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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疼,你给我揉揉

    季风用手背贴了贴旺仔牛奶,离座去找服务员:“你好,麻烦帮我们用热水烫一下。”

    张栩生抬头看了他一眼。

    “吃螃蟹。”

    刚上桌的葱油梭子蟹离虞岁穗近,她夹过蟹大腿放到他碗里,又给自己挑了块肥带鱼。

    边吃边说:“我家和他家是邻居,好几年了,比你和徐记者认识的时间还长呢,你别理他,他从小就烦人,趁他休假多吃点,砍他顿大的。”

    “我休假也少,你怎么不砍我?”张栩生半开玩笑半吃醋地问。

    虞岁穗摇头,在桌下拍了拍他膝盖:“舍不得砍你。”

    张栩生握住她的手,笑:“我赚得比他多,放心砍。”

    排挡做得菜大多浓油赤酱,虞岁穗皱皱眉头:“你吃带鱼没,怎么有股怪味。”

    海边人的味蕾对鱼虾格外敏感,稍有不新鲜就能察觉,张栩生以为她吃到了臭的,就着她的筷子尝了一口,细品半天:“没有啊,是不是放了生姜你不喜欢?”

    “有。”虞岁穗招手,张栩生把耳朵贴过来。

    听她憋笑说:“好重的醋味。”

    张栩生拿她没辙,在外面也不能做什么大动作,于是捏了捏她的手,靠近她耳边说:“不仅酸,还陈,是不是,嗯?”

    虞岁穗被他的气息惹得脸热,正巧季风拿着热好的旺仔回来,张栩生表面上退回原位,在桌下却还捉着虞岁穗的手,虞岁穗用力挣脱不了,干脆挠他让他松劲,换了个姿势,十指扣上了。

    “等下再开,有点烫。”季风拨动转盘把旺仔送到虞岁穗面前。

    “谢谢。”虞岁穗感到张栩生更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

    季风慢条斯理地开始剥富贵虾的壳,说:“她肠胃不好,喝冷的会难受。”

    “那是小时候,现在早就好了,没那么麻烦。”虞岁穗干笑,边说边给季风使眼色让他少来点事,再给她惹事就让他好看。

    张栩生单手打开易拉罐,往她的玻璃杯里倒了三分之一。

    虞岁穗早就发现张栩生从下午开始情绪就一直不对,虽然他没表现出来,但不代表虞岁穗感受不到。

    她不知道他们分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没有时机,只能等回去后再问。

    吃完饭才七点多,张栩生问季风要不要捎他一路,他摆手说不用,自己还有点事,让他们先走。

    虞岁穗上车后收到他的消息——

    【Jf:感觉人挺不错的,就是年纪有点大,老男人可会骗人了,你别吃亏,有什么不高兴就跟哥说,哥飞回来给你出头。】

    敢情这货故意提厉海峰军衔,乱七八糟开了一顿屏,是想压张栩生一头给他个下马威震慑他。

    虞岁穗真被他感动笑了,打字:“你和他的距离比我和他还近,也别麻烦飞来飞去了,直接取个中点你俩自己到西宁见去吧。”

    晚间电台正播放一首非常经典的民谣,旋律欢快又惆怅,歌词大意是“美丽的弗吉尼亚,道路请带我回到家乡”,有段时间虞岁穗很喜欢听这首歌,一度循环播放。

    张栩生哼着华语民谣,虞岁穗在风声里找到他的声音。

    “请让我回到家乡,再回到她的身旁…”

    回家后虞岁穗先换下染了油烟味道的衣服,进浴室洗头洗澡,然后想起从外公家带回来的茉莉花还放在客厅。

    是个去找张栩生的好理由。

    张栩生也洗了澡,毛巾还罩在头上,短短的头发沾了水变成一簇一簇的,身上的水没有完全擦干,看上去是急着来开门随便套了件衣服,灰白的棉质短袖被水晕出深色阴影。

    她认出是自己穿过的那件,不知是张栩生衣服少还是他故意的,总之他就是穿着,也不知道洗过没。

    “它是不是死了?”虞岁穗把花盆展示给他,掩饰自己脸颊的淡红。

    “没死,”张栩生拨开枝叶看了看根部,“但是要是再浇那么多营养液就要死了。”

    “你在忙吗?”虞岁穗探头往里看了一眼,看见张栩生的吉他靠在沙发边。

    “没有,”楼道中传来脚步声,不知是几楼的住户,张栩生揽过虞岁穗肩膀,“先进来。”

    “你弹吧,”虞岁穗坐下,“我来拼完它。”

    张栩生重新抱起吉他:“你昨天是不是没拼起来,我也拼了好久,可能是坏了。”

    “没有少零件啊,”虞岁穗仔细核对说明书,“怎么会拼不起来呢?不会是生产的时候尺寸不对吧。”

    “有可能,”张栩生随意拨着弦,“拼不起来就算了,你要是想玩,我还有其他模型。”

    虞岁穗嘟哝:“不行…”

    不知为什么,她对于这个拼不完整的残品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执念,非要让它完整不可,不然就难受。

    “有没有502,把它粘上去。”

    张栩生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坚持,但还是告诉她浇水在书柜右下角的小格子里。

    她拿来浇水,一点一点地涂在机翼上,把它安放到它应当所在的位置。

    有点瑕疵,但不细看并不明显。

    虞岁穗拍手:“装好了,请我吃烤肉吧。”

    张栩生以为是她嘴馋才一定要弄好这个模型,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好,明天就吃。”

    “那…”虞岁穗托着下巴偏头看他,“今晚我想在这。”

    她也坐到沙发上,把张栩生手里的吉他拿出来搬到一边。

    “行啊,”张栩生抱住她,亲昵地蹭了蹭她鬓发,“多陪陪你。”

    今晚虞岁穗的话特别多,关了灯还讲个不停,完全不像是要睡觉,张栩生不厌其烦地当捧哏,听她讲高中和大学的事,时不时就被她逗笑。

    不知道讲了多久,虞岁穗终于累了,闭起眼睛休息了一会儿,但还是没有睡着。

    张栩生也毫无睡意,听她没了声音,替她掖了掖被角,转身望着窗帘下的漏光出神。

    张沁陶的事让他心里有些堵,虽然他明白张沁陶说的是气话,但其实也没说错,他要在工作上尽责,就意味着对于家人的亏欠会只增不减。

    两难。

    …

    “栩生,你睡了吗?”

    “没。”

    张栩生听到身后被子窸窸窣窣响,他感到身边温热的源头靠近,是虞岁穗过来抱住了他。

    虞岁穗的额头贴住他的脊背,很轻地问:“你今天怎么了?”

    张栩生拍抚着她环绕住自己腰际的手,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只是说:“伤口有点疼。”

    “伤口疼?”

    虞岁穗一下子坐了起来,被窝里瞬间进了风,她越过他去开台灯。

    “在哪里,快给我看看…”

    “你上次看到过的。”

    灯光刺得两人都条件反射地眯起眼睛。

    张栩生平躺在那,任虞岁穗掀开被子,撩起他的衣服,皮肤突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他不由绷紧了。

    那道伤口早已经愈合,留下一公分的疤痕,颜色比周边的皮肤浅,稍微下陷。

    虞岁穗用指尖轻轻触碰它,她想象不到这是什么造成的,玻璃?锋利的灌木,还是断裂的金属?

    指尖游走,心里也随着刻出一条一模一样的纹路,细密地发疼。

    张栩生觉得痒,撑着胳膊也坐起来,重新拉上被子把她裹住,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怀里,说:“你给我揉揉就好了。”

    “你…”虞岁穗抬起潮湿的眼睛望他,“真难受吗,真难受我们去医院。”

    她说着就要推开他下床,嘴里碎碎念:“会不会吃坏东西了,有没有头晕恶心?”

    “没吃坏东西,也没头晕恶心,”张栩生一把拉住她把她捉回来,“不用去医院,揉揉就好了。”

    “我给你揉…万一是里面没长好或者发炎了什么的,揉坏了怎么办?”虞岁穗有点急了。

    “早就长好了,要是没长好我能那么灵活?”张栩生吻去她滑出眼眶的泪,瞎说道,“我问过航医了,有点胀痛是正常的,我哪有那么傻…”

    我哪有那么傻,伤没好全就来见你。

    “诶呀,”张栩生低下头轻轻靠在她肩膀上叫她的名字,“岁穗。”

    “好吧,”每次都装得这样委屈,虞岁穗只能相信他,“我揉揉,揉揉不疼。”

    她边揉边问:“在哪伤到的?”

    还没等张栩生开口,虞岁穗就替他回答:“涉密了,不能说,对不对?”

    张栩生很惭愧:“…嗯。”

    张栩生每次执行任务之前都会告诉虞岁穗他要上机了,好让她别时时刻刻担心,下机也第一时间汇报,虞岁穗就把他出任务的时间和时长都在备忘录里写下,因此就算张栩生不说,她也能推算出大概。

    估计是他出差那次,那天他早上说出发,白天发的消息一条没回,晚上才解释说手机落在了出差地的车上,来回耗了不少时间。

    亏他编了个这么拙劣的理由。

    虞岁穗心里有气,手下动作便重了。

    她的肚子是软的,张栩生不同,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使劲,虞岁穗隔着布料都能摸到肌肉的轮廓。

    张栩生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

    “栩生?”

    没动静。

    虞岁穗偷偷地干了一点坏事。

    她实在好奇张栩生身上那点肌肉在放松的时候到底是硬的还是软的,就趁着这个大好时机在他身上到处戳。

    从肩膀戳到腰际,要继续往下的时候,张栩生突然按住了她的手。

    “啊!”

    “吓到了?”张栩生闷声笑,翻身把她压到身下,“这次是你活该。”

    虞岁穗下意识扶住他坚实的手臂。

    张栩生身上的脂肪少,用力的时候肌肉自然硬得明显。

    “岁穗。”他叫她。

    “嗯?”

    虞岁穗使劲睁着眼睛,但灯被他关了,她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

    黑暗中涌动着情愫。

    抬手抵住他胸膛,很热,虞岁穗觉得自己的发际在沁出汗来,心跳也越来越快。

    蜷缩起来侧过身不再理他。

    张栩生贴过来对着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话,虞岁穗听得耳根立刻涨红,趁他还没离开,抬手给了他一个又轻又软的巴掌,根本打不痛人。

    “张栩生你真是最坏的人。”

    张栩生笑了:“是吗。”

    嘴上骂得狠,他吻过来的时候却没躲。

    “你是不是后天走?”虞岁穗忽然避开他的唇问。

    张栩生抬手脱了短袖,垂眼看她:“这个时候问我,这么想让我走?”

    虞岁穗解开睡衣的纽扣,她用的沐浴液留香久,木质玫瑰的暗香混合着体香散出领口,像一口烈酒烧得张栩生喉咙干涩,俯身索取。

    “那我说不想你回去,你还能留下来吗,”虞岁穗被他吻得情迷,“不要求你留在我身边,下次换我去找你。”

    张栩生托起她的腰,继续和她接吻:“西北太远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来。”

    虞岁穗溢出唇角的声音尽数被他吞去,她的双腿勾住他,断断续续地说:“不远,你在那就不远。”

    “我就怕委屈你。”

    “别想这些。”

    喘息间虞岁穗忍不住再次咬住他的肩,张栩生担心弄疼她就慢了下来,听她在耳边说:“明天陪我去云顶吧,我送你个东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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