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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缺心眼

    姑娘的声调懒懒散散,仿佛她不是忙里偷闲,反倒像在草地上晒太阳。

    那秧依旧没睁眼。

    被抓包后的边峘,先是惊了一下,随后干咳两声,装模作样地掩饰尴尬。

    “自然是好看的。”他面不改色。

    那秧拿了耳塞,翻身而起,欲言又止地朝他撇了一眼。

    随手拿湿布抹了一把脸,在帐子里来回踱步几圈,最后在他身后停下来。

    “我有个问题。”

    “您说。”边峘把地图平铺在桌案上,眼底波澜不惊。

    “你是不是在记恨我之前折辱你?”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提笔写下批注,笔尖落在地图上,墨汁与兽皮粘连。

    “恕在下直言,大人的那些考验算不上折辱。”

    与他前几百年的人生相比,那秧算是对他特别恩待了,起码把他当作并肩而行的同伴。

    “那你干嘛一直用那种眼神盯着我。”那秧走到前面,双手撑着桌案,俯下身来看着他俊朗非凡的眉眼。

    “什么眼神?”他把笔搁置在一旁,不急不缓地抬起头,正大光明地看着她。

    那秧想从他眼神中找到破绽,注意力反倒落在他的嘴唇上。

    又薄又干,仔细看周围有青印,那秧记得他今早才刮的胡茬。

    这一看不要紧,那秧与他距离似乎被拉进些。

    “就是……算了。”那秧直起身子,摆摆手,“你忙你的。”

    边峘点点头,唇角微微上扬,那秧最后还是命令道:“以后你不许看着我,交谈事务时也不许看,一天到晚盯盯盯,盯得我头皮发麻。”她有点抓狂。

    “好。”边峘趁她背对自己,咬着牙憋笑,挑起半边眉。

    “你就是在记恨我,记恨就记恨,谁管你。”听她小声碎碎念道。

    这样细碎磨人的日子很多,北熊与涂山七月吵架拌嘴,那秧与边峘暗搓搓地互相试探。

    那秧以为这样他们会这样过完一辈子,可惜好景不长,去碧灵海谈判的使节带回来一个人。

    碧灵海的大巫朝岁。

    那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一路躲在使节的影子里,到了大泽就溜进她的帐子里,万籁俱寂后才从暗处偷偷摸摸地出来。

    被刚回到住所的那秧抓了个正着,朝岁一袭黑袍,单边耳垂上挂着蓝砗磲珠子。

    小小一个人被那秧捂住嘴巴,使劲按怀里,“想活命,就听话。”

    朝岁呜咽两声,那秧松开她,一只手按着她的脖颈,压低身子:“孟粟想搞什么鬼?”

    “那秧大人,您有话好说,别别别那么紧张,我不跑,我就是来当人质的。”

    朝岁从怀里拿出自己的命石,乖巧跪地递给那秧。

    命石掌握大巫的生死,这石头本没什么,但那秧不敢受。

    她也跟着跪,立马松开了手,朝岁见状更是扑跪大拜,带着哭腔:“大人,大人,你别跪了,你再跪我要折寿的。”

    那秧一脸懵:“你把东西收起来,我不要,有话快说。”

    朝岁的眼泪说停就停,脸上又挂上笑容,小虎牙洁白如玉,俏皮可爱。

    “族长说了,您收了命石自然能知晓缘由。”

    这话听得那秧火大,孟粟真小人也,用小孩当人质真是出息了。

    那秧接过那颗命石,才发觉这颗命石与朝岁身上的气息不同,感觉与自己同属一宗。

    那秧:“这什么东西?”

    就在朝岁准备解释时,她突然像只受惊的兔子,借着火把光亮窜进那秧的影子里。

    “大人,睡了吗?”

    是边峘。

    那秧低头瞅着自己的影子,把命石收到怀里,理了理衣襟,在桌案后坐下。

    她清了清嗓子,“有事?”

    边峘立在帘子外,那秧可以瞥见他的人影。

    “我听闻碧灵海有消息了。”

    他的声音略带一点迟疑,边峘在揣测那秧的情绪,他眼底阴沉。

    那秧往自己的影子上加了一道法诀,朝岁躲在影子里,拼命摇头,浑身颤抖,她很害怕边峘。

    为什么?照理说,这么大的孩子不应该参与到碧灵海的内斗里。

    那秧来不及细想,边峘就弓身掀开帘子,顿了顿,待她朝自己望了一眼,才放心大胆的进入。

    那秧还未开口,他就掀起袍子,单膝跪在她面前,把备好的请罪书高举过头顶。

    “峘知自己是戴罪之身,承蒙大人厚爱才有今日,峘感激涕零,忆起昔日尚未将情报全盘托出,还请大人降罚。”

    “呈上来。”那秧向他勾手,边峘起身一直低着头,把请罪书交给她。

    那秧接过后粗略撇过几眼,点了点头,有所保留乃是人之常情,只是这朝岁才刚来,边峘就急不可耐地来请罪。

    还是知情不报这等无关痛痒的小事。

    他的态度让那秧起了疑心,边峘用余光瞥视她的影子,呼吸有点不稳。

    朝岁。

    那秧下意识用外袍遮掩了自己的影子,微微抬头直视他,语气不善:“规矩还要我教你吗?递完文书就退三尺。”

    “卑职知错。”他后撤几步站定,宛如屹立山水之间松柏。

    那秧:“既然你要请罪,自己去领板子,打多少下自己看着办,下去。”

    “诺。”

    边峘走之前,侧身的刹那冷冷地瞪了一眼桌脚。

    吓得朝岁拽紧那秧的衣摆。

    待他离去许久,朝岁才从影子里滚了出来。

    她的耳坠勾在了鬓发上,那秧伸手帮她理顺,砗磲珠子在那秧指尖透出萤光。

    朝岁缩了缩脖子,手忙脚乱地比划:“大人,你不能信他。他他他……”

    那秧微微蹙起眉头,说话的语气云淡风轻:“理由。”

    “他是灾厄。”

    .

    沈杳自然不知道那秧与边峘的那些过往,在她看来与边子遮的相遇,就是瞎猫撞见死耗子。

    倒是省得跟他浪费口舌,边子遮既知她是何身份,二人同是溯阳百姓,家国观念统一,那么就无需多言。

    边子遮顺顺利利成为她的副将,沈杳并非缺心眼,她想过要是姓边敢叛变,离得近好刀人。

    当然这不能让姓边的知道,影响内部团结。

    北熊第一个反对,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怎么能放在身边,简直是养虎为患。

    “你打得过他?知道得有他多?你懂军备?”

    这三个问题直接把北熊堵得哑口无言。

    涂山七月倒是好意提醒她一句,“他身上有奇怪的气息。”

    沈杳:“跟我很相似对吧?”

    “嗯。”

    “那就对了。”

    涂山七月表示不能理解。

    “女娲大人造的人本就同属一宗,气息相似也是正常。”

    这下涂山七月更是一头雾水,总之那秧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涂山七月说服了自己。

    那秧有没有微服私访碧灵海沈杳不知道,但自己是一定要去的。

    边子遮一直忙于整顿军备,沈杳向来来无影去无踪,只有在打仗的时候匆匆见一面交代他几句。

    早已习惯沈杳的两位副将也曾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很快就打消了念头。

    沈杳用逍遥游遁地千里,顺着溪流河水,很快抵达碧灵海。

    与此同时到达的还有大泽的使臣,沈杳混入其中,见到了年轻的族长。

    沈杳对他的第一印象很好。

    这少年长得眉清目秀,说话和和气气,来之前她还以为是个奸诈狠厉之徒。

    与他谈条件也十分爽快的答应。

    大臣谈完正事后,沈杳拍了拍他的肩头示意,让她来说。

    沈杳刚露脸,孟粟的瞳孔极速放大,身体不自觉地僵硬,面部表情十分不自然。

    他慌了,那秧这时候不是应该在考验边峘吗?怎么会到碧灵海?

    沈杳捕捉到他眼中的惊慌与诧异,她当即下了判断。

    这小子认识她,不,是认识那秧。

    “你认识我?”

    孟粟眼神乱飘,语无伦次:“我……”

    “别紧张,小族长。”沈杳上手掐住他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深沉的笑意。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要不然我弄死你。”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其余碧灵海战士闻之色变,打算围攻使团。

    “都退下,”待大殿只有他二人,孟粟眼珠子飞速转动,干笑两声:“大人何必如此?”

    沈杳手上发力,疼得孟粟气抽,她压低他的肩头:“何必如此?你小子趁火打劫,是有多看不起我?”

    孟粟要给她跪下了:“在下哪敢看不起您,您提出来的条件我不都答应了吗?”

    “来来来,告诉我,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那秧的人生与沈杳这三百年高度重合,除了孟粟那封密函,那秧与碧灵海可谓是毫不相干。

    “您威名远扬,谁人不识,画像难以描摹您半分颜色。”他不能说,这是碧灵海一脉不传之秘。

    仅凭用兽皮画的丹青,就知她是何容貌?糊弄谁。

    “你在怕什么?怕我?还是怕其他什么人?”沈杳的指尖发出萤火,光点飞进他的眼眸里,孟粟脑袋里突然一白,记忆被读取。

    沈杳不再嬉皮笑脸,脸色霎时凝重起来,松开他的肩膀。

    孟粟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捂着脑袋。

    她难以置信,退了几步,神经兮兮地环顾四周,胸腔起伏不定。

    怎么会这样。

    孟粟跪地:“大人,您万万不可优柔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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