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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疏有别,各自安好

    “臣女沈杳,见过长公主殿下。”

    沈杳向来没规矩,这下见了长公主殿下,也不得不使出毕生本事把这个礼做得规范些。

    长公主殿下是个貌美女子,看起来比她娘年轻不少,是个爱笑的。

    端坐席上,衣着简朴,素色打底加深色帔帛,两根木质发簪就简简单单插在发髻之上。

    素颜照面,慈眉善目。

    见她一来,眉眼带笑,起身上前牵起她的手:“我们婶侄俩何必多礼,来同我坐一块,让我好好看看你。”

    “阿杳都长那么高了。”

    沈杳对这位表婶婶印象很好,虽然从小到大没见过几次,但每次都是和蔼可亲地对她嘘寒问暖。

    比亲娘还要对她好。

    沈杳任由长公主殿下拉着她一同落席而坐,低眉浅笑同长公主殿下唠唠家常,又说起自己这几月念书时的趣事,把长公主逗得发笑。

    “你这孩子可真是淘气。”长公主笑骂一句,“想必沈大人这些时日没少为你操心。”

    沈杳故作苦恼:“侄女也不想,阿娘一直逼我科考。可您是知道的,我不是做官的料。我此生最大的念想就是侍奉双亲左右,不想离开泷家那一亩三分地。”

    长公主听出这小丫头的言外之意,看来沈大人这段时间是白费功夫了。

    侍奉双亲,沈大人和鳞潜斋斋主身体康健还没到要她一个孩子去照顾的时候。

    这孩子自幼困在螭吻塔,说舍不得泷家也不见得,怕是早给闷坏了。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又被沈大人关家里念书备考。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

    沉思片刻,长公主道:“那你可想好日后的该如何经营自己以后的道路了?”

    沈杳起身行礼,跪在长公主跟前:“侄女,已经想好日后的出路。一年后,泷家要从族中子弟选出几任当家的候选人。侄女一定会全力以赴成为下一任鳞潜斋斋主,愿为长公主所用。”

    长公主:“这话是泷家的意思还是沈大人的意思?”

    “我自己的意思。”

    此言一出,长公主瞳孔中透出暗暗地赞许,面色依旧平静如水,不动声色地微微躬身,一只手抚摸沈杳的鬓发:“孩子,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沈大人是沈大人,泷家是泷家,而我沈杳也只是沈杳。”

    沈杳目光里的坚定不移,让长公主看到年少那个风华正茂的自己,岁月带不走一代君主的野心勃勃。

    那些藏在局势中暗潮汹涌的刀光血影,这孩子似乎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天真无知。

    “你想要什么?”

    香炉升起袅袅紫烟,纱帐重叠生生盖住婶侄二人的低声谈话。

    京城的另一边,一个商队驾着货车缓缓驶入城门,领队的是身材魁梧的镖头。

    他身后跟着两位清俊少年,赤发紫衣的那位正同身旁玄衣冷面少年交谈:“阿照,我们真的不跟张镖头一块回北漠?”

    边照:“看情况,如果见不到工部的李大人就分两路人。一路去雍州找姚老请他帮忙上书改良龙骑军备的事,一路跟我们去景州泷家请教护城阵的事。”

    “就怕李大人是个怕事的,一听是龙骑就闭门不见。”林二唉声叹气,眼睛时不时瞥街道上的商铺,突然调转话题,“你说我多买些胭脂水粉送姝儿,她会不会给我个好脸色?毕竟溯阳的胭脂水粉可是东陆出名的好。对,她一定会喜欢的。”

    “不知道。”边照耳朵都要被他唠叨出茧子了,林二这一路上三句不离边照那个闭月羞花的三堂妹。

    动不动就是姝儿长姝儿短,那语气比他这个亲堂哥叫得还亲切。

    刚开始他只是以为林二就是想着漂亮妹子关心几句,没成想他是着了魔。

    不过是前次去夜岩跑商生活过一段时间,至于这么日思夜想的惦念着吗?况且他记得边姝不是拒绝林二了吗?

    从来没有过心上人的边照只觉得自己兄弟脑子是有点问题。

    “边姝说过让你不要去烦她。”

    林二傻笑:“我没烦她,只是想让她开心开心。”

    边照嘴角抽搐,提醒他:“夜岩与溯阳民风不同,你还是收敛一点。不然那边容易起流言蜚语,对人姑娘名声不好。”

    “知道,知道。”

    也不知道林二听进去没有,边照实在是没精神同他聊这些,只能随意敷衍了事。

    京城与北漠不一样的繁华。

    满目雕梁画栋,就是个小小的器皿铺也是飞檐高耸,门面讲究。

    北漠则是地毯一铺,商品琳琅满目,对铺面倒是尽显异域风范。

    一样的如梦如幻,纸醉金迷。

    他没心情观赏这的风情。

    龙骑军备才是当务之急,此番他和林二乔装打扮成商贾混入京城,就是为了能获得李大人的支持。

    少年打腹稿,满脑子想着待会儿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

    丝毫没留意到有一抹黑影掠过自己的衣袖时稍作停留。

    那是一条会飞的泥鳅,准确来说是只隐藏身形的黑蛟。

    黑蛟瞪大眼睛,呼吸之间那股熟悉至极的气息,让他不得不驻足隐身飞到少年面前。

    细细观摩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某个叛徒的名字在他脑袋里绕了三圈,大惊失色,刹那间想明白其中的缘由。

    眼睛闪过过一丝狡黠,心念一转,打算回去抱人大腿。

    趁少年没发觉异常,蜷缩着尾巴一溜烟就跑了。

    边照显然不知道自己被一条泥鳅这么打量,当然他也没机会知道。只当是风窜过衣角,带着一股淡淡的咸水味。

    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去往胡商集聚的悦来坊市。

    高座楼阁远眺红墙琉璃瓦,沏一壶好茶,三人围坐交谈。

    张镖头:“少主真要去会那老小子?当年他参将军的本子我张某人还记得呢?措辞那叫个卑鄙无耻,好大一个屎盆子扣岑将军头上。”

    说起这位工部李大人,以前是岑将军嫡系,家里多多少少沾亲带故。

    那会儿边照和林家那俩小子还没出生,当年李大人一家靠行乞到北漠打秋风。

    岑将军瞧他是个手巧脑子灵活的,特地给他个闲职在龙骑任职,额外从自己的俸禄里拿了四成给人家。

    好歹是把李大人一家十四口人养活了。后来李大人趁朝廷派使臣出使夜岩,攀上使臣这棵大树,一路直通工部。

    张镖头至今也没想通这家伙是怎么直接从龙骑的编制跳到工部的。

    不过十几年的功夫,这老小子竟然混到工部尚书。

    要知道溯阳建国以来,工部的地位是六部之中地位最高的。

    大概与溯阳多天灾的缘故,民生福祉是国之根本,开国女皇特批工部选拔可不依科考成绩。

    当年就是因为岑将军替边照父母拒绝工部征召,李大人简直是装都不装了。于是岑将军被李大人狠狠参了一本。

    “那老小子阴得很,就是瞄上了天灵山的矿产。好在将军回京述职当着官家的面喷得那老小子抬不起头。你们此行他怕是要使绊子。”

    林二听傻了,临行前岑将军也没提过这茬,同他俩交代时那神情仿佛是在怀念昔日老友。敢情好啊,李大人可不是怂货。

    “你路上怎么不早说?”林二蹙眉道。

    张镖头挠挠后脑勺,解释道:“你一路上三句不离表小姐,我插不上话。少主又是个闷葫芦,我也不晓得他不知道这事?”

    林二扭头看向边照,少年人正专心致志研究手中做工精美的瓷器,眉目间现出些许赞赏之色。

    他默默转正头,深吸一口气,他是大哥,这事得由他操心:“我的错,这样。李大人这儿就不去了,给他揪小辫子,到时候又参岑将军一本。”

    “要去。”他那边话音刚落,边照就开口说了一句,“我一个人,林二你整顿物资随张镖头先南下泷家。”

    林二:“我是没问题。但你拿什么说服李大人?”

    “他想要什么给他什么。”

    边照谈话间已经把瓷器的纹路熟记于心,手指犹如握着刻刀,照着那雕刻的痕迹慢慢摸索。

    “你小子败家也要有个度,天灵山那矿可不输赤山,够养活北漠城几百年了。”林二都替这败家子心疼,那可是整整一片天灵山山脉。

    边照是不知道他舅父与李大人那些陈年旧事,但从各自的立场出发,李大人不会拒绝龙骑的要求的。

    这片天地终归是溯阳百姓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国策如此,就算当年李大人太过激进,这会儿缓过神来也该明白对于某些事该委婉一点。

    李大人找不到解法,边家亲自送去答案。

    虽然隔了整整十几年。

    几代人磨合出对彼此都好的结果。

    边照:“这不是还有赤山吗?天灵山不过是个添头,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启用。”

    溯阳有名的矿脉当属赤山矿,因泷家特殊地位,再加上成熟的工艺,商品更迭快,成规模的厂房。

    无偿授教技艺百姓,提供大量雇佣机会。

    上到仙剑法器,下到农具锅碗瓢盆。

    无一不是赤山出品,所获金银七成入国库用于民生,两成用于支付劳工报酬,一成归泷家。

    这样的地位是五百年前献赤山于风氏得来的。无一人在朝,却撑起一片天。

    赤山终归会被耗空的,朝廷算天算地主意打到天灵山。

    这天灵山可是当年龙将打下的地盘,龙将后人无一人敢效仿泷家。更别说当年天下四分五裂,墨守成规,谁都不动这位神将的私产。

    谁动便群起而攻之,天灵山因此蒙上一层神圣不可侵犯的面纱。

    现如今东陆五国各自安稳,偏安一隅,谁都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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