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三十七章

    凌睢被羞辱了一番,晚饭也不在这吃,接了个电话后,直接走了。

    顾涉洲神情舒适,看晚饭准备好了,拉起她的手,“我们吃饭了。”

    他们早饭没吃,午饭只随便吃了一点,一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

    餐桌上摆放的都是家常菜。因为两人身上有伤,需要忌口,口味都很清淡。

    姜引墨坐好后,看着顾涉洲左手别扭的拿起筷子,主动说,“我来帮你。”

    顾涉洲看着她,轻笑道,“你怎么帮我?”

    姜引墨先盛了一碗汤,汤匙放到他手边。道,“你先喝点汤。”

    顾涉洲依言接过白瓷汤勺,虽然左手不是他的优势手,但感觉上很自然。他眼皮轻轻耷着,喝汤很安静优雅。

    姜引墨端着精致的小碟碗,问他,“你吃菜花吗?”

    她有记得,顾涉洲不喜欢吃菌类,不喜欢萝卜类,还说不喜欢吃白色的菜。

    顾涉洲看了眼桌面上的干煸菜花,很明显地想了一下。“……尝尝吧。”

    姜引墨往碟子中放了一块菜花。然后又夹了一些别的菜放在碟子中,一起放到顾涉洲面前,顺便交给了他一个叉子。“用这个吃。”

    顾涉洲低眼看了下叉子,又看了眼装满菜的碟子,最终看向她。

    姜引墨看着他欲言的样子,问,“怎么了?”

    顾涉洲拿着叉子戳了戳米饭,无辜的问,“那米饭呢?”

    姜引墨把旁边勺子递给他,“呐。”

    顾涉洲长指轻抬,略略接过,好像有些不情愿。

    姜引墨询问,“你是想吃馒头?”

    顾涉洲低着眼,黑发柔顺,他轻轻摇了下头,看起来有些虚弱,“……不是,刚才的时候,扯到伤口了,有些疼。”

    顷刻,姜引墨想到了什么,她白颈间染上一层薄粉。“你说别管的……”

    顾涉洲垂眸与她对视一眼,清眸微含,“那个时候,我怎么可能喊停?”

    姜引墨看他,“那你想怎么样?”

    顾涉洲没给出建议,只是皱眉,跟他冷清风格很不同的说了句,“疼。”

    姜引墨垂睫,在最近的位置坐下,“那你要吃什么,我…”她有些羞赧说出后面的话,“喂你。”

    顾涉洲眸光流转,极薄的眼皮撩起,很快的说,“随便,我又不挑食。”

    姜引墨也明白他的意思,看了眼不远处的鸡汤里的菌菇,笑问他,“那先吃点蘑菇?”

    顾涉洲:“……”

    男人很少有语塞的情况,清厉精致的眉眼微偏,到底还是不想屈尊尝试讨厌的东西,“我又不是管道工。”

    ——

    吃完不太顺利的晚餐后,顾涉洲还有一个视频会议。

    姜引墨身边没有亲人,除了李姝禾和岑婳非常好的朋友,能说得上话的长辈就是妈妈的师姐——编剧纪姗,也是把她带到娱乐圈的人。纪姗刚回国,便从李姝禾那里得知了这件事。打电话问她受伤情况,现在在哪?纪姗准备来看她。

    姜引墨说没事,也吞吞吐吐告诉纪姗了自己结婚的事。

    纪姗沉默了良久。“我知道了。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说?”

    姜引墨垂眼听着纪姗的话,也一一回答了她的问题。但纪姗对于她结婚的对象是顾涉洲,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说,“你也是个很有主意的孩子。看来你也是想好了,那好好过日子。有时间把他带来给我看看。”

    姜引墨握着手机,“嗯,阿姨。”

    姜引墨挂断电话后,顾涉洲从书房走出来。“在跟谁打电话?”

    “我阿姨,我妈妈的师姐,也是她以前的同事。”

    顾涉洲来到她身边坐下,看她神色,问,“通话不愉快吗?”

    姜引墨轻轻摇头,“没有。”

    她只是想起了被纪姗从浑浑噩噩中拉出去前的时光。她如果没有看到妈妈给她留下的信,没有人将她从混沌中拉出去。那她现在还是像以前那样吗?整天窝在房间人,过着不知日夜、不闻窗外事,只打游戏和酗酒的日子。

    当然,也可能被姜承应送进精神病医院。她或许真的成了一名精神病人。

    顾涉洲见她不想说,也不多问。只是牵过她的手,静静地陪着她。

    深冬的夜晚,时间似乎都走的有些慢。姜引墨问他,“你工作忙完了吗?”

    顾涉洲很轻“嗯”了声,像怕打扰她。

    姜引墨抬头看了眼厚重深色的古董时钟,九点多了。“那,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

    姜引墨刚要起身,手却被他牵住,修长的指骨从捏着她的手指,一点点去勾她的手心。相比起少年时昳丽到极致、锋利而俊美的长相,年龄的增长只让他多了几分内敛,但难掩明媚的攻击性。

    男人看着她,眉眼深邃霭霭,既不像平日那般冷淡、薄情寡欲,也不像晚饭时插科打诨、慵懒无辜。牵她的手带了力道,喉结滑动,是邀请、也带了强行的意味,出来的声音却是低沉带着蛊惑,“今晚自己睡,会害怕吗?”

    姜引墨长睫轻眨,指尖蜷了一下。

    不给她回答的机会,他眸色沉沉,一字一声的告诉她,“我会害怕的。”

    ……

    主卧大灯明亮无比,有些耀眼。姜引墨想换个暗一点的光。但她跟主卧的一切还不太熟,多调了几度,灯光暗暖下来,房间气氛瞬间有些暧昧、旖旎。

    顾涉洲半躺在床上,黑眸轻耷,没有说话。

    姜引墨又按了一下,房间的灯瞬间又变得很亮。姜引墨忍不住用手挡了下光线,随意按了几个按钮,房间瞬间陷入黑暗。

    姜引墨在黑暗里静静吐了口气。互相看不到,这样也挺好。

    但下一秒,她听到被子与衣料发出的摩擦声,很快,她身边便陷了陷。她指尖轻抓了下床单,“……顾涉洲?”

    身边的人很淡的“嗯”了声。

    “你、”近在咫尺的男人声音,姜引墨躺在原处,身体有些许的僵,“你小心伤口。”

    黑暗中,躺在身边的人没有很多话,“嗯”着回答她,但身体的动作又无比诚实。

    姜引墨摸不透他的情绪。两天前,她刚住进来,两人还如同居室友般,连商议以后如何相处都没商议。两天的际遇,便躺到了一个床上。

    她想起今天中午略带凉意的吻……因为她的,主动吗?

    她脑子正在一团乱时,腰间横上了一只手臂,手垂在她腰侧,很自觉的摩挲了一下她腰侧的皮肤。像之前就这样做过似的,无比自然。

    相比他得一寸、进一尺,姜引墨更担心他此时的姿态会不会压到手臂,“你小心点,别碰到伤口。”

    “我很小心了。”男人低沉的声音近在她耳边,几乎是咬着她耳朵说的。“顾太太,你抱抱我。”

    他今天真的吓到了。他害怕自己要是错失一步,她会受到怎样的伤害。无论怎样的伤害,都是他无法承受的。

    他夜色中的视线很好,手轻轻抚上她颈间的纱布,眸色比黑夜浓稠。

    顾涉洲感觉身上柔软的被子突然翻动一下,身边人突然翻身打开了床头的灯。铺在床边的灯从下往上发出昏色的暖光,像被化开一半的夜色。

    姜引墨支着身子坐起,半身倾过来,看着他此时的躺姿。秀致美好的五官轻皱,她有些不悦的看着他,“顾涉洲,你躺好了。”

    顾涉洲枕着雪白的枕头,落眼干净看向她。姜引墨已经动手摆置他了。她让他脑袋摆正,拍拍他半倾的身子,要他平躺好。掀开他右侧的被子,看了他胳膊的状态,小心仔细的盖好。

    纤薄的身子在他身前动作,纯棉白色的睡衣落开两颗扣子,精致薄而白的锁骨,还有再往下的风景都出现在他眼前。冷翳的眸色顷刻间被欲.色填满,想避开都来不及。何况,他也不想避开。

    “不许动了。”姜引墨注意他手放好后,终于放心他的躺姿。

    顾涉洲有些难受,他轻轻闭了下眼,感觉简直是折磨。“你、太霸道了吧。”

    “你手都缝针了。要小心一点。”姜引墨回身将灯关上。

    “姜引墨……”你离我远一些。

    话还没来及说好,温软的身子便轻轻抱住了他。他的身子顷刻间僵了一下。少女的下颌搭在他肩膀上,柔软细腻的手抱着他劲瘦的腰,低而清透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话,“我、这样抱着你,你还怕吗?”

    顾涉洲没说话,幽深的眸子在黑暗里欲.念肆虐,因为只是忍着腹下浮动的欲.念已经让他无比卸力。“你……以后,可不能不让我,动。”

    姜引墨早上起的早,又经历一天的事情,已经很累,她既没察觉到身边人的危险,也没觉得话里有什么问题,她有些困了,整个人温良乖巧,声音渐渐地低下去,“你先把手养好了、再说……”

    不一会儿,耳边响起呼吸声,气息交换均匀。

    顾涉洲闭眼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管给他定的躺姿。他倾身上来,准确地含住了她的唇,温甜的气息让人无法自抑,撬开牙关,唇津黏腻,大手在她身上放肆,不管什么道德不道德、无耻不无耻,他一点都不在乎。

    睡觉的人轻轻蹙了下眉,他肆意完,贴停在她唇边,情.欲夹杂着邪.念,狠狠的喘息。他又轻轻咬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再进一步。手在她腰上肆意摩.挲,人却颠倒黑白,“姜引墨……你真是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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