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小天使

    岑鸣赫被林沐晨突如其来的捏脸给惊到了,抱着自己瞪着眼望向林沐晨道:“喂!你干嘛?”

    林沐晨看到岑鸣赫这呆萌的样子,又是忍不住捏了一下岑鸣赫的脸蛋儿,在岑鸣赫震惊的无语之时,正经开口道:

    “好啦,表姐不逗你啦。表姐有正事想跟你谈。”

    岑鸣赫嘟着嘴把头转向一旁:“哼,我才不想跟你谈什么正事呢。”

    林沐晨只是在一旁望着岑鸣赫窃笑,并不开口说话。

    “喂……到底……是什么正事啊?”

    见林沐晨并未作声只是笑,岑鸣赫这急性子便忍不住了,又转头问道。

    林沐晨清了清嗓子,正经道:“表姐是想问你,你为何那么讨厌舅舅?”

    岑鸣赫一脸不耐烦,跟看傻子一样瞥了一眼林沐晨,嘟着嘴道:

    “你怎么这么笨啊,不是说了他是个老古董吗?你别在这里假惺惺啦,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前和他的关系比我还差呢,你和我半斤八两罢了。”

    林沐晨似是感叹似是劝说,轻声笑道:“那是你表姐以前不懂事,可自打你表姐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以后,我忽然很多事情都想通了。

    他其实待你和我是极好的,是我之前对他抱有偏见和误会。”

    岑鸣赫听了这话后,头便耷拉了下去,只听见他低声嘟囔,声如细蚊道:“你现在知道了,那我之前做出的牺牲算什么?”

    林沐晨摇了摇他的肩,假装好奇问道:“喂,你小子刚刚在嘀咕什么啊?”

    岑鸣赫抬起头对着林沐晨翻了一个白眼,又把头扭了过去,低声道:“我是……我是说……我是说不知道你现在还痛不痛罢了。”

    林沐晨把手臂伸过去给岑鸣赫看,“喏,你自己看。”

    岑鸣赫盯着林沐晨伤痕累累的手臂望了好久,“吧嗒”,似是有一滴热泪落在了林沐晨手臂上。

    “你不会心疼我心疼哭了吧?”

    岑鸣赫忙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把头又是转向一边,咬牙切齿道:“我才没有呢!我才不会心疼你这么笨的人,你遇到困难只会逃避和伤害自己,我才不喜欢你这个懦夫。”

    说罢,岑鸣赫又匆匆抹了抹眼泪。

    林沐晨的心真的快被岑鸣赫这小子融化了,忍不住揉了揉岑鸣赫的头道:

    “表姐答应你,表姐以后绝对不当懦夫了,遇到困难绝对不会伤害自己和自暴自弃了,我一定会向你学习,再艰难也会乐观面对和寻找解决办法。不过,你要答应表姐一个条件。”

    听了这话,岑鸣赫“刷”的一下抬起头,可又马上把头别了过去:“我才不稀罕,随你的便。”

    林沐晨轻声问道:“你当真不稀罕?”

    “良久”之后,岑鸣赫转过头来扬眉道:“好吧,难得你这么苦苦哀求本少爷,本少爷就答应你,说吧,什么条件?”

    “以后不准再出去鬼混,你要好好地上你的私塾和好好习武。”

    “喂!我凭什么听你的?!”

    林沐晨盯着岑鸣赫,柔声道:“可是我知道,你之前如此不听舅舅管教,整日出去鬼混,其实是为了我。”

    岑鸣赫把眼睛从林沐晨的视线里移开,心虚道:“我才没有……你个自恋狂……”

    林沐晨把岑鸣赫的头扶正对准自己,开口道:

    “那表姐问你,为何你少时本天资过人名列前茅,却忽然成绩一落千丈开始去外面鬼混?你又为何在我同父亲关系改善后,又时而回来允许舅舅教你习武?你又为何……”

    “那又……怎么样?”岑鸣赫听不下去了打断道,他面色绯红,也不知是气愤还是委屈,或者更像是……害羞。

    “还不是你,三年前动不动就用簪子划你的手。”岑鸣赫嘟着嘴,很是不满,“我都尝试过送你促织给你解闷了,可你非但不领情,反而脾气还更坏了……”

    岑鸣赫说着越发委屈,竟是眼睛又红了,“你与舅舅越发不和,我既怕你再做出什么傻事,又怕舅舅祖母知晓这件事担心你,那我除了比你还不懂事,让祖父讨厌我多一些以外,还能有什么法子?”

    林沐晨真是要替原身感动落泪了,这是什么小天使。

    “那你就不在乎祖父讨厌你、责罚你?”

    岑鸣赫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林沐晨盯得发怵,忙走到窗边嘟囔道:“我皮糙肉厚的,谁跟你一个病秧子一样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

    林沐晨心想:若是原身有在天之灵,听见岑鸣赫的此番话也会无比暖心吧……

    原身你看,你并不是什么“祸害”,你的出生也不是什么“原罪”,有那么那么多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爱着你呀……

    看到林沐晨久久地望着天边,岑鸣赫以为她又在多愁善感了,便用肩膀蹭了蹭林沐晨道:

    “好了……我答应你,只要你以后不再动不动就寻死觅活,我就用功读书好好习武。不过你别救命恩人似的看着我,看得我烦心死了!”

    林沐晨回过神来,笑嘻嘻地应了句:“那可太好啦!我的~救~命~恩~人~”

    岑鸣赫:!。。。。。。

    看到岑鸣赫终于被自己噎了一回,林沐晨心情更好了。

    见天色尚早,又拉扯着岑鸣赫好好聊了一番。

    什么兵法谋略、军事武器,乃至一些有趣的博弈和心理学理论,反正只要岑鸣赫感兴趣,林沐晨都稍加改编咕噜咕噜倒了出来。

    别说,岑鸣赫长得好看,虽是脸上还带些稚气,可也是实打实的大帅哥了。虽然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心到底是暖的,林沐晨可真对这小傲娇喜欢得紧了。

    岑鸣赫:表姐你别说,我对你也是~

    你是当代孔明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决定把你列为我的偶像天字第一号!

    程晗之:谁来为我发声啊……

    话说这日子说慢也慢,说快倒也快,转眼间林家父子便已回京城林府,到了老太君的寿辰之日。

    “听闻这林小姐长得甚是清丽可人,再过几月便要及笄了,也不知今日能否趁着林老太君六十寿辰有幸一见……”

    “怎么?陆大少爷竟也未见过这林小姐?京城小姐之中竟还有如此恪守三纲五常之人?”

    “这李公子便有所不知了,话说这林家虽是世代为将,可这林小姐却自幼体弱多病,除却几位与林小姐一同上私塾的小姐外,这京城的公子也好小姐也罢,是无一人见过林小姐的真实容貌啊。若是有幸,我也真想一睹林小姐的芳容……”

    “恪守三纲五常?哼!我看未必,听闻那林小姐几日前偷偷女扮男装去了金玉轩,恐怕此时还在跪祠堂呢!”

    一时众人议论纷纷……

    程晗之与长孙白却对此熟视无睹,只是递了帖子径直往林府走去。

    程晗之与林云山年纪相仿,又是一同带兵打仗过,关系很是亲密,那日他前往林府本就是打听林云山什么时候回来,他好约出来一起喝酒。

    虽说所来的皇子公子们对林沐晨觊觎为多,程晗之倒不抱这门心思。

    他本是闲散逍遥惯了的,对那皇位是无半分兴趣。

    在他眼里,皇位这种东西,虽赋予人无上权力,却也是将人异化的魔物。

    想当年谁人不知,圣上还是王爷时与他母后是如何一对神仙伴侣?只道是故人心易变……

    不过程晗之倒也并未过度暗自伤神,他此次来林府贺寿,一是与林云山多年未见叙叙旧,二是长孙白心结已解,家道中落,他日出入朝堂还是得多结识几位在朝官员。

    不过林沐晨嘛,倒真真是世间罕见,那日长孙白是对他一夸再夸林小姐是奇人啊。

    若是有机会,他倒也想再与之交谈一二,他生性爱结交朋友。

    另一旁的林沐晨倒是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哎,真是不应该被岑鸣赫的容貌所迷惑的,就那小军事迷,简直比他祖父林彰有过之而不及,开了个头,哪有哪怕半分钟的歇息时间?

    哦,说到林彰,人家三天内来祠堂跑了五回,说是来给两人好好立立规矩,实则嘛……

    林彰:嘿嘿,我就过个瘾,显摆不成,那好歹也得有点补偿不是?

    林沐晨:好好好,合着我成说书先生了是不?

    每次林沐晨讲到口干舌燥,才含了没两口茶水,就对上二人殷切期盼的眼神……

    行吧行吧,难得你们同在一间屋檐底下还能没掀了祠堂的顶。讲呗,反正你们这朝代架空,我野史正史看得多存货也多,时不时还能给你讲讲博弈论当当小菜换换口味。

    另一旁

    程晗之、长孙白给老太君贺过寿后便去了大厅,程晗之与林家两兄弟叙了叙旧,长孙白则与其他朝堂官员交谈着。

    长孙白气度不凡又才气逼人,与五皇子程晗之又走得近,明眼人都能瞧出来,眼前这位素衣公子俨然会是未来政坛的冉冉新星,哪有不好好说话的……

    程晗之虽与林家两兄弟交谈得也甚欢吧,但不知为何,他每次瞅见林星竹那张脸,就不自觉想起了林沐晨。

    他素来不是个扭捏之人,说着说着便顺势将话题往林沐晨身上引了去。

    “晗之你问晨儿啊,哦,她和赫儿都还在祠堂罚跪呢。”

    提起林沐晨这个妹妹,愣是林云山这般粗犷惯了的少年将军也不禁脸上浮现一丝柔情,看来林家上下真是对林沐晨这个独女疼爱得紧了。

    程晗之:什么?!罚跪祠堂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脸上一股自豪欣慰之意是几个意思?

    不过脸上倒也只浮现一丝惊奇:“云山,星竹,你们倒也不心疼林小姐么?这林老太君的寿辰竟也没能让他们免于责罚?”

    林云山:“挺好的。”

    程晗之:!

    得,一家子都有点子奇葩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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