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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醉舞坊,晚上是这条街最亮最热闹的,门口足足有二三十个大灯笼,每个灯笼都是红彤彤的,门口又有四名大汉,四个并排站着好像一面坚不可摧的城墙,将要进场的一群男人堵在门外,道边陆陆续续有马车停靠,从车上下来的人也是要去醉舞坊。白正音的马上停下后,三人陆续下来,苏言换上了小轩特意给准备的男装,一副男子装扮导游几分小白脸的姿色。苏言看到眼前的景象有些好奇,这时那四名大汉已经闪身,人也都陆续往里进场了。苏言忍不住问:“怎么这么多的灯笼,是什么喜庆的日子么?”这个问题倒把小轩难住了,白正音回答:“今儿是舞姬蒲潇潇的新舞秀,这些灯笼都是人们送的,一个灯笼五十两!”小轩惊呆了“什么?五十两?我的老天爷呀,都能买我的命了!”苏言更是好奇了问白正音:“你放了几个灯笼?”“我?”白正音一脸不可置信“我不会将钱花在这!或许你可以去问问白正其!”苏言看着他一脸坏笑,看来庙里听来的那些话并非空穴来风。三人进了醉舞坊,刚进来一阵香气就扑鼻而来,这种味道让人闻起来不冲还很放松,一共有两层,舞台在一楼正中间,二楼是四方形的楼梯及包房,一楼除了舞台还有二十张小台纷落均匀在四周,各个颜色的玲珑绸缎散落在舞台的上空中不时有花瓣飘落,舞台的正中间放了一个大鼓,好像二十个人睡在上面也不成问题。苏言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给她的感觉真的是太梦幻了。白正音上了两楼包房去见朋友,苏言和小轩被安排在楼下靠前的位置,桌桌都满员了还有好多人堵在门口而往里眺望,桌子上有茶水和几盘小点心,小轩边吃边喝津津有味,苏言的心突然有些紧张,她担心她害怕,那个蒲潇潇真的会比自己漂亮的很多么。周围人生鼎沸,有人已经不满意了“老板娘!几点开始呀!我们已经等不及了!”立刻有人跟着起哄“就是就是!蒲潇潇到底什么时候表演啊!”“对呀!老子攒了一个月的钱终于买上个座位,可不要让老子失望啊!”台下起哄的人多了起来,一个穿着粉红色衣衫的中年妇女走上台,她的妆容非常浓艳,身上的首饰看起来也很华丽,她挥了挥手绢说道:“客官们!客官们!听我说呀~潇潇感谢大家这么的捧场,定不会让大家失望,但是你们总要给她点时间,女孩子嘛!”她随手招了招说:“跑堂的,赶快给各位客官的茶水斟上,不然一会恐怕大家只顾着看潇潇而忘记了喝茶!”说完她笑着下了台,几个跑堂小哥听了命令,腿跑的更勤了给大家斟茶。小轩看着苏言一脸愁容问:“你怎么了?不舒服?”“没有!小轩,马上就看到蒲潇潇了,你紧张么?”“哈哈哈哈哈哈......”小轩被苏言的话逗乐了“我紧张什么?我只不过来看热闹的,她蒲潇潇是什么人啊!”小轩指了一圈二楼说:“你看这包房里,有多少大爷是一掷千金想与她单独吃饭,我们这种人看了就算是长见识了,哪里还敢有什么非分之想!”话音刚落,屋内的灯光全部灭了,室内漆黑一片,大家都屏住呼吸表演正式开始了,奏乐钟鼓声起舞台中间的灯亮了,鼓上出现了亭亭玉立的六位少女,统一的配饰、发型、淡黄色衫裙中间露出纤细的腰,她们赤着脚围站在鼓边怀里都抱着把琵琶同时弹奏,琵琶声和钟鼓声给人感官还是视觉都非常震撼,少女们开始沿着鼓先走动起来,台下叫好的人不断掌声也开始响起,苏言瞄了一眼小轩,他整个人已经发忘了吃东西呆住了,她又回头看了看,现场好多人和小轩的表情一个样,苏言从小就见过大场面这种她自然没觉得多稀奇,她在想蒲潇潇怎么还不上场,这时空中开始下了花瓣雨,苏言莞尔看来主角该出场了。蒲潇潇踏着绸缎从天而降,一身红色衣裙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衬得如珍珠般白净且带有光泽,她半蒙珠帘面纱如仙女般轻盈的落在大鼓中央,花瓣雨停止,六位少女已找好自己的位置只是怀中的琵琶已不再,共同起舞。苏言看到蒲潇潇出场的那一刻就惊呆了,即使对方带着珠帘面纱也遮不住她的美色,她这才知道自己输的很彻底,蒲潇潇一副柳叶眉一双狐媚眼,从她出场的那一刻别人都显得黯然无光,苏言长这么大蒲潇潇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舞台上舞蹈上最后的一个动作蒲潇潇的珠帘面纱自动脱落,她笑着望向台下,一时的寂静后突然掌声四起,连小轩也激动到边股掌边大声叫好。舞姬们都退下后,台下有人起哄“老板娘,让姑娘们再来一段吧!”“老板娘,蒲潇潇能不能出来大家一起喝一杯!”“蒲潇潇真是极品,这个钱老子花的值了!”......,起哄的声音不断老板娘又上台几句话就安抚大家的情绪,这方面是她的特长。此刻蒲潇潇在角落里注意着外边发呆眉头紧皱的苏言,她一开始就注意到她了,臭男人她见多了但明明女儿声故意扮成男子模样来看自己演出,她还是头一个。舞台上还有其他的表演,但观众的兴致已没有刚才的浓烈,这时二楼包房的门开了,小轩和苏言看到一个白衣男子的背影,随后白正音就出来了。

    苏言见过蒲潇潇后整个人就不好了整日魂不守舍,她知道自己输的很彻底,蒲潇潇的眼神很勾人别说男人了自己都受不了。一起打扫庭院的卫生时高珊终于忍不住向苏言发问:“姐姐我说你是怎么了?自从那晚和公子小轩出去回来后就无精打采的,你的魂魄被人偷走了么?”苏言听见了却闭口不答,高珊叹了口气又说:“看来公子交代你的事你也办不了了,那我就去帮你送花吧,送到大公子院里!”苏言立刻回了神“我去!”她匆匆放下扫帚进屋内去捧花。今天白正其没有出门,晚上要到醉舞坊去见蒲潇潇,他打算画一幅画给她晚上一起带去,专心作画的他没有听到苏言进来的声音,直到苏言先开口:“大公子,我来送花,还是放在原来的位置么?”白正其紧张的放下了笔,从桌子后走了出来不自觉的挡在了画前面笑着说“啊对,放在原来的地方就好,辛苦了!”苏言看到他真诚的笑容,她真的很想问问他是不是很喜欢蒲潇潇,但是她问不出口,她该已什么什么去问。放下花后转身转杯离开,突然来了一阵风,将刚才的画吹落到了地上,苏言回头清楚的看到画上的人正式蒲潇潇,白正其赶快蹲下拾起了画,将画小心翼翼的放回到桌子上,苏言见状默默走开。夜深了府内的灯都熄灭了,苏言在房顶设下了结界,手握着酒壶对着月亮喝闷酒,煤球呆呆的望着一直在发牢骚的她。“煤球,我看到蒲潇潇了,她比我好看不知道多少倍!”“煤球,我今天去送花看到白正其正在画画,他画的就是蒲潇潇啊!”“煤球,白正其为什么会送不一样的荷包给我?”“煤球,你知道么?我第一次恨自己长得不够漂亮!”“煤球,你说吃什么能长得漂亮一点啊!”苏言的语调到了后来就有点哭腔了,她大口的喝着酒,煤球一只手搭上她它在阻止她,她双眼泛起了泪花“煤球,我该怎么办呀!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像她那样啊!”夜空中划过一颗流星,苏言的眼神亮了起来,她胡乱擦拉擦自己的双眼,秒生一记。她盯着煤球酒意全无“煤球,你要帮我!”煤球摇着尾巴喵喵的叫,苏言接着说:“掌门那里有一件绮罗纱,你帮我偷过来!”煤球听了后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开始后退,苏言一把把它抱起来,举在半空中“煤球,你帮帮我,那东西平时放在那也没有人用,我用用后就还回去,没事的!”煤球紧闭双眼,四肢都在挣扎想要挣脱,苏言就抱的更紧了“好煤球,求求你了!”最终煤球拗不过只好答应。绮罗纱又名隐身纱,顾名思义将它披在身上就能隐身,它确实是件宝贝但用处不大,仙法大的不用靠它也能隐身,仙法小的想用它却得不到,苏言不是后者只是小时候太贪玩,所以姐姐不让她学习此仙法。煤球不负所托,第二天晚上就叼着一个袋子出现在了苏言面前,她打开袋子,看见正在泛着紫光的绮罗纱,她用仙法将纱变成了一个斗篷披在身上,去照镜子,镜子内果然看不到自己了。她很满意,出门前在煤球的小脑袋上轻轻的吻了一下。随后的几日只要到了晚上苏言就披着绮罗纱出门去醉舞坊,她一直在暗自观察着模仿着蒲潇潇的一举一动,蒲潇潇走路,蒲潇潇说话时的神态,蒲潇潇在面对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态度说着不同的话。今日如往常一样,苏言躲在斗篷里在蒲潇潇的房间,蒲潇潇与老板娘谈完话后将老板娘送出去,关好了门坐在梳妆镜前开始一件件摘下自己的饰品,苏言所站的对面挂着一幅画,正是当日在白正其房间内看到的那副画有蒲潇潇的画。苏言看的出神,白正其竟然将她画的这样逼真这样美,蒲潇潇这时说话了:“姑娘已经来我这好几日了,还不现身么?”苏言不相信她能看到自己,她对着镜子像是在自言自语,她是个凡人怎么能看到自己。蒲潇潇回头注视着苏言继续说:“那我只能请姑娘出去了!”随后她起身向门那边走去,苏言摘下斗篷的帽子不可置信“你看得到我?”蒲潇潇回头笑着说:“别人看不到但是我能!”苏言脱下斗篷问:“怎么可能?你明明是个凡人!”蒲潇潇坐下到了两杯茶,一杯茶递到苏言面前“我是凡人不假,但我也能看到你!”苏言接过茶边喝边坐下,两个人对彼此都没有攻击性,心平气和。“这些天你学着我的样子,是因为什么?”苏言低下头“是因为一个人!”“一个人.....”蒲潇潇看了一眼挂着的画立刻明白了“白正其,你怎么会喜欢他?”苏言不服“他怎么了?他很优秀,而且就算他心悦你,那么、那么你也心悦他么?”蒲潇潇笑着说:“他心悦不悦我,那是他的事,不过你放心我不心悦任何一个凡人!你第一次到醉舞坊装扮成男子来看我表演,你我还算投缘,听姐姐句劝他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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