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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时代变了

    三千界不知为何停滞了时间,金乌被困,重溟王族反杀神族四十三位天神,逃回重溟界的应龙一族围攻南天门。

    天帝身侧豢龙一族早已消失殆尽,没有宝贝世孙的供奉,所谓的与天同寿也不过是唬人的把戏,那个老得不能再老的人用瘦得只剩皮包骨的手杀了药使,吸取他人的寿命又重新焕发青春。

    慌张中失手打碎了一个琉璃盏,他看着那泼了一地琼浆玉液,他想起了一个人。只要把那个人交出去,就能平息重溟怒火。

    他大喊大叫,喊来天兵,眼睛里充满算计:“告诉重溟那群虫豸,冤有头债有主,要找就找豢龙族。”

    “我还能再活一千年,我还能再活。”天帝老儿抓着自己的心口,他又爬回玉座浑身颤抖地从夹缝里拿出一枚黑色的芥子,又哭又笑,嘴里念念叨叨:“龚婆你不会赢的,不会赢的。”

    “谁都别想取代我的位置。我才是天地共主,而你才是我的手下败将。”

    哪怕天帝老糊涂了,也还是有一群新生神族追随他,原因无他只有天帝才知道避开天道得长生的法子。

    只是现在的神族认识到眼前的老头已经到了寿数的极限,他已经用自己的生命告诉他们,这个法子只能维持一千年的寿数。

    也不知时不时天帝老儿作孽多端,这到了张怀恩这一辈就一个有出息的,其余的人不是离奇死亡就是油尽灯枯命不久矣。

    现如今张怀恩刚死,天帝就快没命了,夺了药使的寿命与香火,算不过五十年的光景。

    新一代天神虎视眈眈他这个位置太久了,他们现在不想要这个位置,反而把天帝老儿锁在玉座上供着,给他吊着一口气。

    因为他们发现这样天道只会盯着一个人,他们无论怎么作恶,受过天帝赐福的都会反噬到天帝身上。

    可真是天道好轮回,这群神族可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比蛇蝎还要歹毒上千百倍。

    神界乱作一锅粥,下面的人族也没好到哪里去,受神族庇护的人族日益消瘦,寿命与灵气被神界的天神吸收到极致。

    草木,江河,大地灵气正在快速枯竭,很快人们退化成了残暴的野兽,就连大泽国内也面临分崩离析。

    沈杳试了很多办法都没能呼风唤雨,掌握降水天职的重溟龙族封锁了天河,凡世一百天无雨,枯木骸骨布满九州,大陆无一幸免。

    大泽靠近重溟,可重溟水凡人不可食用,唯有用离火烹煮积攒蒸汽化为淡水才可食用。

    就算是有涂山七月这样一群擅长运用离火的妖族也遭不住没日没夜的运用灵力,更何况灵气日益枯竭,连不少低阶神族都使不出法术来。

    天怒人怨,人们熬不过这样的日子,陆续有人跳海自杀,大泽下了禁令仍阻挡不住。

    沈杳从大殿出来后,望着满目枯槁的大泽,神情疲惫:“不能再打下去了。”

    再和神族打下去未战先亡,大泽百姓都活不下去,就算是她沈杳打赢了又有什么余力去抵抗龙族。

    天庭一面出兵镇压龙族,一面逼迫大泽交出碧渊玉龙的权柄。

    沈杳最后一次战在石城,边子遮替她带上头盔,原本沈杳神情恹恹,在看到他下巴上长出的胡茬时突然笑出声来,她调侃他:“你我像不像出征前的夫妻?妻子为出征的丈夫系军帽,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含泪啜泣?”

    边子遮抚上她的面颊,指腹划过她眼尾的刀痕,不知是那场战役,她划伤了脸蛋那颗红痣被刀痕取代。

    “含泪啜泣倒不至于。”他闷闷回她,自己没有保护她的能力,也无辅佐她的才智,那种无以言说的内疚充斥他的心房。

    紧接着他听到沈杳轻哼一声,尾调带着淡淡地伤感:“你哭一哭,我说不定会好过一些。”

    他抬眼盯着她,试图在从她的眼中找到那一份情谊,可惜只见她眉梢微微挑起,盈盈一笑:“逗你玩的,你可别哭,你一哭到成了我欺负你。”

    他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里,那是他最后一次逾矩,边子遮贪恋她发间的花香:“活着回来。”

    他不记得那天沈杳有没有像往常一样推开他,只记得沈杳眼底的不忍,那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出脆弱的一面,不过很快她就整理好心情,又扬起平日里的笑容故作镇定的奔赴战场。

    几日后他与北熊被派往雷夏泽劫天河,目标是打破重溟对天河的禁制,北熊性格直率刚烈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弟兄,那时他们都不知道一个时辰后会发生足以改变所有人的事情。

    他们一共四千三百八十一个人,每个人身上都捆着火石,为的就是让火光吸引龙族的注意力,然后由边子遮和北熊配合打开天河水封印。

    天河口位于天门西侧,此刻由四只蛟龙镇守。最讽刺的是,天河口下就是干涸最严重的城邦,那里的人全跪在河床里,虔诚地请求一滴甘露从天河漏下。

    跪拜的百姓就这样保持跪拜的姿势渴死在天河之下,目睹这一幕的他们说不出是愤怒多一点还是绝望多一点。

    四只庞然大物长尾巴放到天河里戏耍,就算是溅出的水也够此地百姓喝一年,可那些龙畜就连溅出的水也要吐出火球蒸发得一点不剩,其行径恶劣至极。

    北熊恨不得立马飞上天河口弄死这四条畜生,被边子遮拦住了:“我们没有足够的能力弄死它们。”

    天神与龙族之战,真是应了那句话“神仙打架,殃及池鱼”。

    神族长生与法力来自于子子孙孙的供奉和香火,断了子孙后代的香火,就能以此威胁神族。重溟王族中定有通晓人性的龙族,起码它知道神族不在乎什么黎民百姓,只在乎自己。

    它们不在乎什么天下不天下,如今天帝油尽灯枯,神族中再无制衡重溟的力量,弱肉强食的龙族要重新找回场子。不会再臣服于神,它们要的只是砸场子再次将神族踩在龙爪之下。

    这一点边子遮再清楚不过,天帝如今想祸水东引到大泽,沈杳生死未卜,他们只能背水一战,容不得半点闪失。

    愈是死到临头,越要冷静行事,他一招手发号施令:“众将士听令,四千人吸引龙畜,余下三百八十一人随我攻上天河。”

    发号施令的同时,他们听到羽箭穿空的声响,成百上千支穿云箭从北面射杀天上的金乌,天色一下黑下来。

    北熊与一众将士欣喜若狂:“天助也!”只有边子遮察觉到什么,轩辕弓!

    碧灵海本就连通碧渊龙潭,湖水万年不干,周围的人族城邦投靠边家。

    新任族长放下轩辕弓,他的眉宇如高耸的青山,眼中是宁静无波的碧灵海。

    夜幕降临也未能阻碍他的视线,黑暗中他耳垂上的绿松石如星芒般闪耀。

    微风拂面,玄色羽袍。祭祖台上的年轻人清瘦高挑,神情冷淡无光。

    他接过属下递过来的羽箭,再次拉满弓,羽箭在他修长的指尖化作穿云箭,一箭千发。这就是族长继承的神力。

    “报族长,金乌已死,是否转移目标?”

    孟粟冷冷地扫视祭祖台下跪拜的族人,目光又落到夜幕之上,搭在弓上的云箭蓄势待发,灵力汇聚在箭头发出强烈的荧光。

    不知他想起了什么,勾起唇角眼里闪过一丝玩味:“那秧真舍得送我那便宜族兄去死?”

    他一旁浮现出一个玉身鹤立的白发青年,透明的身体缥缈在空中,与那秧九分相像的脸上有几分不耐烦:“不然呢?应阿京早玩腻了他,留着当摆设?”

    “启旻祀,你太小看我族兄的本事了,他周旋各方势力能做到全身而退,不容小觑,鬼知道那秧不会被他勾引?要是我这一箭白费,你可就得不到他的躯体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不信守承诺。”

    启旻祀:“放心,龙性本淫,过了心瘾,配偶如浮云。”

    “我那族兄也是可怜人。”孟粟放肆大笑。

    咻地一声,一道白光划破天际,直冲边子遮来。

    他深知阻挡不住这一箭,轩辕弓可以直接击杀叛徒。

    每个碧灵边家人从一出生就身负职责一旦叛逃,身上的族纹就会变成红色。

    而族长用轩辕弓拉出的箭可以直接瞄准叛徒。

    之前他还心存侥幸,认为新族长不会赶尽杀绝,没成想族长突然发难。

    他早有叛离之意,边子遮能感受到手臂内侧有灼烧之感,那是穿云箭越来越靠近的证明。

    寒冰化意。

    长刀覆起霜雪,天河翻起浪花,异动引起了蛟龙的注意。

    北熊眼见那支穿云箭在头顶分裂出千百支,正中心那束光带着千年的恨意袭来。

    想要以身试险化出白熊法相挡住这一击,在紧要关头他肩头被人按下,他就眼睁睁看着边子遮用冰雪为他们支起屏障。

    长刀挡不住白光,瞬间穿透他的胸腔。

    一切发生得太快,边子遮最后发出命令:“打破天河封印,快!”

    火石在黑夜中发出醒目的光芒,连同白光一同照亮天地。

    蛟龙俯冲而下,北熊趁强光刺伤龙目,飞身到禁制前,用法相捶打封印。

    没有水法辅助,禁制犹如一堵无形的墙,以柔化刚。

    边子遮不顾一切调动全身灵力,灵海全开,在失去理智前,打出解印法诀给北熊助力。

    天河水倾盆而下,边子遮落入水中一同掉落人间。

    “让愤恨湮灭常世,让洪水带走人族可笑的文明。”

    边峘的意识消散在天河中,鸠占鹊巢的是启旻祀。

    他等了千年,这具由历泽分裂出的凡间肉身终归还是为他所用。

    只要再找到应阿京的权柄,他就可以真正的获得新生,重新成为这天地共主。

    什么女娲氏?什么轩辕氏?

    他碧渊玉龙一族对人族俯首称臣千百万年,也该到讨债的时候了。

    “女娲啊,女娲。你神机妙算,怎就算不出人族灭顶之灾?”

    他俯瞰天下,洪水并没有向启旻祀想的那样淹没常世。

    反而被大地裂缝中种子瞬间吸收,植物疯狂生长,草木根须指引天河水奔走,他眼睛里暴起血丝。

    “应阿京想以凡人之力绞杀我,异想天开!”

    又是一道白光射中启旻祀,他难以置信地垂头看着那支穿云箭。

    上面的符文绝非当代文字,那上面的禁制来自八百年后。

    他看到了那位站在天灵山最高峰上的姑娘,看到了那双与自己一样的眼睛。

    “启旻祀?好死。”

    沈杳迎着风雪微微扬起下巴,蔑视地看向远方,双臂慢慢拉满弓,那弓取自泰山南乌号之柘,光泽温润,质地淳厚,巧夺天工。

    弓的制式是在轩辕弓的基础上反复改良,每一寸做工熔铸着百代匠人的心血。

    无需羽箭,手指搭在弓上,应阿京的神力化成光箭。

    她之下碧灵海一族皆手执与她一样的长弓,每个人都蓄势待发,箭上缠绕着坚韧的天蛛丝。

    每只箭羽上都涂抹了沈杳的一滴血。

    “放!”孟粟吼道。

    天上有着无数颗流星划过,所落下的箭成为新生的契机。

    一夜之间,大地枯木逢春,天灵山雪融化,噩梦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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