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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就这样苏言和蒲潇潇都赎了身,这事煤球算是大功臣,两人开了庭香楼,一开始只有顾姨和曼娘,小春是后来苏言行侠仗义救回来的,看她无处可去就让留了下来。

    鞭炮齐鸣声又将苏言的思绪带了回来,是结亲的队伍回来了,前面奏乐的,后面抬嫁妆的,马上的新郎官白正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盈盈的,苏言看的真切,突然一只手挡在苏言眼前晃了晃,两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出现在眼前,苏言心里骂道:没眼色的!嘴上却笑着说:“二位什么事啊?”这两个人身材都是偏瘦型,都是一身白衣服一高一矮,高个子的五官平平无奇但是满脸的傲娇,彷佛看人不是眼睛而是下巴,矮个子的比他矮头整个人看起来很阳光,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矮个子的指着桌边的白旗念:“知尽天下事,只说有缘人!”他有看向苏言“我们也想找个人,你帮我俩算算吧!”结亲的队伍已经到达,新郎白正其已牵起新娘子的手进入了前堂,苏言把面前的笔和纸随便一递说:“写个字吧!”高个子的低下头,拿起笔快速在白纸上写了个“锦”字,苏言瞄了一眼字又喵了一眼白府的大门,她痛快的收起自己的旗子拎起桌上小春准备的贺礼准备走,矮个子的突然拉住了她“你怎么要走?还没有给我们算呢!”苏言晃了晃手中的贺礼说:“您二位看,我这着急去随个礼实在不便了!再说,我也没有二位的卦费,今天就先这样了!”苏言划掉矮个子的手,矮个子纲要说什么那个高个子却突然开口“既然人家又要事那就先去好了,我们在这里等着!”苏言心里暗骂:这人有病吧!脸上又挤出个笑容点了点头,快速大步走进白府。进了白府门口就有理账先生,理账先生边写边道:“庭香楼送来贺礼一份!”苏言纲要转身走身后却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苏老板,我们公子有请!”苏言回头看向小轩,许久未见他并没有丝毫变化,苏言寒暄:“小轩,好久不见啦!”小轩做了个请的手势“苏老板,请!”苏言跟在小轩的身后往后院走去,走着走着见周围没有人后,苏言终于松了口气“小轩,你还好么?”小轩也放慢了脚步,两人慢慢走到了一排,小轩低着头面无波澜回答“还好!现在院里是我和高珊,公子没有再要别的丫鬟!”“小轩,你后悔了么?当初对你说的话依旧当真,如果你哪天不想在白......”小轩打断苏言的话“苏老板说笑了,我还是那句话下人到哪都是下人,这是我的命,我认命!”苏言刚想反驳他,白正音已经出现在面前,他正在亭子里抚琴,那把琴正室苏言修好的那把,许久未见白正音倒是瘦了好多,脸颊上都有塌陷了,白正音抬头看着苏言停止抚琴,笑着起身向苏言走来“痴人!你来了!”苏言面对他的热情属实有点懵“叫我来,什么事?”白正音站在苏言面前,神经兮兮的指着天说:“你听,这院子里有什么声音?”刚才有白正音的琴声苏言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现在琴声停止了她女里的听了听,是女人的哭嚎声,是高珊么?苏言立刻神情紧张,白正音看着苏言说:“不是高珊,你放心吧!”“是谁?”白正音盯着苏言回复“是我大哥,是你喜欢的白正其的正室,秦氏!”苏言看向小轩,这个府内如果还能有相信的人,那么就是小轩。小轩点了点头,苏言看会白正音说:“没错!我以前是对他喜欢过,不过那是我瞎了眼!”白正音白手叫好:“好!好!苏言,我问你愿不愿意回来?可以给你身份光明正大的回来!”“我不愿意!”苏言决定走前又对白正音说了句“放弃掉那些花吧,它们帮不了你!”看着苏言离开的背影白正音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了,他的声音极小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苏言准备从正门出去时发现那一高一矮还在等着自己,无奈她只好从后门溜走。苏言知道这两个人绝不是什么善类,他们写的字已经已经猜到十之八九了。回到庭香楼苏言随便找了个空桌子坐下后便大口喝水,已经一上午没喝水的她真的是要渴死了。“客官!来点什么?”苏言看着眼前这个姑娘,她就应该是昨晚顾姨说的曼娘的远方亲戚了,她面相极其普通,眼睛小小的面颊上甚至都有小雀斑,这哪里是顾姨说的灵模灵样啊!这也差的太远了吧!苏言向逗逗她,顺时摸了下她的手装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说:“小妹妹,怎么干这个活呀!哥哥看了都心疼了!”突然苏言的后背被什么捶了一下,回头看是小春,小春白了她一眼对着女孩说:“小竹!这是咱们的二当家苏言,她平时就这样没个正派!”苏言尴尬的笑了笑“小竹啊!我刚才是在教你,如果有客人向我刚才那样你就可以一巴掌扇过去!咱们庭香楼不欢迎这样的人!”小竹的双眼含泪面漏委屈“谢谢二当家好心收留我,不然我就要流落街头了!”说着拿起来手绢擦起了双眼。苏言很是不擅长这种煽情场面,蒲潇潇从后厨出来即使救场“好了!后厨的菜都没人上了,你们两个快去!”小春和小竹听了后马上一头钻进厨房。蒲潇潇看了一眼苏言后走进了柜台里,正在给客人打酒,苏言跟了上去讨好道:“还好你救场啊!这姑娘这么爱哭鼻子呀!”蒲潇潇继续打着酒说:“难道还是不死心么”苏言知道蒲潇潇指的是白正其“哎呀!那你就太小瞧我了!只是好奇!”蒲潇潇这才放心莞尔一笑,随后她又对苏言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人从你回来就一直盯着你!你把酒给他们送过去吧!”苏言顺着看了过去,在一个角落里,居然是那一高一矮,苏言心生不悦端着两碗酒就过去了。矮个子的笑着和苏言回首打招呼,他脸上的两个酒窝如同可以装下温暖的午后阳光,而那个高个子的依旧面相高冷!苏言把酒放在桌上说:“二位!这酒算是我请了,你们的卦我也算不了,喝了酒请二位另寻高人吧!”矮个子的笑着说“别呀!咱们有话好说!”高个子的这时喝下一碗酒,狠狠的将碗摔在桌子上语气和他的脸一样冰冷的说:“苏凝锦,我们没有时间老给你来善后!”苏言愣住了,其他的人目光也被吸引过来,蒲潇潇又赶来救场“呦!原来大家都是熟人!熟人的话自然不方便大庭广众说,后院已经备好酒宴,里面请吧!”蒲潇潇与苏言对视了一眼,苏言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后院哪有什么可以吃饭的地方。苏言将两位领到后院,他俩环视了一圈确认周围无人后盯着苏言,矮个子的先开了口“我师兄脾气不太好,苏凝锦姑娘不要介意哈!”苏言可不想受他的气,但是还是要搞清楚两人什么来历“你们找我干什么?”只见大个子的嗖的一下拿出一把剑快速向苏言逼来,苏言向后退时右手运功她的剑也显现出来,她拿起剑挡在前面,两人相互搏斗矮个子的笑着在一旁观看,几个回合下来两人不分上下,大个子一个歪头躲过苏言的剑,但空中已飘过他的发丝,大个子收起剑笑道“苏凝锦,果然有几分本事!”通过刚才的过招,苏言知道大个子也就用了两分功力并不是真心想要与她搏斗,她说:“现在可以说了吧!如果还想打奉陪到底!”矮个子的笑着出来说和:“不打了不打了!我师兄呢说的没错,我们这一路确实为你善后了!”高个子也不像原来那样表情高冷,倒有了该有的礼貌:“我们两个是昆仑山的弟子,在下李弋!”矮个子的说:“在下叶沐川!”李弋接着说:“师傅让我们这次下山,主要是因为你的事情!你是行侠仗义了,但你的行为改变了他人的人生轨迹,我们两个一直在帮你修补!”“帮我修补?”苏言又是一脸懵。叶沐川说:“没错!别以为你是仙山的就自动有人帮你善后,天庭已经明示了,要你和我们一起亡羊补牢!”“让你们说的,我好像是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我行侠仗义救下得都是该救的人!”苏言很是不服气。李弋在空中挥了一下手,立刻出现苏言的往日场景,他则像个讲书的一本正经道:“你之前救下下过的人包括小春在内,改变了的人生轨迹我们都帮你修不了,现在来找你是你该为自己做下的事情承担了!”苏言盯着空中的画面,画面出现了她跟在谢婉清身后进到了她家的院子,这时突然又响动李弋手一挥画面消失,小春过来问苏言:“潇潇让问天气晴了,今天洗衣服么?”李弋和叶沐川当然听不出,这句话是庭香楼的暗语,意思是有危险么?苏言摇了摇头回复:“不洗衣服!告诉潇潇帮我备吃食,请二位公子用餐!”小春听到回复后松了口气马上回复:“好的!我这就去叫顾姨准备!”

    蒲潇潇特意准备了二楼的一间包房,并嘱咐小春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一桌的美味佳肴,蒲潇潇东道主先端起了酒杯:“来者皆是客,我先敬二位公子一杯!如你们有什么话需要和苏言单独说,我立刻回避!”蒲潇潇的这话也纯是客气话,她就是对面前的这两人不放心,果不其然苏言这时开口了“潇潇我们情如姐妹,没什么好背人的!”李弋和叶沐川举起酒杯说了句请,三人一口饮下,只有苏言再低头吃着东西。叶沐川放下杯子后,面对佳肴他有些忍不住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大口吃起了东西。李弋有像个讲书的又开始了“苏姑娘需要和我们一起去一趟盐城,去完成谢婉清该完成的事!”苏言放下筷子问:“什么意思?”李弋接着说:“去见一个人,谢婉清对这个老者来说十分重要,现在已道弥留之际,你一定要去!”叶沐川这时吃饱了,满意的打了个饱嗝说:“谢婉清的父亲原来是个地方官,与南宫家的家主交情颇深,两人家就定了娃娃亲,后来谢婉清的父亲家道中落整日就知道赌,南宫家的家主早已去世一直是南宫夫人在接济,她的父亲屡教不改气死了自己的原配也就是谢婉清的母亲,二人的婚事就不了了之了,南宫家就停止了接济,再后来男方南宫瑾恒早已成亲,现在南宫家的夫人一病不起,就想见见谢婉清!”苏言听的认真,她问:“你们能找到我,为什么不找谢婉清自己去?”李弋叹了口气说:“找了,谢婉清现在有了新的人生轨迹,她不愿再出面!所以,你要代替她去!”蒲潇潇这时开口了:“之前你们都能修补,那为什么这次就一定苏言非去不可呢?”“师傅交代的!天机不可泄露!”李弋的傲气又藏不住了。蒲潇潇又笑着说:“二位说自己是昆仑山的弟子,我最近一直心绪不宁还望二位帮个忙!”说着她的手搭在了桌子上,露出了纤细的手腕,苏言知道这是蒲潇潇在试探他们两个。李弋和叶沐川对视了后,叶沐川站起身行了个礼说:“那我来为姑娘诊脉!”说完坐下手搭在了蒲潇潇的脉搏上,苏言看到叶沐川的脸,从从容到惊讶又恢复平静,他收起了手说:“看来姑娘并不是身体不适!姑娘身体中的两滴血也是来自上面的人!”说着他食指之向上方后继续说:“不如我们都坦诚些吧!让苏姑娘跟我们一起,是天庭和师傅下的命令,也是我和师兄的任务!”蒲潇潇依旧是笑着收回了手腕,苏言知道该到自己说话的时候了:“好!那我就直说了,我并不想去!”李弋和叶沐川听了后都板起了脸,两人礼貌的站起了身,李弋额头上的青筋突起,他已经很压制自己的情绪说:“苏姑娘,希望你再认真考虑考虑,我们仙门弟子也不是真的那么闲专为你来做修补!”叶沐川情绪则相对稳定了很多,他说:“时间紧张,我们容姑娘考虑一晚,今晚我们就住在对面的客栈里,明日再来,我们先告辞了!”说完他拽了拽李弋的衣袖,蒲潇潇见人就要离开便问:“听说昆仑弟子都是众仙家的出众晚辈,那么请问二位,上面的人可有认识?”蒲潇潇指的上面就是天庭的人。叶沐川停下脚步侧身后头说:“月老,你们凡人都熟悉的,关系匪浅!”说完两人大步离开了。两人一前一后,李弋气冲冲的离开,叶沐川看到小春和小竹还不忘挥手道别。小春和小竹见状后赶到包房内,看到苏言正坐在窗台边,她看见他们两个真的进了对面的客栈,蒲潇潇对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又默默的退了出去!蒲潇潇坐在苏言身旁说:“都没吃饱吧!一会我叫曼娘再去做些可口的!”她的语气时时都是那么的温柔,苏言从未见过她发过火。苏言呆呆的望着楼下,她问:“潇潇,为什么我做了好事也要负责!”潇潇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你没有错,你就像一束光照进我的生活,除了给我血的他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改变别人的命数并不是你的职责!”苏言回头看向潇潇问:“你是不是还想找他?”“想呀!每一天都在想!想问他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后又不了了之!想问他,为什么能把他的血渡给我救我性命却又吝啬到不肯告诉我真实的名字!”“如若那两人能答应带我去天庭找那个人,我一定帮你问他!”蒲潇潇拉起了苏言的手说:“我是很想让你帮我!”苏言看着她坚定的眼神,这是她第一次请求的口吻,一直以来都是她照顾自己多一些,看来她一直低估了那个人在她心中的重量。

    夜晚小竹端着一碗面来到苏言的房中,她把面放到桌子上说:“苏言姐,饿了吧赶快趁热吃面!”苏言在窗户边吹着短笛,闻着面条的香气她还真是饿了,她走过去大口大口的吃着面,偶尔抬起头看见小竹的脸又立刻低头赶紧吃。她心里想:这个小竹长成这样,以后找夫家可能又要费劲了!小竹站在一旁看着苏言把面都吃完,端着空碗才离去!离去后苏言去管严了门,她纳闷刚刚就召唤煤球,煤球怎么还不来,她就又到窗边吹起了短笛。对面客栈里叶沐川正转杯躺下休息,李弋正在擦拭着自己的剑,两人都被笛声吸引,叶沐川打开窗子听了听后对李弋说:“是庭香楼传来的,你别说还挺好听!”李弋继续低着头擦拭着说:“应该是那个苏凝锦,师傅说过她有个坐骑江湖人称黑将军,她吹短笛可能是在召唤它!”叶沐川给自己到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后说:“我真是不明白,她不好好的呆在仙山非要下山在凡间逞什么能!她药不逞能咱们的任务说不定还能好完成一点!”李弋将剑放回鞘内说:“这次师傅都给大家出了任务,其实都心知肚明,任务完成的好不好跟今后的出路有关,所以一定要做好!”“那她不跟咱们去怎么办?”李弋听了后得意的笑了说:“下午趁你睡觉的时候我就告诉师傅了,师傅已经联系仙山那边了!”叶沐川听后练练对李弋竖起了大拇指“师兄还得是你呀!不过话说回来,苏凝锦她姐姐那么厉害,她怎么看上去呆呆的!”李弋懒得和他继续说下去,上床熄了火烛准备睡觉,叶沐川看他熄了灯顿时慌了:“喂!师兄!你明知道我有夜盲症,你还跟我来这个!”说着他起身往床边走,不小心撞到了凳子疼的他哇哇叫,李弋在被窝里坏笑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苏言躺在床上已经准备睡觉了,突然喵喵声,她起身看到煤球站在窗边,她不耐烦的下地将煤球报道床上抱怨说:“你怎么才来呀!”喵!喵!煤球继续叫着,苏言看到了张纸条,摘下来打开,又是姐姐的字迹,写着一个大大的去字。“你来的晚就是因为这个?”她晃了晃纸条,煤球喵喵的点着头。苏言一头栽在床上说:“知道了知道了!我去!”煤球听到后开心的跳到苏言的身上,俯下头蹭着苏言的下巴,还发出呼噜噜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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