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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攀亲戚的后果

    沈杳这人说靠谱也不靠谱,她有本事屠龙就有本事是把一行人往坑里带。

    “前面的路,马帮的地图可没画?我凭感觉走,你们乐意跟就跟,不乐意趁早回去。”沈杳丑话说在前头,其实心里也没底,别看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越往里走越觉得这一路太顺利了。

    除了佘玄清那个倒霉玩意和那条奇怪的四角蛟几乎再没遇到奇怪的东西。

    三个大人围在一起分析来分析去,得出一个结论,他们应该是往外走了。

    两个小孩屁颠屁颠跟后面,听三个大佬交流学术意见,疯狂温习功课。

    南念欲哭无泪给大师兄这个耳朵不好使的比划:“我们不会绕个大圈子后回去吧?”

    只听大师兄叹气:“有可能。”

    三个大人各执己见,丝毫没有关心两个后生开始打退堂鼓。

    沈杳:“你们龙骑开路就开一半?”

    边子遮:“没办法前面黑雾缭绕,开路死了四五代边家人都没攻克,所以就不画了。”

    伯棠:“……”

    忘了姓边的父母双亡死在这里了,沈杳:“对不住,节哀。”

    边照看着前方黑漆漆一片,光照似乎被扼杀在黑暗里,没人知道里面会不会突然蹦出个什么来。

    “没事。如果能活着回去,龙骑的地图就可以再扩展一部分。死了的话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这话说得轻飘飘,仿佛这就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不知怎么的,气氛突然沉重了起来。

    沈杳:“我开路,你俩保护后面的孩子。”

    听到被点名,南念积极表态道:“不用,我很厉害的。我能保护好自己,大师兄也一样。”

    她看了眼伯棠,神色复杂:“你让他俩留下是想历练他们还是想让他们感悟生死之道?”

    伯棠大言不惭道:“我一乐修需要剑侍,一个太少,两个刚好。”

    论不做人这点,被三州官场荼毒多年的伯大人更胜一筹。

    沈杳不得不分心照看俩少年,南念会逍遥游没多大问题,就是这小聋子鹿泽有些麻烦。

    没有听觉,无疑是致命。特别是在这种险境环生地界,稍不注意就让鬼差勾了魂。

    “你最好呆在我身边。”沈杳冲他比划道。

    鹿泽朝她点点头,十分乖巧地跟在她身后。

    边子遮刚恢复,打架指望不上,所以负责观测提醒。

    伯大人似乎是手断了只能拿萧,功夫不多,魔音贯耳足够。

    琴让南念背着,虽说不重但……

    沈杳到现在都没搞明白,这琴是谁的。

    五人进入黑雾中,沈杳一张火符开路,手持长刀时刻保持警惕。

    她身后的鹿泽也拿着剑,环顾四周。

    伯大人吹箫辨别方位,此间甚是空灵,除了雾似乎就没有其他。南念捻个手诀,用逍遥游寻查暗流。

    “你们有没听到有人哼歌?”沈杳突然问道,她不知为何停住脚步,火符映照她的脸庞,眉心一朱砂若隐若现,瞳孔里闪过几分困惑。

    边子遮侧耳听闻,周边静得只能听到几人的脚步声:“没有。”

    伯棠三人都表示没有,沈杳继续往前走,每走一步那歌声越发清晰,似乎有人趴在她的耳边柔声吟唱,肩头微微压低沈杳疑神疑鬼地偏过头看去,没有夜游小鬼。

    吟唱似乎有了婉转空灵的词意,她听得很清楚,送葬亡魂的古老挽歌。她幼时曾学过古雅语,大意是这是一条通往亡魂世界的往生路,劝告生人勿进给死人让路。

    边子遮有些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提醒道:“这条路死了不少人,大概是地缚灵,不要受它们影响。”

    “无意冒犯,逝者安息。”伯棠道。两个少年心里默念清心咒。

    火符刹那间湮灭,天地重归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沈杳眼底一沉,冷冷地说了一句:“绝不是地缚灵,那是送葬我们的挽歌。”

    话音刚落,他们身边滋啦冒起青色磷火,星星点点的火苗飞舞在空中,时不时闪过苍白的人脸。

    吓得他们背靠背挤在一起,手里的武器也全变成了森森白骨。

    “这是什么玩意?”伯大人惊呼,下意识把南念拽到自己身边,低头看着手里的腿骨,顿时心里发毛,侧脸瞥了眼。南念背着具骷髅,小姑娘吞咽口水,只觉得肩膀很沉,白骨爪子死死扣住自己的锁骨,动也不敢动。

    一声“师叔。”让伯棠又急又气,心里明白这不过是障眼法,可还是乱了阵脚,“不履邪径,不欺暗室。”

    法诀一出,周边磷火烧得更旺,四窜的火苗在黑暗中疯狂跳动,仿佛是在嘲笑他们自欺欺人。

    他们终于听到沈杳所说的挽歌,人声吟唱越发癫狂,从一个人到千千万万人一齐哼着古老邪恶的歌谣。有人哭泣嘶声力竭,有人嗤笑自嘲,有人波澜不惊......

    他们眼前走马观花地匆匆略过这些人的一生,七情六欲与他们五感相连,从一个噩梦坠落到另一个噩梦。

    鹿泽抓着自己的胸口,难受得跪在地上,只能用剑支起身子。直到沈杳往他背上拍了一张符方才解脱,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静心凝神。”

    鹿泽终归年纪太小,哪里经历过这种精神压迫,七窍流血煞是吓人。

    边子遮看了沈杳一眼,发现她满头大汗,亡灵的怨气对沈杳的影响也不小,于是拽住她的手腕输送灵力,结果被甩开。

    “先顾你自己,我没事。”沈杳咬紧后槽牙,一直在识海里抵抗亡灵的哀怨声,要说这世界上有什么能把沈杳克得死死的,魇海除外就只有亡魂之音。

    这玩意无形无色,本质上是亡魂的执念所化,只能靠意念战胜。可这玩意儿攻心,再坚定的意念也敌不过心魔。

    只要是人就都有心魔,就好比柏大人悬梁、沈杳杀应阿京、边子遮有仇无处报......

    常年奔走鬼域的龙骑军似乎早就习惯这些精神攻击,边子遮并未受到影响。除心魔这玩意别人代劳不了,边子遮能做的只能在他们与识海里打架的时候守护好入魇人的身体不受侵害。

    亡灵来袭,边子遮挥刀拿下,直接打散了游魂,白烟消散间偶尔能听到它们死前的执念。

    “不甘心,我不甘心。凭什么......”

    “下辈子我也要做人上人。”

    ......

    “人生在世,早无归途。来生也不一定得偿所愿,何不就此离去。既然人世那么苦,为何今生还要做人?”

    沈杳怒火中烧,在识海里破口大骂:“别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

    “轮回十三世,你难道就没悔过?寿与天齐,有何不好?你生来就是天道,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娲皇已逝,世间再无枷锁,你为人族屠神灭佛仁至义尽,可他们呢。无情无义怕你杀你,将你扒皮抽筋镇压在八宝螭吻塔里时可曾记得你的好处,你自诩人族他们可曾承认过。应阿京,灭了人族,重新夺回天道权柄,让人族也尝尝你当年的痛苦。”

    “我不是,我是人,我不是应阿京。我是来杀你的,你才是应阿京。”沈杳的额角冒出一对白莹犄角,长出粗长的龙尾,手背上浮现一层青色的鳞甲,她闭上双眸难以忍受。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看看你的模样,哪一点像人了,人会有坚不可摧的鳞甲?人会有齐天的寿命?人会有你这通天的本事吗?”她笑着抚上沈杳的脸颊,眉眼若天山冰雪,额头相抵笑意越发浓,朱唇印在沈杳侧颜,“为何要抵触我呢?没有我,三州的百姓可就让周玄瞳全杀了,你不应该恨我。应该去恨人皇,去憎恨那些贪婪的人族。”

    听到那个名字沈杳眼眶通红,泪水顺着眼角落下,全身颤抖恨意在心里发酵:“闭嘴!”

    她的身体仿佛被定住,无法活动,只能在幻象中挣扎。

    “呵呵,我忘了。当初泷乐之为了他可是差点杀了你呢?你看,就连你最亲的小叔都为了一条黑蛟背叛你,人族就是那么的虚情假意,表面上相亲相爱,私底下同室操戈?”

    沈杳狠狠瞪了她一眼,“应阿京”十分满意地欣赏她恼羞成怒又不能揍自己的样子,那张与沈杳相差无几的脸上的笑意极其残忍。

    这是她一辈子的痛,泷乐之当年确实不做人,沈杳偶尔想起来恨得牙痒痒。可那又能怎样,泷乐之为了掩护她,被周玄瞳咬断了半截身子,天雷劈在沈杳身上时她都察觉不到痛,脑子里只剩泷乐之冲她大喊:“沈杳!快动手!”

    那场屠龙大战的最后,自己和泷乐之的佩剑都碎成粉末,自此她只佩长刀。

    剑刺不破坚不可摧的龙甲,人心斩不了龙孽天性。那一战她才真正认识到什么叫做天道无常。

    少年人在那一刻长大成人,应阿京的神魂就此苏醒。天道敕令,百水千流以吾为王,弑杀诸恶。

    周玄瞳的法天象地也敌不过碧渊玉龙神威,最终在雷霆中神魂俱灭。

    泷乐之失去了双腿,沈杳丢了自己。这也导致她的身体承受不了神魂,反复去世诈尸。那次过后,应阿京消失得彻彻底底。直至今日,才再次出现。

    沈杳慢慢冷静下来。

    “你不是我,也不是应阿京。你并不了解我,就像你也不了解她一样。你到底是谁?”

    沈杳质问让“应阿京”感到十分意外,如同照镜子一般,他的眉眼变得轮廓分明,要不是沈大人没有私生子,她都要认为眼前这个长角的人是她亲兄弟。

    “我是这世间最了解你的人,我们身上流淌着同样的血。按照娲皇的说法,我俩应该是兄妹才对,毕竟那个女人很喜欢用人族那套伦理。”

    这可把沈杳恶心坏了,要不是身体动不了,真想把那张脸揍瘪。

    “怎么?五百年没见,你连我这亲哥哥都不认了吗?应阿京。”说完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笑得更加癫狂。

    沈杳这看清楚他额头上有四只角,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挑衅道:“五百年没见,哥哥怎么沦落到夺舍爬虫了?你的神躯呢?你该不会没有吧?不会吧不会吧?”

    下一刻,龙爪掐住沈杳的脸,爪子深陷进皮肉里,他道:“用你的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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