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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他老人家成阿飘了

    边子遮倒吸一口凉气,拉着她的那只手,五指下意识捏紧她。

    沈杳使劲挣脱开,揉揉手腕骨,他才回过神来,有些懊悔,明明刚刚答应她的自己又越界了。沈杳背对他:“夜深了,抓紧休息,明日启程回大泽。”

    “不再探探寻仙乡了吗?”

    他的手藏在袖子里,心里空落落的。

    “以后会再回来的,现在还没到时候。”

    沈杳有一种直觉,不久之后她将回到这里。

    白玉京的空屋子很多,沈杳从来不挑住处,把衣服用火烘干,随便找个宽敞床榻就往上躺,四仰八叉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沈大小姐无论发生什么都雷打不动的安然入睡。

    月色入户,照着她侧脸。

    她怀里那颗长生石随着沈杳翻身掉了出来,在床上滚了几圈才稳住。

    月华滋养长生石,似乎比之前更亮了些。

    床边出现一道虚影,是一个脸上带着彩绘穿着玄衣的男人。

    他一脸无奈地替她掖了掖被角,沈杳迷迷糊糊说梦话:“师傅,你家世孙真烦人。”

    估摸着在梦里跟他告那小子的状。

    长瞻眉梢轻挑,摇头叹气,看徒弟的眼神一股嫌弃。

    “不是世孙,是……”

    他没继续说下去,沈杳睡熟了也听不到。

    转身飘到大殿坐在房梁上,抱臂低头俯视某人。

    边子遮躺在墙角草席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双眼睛又红又肿。

    最后靠墙而坐,抱着脑袋,耳畔边回荡着她那句斩钉截铁的“不能。”

    满脑子都是沈杳,根本没发现头顶有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阿飘。

    长瞻对他的态度极其复杂,自己不过是一缕执念,边子遮的话……

    他扶额只觉得头疼,长瞻的身体变得更加透明,力量渐渐消失,化作星星点点的光落在某人身上。

    边子遮恍惚间眼前闪过一位拿青伞的白衣女子。

    “师傅?”他喃喃自语后陷入了梦境,歪头就倒草席上。

    长瞻发现自己的变化,他得离边子遮远一点,于是又飘回了长生石里。

    沈杳打从进入魇中境后就再也没梦见过自己师傅。

    她游离在虚无之中,梦中的景象变幻无常,身边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

    从孩童到少年,从少年再到青年。

    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身量慢慢变长,褪去脸上的稚嫩。

    最终走到尽头往下一跃,坠入深海,大大小小的五色丝带漂浮在她周围,她手欠一抓,被水母蜇得慌才稳住神台。

    她猛地浮出水面,大口喘气,被一只手拽上了岸。

    那是一处冰天雪地,她是从海面冰窟窿里出来的。

    沈杳抓住喉咙剧烈咳嗽,呛水呛得她肺疼,朦胧中瞥见一角玄色。

    “师傅!”沈杳惊喜交集,哭丧着嚎啕,想去抱住长瞻的大腿。

    结果扑了个空,摔了一跟头。

    沈杳木然地回头看他:“师傅你要驾鹤西去了?”

    “好话也没一句,天天盼着为师去死。”长瞻表情极其复杂,他是遭了什么孽才有这么一个不听话的徒弟,气得他扶额叹气。

    沈杳伸出两只爪子,疑惑不解,语不惊人死不休:“师傅你怎么变成阿飘了?”

    长瞻不知怎么跟她解释,拂袖负手转身,气不打一处顺着她的意思:“因为要归西了。”

    沈杳揉揉额角,站起身来,鬼鬼祟祟跟在他身后。

    沈杳:“瞧我这张嘴,呸呸呸,师傅长命百岁,怎会归西?徒儿不咒您。”

    长瞻欲言又止,长命百岁……到头来还是咒他这个老不死的是吧?

    他摆摆手,一言难尽地看着她,眉心拧在一起,“你见到启旻祀了?”

    “砍死了。”沈杳倒是不奇怪他会知道,摸了摸鼻头,笑了笑,“放心,那小子一时半会活不过来,就算卷土重来,我也能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长瞻长吁短叹:“启旻祀控制重溟十王想要撞破天灵山结界,北漠绿翘岭一带崩塌,你动作得快些了。”

    沈杳面色凝重:“泷乐之干什么吃的,加护大阵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怪不到你小叔头上,启旻祀这五百年功力大增,人力不可及。”

    沈杳深深吐了一口气,小声抱怨:“当年师祖为何就没彻底弄死他,如若那时弄死他,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去死。”

    “我也不知。”长瞻眼底一阵悲恸,“师傅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那让我取代她,也是她的主意?”

    “……”

    果然是这样,沈杳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自己的人生都在顺着应阿京计划走。

    被操控人生的感觉并不好,连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虽然早就知道,可长瞻默认还是让她很不高兴。

    敬应阿京一句师祖,就算是她尊师重道。

    至于欺师灭祖,大义灭亲。这都是应阿京筹谋的大戏,沈杳嘴里丝丝发苦。

    长瞻一心向着师祖,也不管徒弟死活,沈杳也没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这糟老头子阴得很,沈杳可还记得小时候她第一次进三迷途被高阶魔物揍得找不到北时,长瞻袖手旁观装作看不见的样子。

    等她把魔杀个精光,鼻青脸肿的瘫坐在地上,放空大脑。

    “力度不够,身法不够快。”他才飘过来指点一下,说完又飘回去打盹。

    年仅六岁的沈杳在那一刻就认清了,眼前这个阿飘与自己兄长教法如出一辙。

    要学艺先学挨揍。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她对这两人没有好脸色。

    直到长大些能独当一面,她才稍微和颜悦色一点。

    兄长靠好吃的好玩的补救关系,师傅靠装痴呆讲故事转移她的注意力。

    现在想想,她真的怀疑当年应阿京也是这么教师傅学艺的。

    真是服了。

    沈杳:“师傅你一直藏在长生石里?”

    又是一阵沉默。

    那她与边子遮的种种,这糟老头子全听了去?

    长瞻嘴角抽搐,一脸无语:“为师是那种为老不尊的人?”

    就算是只阿飘,那也是坚守君子风的阿飘,他一直呆在虚危之境里念经。

    只有长生石有较大灵力波动时,他才飘出来瞧一眼。

    第一次是沈杳被卷入魇海的时候,他觉得沈杳可以解决,瞅一眼就跑了,第二次就是今日。

    沈杳上下打量这老头子,姑且相信他一次,保险起见她回去就把长生石封印在乾坤袋里。

    要不然一直有长辈盯着做事,她浑身上下不舒服。

    “师傅今日就是为了来提醒我时间不多了?”沈杳拍拍身上的灰尘,理了理衣衫上的褶皱。

    虽在梦里还是顺手理了理。

    长瞻是在担忧另一件事:“那小子怎么回事?”

    他是如何都没想到,沈杳会与边子遮混在一块。

    “师傅您真的不知道?”沈杳这下子来了劲,一脸八卦,“您与师祖就没有……”

    长那么像真的不是世孙之类的吗?

    她还没说完,长瞻像是遭了天大的污蔑似的,有口难言:“我与你师祖清清白白,为师到死都秉承尊师重道之礼,不敢逾矩半分。怎会有……”

    他说不出那个词,怕脏了自己师傅名声。

    “孽徒,孽徒。”他摇头抬手指着她,气得胸口疼,那张清俊的脸带着沉痛,“那等欺师灭祖的事,为师岂会做?况且为师亡后,等到化作一缕魂飘摇世间时你师祖早就魂飞魄散。造大孽了,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徒弟,气煞我也。”

    沈杳怕把他老人家气死,扑通跪地,对着白茫茫的天地,磕头拜应阿京:“师祖在上,徒孙口无遮拦冒犯师祖,实是有口无心,下次一定不会再犯。”

    长瞻摆摆手,赶她走:“去去去,天明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沈杳“喔”了一声,跳回海里,冰凉凉的水冻得她一激灵。

    她睁开眼睛,几道光束从窗户洒进来,照在她的眉眼上,暖意融融。

    沈杳翻身起床,拎起放在床头的长刀,疾步出门。

    才推开门就探出南念的脑袋,她递给沈杳一个饼子:“沈前辈,边前辈说我们今日回大泽对吗?那能不能先去独鹄与师叔他们汇合?”

    沈杳一拍脑袋,差点把伯大人与鹿小仙师忘了,“那先去独鹄。”

    南念脸上挂上久违的笑容,此程太过劳累心神,她已经很久没笑过了。

    沈杳自觉一直忽视这孩子的情绪,上前抱了抱她。

    “你我不用那么客气,你叫我阿杳姐姐就行。”

    南念点点头:“好,阿杳姐姐。”

    “日出三刻,碧渊龙潭通道打开,我们得快些。”边子遮在不远处看着相拥的二人,眼睛周围都是黑的,看起来昨晚一夜没睡。

    “我记得我昨天没下那么重的手,你梦游又揍自己两拳?”

    沈杳走到他身边,打量片刻,啧啧称奇。

    边子遮没理睬她的奚落:“我早晨探查过了,碧渊龙潭就在半山石厅,御空飞下去就可以看到。”

    沈杳招呼南念,“小阿念,跟我一起。”

    说完就踏着长刀,飞下白玉京,边子遮蹙眉跟上去。

    天柱半山石厅藏在藤蔓瀑布里,她们穿过瀑布,到达空旷之地。

    一半潭水深不见底,一半石厅漆黑。

    她随手丢出一个火符跟随,御刀低空飞过潭水,一直往洞里前走。

    南念突然惊呼一声,她瞥了一眼旁边也被吓了一跳。

    人吓人,吓死人,沈杳心跳慢了半拍。

    山厅石壁上冒着粘稠的鲜血,在火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晰得瞧得出,这些血是从石层里溢出来的。

    边子遮不知道情况,有些紧张,担忧地喊了一声:“沈杳?”

    随着袭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没有回答声。

    他迅速飞往前面,声音有些颤抖:“沈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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