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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忌是坏事的开始

    “七月姑娘,你可知那牛车上拉的是什么?”

    涂山七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见惯不怪耸耸肩:“死人呗,不然还是什么。”

    南念与鹿泽对视,只见鹿泽微微皱起眉头:“因何而死?”

    “神族。喔,我忘了你们也是神族。没指你们,这都是那些挨千刀的神族干的好事,神明的赐福随神姓就是神子,是神子就要给老祖宗献寿积功德,寿命功德全给了老祖宗就油尽灯枯死了呗。”

    这简直是猪狗不如,这是人干的事!

    “他们图什么?”南念难受道,看着那一辆辆盖着草席的牛车运出城门,她心里只有愤怒。

    涂山七月沉默片刻才吐出两个字:“活着。”

    “灵气日益减少,能供给神族的所剩无几,他们就搜刮民脂民膏,反正凡人如蝼蚁,踩死也不足为惧,恐吓威压看到民不聊生他们高兴得很。”

    “冠冕堂皇编出一个美梦,说是只要成为神族的神子就可以免受惩罚,享尽荣华富贵成为神族,可哪有这种好事,成了神子还要成为神神子,成为神神子继续成为神神神子,循环往复然后死之前才幡然醒悟,最后化作怨气为祸人间,神族镇压又收获信徒,继续重蹈覆辙。”

    她说这话的时候满脸讥讽,目光渐渐变得冰冷,继续说道:“上行下效,有些人为了成神美梦,让自己的子女孙辈成为自己的神子,连同尚在襁褓里的婴儿都......”

    “七月,不要再说了。”突然一道男声打断了她,北熊带领着一支守卫把他们围在一起,两师兄妹警惕地把手放在腰上,结果才想起来兵器好像被缴了。

    南念小声问鹿泽:“师兄,你符篆修到第几层了?”

    “九层。”“那我俩够用了。”南念自信满满,挺直身板。

    北熊十分敌视他们,语气极其不善:“别忘了你面前的也是神族,他们又怎知人族的苦楚?”

    “他们不一样,他们是那秧大人的朋友。”涂山七月反驳他,护在他们面前。

    “朋友?当年我们也是把启旻祀当做朋友,可结果呢?他杀了逢冬、秋竹她们,你难道忘了吗?”

    两人发生激烈地争吵,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

    “这不是涂山大人和北熊大人吗?这是怎么了?”

    涂山七月指尖飞出一朵花火,侧身对南念笑了笑:“跟着狐火去找大巫,她会给你们庇佑,压制你们的灵力,别让城里的守卫抓住。”

    狐火在守卫面前炸裂,烈火晃眼守卫没留神,南念眼疾手快拉着鹿泽就跑,涂山七月转而朝北熊扬起下巴:“怎么那秧大人的命令你也不听了吗?”

    “别那秧大人了,小狐狸。蒲戈大人已经把她的军职革去,贬为平民,也就你还拿着鸡毛当令箭耀武扬威。”北熊靠近她压低声音柔和了语气,“你也别护着他们,你没看到百姓的眼神吗?再这样下去,那秧会被当靶子的,她大病初愈脑子不清晰,我们这些做属下不能跟着她瞎胡闹。”

    说完,挥手示意一众守卫去追杀南念鹿泽二人。

    “要是天黑之前他们找到大巫,我北熊也就认了。要是找不到,以敌探论处。可惜啊,大巫刚刚离开石城,去雷夏泽谈判去了,这两个神族死定了,小狐狸。”

    那张俊朗的脸上掺杂着浓烈的厌恶,特别是涂山七月靠近那个叫鹿泽的小子时,她眼睛里欣喜如同当年她看见启旻祀一样,这让他更加不能忍受。

    涂山七月眼神暗淡,冷笑一声:“那秧大人有你这么会见风使舵的下属可真是晦气。”

    “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巫没教过你吗?”北熊大言不惭道。

    不远处隐匿在屋檐上的两人见大事不妙,也跟着南念他们一齐离开,边子遮心里不断梳理寥寥无几的线索,大致推算出事情的大概。

    如果按照正史记载,现在他们所处的年份应该是轩辕氏人皇王朝覆灭后少皞氏人皇统一九州的前那段空白历史。

    倘若是依边家族谱这世间应当是历泽辞世后第三个百年,大泽之战豢龙氏战败。

    天帝为平息重溟之怒,在南天门弑杀豢龙氏后人,此后豢龙之术绝世。直至陶唐氏立漾朝称为真龙降世,拥豢龙之术让重溟俯首称臣。

    大泽国略有耳闻,边峘就是出自大泽石城。

    历泽出自上古神农氏与轩辕氏联姻的部族,因形貌丑陋而无后代,过继族中兄辈子孙为后。

    边峘就是出自他的旁系后裔,此人生平过于奇诡,后人对这位祖宗的评价就两个字“乖戾”。

    之所以边子遮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这位祖宗是唯一一个违背祖训被红名标注在族谱最后一页,以儆效尤。

    他的下场用惨烈来形容都不足为过。

    身为大泽国将领居然投奔神族成为其鹰犬,摒弃作为人的道义。恩将仇报,杀死大泽国君。

    最后被边家先祖千刀万剐在天灵山向历泽谢罪。

    这样一个人物,似乎从未出现过。

    反倒是一个极其突兀的名字被大泽国的高层反复提及。

    启旻祀。

    从那位高级将领的只言片语中可以推断,启旻祀在大泽国时行径恶劣令人发指。边峘那模糊的身影与启旻祀重合在一起。

    边子遮:“伯道长,可曾听闻过他们口中‘启旻祀’是何许人也?”

    “逍遥门记事录里并未记载此人。”

    大泽国君是只有一个孩子,若如病危,下一个成为国君就只有沈杳。

    假如启旻祀就是边峘,那沈杳就危险了。

    “那边峘呢?”

    伯棠的脸色显然僵了一下,道:“不知边统领说的是哪一位?”

    “哪一位?”边子遮挑眉疑惑地重复他说的话。

    “是这样的,三千界唤边峘的那么多,你这么说我哪知道是谁?不过,在下还是得提醒你一句,斯人已逝就算是罪无可恕。这轮回善恶终有报,早就在尘世中洗清罪孽,莫要钻牛角尖。”

    伯棠这话颇有几分替人包庇之意,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说得是谁不言而喻。

    这边峘与逍遥门又是什么关系?这隔着千把百年还能攀扯上?

    他愈发觉得自己裹在蛛丝里,刚戳破一个洞就发现还连着另一张网。

    密不透风,难以呼吸。

    他们每个人都有秘密,有冲突,有克制,利益相同又不相同。

    沈杳看似与逍遥门同气连枝,却不信任,当然她也不信任他。

    鳞潜斋现如今隶属朝廷,天然不可能与逍遥门同盟。

    逍遥门三个人各有长处,伯棠的博学,南念的逍遥游,唯独他看不清鹿泽。

    一个聋子,五感有缺的人,在队伍里负责什么呢?

    几乎毫无存在感。

    哪怕他与鹿泽一起对敌,他也丝毫感觉不到他属于人的气息。

    还有他们是怎么进到这个错位的时空里的?

    逍遥门人似乎习以为常,并没有震惊反而十分适应。

    沈杳的反应也不对,哪怕恢复记忆,她依旧不会认为自己到了一个陌生而神秘的时空。

    反而顺理成章坦然接受。

    太怪了,他们简直比他这个常年游走在鬼域的龙骑还要了解这里。

    伯棠:“边统领难道一次都没进入过魇中境深处?”

    面对伯棠的质疑,边子遮实话实说:“没有。”

    “那也可能是你忘了。”伯棠善解人意替他找到理由,他抱着琴跃身跳过障碍物,目光紧随南念他们。

    边子遮随即跟上:“不可能。”

    他可以确定自己绝对没进入过这里。

    “这世上没有绝对之事,你的记忆也会欺骗你,特别是一些刻骨铭心难以接受之事,人们总会想方设法把它变成另外的模样让自己好过一些。实在受不了,忘却也是常事。”

    也不知道这话是说边子遮还是在说他自己。

    边子遮到底是年轻,年轻人最喜欢固执己见:“就算是痛苦,我也从未逃避过。”

    “到了。”伯棠抱琴轻巧地落地,边子遮随后到。

    这是一处密林,里面荆棘缠绕,原始森林也掩盖不住上古遗迹。

    一座残缺不全的巨型祭台出现在他们面前,建筑上布满青苔藤蔓。

    这种样式的建筑从未出现在可知任何历史上。

    一个女人披着赤裳玄衣站在祭台上,戴着半边熊皮所制的傩面,一只手执长戈,另一只手在斑驳的光影中慢慢抬起,花火落在她的指尖停留片刻后化作一只萤火虫飞走。

    神圣而又玄奥。

    待走近可以看到她金色的瞳孔,南念被这副景象镇住了。

    这是……

    “方相氏。”鹿泽说出那个神祇名讳。

    “你们就是那秧所说的天定之人?”方相氏从高台之上一步一步走下,无数萤火在她身边起舞。

    南念望望大师兄,刚要开口肯定就被边子遮打断。

    “这里没有天定之人,想必您就是大泽国的大巫。”

    南念和鹿泽回过头看到伯棠,异口同声喊了一声:“小师叔。”

    边子遮:“我知您能通晓古今,想必也知道我们并非此间中人。”

    “你很着急吗?小子。”方相氏勾起一边嘴角,神神叨叨地念叨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不,你在害怕,害怕有人死。你害怕了上千年,你自责,畏惧,胆小,怯懦,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致命的是你无知无觉。”

    边子遮不再说话,眼睛里闪过一丝恼羞成怒,随后被理智克制住。

    方相氏又转向南念,带着一丝怜惜:“可怜见的,世道压得你喘不过气来,你拼了命地往上爬,原以为看到的会是一片新气象,可惜繁华下皆是浮沫,你觉得人生也就那样。所以抓住一只枯草,可惜才捏住就碎在手心里,绝望正在吞噬你的斗志。”

    南念继续沉默。

    接着她看向伯棠:“你的祖先气运将尽,你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就像当年那样,落个千古罪人的名头。想好上吊的姿势了吗?小河伯。”

    伯棠突然被口水呛得直咳嗽,久久不能停歇。

    她忽视了鹿泽,眼睛透过他,却没有看他。

    方相氏疯疯癫癫自说自话后,恢复正常扬起大大的微笑:“好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边子遮:“您还好吗?”

    “喔,熟悉的对话。上一个这么说的人是谁呢?嗯?我怎么记不清了,等我问问那秧,知道了再告诉你们。”

    一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气不敢出。

    直到沉默很久后,方相氏才想起来那秧的嘱托,举起长戈绕着他们跳起了傩舞。

    嘴里念念有词,听不懂是什么话。

    直至他们清醒过来,眼前就是水波荡漾的沼泽,还有在潜伏水底露出脑袋,朝他们龇牙的鼍龙。

    他们刚刚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丝毫没发现早已陷入泥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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