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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乌归巢,桑榆未晚

    孟珏看起来对不确定的将来很恐惧,一来他知道自己的存在是横隔在父母之间障碍,二来他又怕那个人的出现打破他与阿娘平静安稳的生活。

    南念见他心事重重,于是蹲在他的面前,温柔地摸摸他的头,耐心开导道:“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我啊其实很羡慕珏儿,你看你有那么爱你的阿娘,教你人世间的道理,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你。”

    “你阿娘一定是希望你每一天都能够快乐的生活,而不是在好日子里为了某个伤害过你们的人担惊受怕,把幸福让渡给恐惧。”

    说这话时候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她希望自己话能让孟珏知道,世界上除了无尽的烦恼外还有让人幸福的情义。

    她打小就爹不疼娘不爱,家里贫穷迷信,不给她学上,听学都是偷偷趴在窗棂下听老师讲学,后来遭了水族迫害又好命的遇到伯大人。

    见证这世间最真挚的善意,也经历过无缘无故地恶意。

    南念在那次无妄之灾中没了父母亲族,明白了人生来只能靠自己活着。

    在此之前她一直活着朝夕不保的恐惧之中,甚至一度想一了了之。

    后来府衙发放救济金使她捱过了一段极其痛苦的时光,好在伯大人看她年幼把她安置在学堂。

    她就靠着给灶房帮忙得到了一个安居之地,顺便也磕磕绊绊的念完了书。

    认识很多同龄人,也看到了正常人家的和睦相处,更明白了人与人的命就是不同。

    她听到同窗在父母的爱护下欢声笑语,心里当然会羡慕难受。

    哪怕有一个亲人爱她护着她,她也不会活得那么不好。

    她选择刻意的忘记那些不愉快,南念知道自己如果再自我消耗下去,只会越来越没有活下去的斗志。

    明明自己大难不死还收获了很多人对她的友好与照顾,自己没理由去辜负那些对她有帮助的人。

    她要为自己而活。

    哪怕再怎么惧怕未来的日子,也开开心心的活在当下,过好每一天。

    她稍微大些的时候,就到人手不够的衙门帮忙抄写文书赚些碎钱,顺便看看能不能帮到伯大人。

    从孩童到少年,她已经可以凭借自己养活自己。

    好学的她被留任学堂当撰写。

    她也想像伯大人成为水官治理一方水患,帮助像她一样的孤儿。

    只是水官是直接由工部特选地方治水能人任命,科考上去不一定当得上。

    自己留在本地也是可以考治水衙门的主簿。

    可还没等她考上,三州又发大水,那次的灾情史无前例,多少人流离失所。

    她帮忙救了不少孩子,可最后他们还是死在绝望里。

    那段日子她都快要撑不住了,可她看到伯大人拿着粗麻绳出门,南念知道他要去以死谢罪,平息民怒。

    她那天跑得很快,几乎要跑断了腿,想要找人去拦下他。

    可惜她被风雨拍下海里,就当她拼命浮出水面时被拂尘卷到了天上。

    清梳道人:“还好你这丫头会水,不然贫道就罪过了。”

    她那时不知是如何哭喊着求眼前的活神仙去救吊死在歪脖子树上的伯大人。

    几乎要哭断气,她只晓得伯大人是为民除害的大好人,好人不应该死。

    要是连伯大人这样的人都死了,这世道还有什么好人。

    不如让大水淹没得一干二净算了。

    好在活神仙把伯大人带回了逍遥门,据说是救活了。

    她也离开了生活多年的三州,灾后重建得很快,休养生息的百姓又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

    在阳光明媚的一天,她那小聋瞎大师兄找到她,一通比划她才明白。

    活神仙说她有仙缘便请她上逍遥山,做个俗家弟子不必守那清规戒律,造化全靠自己。

    她原本下不了决定,大师兄一句:“椿院出来可以考水官。”

    二话不说她就跟着走,成为了活神仙师傅的第十五个弟子,也成了伯大人的十五师侄。

    过上了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神奇日子,见识到天外有天,知晓天文地理。

    人生际遇,说不清道不明。

    总之,好好活在当下总没错,快活一天是一天。

    孟珏听她的人生经历听得出神,小孩子分散了注意力,也就把烦恼抛去脑后。

    南念歇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休息完了,我们该回家了。”

    孟珏站起来,南念也要起身,活动活动蹲麻了腿,岂料这孩子扑到她身上,抱住她:“我以后也要成为像念姐姐一样厉害的人,知晓天下,救世救民。”

    南念露出欣慰地微笑,拍拍他的背:“好好好,以后咱们珏儿就是为国为民的大英雄。不过啊,劳烦大英雄先让你念姐姐起来,再蹲下去你念姐姐就要头昏眼花了。”

    孟珏松开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南念站起来,活动筋骨,又挑起担子:“回家了。”

    “嗯。”孟珏双手提着水桶,一大一小,说说笑笑地回到鸣雁城。

    只可惜刚到家门口就被两个士兵装扮的人拦下。

    “孟珏?”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上下打量南念身边的孩子。

    孟珏放下水桶,扬起脑袋:“我就是。”

    两个大汉上前又是摸他头又是捏他的脸蛋,笑道:“大侄子我们是你爹老子的部下,走让叔带你去找你爹娘。”

    说完就把孟珏扛起来,南念放下挑子要去拦:“别这样弄孩子,他生着病。”

    大汉不以为意还拍拍孟珏的屁股,“男子汉大丈夫,哪能那么娇气。”

    孟珏差点吓哭,忍着眼泪:“念姐姐。”

    南念估计城内有护城阵不好得施展术法,脑子一转只能继续道:“你家大人的孩子要是病情加重,你们做属下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言之有理,俩个大老粗还真是愣了一下,把孟珏轻轻放下了,孟珏转身就扑南念怀里。

    “我跟你们去,”南念擦了擦他小脸上的泪痕,抬眼看向那两个大汉,随后拍了拍孟珏的背:“不怕,不怕,有念姐姐在。”

    鸣雁西侧旧宫外的百官舍环绕宫墙而建,高军职属也安置在其中。

    桑树林立其间,高大的树木投下的阴影可供人们纳凉。

    那颗最高大的桑树旁的官舍就是孟君阳的新住所。

    此刻里面紧扣着宅门,里面传出吓人的动静,仔细听还有砸东西的声音,惹得邻舍探头出来看。

    “阿栀,你不要我们这个家了吗?”

    孟君阳难以置信看着蜷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的妻子,只要他一靠近,白栀就拿手上的斗箕打他。

    白栀显然被他吓得尖声呵斥:“滚!”

    他的妻子根本听不见去他在说什么,孟君阳双膝跪在她面前,一把夺过她手上的斗箕。

    抓住她的手,奈何白栀一直奋力反抗,最后他还是咬牙把腰间的短刃塞到她手中。

    他然后松开手伸出自己的脖子,拍拍自己的脖颈,忍着眼泪哽咽哀求:“往这砍,你要是真恨极了我,就一刀把我杀了。”

    白栀眼里的悲伤要把他刺得心里流血,只见她几近脱力的瘫坐在地上,手中的刀也随之掉落。

    孟君阳上前抱住她,嘴唇哆嗦:“是我回来了,你再也不用害怕了,是我回来了,阿栀。”

    白栀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哭泣,只能忍着心里的怨恨,推开他,抬头看着他:“你回来杀我的孩子吗?”

    孟君阳慌了,手忙脚乱地解释:“不是的,我是回来救我们的孩子的。不会了,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你看,”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方布,把它摊开放在白栀的手里,他握紧她长满厚茧的手指,喜极而泣道:“这就是救珏儿的药,我找到了。”

    那块龙鳞从黑紫色变成赤黑色,上面散发出诡异的光芒,待白栀看清那是块什么东西时,明显愣住了。

    她有一瞬间耳畔响起老弱妇孺的惨叫声,白栀把龙鳞丢地上,往后退到墙边,绝望地望着他:“这是什么东西……”

    “是药啊,是治珏儿恶疾的药。”孟君阳双膝跪爬到她面前,涕泪横流,捧着那块龙鳞。

    白栀拼命摇着头,嘶吼道:“这不是药,这是珏儿的催命符。”

    “算我求求你了,饶珏儿一命,放过我没母子好不好?你就当我们是贱民,你当了大官去找别人去,不要再来找我了好不好?”

    白栀泣不成声,别过脸去不看他,仿佛他是个穷凶恶极的歹人一般。

    孟君阳掩面而泣,跪在地上痛哭,随后他站起身来,抹了一把脸眼泪,“阿栀不管你信我与否,我都会把珏儿治好,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睦睦。”

    他说着想着那美好的场面,哭着笑起来。

    “我已经让人把珏儿带来与我们团聚,只要珏儿用了龙鳞,一切都会好起来。”

    这话是给孟珏判了死刑,白栀似乎是受了刺激,上前抓住他的裤腿,哭得很大声:“君阳,你放过我们,放过我!”

    “阿娘!”

    一道童声引得白栀猛地往外看,待模糊的视线里出现孟珏的身影,她跌跌爬爬往外跑出去,一把抱住孩子,把他护在自己怀里。

    孟君阳转身冷眼看着孟珏,小孩子看见那狠厉的眼神立马哭出声来,小小的身体也把母亲护在身后。

    “不许伤害我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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