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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祖坑你没商量

    沈杳沿着石壁往上飞,南念与她背对背祭出长剑拿在手里。

    “别害怕,不过是兽血罢了。”

    南念咽了咽口水:“好。”

    越往上飞,血腥味越来越重,石壁上血几乎是从石缝中涌出来的。

    穿过逼仄的天生桥,石钟乳倒悬在头顶,千柱成林,好在从上面滴下来的不是血而是混着白沙的水珠。

    一滴水珠落在沈杳手背上,触感有点粘稠,像是某种动物的唾液。

    “小阿念,快!把琴拿出来弹。坐稳了,我负责御刀。”

    南念拍了拍腰间的乾坤袋,她盘腿坐下,伏羲琴搭在膝上,手指飞速弹曲。

    沈杳结印护身阵法罩住她二人,她以指为剑,几道剑意环绕身侧蓄势待发。

    溶洞地形各异,落差极大,去往下一个区域的通道,时而可容纳十人,时而只够两人。

    如是结伴同行,稍不注意就可能跟丢,火光被黑暗吞噬。

    边子遮的声音消失在潭水回流中,关心则乱,没有得到沈杳的回应,他御空疾飞。

    浓烈的血腥味从两旁传来,路也变得狭窄,潭水落入断崖形成小瀑布,水流湍急。

    他像是有什么预兆一般猛地翻身踏上石壁,一道黑影从天上俯冲攻击他。

    他抽出腰间的短刀格挡住这致命一击,灵力化作光刃劈向那个妖物。

    黑影消失的刹那怒目圆睁,龇牙咧嘴,薄而无毛、三尺长的翼膜整个展开,发出尖锐叫声。

    头顶出现千千万万红光点,翼膜拍打声急促,音波因相对封闭的溶洞而威力巨大。

    琴声自头顶传来。

    边子遮封住耳道,手掌一挥,潭水凝结冰棱极速刺向那些蝙蝠精。

    此举吸引了妖物的注意,红光点如流星般坠落,被冰棱刺死。

    途中蝙蝠精撞到剑意上化作齑粉,沈杳才听到脚下的动静。

    心头先是一紧,随后听到冰凝结才松口气。

    伏羲琴声与蝙蝠精的叫声打得不相上下,南念转变指法,有些吃力地与之相对抗。

    沈杳扶了扶她的肩头,把护身罩定格在空中。

    自己踩踏石壁飞跃,无须念诀,手指间发出刺眼的白光。

    法阵赫然出现在她面前,手掌一托,法阵随之往上升。

    离火起阵,火龙冲破黑暗,烈焰使溶洞通明,蝙蝠精在火中燃烧,犹如跳舞的飞蛾,化作灰烬。

    蝙蝠尽灭,他们才得窥见溶洞全貌。

    洞顶上是巨大的彩绘,四角蛟龙的尸体绕石壁一周,关窍处用锁龙钉钉死。

    石壁上的血就是从它身上浸湿石壁后漏出来的。

    巨大的龙头在正前方死死盯着她们,那两颗眼珠子里的愤恨要溢出来了。

    只可惜神魂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启旻祀的原身?不对,是神木雕刻的躯壳,这血不是龙血。”

    沈杳立马断定眼前的并非龙族而是神木刻的伪龙。

    上面的气息与启旻祀一模一样。

    她浮在空中,离火照明。

    沈杳看清楚头顶的壁画,由五副小画组成。

    四面创世故事,补天,造人,火种,创字。

    居中则是天之四灵凋零之象,白虎战死兵戈,丹鸟浴火焚身,玄武沉溺黄泉,苍龙走火入魔。

    此情此景,简直让人手脚冰凉。

    沈杳呼吸起伏不定,她伸手想要去触碰相隔十米的壁画。

    被飞身上来的边子遮拽住手往下拉,“沈杳,不要被迷惑,那都是幻觉。”

    沈杳一下子神台清明,她垂头不看,大口喘息再次抬眼看。

    没有壁画,那个地方是个巨大的漩涡,黑色雾气中千万条手臂在拼命往外抓,亡魂被漩涡吸附住。

    “这些人也是幻觉?”沈杳质问他。

    边子遮满头大汗,“不是。”

    尽管沈杳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这些人与三迷途血海里的人是一样的。不得往生,非死非生,化作怨气。

    此地的怨灵数量无法估计,她可以听到那些人的哀嚎。

    边子遮扶了她一把,沈杳一脸茫然。

    “常世的碧渊龙潭里也是一样的?”

    “是。”

    沈杳抓住他的衣襟,咬牙切齿:“为何不上报天道玄门?”

    情况比她想得还要糟糕,这已经不是拔除魇中境就能解决的事情。

    边子遮没回答这个问题,他也没办法解释。

    常世的碧渊龙潭就位于天灵山山体内,他幼时贪玩曾误入其中,最后是他叔父救他出来。

    “阿照,这里是边家秘密,可千万不能告诉外人。”中年男子摸摸男孩的头语重心长道。

    “连阿爹阿娘都不能告诉吗?”

    “不能。”

    “嗯,叔父我一定会保守秘密的。”

    他望着沈杳渐渐冷下来的眼神,突然发觉当年叔父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足以毁天灭地。

    沈杳:“接下来该往哪走?”

    她需要冷静下来分析利弊,壁画与怨灵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魇中境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她甚至怀疑当年应阿京就没有像师傅说的那般成功救世。

    连应阿京都失败了,她如何能做得到?干脆打道回府混吃等死算了。

    师祖祖宗是要把她往绝路上推。

    再怎么问边子遮都是局外人,关于边家的秘密,他与边峘都所知不多。

    “再往里有时空裂隙,穿过就能到碧灵海。”

    南念在下面等着,远远瞥见石壁上的庞然大物,动都不敢动。

    等到沈杳拉着她飞走,一起穿过时空裂隙进入深海,她才缓过神来游水。

    三人从海底浮出水面,御空千里飞行。

    孟粟目送他们离开,回过头来看着救死扶伤的朝岁,眼底充满莫名的悲伤。

    他已知沈杳他们此去就是终局。

    潜藏在碧灵海深处的不死龙魂将卷土而来,碧灵海再次遭受灭顶之灾。

    而朝岁……孟粟早已泪流满面。

    哪怕他们再次战死在碧灵海,魂归故里也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独鹄城外百里水渠,截龙脉建起大坝,伯棠干起老本行来可谓是得心应手。

    “师叔,沈斋主为何让我们修大坝?”鹿泽往上施加法阵。

    “大旱过后必有大涝,伪神不足为惧,重溟龙孽才是祸患。大地已经遭不住再次破坏了。”

    伯棠瞧着这百里长坝,只希望凭他们之力能不再重蹈覆辙。

    “师叔!走了!”

    南念在空中朝他们招手,伯棠眼神好,拎着鹿泽的后领就御剑飞行跟上。

    几人时隔几月终于汇聚在一起,南念强忍着泪水,见到师叔差点没哭出来。

    鹿泽被师叔拎到仙剑上,他一脸茫然看着南念:“十五,你怎么了?”

    南念忍住激动,扬起一个极其勉强的微笑:“没怎么,就是有点想你们了。”

    伯棠:“……”

    这孩子是受什么打击了?

    他从怀里摸出颗丢给南念,“专心御剑。”

    沈杳与边子遮两人一路沉默,伯棠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是办完事了还是没办完?一个两个跟自闭似的。伯大人疑神疑鬼,给自己吃颗定心丸,干完这一票,他就撂挑子不干了。

    这几月大泽大乱起,蒲戈面临她执政以来最大的危机。

    神族一再逼迫她交出碧渊玉龙权柄,南海水族趁乱打劫,淹没大泽南部国土。

    形势比沈杳想得还要糟,她们前脚刚踏入大泽就被下令关押。

    北熊带着一群护卫围住几人,他知道这困不住沈杳他们,于是上前与她谈判:“那秧大人,蒲戈大人要见您。”

    他抬眼扫视其余几人,态度一如既往恶劣:“既是神族,就自觉点滚出大泽。”

    沈杳:“我相信母皇不会驱逐我的朋友,你说是吗?北熊大人。”

    涂山七月不见踪影,北熊叛离那秧的阵营。

    历史已经被扭曲,物是人非。

    北熊没有与她继续争辩,只能挥手让属下放下武器,迎送沈杳一行人进入大殿,面见蒲戈。

    女君坐在高堂之上,臣子立于台阶之下。

    沈杳大步走到殿里,单膝跪地,拱手在前:“庶民豢龙氏那秧见过君上。”

    “起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女人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

    这是她恢复记忆以来头一次见到蒲戈,抬眸看清蒲戈的面相时,她脑袋一空。

    阿娘。

    她嘴巴张合说不出一句话,那些陈年旧事再次侵扰她的思绪。

    她曾问过周玄瞳是如何断定她就是应阿京转世,周玄瞳说过,龙母之女必是龙女。

    年少时的她并不知是何意,沈杳有些手足无措,鼻头微微发酸。

    若如蒲戈就是沈大人,那么蒲戈的结局就是她阿娘的结局。

    蒲戈以死平息重溟怒火,沈杳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沈杳起身后,左边一旁的蓝衣大臣,上书道:“君上,臣有事奏。”

    “此人非那秧大人,而是神族冒名顶替,真正的那秧大人早就死在雷夏泽大战中,把证人带上来。”

    一个老伯被北熊带了上来,沈杳一眼就认出了那人,当初就是他发现她躺在海滩上上报大泽的。

    “老朽当时只是见她长得像君上,就把她当作那秧大人,实在是不知情啊。”

    “她身上可有龙将的令牌?盔甲之类的。”

    “没有没有,她衣着古怪不似大泽战衣,反倒像神族的穿着。”

    大臣轻笑一声,让那秧的贴身侍者拿来那件衣裳。

    正是千年后人族的服饰。

    沈杳百口莫辩,她死死盯着那位大臣,正打算要不撕破脸直接杀了乱臣贼子,挟天子令诸侯。

    她会护得蒲戈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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