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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三十八暖】还是很帅的

    方南径的手机收到消息,传来“叮咚”的声音。原本他不想管,但是一个又一个提示音发出来,姜春惭也听见了。

    “要不你先回消息吧。”

    方南径放她下来,姜春惭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李婉蓉】“儿子,妈妈今天要先回南槐一趟,可能要很久,我和外婆讲了,到了开学你就先自己回去吧。

    方南径看见是她的消息,先是缓一口气再看,看完消息再缓一口气。

    “你怎么了……?”姜春惭看他这个样子,询问道。

    “没事,走吧。”他装作一切都没发生,安然自得的神态还是让姜春惭察觉异样。

    “你怎么走的慢了?”姜春惭是趴在上面的,她明显感觉风变小了。

    方南径没回答,继续这么走。

    “你这个也不想告诉我吗?”姜春惭声音大了,这是她第一次语气强硬。

    “我妈提前回南槐,让我开学一个人回去。”方南径吐气,话顺着嘴里说出来。

    “那我可以带你走。”姜春惭没想,脱口而出。

    “带我走?”方南径细细思考这其中的分量,被他悟出其他意思。

    “拐卖啊……”他看透一切,随着他这句话说出来,气氛变得奇怪。

    “你……你想什么!”姜春惭动作变得稀碎,“我是说我回南槐的话,可以带着你一起走。”

    “哦,是这样。”方南径还有些遗憾。

    姜春惭古怪,这人脑袋里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阿姨先走应该有事吧。”姜春惭安慰。

    “什么事啊,她不就是为了通勤吗。”方南径话里话外都充斥着无语和贬低。

    姜春惭听不下去:“为什么这么说?”

    方南径一天高兴的心情都被糟蹋了,从他口里姜春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虽然这是你的家事,我不好评价……”姜春惭害怕从他嘴里再说出什么话,但没有,方南径认真听她说。

    “但是我觉得,阿姨有错,因为她没有让叔叔得到正确的治疗,但是阿姨的错好像也有理由,毕竟她有一个家要养,我觉得看事情不能太片面,如果阿姨没有得到钱的话,我今天就没办法认识你了。”

    “不知道有没有和你说过,既然决定要结婚,那么就是做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想法,阿姨和叔叔决定结婚,那肯定是互相喜欢的,我们不能随便质疑他们的爱情。”

    “我也记得你和我说过,叔叔为了阿姨把家搬到南槐,这也证明叔叔阿姨情比金坚嘛。”

    ……

    方南径再次变回哑巴,没搭理她,姜春惭知道他在思考,不打扰他了。

    姜春惭回到自己家里,方南径也没和她发消息。姜春惭有点后悔自己说那话了,该不会让方南径讨厌自己了吧,刚想发个消息缓和一下尴尬。

    【径】“我知道了。”

    姜春惭看见突然滚出来的消息,认真感受一下他这话的语气,觉得他应该不生气,放下这事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姜春惭宅在家里不愿意出去,认真在桌上赶着暑假作业,毕竟现在距离开学也进了。

    “灿灿!”胡筱云在门外喊她,姜春惭听见以后出门。

    胡筱云穿上新衣服:“怎么样,好不好看?”

    姜春惭由衷夸奖:“好看!”

    胡筱云开心:“还是灿灿有眼光,找你来看果然是对的,回去写作业吧。”

    姜春惭回到房间,猜想胡筱云是要和姜阙去过二人世界,爷爷奶奶也在外面散步没回家,家里估计只剩她一个人。

    万恶的作业……

    她提笔打算继续补写,放在一旁的手机冒光,是方南径发来的消息。

    【径】“谢谢你,我打算和我妈好好说说。”

    【春惭】“相信你可以的。”

    之后就没了消息,姜春惭放下手机,还是得面对现实,还是要写作业。

    怎么这么多呢!

    方南径抬头看外面,外婆拿着扫把正在扫地,他走出去:“外婆,给我吧。”

    “南径啊,你妈走了,你咋不跟着走呢?”外婆在旁边树荫底下坐着。

    “她回去工作,我回去也见不到她。”方南径把垃圾扫进撮箕里。

    “你也是可怜。”外婆感慨道。

    “我不可怜,”方南径站直,“我挺开心的。”

    外婆看着他,良久叹口气:“你说好就好吧。”

    “桂香呐,你家鸡啄了我晒的米啊!”邻居那个奶奶翻过栏杆,都快哭出来了。

    外婆一骨碌站起来:“你就喜欢骗我,不可能,我都没开笼子呢,哪来的鸡!”

    “你看嘛……”

    老奶奶让出路,方南径震惊了。

    外婆那只鸡,他是认识的,一来就啄了他一下,就连外婆它都不怕,要不是外婆说要留着过年炖着吃,是留不到现在的。

    它张开墨绿色翅膀向他们展示大鹏展翅,然后稳稳降落在米堆上,把头埋进去,一啄一啄地吃着。那个老奶奶指着它:“你看嘛,还在吃,还在吃!桂香这是你的鸡啊,你管管。”

    外婆装作看不见:“啊,是谁在我前面说话啊,怎么就看不见了呢,谁啊,是谁啊?”边说着,她边摸索着进房子里去了,只剩方南径和老奶奶四目相对。

    老奶奶抓住最后的稻草:“你是桂香孙子吧,你帮我赶走它。”

    “我……”

    方南径被她推着站上了战场,他全副武装,手上还拿着钉耙,有点猪八戒那意思了。

    “这样真的行吗?”他不免怀疑。

    大公鸡听见旁边有声音,看见不怀好意的方南径,朝他咯吱叫一声,看样子就不好惹。方南径现在都能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它时,它就飞起来给了他一脚,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记忆犹新。

    大公鸡看他比自己还呆,觉得他估计没什么战斗力,继续埋头吃米,老奶奶心疼,对方南径喊:“孙子啊,你抓嘛!”

    方南径举起钉耙,小心翼翼朝它走去,用上面的凸起戳了一下它膘肥的躯体,大公鸡猛地抬头。眼睛里冒出红光。立马从米堆里跳出来,几粒米被它这么一搞往下滑,老奶奶倒吸一口凉气。

    大公鸡势必要让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知道自己的实力。

    方南径有了护身的东西,底气十足,用钉耙对着它:“回家!”

    大公鸡不愿意,回家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它可不想走,方南径打算一直戳它,把它戳回家。

    大公鸡看他的动作,张开翅膀飞上杆子,凭借灵活的走位用翅膀打了他一下,方南径都没看清它的动作就挨打了。

    看他愣了这么久都没反应,大公鸡懒得管他,继续大鹏展翅,飞向刚才的坑里。

    方南径浑身冒火:“我叫你回家。”

    大公鸡砸吧嘴,换一头吃,老奶奶已经哭晕了。世界没了动静,大公鸡觉得他走了,张开嘴打算继续吃,脖子旁边突然冒出一个凸起的铁东西。

    方南径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还没吃过鸡脖子。”

    大公鸡羽毛竖起,慌忙朝着家跑,估计是这家伙通风报信了,一觉睡醒,家里所有的鸡见他就跑,这样也好,他也不想看见那只大公鸡。

    外婆喝口水,颇有古代女子喝茶水的感觉:“还是我们南径有实力啊,把大壮抓回家了。”

    “大壮?”

    “鸡。”

    一只鸡还有名字?不过确实挺壮,那爪子有劲得很。

    “你走了我就得自己抓它回家了,”奶奶咽下水,“真难过啊。”

    外面又有了动静,老奶奶再一次出现在门口,方南径都知道她要说什么了:“桂香,你家鸭子飞到我笼子里了!”

    “开玩笑,小白认主的,不会去你家。”奶奶依旧风平浪静。

    “你看嘛,你看!”

    方南径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一只纯白的鸭子骑在其他鸭子上,嘴里一直嘎嘎叫,一点不像认主的样子,反倒像让其他鸭子认它当主人。

    奶奶看清以后:“到我午睡的时间了,哎哟,好困啊,睡觉睡觉。”

    方南径感觉有一个炽热的目光在看他,脊背发凉。

    手上的东西好熟悉,方南径向下看,哦,又是他的武器,感情这个老奶奶就喜欢这个工具。

    “孙子啊,你加油啊!”

    方南径叹气,自己这哪是放假,分明来当苦力了。

    鸭大哥感觉旁边有风声,它让小弟停下,底下的鸭子都快累死了,老奶奶心疼地抱走。

    方南径懒得走了,用钉耙指着它,威胁道:“走吗?”

    鸭大哥径直走自己的路,目中无人,这样子和那只大公鸡一模一样,方南径火气上来了。

    “刷”,鸭大哥走不动了,它脚边丢过来一个带刺的东西,它吓得飞起。方南径拍拍手:“还不走?”

    最讨厌血腥的资本积累了。

    “嘎嘎嘎!”鸭大哥挥舞翅膀也不会飞了,胡乱叫着跑走了。方南径感觉使这个越来越熟练了。

    “孙子啊,大恩人,”老奶奶激动地握住他的手,“你走了我怎么办那。”

    “你可以找我外婆,她会帮的。”方南径说道,虽然他自己都不信。

    “桂香她不会帮的,只有你能帮我了。”老奶奶露出笑,方南径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家鸡吃了我的米,你帮我拔回来吧!”老奶奶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方南径戴着草帽,手里拿着刀,薄唇紧抿。

    他顺着田埂走,来到田里,挽起裤脚露出和土地颜色格格不入皮肤。

    “呼……”他吐出一口气,开始干活。

    直到太阳落山他还呆在田里,影子被拉长,他明显感觉热量减少,盛夏的晚风在他身边围绕,一下午下来,他手上都起了茧,握着刀柄都隐隐作痛。觉得干的差不多了,他背起竹篓,往家的方向走。

    他衣服上沾满了泥,黄土粘在他脸上,路过的农民没看出不对,对他哈笑:“忙完了啊。”

    他点头,算是回应了。

    满眼的黄色仿佛望不到头,风吹麦浪,他好像置身溪流,入眼的有激流勇进,也有慢水缓流。他走在上面的田埂上,与其隔绝,缀满了麦穗的小麦在他脚边摇摇晃晃,稍一用力,雪白的米粒就会褪去果皮展现真容。

    “回家了!”外婆在田野的尽头喊他。

    方南径闻声跑起来,旁边是散发余晖的夕阳,照在他回家的路上,好像也沾染上了橘色,踩在上面暖暖的。头顶细碎的的云层快要掉下来,只要强劲的风一吹,云会载着金色的小船飘向其他地方,装饰别人的梦。

    锄头碰在竹篓上发出响声,应和着他的脚步声,他越跑越快。

    落日的位置于他并未改变,它在这,光也依旧在这。方南径仿佛成了与光背道而驰的使者,他所追求的不是光明,只是回家。整个世界归于平静,连风都没有了,方南径依旧在跑,他知道外婆做好了饭,在等他一起回家。

    天空存在的已不是朝阳,但是落日也没关系,近黄昏也未尝不可,它不还发光着吗?于此时的方南径而言,只要有光照着,只要还不是黑夜,他能回家就可以了。

    “就一个下午,怎么黑了这么多。”外婆看他发黄的手臂。

    “要那么白干什么,这个肤色健康。”

    “白就好看咯,现在看着变丑了好多。”外婆辣评。

    方南径放下筷子,面上僵硬:“真的?”

    外婆闭眼点头,不愿再看。方南径去卫生间查看,果然是比之前黑了,可能是记住了之前的样子,现在再看,确实是丑了点,但还看得过去,至少认得出来。

    “南径啊,你什么时候开学?”外婆问。

    方南径回忆起来,眼睛瞪大:“下……周。”

    “那你白的回来吗?”外婆疑惑。

    “应该吧。”方南径有点害怕,下载和之前存在反差,要是姜春惭只喜欢之前的白皮肤怎么办?

    月朗星稀,晚风吹动路边的野草,方南径的消息还留在页面上。

    【径】“我变化有点大。”

    【春惭】“只要不是变了物种,我都认得出你。”

    虽然话是这样讲,方南径就怕她会不喜欢。

    这样的担忧一直过了几天,方南径见到站台上的姜春惭。她一直在家里,没有变化,和她相比自己未免有些粗糙。

    他原本想躲一下的,姜春惭就像接受了感应般,朝他那里看过去,只一眼她就喊道:“方南径,这里!”

    方南径认命地走上前:“是我。”

    姜春惭仔细看他:“没变化啊,你为什么说变化很大?”

    方南径摸上自己的脸:“是吗?”

    姜春惭冲他点头:“就黑了点,但还是很帅的。”

    姜春惭就只是朋友式的夸奖,但方南径暗爽。

    高铁到站,他们上车。爷爷往外看,姜春惭突然回忆起爷爷来时说的话,嘴角勾起笑,转头问方南径:“你过得开心吗?”

    方南径睫毛微颤:“开心。”

    姜春惭躺在椅子上:“我也开心。”

    随着姜春惭最后一声满足的叹息,高铁驶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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