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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二十六暖】我不同意!

    姜春惭用余光看王可琪的反应,她表情很不自然,应该是觉得自己快暴露了。

    许沫想快点过完自己的任务,拉着王可琪要走出去:“走吧,我们快出去!”

    王可琪被这么拉出去了,姜春惭和方南径好整以暇地跟在后面,抱臂观察。

    “妹妹~姐姐看到你好好的,真的很开心,”薇思安的声音从声筒里面传出来,“希望你可以一直这么好。”

    姜春惭听到剧情,脚步突然顿住,不再走下去。

    方南径感受到人没跟过来,急忙转头去找,却看见姜春惭的表情。

    有股热流在她眼里流转,却就是不出来。

    “请你拉住他的手,一起走到尽头。现在姐姐很吓人,出来会很可怕的,姐姐不会出来吓你。”

    头顶盘旋起动人优雅的纯音乐,姜春惭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但没等她想清楚这种感情的来源,许沫已经跟王可琪走到了走廊,她们伴着音乐,一步一步走到尽头。

    “不对!”姜春惭终于想明白了,她是觉得羞愧,自己骗了一个真心待己的人,她想要出手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许沫她们已经完全被黑暗吞噬。

    “不该是这样的!”姜春惭急于想掰正剧情,但是老天爷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妹妹,是你不愿意见姐姐吗?为什么不来完成约定,姐姐好冷啊,那天的河水好凉,姐姐不怪你,薇尔你很乖。”薇思安没头没脑地说着回忆,姜春惭已经开始发抖。

    “妹妹,姐姐呆不久了,最后几分钟,你能帮姐姐一个忙吗?”

    很明显,这已经到了薇尔的任务了。大家被绕进去了,只有三个人很清楚现在是发生了什么:王可琪,姜春惭,方南径。

    姜春惭在黑暗里面默默点头。方南径眼神温柔:“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我自己去,”姜春惭吸了吸鼻子,朝摄像头的位置坚定地回答,“可以,我帮你!”

    其他人都愣住了,反应的时候,广播再次响起来:“薇尔唱歌很好听,你可以去我的房间,再给我唱一首歌吗?这样姐姐肯定会很开心的,就你一个人好不好?”

    要不是姜春惭知道这是剧情,她真的会认为是一个真人在她耳边恳切地询问。“好!”

    她没去看其他人的震惊,奔跑着跑向女仆的房间,她走出来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字,那里被红油漆划掉了,再用黑字写了“room”这个单词,所以她大胆猜测,这以前就是薇思安的房间。

    她跑进去,不知道要唱什么,再说她唱歌本来也不好听,周围很安静,她能听清自己的心跳声。

    “薇思安公主,其他歌我不会唱,我只能给你唱一首儿歌行吗?”姜春惭代入角色,慢慢开口唱了一首《小星星》。

    不出她所料,还是跑调了。

    许沫和王可琪回来了,除了方南径,他们都笑了。

    “我就说为什么她从来不唱歌,原来是因为这样啊……”王可琪笑脸盈盈。

    “怎么样?”方南径冷声质问她。

    “不怎么样,不如我唱得好听。”王可琪有意地自夸。

    “那你进去唱,换她出来。”方南径看不得这种人,明明自己什么实力也没有,就喜欢背后逞英雄。

    王可琪不说话了。

    姜春惭一曲过后,传声再次发声:“妹妹,你好好的,姐姐要走了。”

    整个世界归于平静。

    姜春惭觉得挺奇怪的,明明自己玩的是恐怖游戏,却还是哭了。

    她刚要转身,注意到旁边的桌子上面多了一个东西,明明之前还没有的。她走近一看,是个紫色的小瓶子,想到自己的任务,犹豫一会儿,还是把它揣进兜里。

    看到姜春惭走出来,他们七嘴八舌地问问题,就跟她在学校里遭遇的场景一样。

    问完了想问的,大家看向王可琪:“你没什么想说的?”

    方南径此时爆出一个惊天消息:“我有一个神权,可以预知别人的身份,现在我要查王可琪的身份。”

    他的视线向前延伸,落在王可琪窘迫的脸上:“把你的身份给我看。”

    王可琪固执道:“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人,你只是个公爵的儿子!”

    伊骏已经决得没什么好讨论的了,打开麦对工作人员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指认?”

    “请大家再次回到开始的房间,开始讨论目前已知的信息。”

    听完这话,他们一股脑冲进去,把东西瘫在地上。现在王可琪的身份已经无所谓了,理清线索,才能知道最后罪孽深重的人是谁,这样排除在场知道的名字,王可琪的身份就出来了。

    “我们目前找到的东西有车夫送女仆的香水,还有一朵花,这有什么用?”张晓眠暂且抛开刚才的事情,“车夫,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可以有钱买这么贵的香水?”

    伊骏沉默一瞬,开口:“我为皇子赶马,那肯定会得很多钱啊,那样我就能买香水了啊。”

    “你这个理由有点道理,先排除你偷东西的嫌疑。”许沫在一旁附和,“那这个花是干嘛的?”

    传话机:“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是要妹妹戴在头上的,上面的纸条上写了婚礼专用头花。”

    众人尴尬,他们漏了这个消息。

    “那现在也找不到其他的东西了,”姜春惭走上前,她极其小心地靠近王可琪,手都在发抖。

    她看到上面写了,不用喝,只要碰到也是可以的。

    她没干过这种暗中陷害别人的事情,她知道这样不好。袖子挡住了那个打开的紫色瓶子,只要王可琪身上沾上一点,她的任务就完成了。她能肯定,既然这个东西可以拿给玩家,就证明不会对玩家身体造成影响,但她就是不敢动。

    在王可琪身边站了好久,姜春惭脑中还不断闪烁着刚才的剧情,公主是被朱丽娜拔掉了手指,也是朱丽娜指使把公主丢到水里去的,这样一个讨厌恶毒的人,判她错,没问题。

    姜春惭最后还是了做出选择,王可琪作为角色保护自己没错,她也不想和王可琪搭上什么陷害的关系,只有这样了。

    她把瓶子里的东西倒出来,也抹了一点在自己手上,再轻轻蹭了一点在她的袖子上。

    那抹粉紫色在黄光下格外刺眼,姜春惭无奈地退了回去。

    最后伊骏还是没有招架住两个女生的轮番进攻,只好承认这个是别人送他的。

    “谁送你的?”张晓眠刨根问底。

    “这个……”伊骏眼神闪躲。

    “说。”

    “对呀,快说!”许沫继续附和。

    “皇子的另一个妻子。”伊骏别无选择,再这样问下去的话,他可能会被吼死。

    “朱丽娜。”伊骏草草曝出她的名字。

    人们齐刷刷看向王可琪,王可琪崩溃了:“不是啊,你怎么就说啊,我这样怎么玩啊!真是服了。”

    在最后审判的环节,伊骏和王可琪被推了出去,结果是对的,但还是少了一个人。

    方南径走出来:“许沫,你还演呢?”

    “我怎么了?”许沫看向他,“你都没有查验别人身份的能力了,你怎么污蔑我?”

    “没有污蔑你,刚才王可琪不给我看她的身份,就等于我的能力根本没用,所以我还可以查你的。”方南径伸手:“你的身份给我看。”

    许沫气得跺脚:“行啦,我也是罪魁祸首。”她气愤地走到伊骏和王可琪边上。

    “好人胜利。”工作人员祝贺的声音从机器里面传出来。

    他们要从旁边开的小门出来,嘴里不停讨论着刚才的游戏环节。

    姜春惭走到方南径身边:“你怎么确定是许沫啊?”

    “看她不爽,”方南径耸肩,“就想试试,然后炸出来了。”

    姜春惭轻声笑笑:“那你还是运气好啊,就没想过我是坏人,做这一些都是骗你的吗?”

    “没想过。”方南径护住她的头,从小门探出来。

    “如果你真是的话,被你骗我也心甘情愿,但前提是骗完我、利用完我之后,要告诉我真相。”方南径是看着她说的,惹得姜春惭发笑。

    “那你放心,我这个人只做诚心买卖,不会骗你的。”

    坐在回学校的地铁上,姜春惭有点累了,她靠在许沫身上昏睡过去。

    方南径注意到了,戳戳许沫:“我和你换个位置。”

    许沫还是在意刚才的事情:“我才不要。”

    “那你怎样才换?”方南径跟她谈交易。

    许沫无语:“算了算了,跟你换。”她起身,方南径得偿所愿地坐在姜春惭旁边。

    他小心地把姜春惭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听见她均匀的呼吸,方南径有点小欣喜。

    姜春惭的发丝勾挠着他的脖颈,他不安地咽口唾沫,嘴里嘟囔:“该死……”有点焦躁地扭头,意外弄醒了熟睡的人。

    “啊,我怎么……不好意思。”姜春惭摸着脖子,一脸歉意。

    “没事,”方南径假假地笑,“你要是困就再睡一会儿。”

    “不睡了。”姜春惭摇头,方南径还有点遗憾。

    回到南槐,一行人各朝各家走,方南径顿在原地,等着姜春惭。

    “怎么了,你不回家吗?”她从后面赶来,拍了拍方南径。

    “我家里没人。”方南径语气藏了一丝委屈,姜春惭不免同情。

    “那你还想去哪里玩吗,我陪你去。”姜春惭想起爷爷奶奶今天也出去拿药了,家里也没人。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方南径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确实有个地方。”

    “嗯。”

    高大破旧的门前站着一高一低的身影,姜春惭还是想不明白:“来这里是……?”

    “寺庙,当然是来保平安的。”方南径说得坦荡,但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想法?”姜春惭琢磨不清。

    “就突然觉得灾难来得太快了,说不定今天还好好的见着,明天就再也见不到了。”方南径看向院里面,种了一棵参天的古树,枝丫疯狂生长,挂在上面的红飘带随风舞动,宛若动人的舞女。

    姜春惭同意,跟随他走了进去。他们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实在的一副学生样。

    打扫院子的小和尚看到有人,拿着扫把就走过来恭迎:“你们是来求好运的吧,东边有个文曲星庙,可以去那里拜。”

    方南径笑笑:“我们求平安。”

    “那你们就一直往前走到前面的主庙,那里就是保佑平安顺遂的。”小和尚继续摆弄起扫把,光溜溜的头跟着动作一高一低。

    姜春惭觉得可爱:“好的,谢谢你了。”

    走在寺院的石砖路上,脚底能感受到石头的粗糙,四周种满了不认识的植物,空气中混杂了香的味道。他们走在阴影里,好像摆脱了时间的束缚,无拘无束地享受来之不易的时光。

    “到了。”方南径已经站在主庙的前面,大红的木桩支撑着整个礼堂,中间立了一尊巨大的佛像,佛像神色悲悯,同情着众生。

    他们走进去,脚下刚好摆放着两个蒲草垫,姜春惭毫不犹豫,屈膝跪在上面。方南径放下书包,跪在她身边。

    “菩萨保佑,保佑我所爱的人无病无痛,喜乐一生。”姜春惭小声重复了好几遍,她对于流程很清楚,奶奶每天都要在家里的小佛像面前虔诚地祈福,所以她说完几遍后,俯身将手靠在头上,隔着大地。

    “也请保佑我身旁的人,未来可期,人生路上繁花似锦。”

    不过她好像忘了,她没有说到自己。

    方南径为她补了这个空缺,他在心里默默为他的女孩祈祷。

    “我从小没许过什么愿望,但我现在很想补回来。”

    “什么好的都发生在她身上,厄运统统散开!她的未来星空开道,日月照明。”

    “偷偷许个小愿望……我想一直和她在一起。”

    外面阳光明媚,冲散了陈旧的光阴,透过屋梁上掉落的灰尘折射出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这灰尘藏进了他们心里,静待着思绪发芽,而他们带着美好的祝福,走在自己的康庄大道上。

    世界是怎么样的,他们也许关心,但最关心的往往只有身边人的健康,还有所爱之人的平安。

    起来之后,方南径抬手遮住了光线:“你要去拜那个文曲星吗?”

    “当然去了,”姜春惭回应他的视线,“虽然迷信,但心里有底嘛。”

    “你……想考什么大学啊?”方南径问出了他目前最想知道的问题。

    “本地大学吧,但南槐大学分也好高。”姜春惭叹气。

    “那我们一起考南大。”

    “怎么样?”

    风吹响了胜利的号角,方南径眼里的热切深深刺激姜春惭的灵魂。

    ……

    “好。”

    奶奶跟她说过,凡事要靠自己争取,既然机会已经朝她伸出手,她就不会退缩。

    他们回到大门前,小和尚靠在树下休息。姜春惭望着飞散的红布条,走到树下:“小和尚,我们可以写吗?”

    “可以的,”小和尚从地上爬起来,“我去给你们拿。”

    他跑向旁边的木房里,拿出布条和笔:“你们要认真写哦,自己的红带子自己挂。”

    姜春惭笑着点头。手里的笔停顿很久,才在上面写:“FNJ一定要快乐呀。”

    方南径个高,只要低头就能看见上面的字,看清之后他俯身:“写我啊?”

    “对呀,”姜春惭侧头,眼睛眯着,很幸福的样子,“你开心多好。”

    方南径宠溺地拍拍她的头:“好。”

    然后他提笔写下:“姜春惭一定要最开心。”

    他骄傲地向旁人展示,姜春惭问:“为什么不写缩写啊?”

    “要是有人和你同样的首字母怎么办?我这么写,神明就不会认错了。”

    姜春惭回复他:“傻傻的。”

    被骂了他也不气,踮起脚把红带子一抛,在降落时挂在了枝干上。他的带子和所有的一起飘在空中。

    姜春惭蓄势一抛,袋子却被风吹偏了,摔在地上,她赶紧捡起来,抹掉上面的灰:“这也太不吉利了。”

    “没事,我肯定开心着呢。”方南径安慰她。

    姜春惭的内心稍微平复一点,她这次用了更大的力气来丢,终于还是落了上去。

    “你还看得见我们的吗?”他们走远了些,方南径问她。

    “看得见,”姜春惭已经记住了它在哪里,她伸出手指了一下,“在那。”

    “你还看得见啊。”方南径感觉很温暖,果然细小的事情她都记得。

    “嗯。”

    姜春惭最后再看了眼树上的带子,她的眼中已经勾勒出天地的宽广,而现在要靠双足去探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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