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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档次,配吗?

    岑秉安并不生气,他哈哈一笑,也没有即刻应下,而是对顾珏道:“你请津浩讲课,问我老头作甚?你应该去问问他,他若答应我没意见。”

    “这不是怕让您老的高徒在这儿授课实在过于委屈,恐辱没您的声誉,岂料先生胸怀浩渺,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有罪。”

    顾珏打个哈哈,告罪一声。

    两人的对话,林津浩自然也听到了。

    顾珏当即侧过身眼巴巴地望着他,写满了渴望,就差没有拱手作揖了:“浩哥哥!”

    林津浩对她炙热的眼神招架不住,没多久就举白旗投降。

    “讲课可以,但我每日只讲一节。”林津浩说道。

    “嘿嘿!我知道浩哥哥来年八月要参加乡考试,您按照自己的节奏来,您讲多了,他们还接受不了呢。”

    顾珏笑容满面,青藤书院的地榜魁首来她的小破书院讲课,她能有啥要求?有啥挑剔?赶紧把人先骗进来。

    此后林津浩每日上午巳时授课到午时,有时岑老爷子也会跟着他一起来,就当是外出喝茶了,反正顾珏这里地方大,他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小石桌上放着热茶,躺着看天空晒太阳别提多惬意,耳边时不时还能听到小弟子授课的声音。

    顾珏趴在讲堂的窗外,认真听着林津浩授课。

    她暗暗点头,不愧是地榜魁首,讲的鞭辟入里,由浅入深,简洁易懂。

    林津浩确实有两把刷子,她特意嘱咐过,这些人功底薄弱,最好能够速成,林津浩就有针对性地给他们讲一些考点,构建起知识脉络来。

    他上午讲完课,学生下午在学堂自习,到了晚上才回家。

    顾珏对他们要求高,让他们务必将白日所学的内容背诵。

    一时间,济慈书院的学生痛并快乐着,每日上午林小夫子讲课都很生动有趣,他们听得如痴如醉,下午背书就开始就痛苦了起来。

    日子过的飞快,济慈书院放了两日的假,就又开始了地狱般的进度。

    林津浩在顾珏这里讲课的事还是传了出去,而且随着时间的发酵,事情愈演愈烈,后面三河县竟然开始传岑秉安在济慈书院授课。

    县里的大户坐不住了。

    岑秉安是谁呀!

    四大书院之一的青藤书院山长,这一个名号,就足以让这些人趋之若鹜。

    若能结交一下,瞧一瞧自家的后辈,哪怕是夸赞一句,也足够家中子弟扬名吹嘘,读书人嘛,得了这种级别大儒的青睐,不说三河县,就是整个苍洲府的文人墨客都会追捧。

    岑秉安跟着林津浩第一天到三河县他们就知道,给林家递了好多拜帖,都被林家以岑老不见客给打发走了。

    所以,这一听说岑秉安在济慈书院讲课,都满脸问号。

    济慈书院是个什么东西?

    三河县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书院,他们竟然不知道!

    由于四大书院的名头过于响亮,所以大齐的人普遍认为书院是一个最高规格的读书圣地,而今竟然会听到一个陌生的书院,还在他们三河县。

    乍一听,好像从没听说过,派家中小厮去打听,原来是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在城北买了一处庄子,挂个牌匾,就叫济慈书院,这不是小孩子胡闹嘛!

    更可气的是,济慈书院里的学生还都是曾经被自家孩子欺负过的马贼后代。

    哈?!

    就这!

    那群小贼也配?

    那可是岑秉安,学界泰斗级的人物,简直......

    简直是暴殄天物,这是对岑老的大不敬,一定是岑老被这小丫头骗了。

    他们和顾珏当初一个想法,岑老来教这群开蒙不久的学生实在是大材小用。

    和他们同样不忿的还有他们的孩子,那群曾经在县学里欺负陈信文等人的学生。

    他们是嫉妒又愤恨,就那群大字不识一个,连千字文都没学过的小贼,竟然可以得到岑秉安和林津浩的授课指点?他们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天下的读书人谁人不知岑秉安?多少学子做梦也想得到岑老的指点。

    还有林津浩,从小被自家大人耳提面命的天才少年,十二岁就被岑秉安收作关门弟子,在青藤书院一直常年霸榜魁首,试问哪家少年心中不怀梦,多少人崇拜倾佩林津浩,幻想自己成为林津浩。

    三河县像是炸了锅一般,暗自不忿的,难以置信的,什么样的都有。

    还有不信的,天天蹲点到济慈书院守着,想确认传言的真假。

    最后,这事闹到了林知节那里,县学的吕山长亲自去了县衙一趟,搓搓手,厚着脸皮请求:

    “林大人,您看,岑老既然都在那个济慈书院讲学了,是否可以来一来我们县学,岑老若能来,实乃我等之幸。我知道这很为难您,但我们县学的全体师生实在对岑老敬仰已久,劳您周旋一二,我等不胜感激。”

    林知节只知道岑老每日同叶秋和他家那两个小子外出游山玩水,并不知道叶秋忽悠他的宝贝大儿子在济慈书院讲课。

    这几日县里这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下人们以为自家老爷是知道的,毕竟岑老住在自家府上,舆论议论的人还有大少爷和叶秋姑娘,都是自家人。

    这事儿老爷心中定然是有数的,无需他们再多言。

    可是他们不知,他们家老爷心中那是一点数都没有的。

    林知节愣了数秒,脑中闪过无数念头。

    仔细体会方才吕山长说的那句话,“岑老既然都在济慈书院讲学”,岑老什么时候去济慈书院讲学了?济慈书院不是叶秋那丫头弄的免费学堂吗,还是他批了文书的。

    一瞬间,林知节靠各种猜测明白了过来。

    定是叶秋这丫头搞的鬼,不知她跟岑老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岑老答应了她在济慈书院讲课的,然后这事传了出去,吕山长才会跑到他这里说了这番话。

    可是叶秋这鬼精的丫头有本事说动岑老讲学,他可没这个本事呀,这弄不好,将岑老得罪了就完蛋了,岑老能住在他府上,那是看在他儿子林津浩的面子上,可跟他林知节无关,对这一点林知节异常清醒。

    他沉吟了片刻,肃着一张脸,故作迟疑道:“岑先生的决断不是本官能左右的,他老人家的心思本官岂能窥见,县学讲学一事本官也束手无策。”

    “那......”吕山长还想再劝一劝。

    林知节又继续义正言辞道:“不过,本官既然是父母官,就不会坐视不理,此事还须本官去探知一二,你且先回去等消息吧。”

    吕山长眼前一亮,林大人答应了他的请求,这事儿有戏!

    等吕山长走后,林知节叫来吴管事问话,让他把叶秋他们几人这些天带着岑秉安做的事情,都跟他细细道来。

    听吴管事讲后,无奈一笑,这丫头竟会给他找事儿,把他宝贝儿子骗过去不说,还让县里掀起了这番舆论。

    真是,到哪儿都不消停。

    等到晚上岑秉安他们回到林府,林知节让下人去请顾珏来一趟。

    顾珏一般都会和他们顺路回家,她家住的比县衙离书院近,所以一般都是和大家一起同一段路,她先下车。

    林知节把她叫过去又详细问了一遍,然后告诉她,因为她的大出风头,县学的山长都找到他这里来了,这事儿你看着办吧!

    这意思是你不是挺能的吗?请岑老去县学讲课,你来搞定吧。

    顾珏大呼冤枉,真是天大的锅扣在她脑门上呀,“林大人,岑老可没有在我那儿讲课呀,我请的是浩哥哥讲课,岑老是什么身份,我那小庙让他讲课......那......您觉得我配吗!?”

    她说话都结巴了,苍天呀,她真是冤枉啊,她是动了心思让林津浩帮她给那群功底薄弱的孩子补补课,可没敢让岑老讲啊。

    再说了,辅导那群什么功名都没有的小子,哪里用的着岑老。

    顾珏欲哭无泪,林知节紧紧盯着她,看她不似演的。

    心下倒是平衡了些许,他就说嘛,这丫头再怎么鬼主意多,岑老也不会为她自降身份的,他今日听到吕山长说岑老给济慈书院讲课,那一刻他心里面堵得慌。

    现在就舒服多了。

    “哼!当然不配。”林知节轻哼道,只有他家宝贝儿子林津洲才配的上。

    林知节问清楚后,就打算送客,他还有一堆事要处理,至于吕山长那里,他已经打算辟谣然后回绝他,岑老的身份可不是能随意讲课的。

    顾珏却先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希望咱们三河县能让岑老讲一堂课,既是激励也是宣扬,学子们听了课后一定会振奋学风,而我们三河县也会扬名,就算是沧州府也只有羡慕的份儿。”

    顾珏看着林县令道:“其中的多多好处就不必我说了,林大人比我知道的更清楚。”

    林知节没说话,静静等着她继续往下说,他和叶秋已经接触过许久,对她的行事风格有一定了解,她定然已经有了对策,不然不会说出来。

    “岑老那边我去说动,不过事先说好,他老人家愿不愿意我也没有把握。”

    林知节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

    顾珏又道:“但我有五成的把握。”

    林知节又收回了他先前不屑的眼神,五成,已经很多了。

    “而我只有一个要求,让县学丁字班的学生出三个人来和我们济慈书院比一比,考试形式规则我来定,题目县学来出,县学的人若赢,让岑老去县学讲一堂课;若是济慈书院赢,岑老在我们这讲,并且县学之前欺负过我学生的都要公开道歉。”

    “怎么样?公平吧!”顾珏扬了扬眉,颇有些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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