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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下七度

    冰城是一级文明示范城市,大洲的父母又是双公务员,需要自身作则,节俭婚礼,一切从简,因此甄妮和大洲省去了车队,在酒店开了间房就当接亲。

    上面查得严,原计划是连堵门这些都没有的,但刘思琪清晨兴起,想要小小为难伴郎做个游戏。

    甄妮知道刘思琪是为了谁,而她本身是爱热闹的性子,毕竟婚礼一辈子也就这一次,小夫妻跟公婆一商量,公婆也就松了口,只要不闹太大,都行。

    刘思琪想的这一出不难,就是伴郎抱着伴娘做蹲起,为了增强可看性,她加了些难度,在抱之前,要先转圈。

    伴郎依次进来,刘思琪找好位置站定,宣布规则,宣布完,她就“正好”站在陈至凛面前,数陈至凛的圈数。

    几个伴郎都不是大学生了,坐办公室多少年,早没运动细胞了,几个圈儿转下来,各个东倒西歪,一边转一边走,尤其是大洲的大学同学,喊着“哎这个地怎么越来越歪”,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嘭”地摔在地上,逗得满堂大笑。

    转过也笑过,穿着黑西装的伴郎们重新站定,位置发生了轻微的变化。

    原本的第一个跟第二个换了位置,第三个和第四个换了位置。

    陈至凛从刘思琪面前,换到了梁雾面前。

    他的眼神丝毫没有飘忽,眼底漆黑,站的笔直。

    梁雾察觉到旁边飘来了一束带有杀气的目光,正想提醒面前这个男人要不要换个位置,可陈至凛已经倾下身,把梁雾抱在怀里。

    他常年养生,规律健康的生活习惯导致他的呼吸均匀滚烫,只有在下蹲发力的时候,才会有一声粗喘闷哼打在她的耳尖。

    这种隐忍的粗狂,呼吸里的潮湿,让人浮想到曾经缠绵的深夜,热的梁雾耳尖发烫。

    “抱紧。”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不然会摔倒。”

    曾经他也是用这样压低了的声音,在她耳边夜喃情话,让她下面一整夜都湿成一片。

    整场婚礼和彩排都差不多,唯独陈至凛父亲作为证婚人上台致辞时,大洲的父亲有些激动,提早上了台,与陈相生相拥而泣,许多长辈因这一幕潸然泪下,导致后面的环节都有了轻微的变动,不过幸好,对婚礼仪式流程没很大影响。

    婚礼有惊无险的圆满结束,甄妮体谅他们起了个大早来帮忙,在酒店楼上另开了四间标间,供他们伴娘伴郎休息。

    新娘在外面跟长辈们忙着处理婚礼余下琐事,忙到没吃上饭的梁雾跟刘思琪进到1012房间,等待甄妮给她们点的外卖。

    刘思琪换上自己的毛衣,跌躺在床上,无力地叹了一声气:“唉……小雪姐,我觉得你跟至凛哥的缘分太深了,要不你俩在一起吧?”

    梁雾钻进被窝,笑了一声:“你们单位还管指配对象呢?”

    刘思琪一口气没叹完,被梁雾逗得咯咯笑,看到门口不经意路过的陈至凛,又转为愁眉苦脸。

    她觉得自己好像太喜欢陈至凛了,不然怎么会觉得他一闪而过的长腿都那么好看呢!

    酒店机器人把外卖送到房间,刘思琪的手机也响了,是甄妮打来的,说刘思琪这边还收了点红包,让她帮忙送到1005房间。

    刘思琪没吃早饭,饿到双眼放光,好不容易等到外卖,哼哼唧唧不愿意动。

    梁雾把电话接过来:“喂,是我,小雪,你在1005是吧?我给你拿过去。”

    刘思琪拆着外卖,感激的一把把梁雾薅过去,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

    红包用甄妮专门买的大红色喜包装着,梁雾拎着包一出门,察觉到左边有人也刚从房间出来,她下意识偏头,看见了陈至凛。

    她朝着陈至凛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回头关上1012的门,忽然被人扯住手臂,用力带进了隔壁房间。

    咔哒,关门。

    叮铃,落锁。

    陈至凛微微偏了下脸,摘了眼镜,低头含住梁雾的唇。

    毫无防备的撬开她的牙关。

    梁雾身上的香槟色伴娘服还没脱,一字肩的设计,胸口和手臂大片裸在空气中,和陈至凛的西装摩擦碰撞。

    陈至凛的嘴唇形状很美,旖旎的花瓣形,是有气血的红色,梁雾原来见过这张嘴唇沾上口水的模样,潋滟的像泡在红墨水里的玫瑰。

    常年养生的人,口腔里有一股很好闻的清新气味,像是淡薄荷,让原本柔软的唇瓣附和了男人的带有侵略的雄性荷尔蒙。

    梁雾觉得,不管再有多少次,她都会像第一次那样,沉溺在陈至凛的吻里。

    “小雪?小雪呢?”甄妮等了半天找不到人,自己过来了,她敲开1012的门,问刘思琪,“看见小雪了吗?”

    “哎?小雪姐早就出去找你们了呀。”

    “啊?不会去错楼层了吧?”

    对话声清晰的仿佛在耳边,手里的手机在震动,可梁雾与陈至凛吻的昏天黑地,充耳不闻。

    她从惊慌,失措,到主动勾上陈至凛的脖子,小臂细腻的肌肤,一寸一寸摩挲过他西装纹理的褶皱。

    这间房是接亲用的,他们旁边就是一张铺了红色绸缎的大床,可陈至凛的吻在她勾住他的脖子后戛然而止。

    他不想她享受,分明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男人握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他的肩膀拿下来,和另一只手一起,举高压在她的头顶上。

    他的唇上沾了她的口红,鲜艳到夺目。

    他以这样亲密暧昧的动作抵住她,手上却用足了力气,让她半分都无法逃脱,质问她:“梁雾,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梁雾两只手松松地垂着,指尖点在他的手背上,眨眨眼问:“你想听什么?”

    陈至凛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如果,今天不是我,你也让别的男人抱你?”

    “不知道。”离得近,梁雾甚至能听见他咬牙的声音,“没有这个如果。”

    他眼底泛着隐忍的红:“梁雾,你很缺男人么?”

    明知道他是故意激怒,梁雾半眯着眼睛:“对啊,很缺,缺陪我睡觉的男人。”

    是这样?

    哪怕是这样!

    陈至凛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所以,你又来找我看病?”

    梁雾看着他的眼睛,答的真切:“那倒不是,是我妈非要让我去看中医。”

    陈至凛的手机也响了。

    他的手机也是古板的老年提示音,会人工播报,花店,甄妮,括号,大洲外婆,括号,给他来电。

    陈至凛闭了闭眼睛,脖子上暴起的青筋缓缓归于皮肤之下。

    他松开她,颓声道:“梁雾,你真不是个东西。”

    梁雾的手按在门把手上,回头看了他一眼。

    陈至凛没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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