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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猜测令她不寒而栗

    虞岁穗回到家,把新的作品上传到合集里,处理了一会儿私信和评论区的留言,正松了口气打算脱衣服洗澡,忽然接到了路露的电话。

    她在哭。

    虞岁穗直觉不对:“路露?怎么了?”

    “岁穗…你能不能来陪陪我…”

    “你现在在哪?”

    “在家里…”

    “你等会儿,”虞岁穗在软件上打了辆车,“不用挂电话,我现在过来。”

    路上她还不停安慰路露,司机以为她有什么急事,把车开得飞快,巧的是主干道上也没几辆车,原本要二十分钟的路程只花了十几分钟。

    路露说不用进小区,直接绕到靠近她家别墅的围栏边等她就行。

    虞岁穗气喘吁吁跑到那里,一打眼就看到路露从一楼某个房间的窗户里爬出来,翻窗就算了,她还穿着裙子和高跟鞋,格外不方便,虞岁穗脑子嗡嗡直响,隔着栏杆小声喊她:“大小姐!你在干什么?!”

    路露好不容易跳到地面上,匆匆跑来:“我要逃走!”

    “不是,”虞岁穗把手伸过栏杆拉住她,“发生什么事了你要逃走,好歹先告诉我啊,不然你家保镖追来了我怎么解释?”

    路露昂起下巴:“你就说是我逼你的。”

    她挣了一下,没挣动。

    “唉呀你快松开呀,等下被发现了!”

    虞岁穗坚持:“你好歹先给我透个底我好有心理准备。”

    “我要逃婚!”

    “我的天,”虞岁穗倒吸一口气,“艺术真是取于现实,你不会还要翻墙吧?”

    “傻呀,这么高我哪爬得上去,”路露抬手指了一下,“那边有个消防通道,门缝特别大,我从哪里出来,你在这帮我看一会儿。”

    虞岁穗循规蹈矩小半生,没干过这种事,心里又紧张又刺激,做贼似的四处张望:“我的妈呀。”

    幸好没有被发现,路露成功钻了出来。

    “快走快走!”

    “怎么快走,打车还需要时间呢。”

    虞岁穗急中生智,在人行道上扫了辆共享电动车,带上头盔让路露坐在后面,飞也似的骑跑了。

    “人家逃婚坐的都是迈巴赫,一般后面还有一辆跑车追。”不夸张,她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

    路露紧紧搂着她的腰:“艺术高于现实咯。”

    “去哪?”

    “喝酒。”

    虞岁穗想起了皮皮的口头禅:“我真服了你。”

    酒吧的名字叫三酉,老板是对小情侣,都是路露的朋友。

    路露熟稔地在吧台前坐下让调酒师调了杯长岛冰茶,虞岁穗只要了杯柠檬水。

    她这才知道原来路秦两家是世交,路露暗恋了秦柏好几年,对方态度一直不明确,似乎只是把她当妹妹,直到最近路家在生意上遇到了问题,秦家恰好抛出了橄榄枝,双方一撮合,路露就顺其自然地和秦柏订婚了。

    路露生气的点在于这些铺垫她起初并不知情,现在她觉得是秦柏和父母合伙演了出深情款款的戏骗了她。

    “这不是爱情,这是联姻,秦柏根本就不爱我。”

    “至少他对你还不错,”虞岁穗安慰道,“换个角度想想看,要是非要结婚,人帅钱多不回家,还挺好,起码你还喜欢秦柏,要是不是他呢,更糟糕了。”

    人帅钱多不回家…

    说起来怎么和张栩生也挺适配。

    虞岁穗从盘子里拿了颗薄荷糖剥开放进嘴里。

    “你说得对…”路露垂头丧气,“可我就是很伤心,感觉被自己爸妈卖了。”

    “怎么会,”虞岁穗见她又开始抹眼泪,赶紧给她递纸,“肯定是考虑到秦家知根知底,会好好对你,不然叔叔阿姨怎么放心让你和秦柏订婚。”

    英俊的法国调酒师用带着卷舌的磕巴汉语说:“柠檬茶女士说得对,珍妮,别哭,尽管你的眼泪如同珍珠。”

    路露破涕为笑,也用不太熟练的法语说:“我现在更情愿你做我的丈夫。”

    “上帝,我很愿意,按欧洲的风俗…或许您的未婚夫愿意和我决斗吗?”

    “那你赢定了,”路露负气道,“他肯定不会。”

    虞岁穗回想起在绿岛与秦柏的接触和时宸对他略显嫉妒的评价,觉得还真没准,像他那样的人可不会为了争夺女人拼命。

    但眼前这位口吐玫瑰的美男也未必会。

    聪明人都不会。

    秦柏很聪明,所以他不需要爱情也能接受婚姻。

    事实上很多人都是这样,可也有很多人希望自己是例外。

    就算两个人有爱情,还是会遇到很多困难,爱不能抵万难。

    虞岁穗晃动杯里透明的柠檬水,想起了张栩生。

    至少他们此时相爱彼此,张栩生让她相信一切都有例外。

    喝完酒,路露还不想回家,拉着虞岁穗进了一家歌厅。

    “以后就不能随便出来玩了。”

    虞岁穗说:“结个婚而已,又不是不活了,谁敢不让你出来玩,你叫我,我带皮皮一起来抢你,她战斗力比我强。”

    路露笑了,非要亲虞岁穗一口:“好,你们都来。”

    “你知道吗岁穗,就算他不那么爱我,我也要和他结婚,我受不了他娶别人,路家还有利可图,他就必须娶我,我能嫁给不爱我的人,但是不能嫁给我不爱的人。”

    说完站起身:“不哭了,我去补个妆。”

    虞岁穗看她状态微醺就说自己上厕所,跟她一起去了。

    结果在回来的路上还是出了点意外。

    鸡尾酒的特点就是口感人畜无害,实则酒精浓度不低,路露酒劲上来,脚下就有点虚浮,不小心往旁边趔趄了一下,没想到那间包厢的门没关紧。

    路露受力不稳,不慎跌倒。

    门一开,吵闹的强节奏音乐扑面而来,震得人耳膜难受。

    里面的人大多都在蹦迪,空气中混合着烟酒味,还有股奇怪的芳香。

    “不好意思啊,”虞岁穗上前揽着路露想退出包厢。

    余光瞥见一个寸头男人坐在旁边的软座上,怀里搂着的女郎依偎着他,娇滴滴地唱“泡沫”。

    他手里正把玩一柄小巧的□□,想用它撬开酒瓶盖。

    玻璃光滑,一个没拿住,刀就弹了开去,啪得掉在地上,陀螺似的旋转着滑到了虞岁穗面前。

    路露受到惊吓,下意识想躲开,慌乱间蹭掉了左脚的鞋。

    虞岁穗没动。

    它越转越慢,最后刀尖背朝着虞岁穗,停止了。

    蹦迪的人沉浸在狂欢中,但沙发上坐着的人从一开始就注意到她们,此时看着她们发笑。

    那一瞬间虞岁穗仿佛失去了呼吸,浑身僵硬得像块石头,血比冰还冷,思绪飞速旋转,目光移向面前的小刀。

    一只手把它捡了起来。

    虞岁穗警惕的目光顺着闪光的刀刃往上,来捡刀的是个男生,看上去也不过十八九岁。

    男生戴着唇钉,说话的时候那枚银环也随着嘴唇上下移动,他叫了声吴哥,把刀收起递了过去,然后他又转过身看向了路露的高跟鞋。

    弯腰用一根手指勾起了它:“姐姐,你的高跟鞋。”

    虞岁穗和路露都呆住了,两人各自发现彼此的身体在发颤。

    高跟鞋在他手里轻轻晃动。

    路露不敢伸手去接。

    忽然,虞岁穗的目光偏了一下,包厢中闪烁着迷离旖旎的红□□光,青年男女的脸模糊不清,但虞岁穗还是穿过那一层层鬼魅般摇晃的舞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女孩。

    她不会认错,那是张沁陶,她刚刚低头在手机上打字,抬头的时候屏幕还没熄灭,从下往上映照着她的脸,显得有些惊惧和苍白。

    她们隔着人群对视,张沁陶显然更惊讶以至于有点慌神,目光迅速躲闪开。

    虞岁穗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姐姐,鞋不要了?”

    她猛然回神,一把抓住高跟鞋,几乎是把鞋从唇钉男生手里扯过来:“谢谢。”

    这时里面有人问:“泊哥,干嘛呢?”

    被喊的男生大声回了句:“催你妈催催催!”

    “快走。”虞岁穗拉起路露,果断地退出了包厢。

    虞岁穗心里乱糟糟的,张沁陶怎么会在这里?

    她怎么会和那群人在一起?

    “你先回家,”她对路露说,“我给你打车。”

    路露害怕地腿软,只会点头。

    歌厅门口没有停车的地方,要上车只能去马路对面,找到路口又花了不少时间。

    刚把路露塞进车里,警笛突然响起。

    尖锐的鸣笛声刺破黑暗,虞岁穗回头想寻找警车的去向,只看到红蓝警示灯在远处建起高墙。

    来不及解释什么,她迅速关上车门:“师傅,把这位女士送到金禾府,门口有人来接她。”

    等虞岁穗赶回歌厅,烟火浮华早就散尽,听见门口几个看热闹的环卫工人说“他们”都被警察带走了。

    “年纪通轻嘛,真是脑子拎不清哦…”

    “身材倒是通蛮好。”

    “要不然咋会来做噶东西。”

    …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虞岁穗跑上台阶,在门口被民警拦住了去路。

    “警察同志,我妹妹在里面。”

    她踮脚往里看,只见穿着夜场裙装的女郎和各色花衬衫的男人抱着头蹲了一地。

    好脾气的民警委婉地说:“核查过没有问题的人都已经遣散了,你可以联系一下她。”

    虞岁穗当然没有办法联系她,打开手机第一个号码就是张栩生,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心在冒汗。

    她又想起包厢里那股奇异的味道,如果她的猜测是对的,如果张沁陶参与了,她不敢想象后果。

    仍有念头提醒她事情有转机,虞岁穗努力回忆当时的场景。

    从面前的漆皮高跟鞋,到地上滚落的酒瓶,再到缭绕的烟雾,跳舞的人群,最后到张沁陶睁大的无措的眼睛。

    手机屏幕照亮了她的脸,白色和绿色。

    然后她移开目光,把手机翻转放回了口袋。

    张沁陶肯定是在给某个人发消息。

    虞岁穗的手指飞快地往下滑,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刑瑾,”一辆大车开过,虞岁穗的头发被气流卷起,她往后退了一步,“你在加班吗?”

    “我在,怎么了?”

    “我过来一趟。”

    “那你可能要等我一会儿,我要去趟派出所,你跟小骆说一声让他开门放你进去。”

    虞岁穗深吸一口气:“松属街派出所吗,我也要去。”

    “你怎么知道?”刑瑾意识到事情复杂,转头对同行的人说,“程铭你们先走。”

    她避开同事问:“你现在在哪,顺路的话我来捎你。”

    刑瑾从市局骑摩托车赶过来,二话没说就把头盔抛过来。

    “我知道你要去派出所干什么,”虞岁穗边戴头盔边跨上摩托后座,“扫黄扫到吸的,但都是些小的不是大的,他们确定不了要叫你们去辨认,对不对。”

    刑瑾更加奇怪:“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碰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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