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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8

    chapter38

    陈丰问她:“你们今天抽空过来。”

    “好的。”宋槐果断答应。

    她现在发觉自己没那么讨厌陈丰,他再刻薄其实也算严格。倘或这项新能源方案没被打回来那么多次,也没现在完善,正是在一次次拒绝中宋槐摸索出了方向,陈丰无形中指导了往哪个方向改进。让阿金惊喜的是控股权,他没有占相对控股权。

    去找陈丰时,宋槐屈指扣门:“陈总,我们来了。”

    “进。”

    陈丰在忙碌中匆匆抬了下眼睛,“公司只有你们两个?”

    阿金点头。

    “还有您呢。”宋槐对上陈丰眼睛。

    “你说我?”陈丰放下手头工作,把笔扔进筒里,靠着椅背看她:“我和你们搬货?”

    阿金第一次被陈丰质问,显得不知所措。但宋槐相反,她满脸淡然回答:“您说招人么?”

    “.......嗯。”

    陈丰有那一瞬在思考,这么淡定?本来还想看她那副不知所措的表情,竟然扑空。这算略根性,捉弄、为难某人上瘾,就把它当成习惯。他承认之前心情不错,因为每天早晨一杯美式,附赠那张难堪的脸,特别逗。他短暂分析了宋槐,这女人有点野心,肯为目标不择手段,现在合同签成,她当然就换了姿态,才不会为了讨好你累死累活送咖啡。

    好一个公事公办,不卑不亢。

    陈丰有点挫败,不明白这感情从何而来,现在单纯气她变脸快。

    唱戏去吧。

    “那现在发给我。”

    “已经给您发过去了,邮箱,微信,都发了一遍。”

    “.......我告诉过你多少遍,能口述尽量口述,那么多页,打印出来半本书,我能看完?” 陈丰终于找出可以为难她的地方了。

    可宋槐表情不变:“陈总吃午饭了么?”

    陈丰脸色变差:“饱了。”

    阿金眼神在两人身上快速移动:“我们可以边吃边说,我请客,陈总,我知道蒙丰附近有家饭店超好吃。”

    陈丰看了宋槐一眼:“走吧。”

    三人走出办公室,按电梯进去,几平米的小空间堆满安静,气氛十分诡异。宋槐看出来陈丰脸色不对,但不想理他。情绪不稳定的上司,没什么可关心的。长结节是他自己的事儿。可她想不到走出电梯到了大厅,陈丰先对阿金开口:“你先去点菜。”

    “陈总爱吃什么,有啥忌口没?”

    陈丰皱眉:“我去真是吃饭的?”

    “哦,了解,了解,我这就去。”阿金快步跑出大厦。

    把阿金支走了。留下大把时间和她谈谈。陈丰低头看表,又放下胳膊:“有几句话要说,你听着。”

    宋槐问:“有什么话是我朋友不能听的。”

    “拉投资你功劳占百分之九十,我没拿他当自己人,只是你坚持让他持股。”

    “您说吧。”

    “在认识这么多月,我越来越觉得你适合做行政。”

    “怎么说。”

    “特长是能在老板面前扮演弱势群体,但做事还能带上脑子,讨好人和工作不冲突,以老实人的姿态面对同事,让别人觉得你无辜,老实,好相处。”

    宋槐抬头看陈丰盛气凌人的样子,深呼口气:“您觉得我爱装可怜么?”

    “没有?”

    “去年冬天,我没拉上投资,当然是弱势群体,尤其在您面前。”

    “今年春天是你本来的样子。”

    宋槐只轻笑着:“可人有很多面,您伤心和生气状态肯定不一样吧,我现在签了合同,当然要挺直腰做人.......谁不喜欢这样。”

    陈丰向前走:“不喜欢讨好,放低姿态?”

    “为什么要讨好。”宋槐手放口袋里走在陈丰旁边。他做惯老板,所以喜欢别人都放低姿态讨好他,任由捉弄和发配,“其实您可以养宠物,小动物会哄您开心,尤其是狗。”

    牙尖嘴利,嘴不饶人,指桑骂槐。陈丰脑子里瞬间想到三个词,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宋槐,头发在风中凌乱,但挡不住那双眼的锋芒,像丛生的荆棘,带着刺扎向他。

    “嗯。”除了这字陈丰没办法辩驳。他喜欢的女人都像斜杠,既厉害又柔弱。久而久之觉得女人都该这样,越漂亮就越该没脑子。像花瓶是褒义词,不需要有脑子长锋芒。她们可以利用性别优势在男人中横行霸道,获取利益。

    但宋槐不是,她超出陈丰意料。她的柔弱是伪装,锋芒挡不住。像狼一样露出獠牙争夺资源。但最终结束了这个话题,去饭店后,宋槐口述“半本书”,PPT上的发展方向也倒背如流,工贸一体B2B。当她说完那刻,陈丰开始错乱:学历真的重要么。

    宋槐那双眼睛太好看了,总引人观察其中情绪。尤其是温诚,他特别喜欢宋槐的眼睛,明亮,倔强。在草原上的片场很难熬,同系列戒指要搭配很多衣服拍照,男艺人还要求拍到一半补妆,温诚无时无刻不想下班,飞去宋槐身边,好好抱一会儿她。

    于是他问宋槐:“你在哪里。”

    “还在工厂。”

    “今天能不能早点下班。”

    “有事找我?”

    温诚坐在草地上抱着手机看这句,心里一把火烧着,立马给她打电话:“宋槐,没事找事算不算理由?”

    “什么意思。”宋槐不明白。

    “因为想你了,所以没事找事也要见面。”

    “......那你晚上八点再来,这边忙,我不能早走。”

    “行。”

    八点。他每隔半小时就要看下表。硬生生熬时间,部门同事都看出来了,问他,是不是有急事儿?最后一张照片拍完等到收工是七点半,打车去工厂前天色已经变暗,火烧云连着山峦,日月同天,温诚站在门口等人,来回踱步,还是没在冲动下进去。

    怕宋槐生气。

    他真惹不起她。

    里面汽配基本到货,按品类放在货架上。唐迟莹莹他们下班就进工厂参观,捧着颗好奇心跟在宋槐身后听她介绍。

    莹莹表情特别夸张:“我去,这货架真高,好酷啊,像变形金刚一样。”她看宋槐一身工作服,头发扎起,淡然自若的样子更帅了,“我叫你姐吧,这么帅当然是槐姐啊。”

    唐迟问:“你俩谁大。”

    “年龄不是问题,叫姐是尊称,诶对了,门口站了一帅哥,明显在等人,槐姐你认识?”

    “男朋友吧。”

    “不会就是金子说的什么诚哥吧,追你那个。”

    三道目光闪闪的望向当事人宋槐。

    宋槐点点头,“嗯,他今天接我。”

    “那你也真能沉得住气,好帅一个男朋友外面站着,你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给我们讲汽配。”莹莹拉着宋槐往出走,“让我们也见见。”

    一位清隽帅气还高挑的男人站在门口,眼底含笑看着宋槐,又走前几步搂着她的腰,那么顺手,真是郎才女貌,莹莹眼睛发直看得目不转睛。

    那只手在宋槐腰间,用力握着,衣服都变得褶皱。宋槐想让他松开,递给温诚一个警告的眼神,可他不吃那套,那表情在说:给我老实站好。宋槐没再挣扎,大大方方靠在温诚身上。

    对面的那三个都笑着,七嘴八舌:

    “不耽误你们约会了,我们这就走。”

    “要去哪里啊。”

    “用你问么电灯泡。”

    ......

    莹莹突然觉得世界上有例外。那天说男人新鲜期太短,追了女人很快会抛弃,但她至少觉得温诚不会那样。他看起来那么好,那么负责。宋槐也是杀伐果决的人,这段感情谁更费心高下立见。

    只怪她自己遇到渣男,还对前任念念不忘。

    莹莹满是祝福的眼里闪过落寞:“太般配了,祝福你获得这么美好的爱情。”

    宋槐捕捉到了那个眼神,对莹莹浅笑:“那我们先走了,你们路上慢点。”

    “走了,再见。”温诚挥手。

    “再见。”

    “分头走吧,不和小情侣同步。”

    “像演电视剧一样。”

    和温诚走在草地上,宋槐不自觉的往深处想。对爱情和男人抱有希望的人,就会觉得遇到爱情是恩赐,是幸运。

    “看来是我不正常了。”宋槐说。

    “你又想什么了。”温诚揉揉她的头发,想看看那个脑子里每天塞什么东西。

    “正常人会觉得遇到感情很幸福,我下意识想到的却是爱情阴暗面,如果看到结婚或者表白,我会想:干嘛答应,多想想鸡毛蒜皮就不会笑那么开心了。”

    温诚攥紧她的手,“闭嘴,不想听了,我想和你开心点,今晚别回宿舍。”

    “去哪儿,你要带我夜不归宿么?”

    “去我酒店。”

    “哦。”

    一路上,温诚步伐很着急,迎风穿梭在大小路口间,借着月亮和路灯过马路,从厂区走到镇里,沿路边拦出租车。

    心跳得特别快,扑通扑通不停,夜晚显得他们有些疯狂。宋槐任由他带着走。她没问他想做什么,但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酒店,过夜。像那晚的错误不顾一切。但那天是荷尔蒙多巴胺催化产生的结果,今天不是,宋槐非常清醒。所以脸很烫。

    记得孟衫问过细节,比如:他会在床上照顾你的感受么?不会很莽撞吧。算温柔踏实那类吗?那天打开了宋槐对这方面的认知,原来可以在做.爱时交流,柔和的有商有量,而不是沉默奋斗。

    当时的她羞于开口。她不会告诉孟衫,温诚也会和自己交流,仅有眼神而已。他才不问,这里可以吗?疼吗?还要继续吗?他是绝对的侵略者,只管进攻,听她叫几声,再和她交换一个吻,让声音藏进嗓子口。

    不温柔,但她好像很喜欢,并且对那天的感觉上瘾。

    这真要命。她不敢把自己的欲望摆在明面上,对他说:我想和你睡。

    去酒店途中,两人在车里缄默不语。

    可越安静,越显出宋槐有多害怕。过快的心跳到底是什么,兴奋,激动,还是其他?血液在沉默的空气中流淌,呼吸都困难。

    宋槐承认自己变了。她和温诚认识快一年,很多行为习惯,在潜移默化的同步。

    比如疯狂,绝不瞻前顾后。她以前不会像今晚这样,说走就走,和一个男人出去过夜,满脑子想着做点什么。

    宋槐偷偷看他,却被捕捉到了眼神,温诚对她顽劣的笑笑,“再等等。”他的眼神也变得和以往不同,之前是克制和不甘,所有想法都被他压制。而现在是明晃晃的,像看道美味佳肴,笑着思考该怎么享用。

    车停在酒店旁,温诚付款带她下车,站在深夜寂静中问她:“什么眼神,慌什么。”

    “没有啊。”宋槐装作淡定。

    “少装,我们有几个月没见面了。”

    “前两天刚见过。”

    “我说确定关系前。”

    “四五个月吧。”

    “嗯,跟我走。”温诚拽着她胳膊快步向前。

    问时间干什么。宋槐诧异,但温诚不会告诉她,他想让她知道,这几个月有多煎熬,多难忍。但他竟然等到转正了,真他妈是忍者。

    呼和浩特市中心的夜晚,安静又清爽。不像金茂人多,都急着过夜生活。马路上基本没车,路边树木被风吹着作响,花圃里月季弥漫香气,去酒店前那段石子路泛着幽暗灯光,鹅卵石硌脚,好像也硌在宋槐心里。

    “这是你工作的酒店么?”

    “对,我出差就是为了看你,不然谁想跟剧组。”温诚给宋槐拿买的塑料拖鞋。

    这是第二次和他来酒店。宋槐换上鞋在房间走动,这次明显比上次那间好太多,得有两百平。那时的温诚回不了家,特狼狈。

    宋槐插着兜看书桌上的广告方案,“拍摄进度怎么样了。”

    “还有三四天就完成了。”

    宋槐靠桌站着,听温诚讲剧组那点事儿。男演员和女演员互看不顺眼,但必须在照片里表现出爱意,每次拍摄时他就想笑,估计那俩人心里都犯恶心,拍完回酒店吐一马桶。还有后勤小张,在某天跑到商场买补妆工具,原因是那男人嫌内蒙风大紫外线高,要隔离防晒,还骂化妆老师:怎么只上层粉底液!小张腿都快跑断了,回来见人就骂:什么东西,老子是他助理吗?

    “别追星,缺德人太多。”

    “不追。”宋槐现在已经平复了,随手拿起照片翻翻看。但她不喜欢钻戒,无非是石头,还卖那么贵。什么东西绑定爱情都能把价格炒高,配上寓意:纯洁,忠贞不渝,更多人来买单。

    温诚看她那表情就问:“怎么,你也想吐?还是看见钻石恶心。”

    宋槐摇头,“没有,你的想法挺好。”

    这还差不多。但温诚不依不饶问她:“喜欢哪种,我送你。”

    “都不喜欢,我每天要搬汽配,穿工作服,戴戒指很碍事儿。”

    ?不喜欢送她礼物么?温诚特别不理解,世界上真有人不喜欢钻戒。所以他的工作在她眼里是不是矫情死了,每天研究情爱,然后营销,俗称骗人结婚,多恶毒。

    铁石心肠的女人真难搞定,温诚说:“送你变形金刚吧,大黄蜂,你上路开着玩。”

    “送吧,我喜欢车。”

    “......我每天和钻戒打交道,开会时张口闭口情啊爱呀,你旁听绝对翻脸,甚至删我一巴掌,骂我:死男人真会胡言乱语。”

    宋槐笑笑,“不理解,但尊重,不过车的确比钻戒实用。”

    ......

    在没去汽配厂前,宋槐还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有哪些兴趣爱好。

    只觉得自己属于实用主义者,比如小时候买东西,会先考虑打折的方便面,大包装上还带着赠送的碗盆。不比送玩具好么?

    女人必须喜欢钻戒?宋槐反骨,她就要喜欢车。

    ......

    “我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跟你聊这些。”

    “这些不好?”

    “为什么要在酒店和你聊?”温诚再没耐心和她扯皮,转身去了卫生间洗澡。

    水声淅淅沥沥从里面传来,宋槐靠着窗户等他出来。间隙中看桌上那张海报,两人眼里全是爱意,如果温诚不说,谁能看得出来关系差。

    ......

    爱也可以装出来。

    ......

    温诚洗完澡出来时,新换了件短袖,带着沐浴露香味和水汽靠近宋槐,两手撑在窗台上:“看什么呢。”

    “等你出来,随便看看。”

    “我现在有点儿后悔。”

    温诚手离开窗台,搂住宋槐的腰,同时把她的手禁锢在掌心,“离我近点儿。”他使了些蛮力让宋槐靠近,气息交织着:“我刚才就不该和你说那么多,有什么可铺垫的,我们第一次睡?”

    狗才铺垫呢。

    去他妈的前菜,要玩就刺激点儿。

    夜色弥蒙,显得光线摇摇欲坠,他在灯下欣赏宋槐,她的眼睛,鼻子,嘴唇,脖颈,锁骨,和光相得益彰,美的像艺术品,“今天你主动,开始亲我。”

    “为什么。”

    “有什么可害羞的。”

    宋槐摇头,她再如何主动也是虚张声势,所信全交给温诚,她坐享其成。

    “你垫脚,张嘴,亲我,别告我下不去嘴,你以前多会,扇我个巴掌再给甜枣,”最终还是他先亲上去,覆盖宋槐嘴唇,辗转很久,又离开:“咱们应该轻车熟路,你觉得炮.友转正以后再上床还会陌生?”

    “你说话真难听。”

    “举个例子而已。”

    宋槐妥协的垫脚抬头,环抱温诚脖子,认真接吻,但还是他捏着她下巴,让吻更深入,并且从被动到主动,看她在光下那双眼,微眯着,沉沦中洒满碎光。

    温诚说的没错,他们的开始就不纯洁。肢体接触,但灵魂不融。

    上次接吻像打架,是争吵过后发泄情绪,呼吸灼灼,谁都带着气和不甘。宋槐不让步,温城感到挫败。但自从跨越稀里糊涂的时光,他们之间变得真挚,诚恳,彼此尊重。

    接受缺点,正视不足。

    ......

    温诚在黑暗中抱着她,嘴抵住宋槐脖颈:“怪我之前对你态度不好。”

    “什么时候。”

    “我爸家楼下,你和我吵架,我应该多问问你有什么苦衷。”而不是一味的按照自己意愿来,我行我素。

    “道歉大会么?”

    动作停下,温诚告诉她:“对,今天是忏悔日。”

    “我以前对你不好,”

    “没让你道歉。”温诚打断她。

    他们曾对彼此说过伤人的话,语言作为利器戳进心里,谁也不认输。但恋爱关系中,总需要一方低头,温诚争当那个角色。互相坦白道歉,有什么难的。

    “没打算道歉,陈述事实而已。”

    她之前对他冷言冷语,吊他胃口,又在他希望和爱意燃起时泼冷水,浇灭似火热情。还常把拒绝挂在嘴边,说离开就离开,断得绝不拖泥带水,享受感情却误会他,还不给名分。

    多糟糕的做法。

    可他的原话,她随便欺负他,没什么公平可言。

    温诚脸埋在她颈窝里,低低笑几声,“嗯,你要道歉就见鬼了。”鼻息喷得她很痒,但片刻后宋槐被疼痛冲击,气息面对汗水变得微不足道。

    谁说他们算得上善男信女?宋槐从前折磨温诚的种种,他都在今晚角逐,讨伐。正所谓白天恩怨晚上报,床下矛盾床上解决。

    第二天早晨,温诚非要拉着她出去走走。六月初的内蒙是草长莺飞好时节,酒店后花园新圈了马场,小木牌上手写着:爱护花草、动物,从我做起。

    “我刚来的时候就想带你看看,旁边还有咖啡厅。”温诚指着马厩里吃草料的马,“你好好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过两天我就要走了。”

    照片拍摄完毕,就得回金茂交差了,他会编造下一个谎言,赞美至高无上的爱情。曾经为了搞噱头,他还冒险出了版方案,和网上那句话旗鼓相当:给你买钻戒的男人不一定爱你,不给你买钻戒的一定不爱你。

    温诚想在走前留下美好回忆,上床除外。每次来都不要有任何遗憾。

    尽管六月份,可内蒙还是风大,风刮来吹散了空中热气,早上还是有点凉意。温诚脱下外套批在宋槐身上,骑马并排绕草场走。

    两人迎着风,头发吹乱遮挡视线,温诚问她:“这里怎么样,下次还来?”

    “还行,没我上次去的草场大,这是人工建的。”

    “能别再扫兴么?你当我傻逼了,下次带你去其他地方。”温诚说。

    “下次什么时候回来。”宋槐问。

    “想我么?”

    “不想。”

    .......

    “不想就不回,晾着你,等你什么时候想了再说。”

    “以为我在求你回来?”

    温诚拉着缰绳,调转马头看宋槐,她挺直腰坐在马背上,发丝在半空飘着,颇有英姿飒爽那个味道,那双眼睛里全然轻松的神情。

    看她多会啊。

    多会拿捏他。

    多会惹他生气。

    偏偏温诚拿她没办法,光天化日的,不能突然和她亲来亲去,他只能嗤笑着回答:“你够狠,以后我回来先尾随你,在你宿舍门口打电话问,想我了么?”

    “为什么。”

    “然后破门而入吓死你。”

    真恶毒。

    他那张嘴简直不吃亏,连带接吻时也用力,滚烫而炽热。

    今天周末,宋槐答应去找孟衫。她有孟衫家门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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