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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过去的仇恨

    大概是因为名字里面都带了个“玉”,何墨似乎对周玉更亲近一些,平时起来做检查什么的,也是自动走向周玉。

    不过也因此,周玉给何墨做检查的时候,就喜欢使唤陈书谨帮自己拿东西。

    煮好清热的茶后,两个人下意识碰杯,然后开始写看书——偶尔也看看何墨在虚拟现实的精神波动。

    书是老师要求看的,说是为了增加知识储备,都是一些简易的虚拟现实仪器操作规范。

    “射击课老师说让你多去练练,六环选手。”陈书谨抿了一口茶,笑周玉,周玉每次稳定发挥六环以下。

    “搞得真的像学校一样。”周玉白了以下陈书谨,但是她又想到,陈书谨现在百发百中的技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联系的呢?

    这样想着,她也问出了声,陈书谨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从那场虚拟游戏一出来我就去练了。”

    周玉捏紧了杯子,书谨一直、一直在积攒复仇的力量,真好,她看着陈书谨,陈书谨回以微笑。

    “今天我们的课程是分析旧金山的势力走向。”老师打开大屏幕开始分析最近的新闻。

    陈书谨专心做笔记,周玉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她跟着刘博士学课外的手术,有时还会上手实操,实在是分身乏术,困得不行。她选这门课纯粹是因为陈书谨选了,她得一起。

    最后她开始看老师发的新闻报纸,扣里面的有意思的新闻看。

    “陈书谨,书谨!”她隔着走廊撤陈书谨的衣服。

    陈书谨回头,周玉递给她报纸,重点她用红笔圈出来了。

    那个小角落里有着宋清名清晰的大头照,上面写着宋家继承人和他父亲闹翻了,现在生死未卜,宋家当家人死无全尸。

    刚好老师讲到这里,她说,“关于这种资本累积起来的家族内部斗争的事情,我们当然是喜闻乐见的,无需动手,敌人内部瓦解,但是我们不能给敌人内部的残余势力起来的机会,所以需要一击重创。”

    陈书谨内心的情绪转瞬即逝,表情复杂。

    老师咳嗽一声,问陈书谨有什么看法。

    “老师,这不就是分蛋糕吗?趁你病要你命,不过以我们的势力,也就是跟在后面捡漏吧。”陈书谨深刻了解到,北斗势力压根不能和其他的组织正面抗衡。

    “咳,”老师板起脸来,“陈同学,这怎么能叫捡漏呢?这叫正义的制裁!”

    周玉看陈书谨没什么反应,自顾自玩儿去了。

    “老板,我先出去了,你早点休息养好伤。”黑西装女人忧心道。

    “嗯,秋怀,你说我给你的钱,够你下半辈子是吧?”

    名叫秋怀的女人爽朗笑道,“当然!老板,我也不想背叛老爷跟着你的啊!可是你给的太多了!老爷那个抠门鬼,死了便宜他了!”她嘀嘀咕咕。

    坐在床上的男人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爸死了,我们也脱离宋家了,接下来干什么呢?”他问手下。

    秋怀被吓到了,“老板,你、你问我啊?难道是你没钱了,雇不起我了?接下来当然是你干什么我都跟着啊。”她开始在脑海里思考大方的下家并且回忆自己悲催的打工生涯。

    第一任雇主喜欢“微服私访”,最后因为自己坏了她的出巡大计被踢出家门,第二任是个抠门老头,发工资的时候喜欢说一大堆有的没的叫自己卖命——要我卖命,你得先给卖命钱啊!第三任干掉了第二任,不过好像貌似要没钱了的样子......不然为什么要问她以后要做什么?

    “不是,我就问问。”男人挤出笑容。

    秋怀半信半疑地离开房间,最后还是没忍住拿出手机开始联系下一任雇主了——实在不行她就舔着脸问一下第一任雇主,大不了再也不阻止第一任雇主去危险的地方了。

    男人拿出手枪——里面还有一发子弹。他忍不住想起那个拥抱,那个时候她为什么要抱自己呢?愧疚吗?

    他不恨她了,他早就知道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自己那狂妄自大的父亲,所以他为哥哥和嫂子报仇了,也为年幼的自己报仇了。

    那现在该干什么呢?

    ——她应该已经死了,怎么还会在这里活着呢?她没有权力,她从那个天堂般的世界来到这里,她音讯全无,她应该已经死了。死人而已,他原谅她了。

    他的手指摩挲着枪柄。

    吊瓶里的水已经滴完了,差点就要血液倒流的时候,宋清名回过神,取下针头,然后走出去。

    大厅里很热闹,都是跟着他干掉宋家的人,都在大声畅谈,空气里充满快活的氛围。

    大家和这个老板相处得还算不错,见宋清名来了,还会问他要不要喝酒。

    宋清名摆手拒绝了,然后听着一群人吹牛。

    “我家那个说我好久没回去了,正闹着呢,说我怎么这次出差这么久。”林嫂叹气,她伴侣不是旧金山的人,她每次出来干活都说自己出差。

    “我就不一样了,我可没人管我,我去街头角落多站会儿,有的是人来伺候我。”虾头得意洋洋,没注意林嫂悄悄远离他了。

    这里面大部分是同僚,小部分是宋清名雇来的,说不上多熟,看不上虾头也只是暗地里。

    “上次一个雏儿才一百美金!就是我要的小女孩儿,人家搞错了订单,给的小男孩儿,他自己搞错了能怪我?”虾头还在得意,其他人抱团聊天去了。

    离开宋家,有人大着胆子问他,“老大,以后还在不在旧金山干啊。”

    跟着宋清名的人都盯着宋清名,他们跟着宋清名,自然不能像被雇来的那些人一样来去自如。

    宋清名没说话,看起来好像在深思,其实他只是在走神,最后只说,“我自有安排。”说完,他站起身,说有事先出去了。

    秋怀赶紧过来给他捏了一张仿生面具,那是最不惹人注意的路人脸。

    宋清名揣着手枪出门了。

    旧金山大部分街头还是有很正常的店铺——抛开每家每户都有的枪支的话。

    他走到百货商场里,并不打算买什么,也许只是去药店买点安眠药助眠。

    买好安眠药后,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他走出商场,沿着这里一条蜿蜒的河流走,河边都是一些醉生梦死的流浪者们。

    他站定在河边,掏出手枪,在夕阳下和波光粼粼的河流前,缓缓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然后他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她在河对岸,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似乎笑得很开心。

    手枪落下,宋清名近乎是连滚带爬地想要过去,但是河流横亘在他们中间。

    他扔掉安眠药,一头扎进河流当中,尽力游向她。

    但是河流太湍急了,他有些溺水,晕厥过去的最后一个镜头就是她越走越远。

    再次醒来的是秋怀那张黑脸,秋怀也没想到自己雇主出门买个东西也能跳河,果然还是厚着脸皮找回第一任宿主吧,她想。虽然第一任雇主是有一点、一点点可怕。

    宋清名醒来后,手下们都看向他,等他给出一个解释,老板要是一心求死,他们也趁早散火。

    “纸笔!”宋清名喊道。

    秋怀递给他。

    宋清名在纸上画着,那是陈书谨的衣服上的一个标志——她周围的人衣服上也有。

    绝对有什么意义!

    画人像素描前,他练习过很多物品的画像,画个图像很简单。

    秋怀最后有些迟疑道,“老板,这个好像是北斗组织的标志。”

    “北斗组织,我听说过,我要更详细的信息。”宋清名双眼灼灼。

    秋怀高兴起来了,看起来这任雇主还能坚持地久点,自己不需要去问那个魔鬼了。

    活久点啊,老板!

    她觉得现在的老板,就像是吸足了阳气的吸血鬼,难道是那条河流底下住着什么魔鬼占据了老板的身体?那麻烦魔鬼大人,占久一点,秋怀还不想换雇主。

    陈书谨和周玉跟着老师出门一趟,跟着老师了解这里最底层的市民。

    那些仅仅靠着参与虚拟游戏的微薄报酬活下来的人们。

    他们脖子上的登录器都么刺眼。

    陈书谨也不禁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登录器,刘博士说可以取下来,但是她和周玉目前还没有成瘾性,所以戴着反而更方便一些。

    回到北斗的住所,陈书谨和周玉又去看了一趟何墨——他依旧是没什么反应的样子。

    陈书谨让何墨先忙着,她回去拿几本书回来她俩继续读书。

    当天晚上两个人又在工作室熬到凌晨了——因为一个作业题目吵起来了。

    吵到最后,两个人休战,陈书谨突然说,“还在读大学的时候,我和屈右夏一起参加比赛,她也这么和我吵,然后一个人熬夜把自己的想法做出来。”

    周玉问,“那个时候她有这么极端的想法吗?为了自己的科学研究不顾其他。”

    陈书谨点头,“其实是有点的,但是天才嘛,谁没有点怪癖?”

    两个人的情绪低落下来,最后回去睡觉的时候没人注意何墨投过来的视线。

    那天晚上,陈书谨梦到了屈右夏那天,笑容内敛,但是她说,“朝闻道,夕死可矣。”

    第二天,陈书谨是被周玉吵醒的。“陈书谨!快起来!出事了!那个宋清名来找你了!”

    陈书谨瞬间清醒过来,她那点看到宋清名生死未卜的情绪此刻烟消云散,她迅速起来收拾自己,“别慌,细说,我和他应该没有生死之仇,他不至于寻仇到现在。”但是也说不准,不过她不能让周玉更慌张了。

    宋清名来寻仇的话,北斗应该不会把自己交出去吧?是现在就带着周玉跑,还是赌一把北斗?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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