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家荡产

    张启山踏上了北平之旅,而张日山则依旧镇守长沙城,忙碌的事情如同漩涡一般,让他无暇他顾。北平与长沙之间的种种纷争,还有时不时出现的日本人的捣乱,让他的日子愈发繁忙。

    梁湾只能干着急地看着,心中对日渐消瘦的张日山感到无比心疼。于是,她转身走进了厨房,端了一碗补汤,准备给张日山送去,希望他能补充些营养。然而,办公室中传来的大发雷霆的声音,让她不禁担忧。

    忙碌的日子持续着,直到一名亲兵来报,张日山才得知一件意外之事。关押在牢里的陈皮突然失踪,就像被人轻易地带走了。张日山愤怒地质问:“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好好的人怎么就让人给带走了?”

    “是…是陆长官亲自来要人,小的也不敢拦啊!” 亲兵颤抖着回答,他被张日山的愤怒吓坏了,以至于报信时都结巴了起来。

    “他要人你们就给他啊?你们到底是谁的兵?敢违抗佛爷的命令?”张日山强压住自己想一枪崩了士兵的冲动,声音里充满了怒意。

    “他是长官,我们实在是…不敢违抗啊!”亲兵急忙解释,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张副官发这么大脾气,吓得脸色苍白,大气都不敢出。他的心像被小兔子在不停地蹦跶,又像有个灾难的飞鸟在头顶上空盘旋,让人感到恐惧。

    张日山看着亲兵的紧张表现,心中不禁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记住,军令如山,谁也不能违抗。”

    这时,梁湾端着补汤走了进来。亲兵立刻找了个借口,像箭一样冲出了张日山的视线范围。梁湾的出现仿佛是一道救赎之光,让亲兵感到了些许安慰。

    看着忙个不停的张日山,梁湾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唯一的依靠。她急忙把手中还热着的汤放到他手里,“佛爷都要没你忙了,该吃饭就好好吃饭,该休息就休息,这要是累坏了身体,佛爷又不在,这张府怎么办?谁来守?”

    张日山抬起头,看着梁湾,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愧疚,“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没事的。”他努力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刚才确实有点没控制住脾气。

    “你看你,忙到不吃不喝,胃痛了吧!”梁湾揪起嘴有些生气。

    “没事,真的,不用担心,”张日山说着想要站起来。突然,他胸口一阵剧痛,疼得他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他赶紧松开手,捂着胸口,一时话都说不出来。

    梁湾看着他的痛苦表情,心中涌起一阵怜惜,“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只是有点儿胸口疼,”张日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梁湾知道他是个坚强的人,不会轻易向别人诉苦。她握住他的手,“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煮点粥。”

    “不用了,真的没事。”张日山想挣开她的手,但梁湾的手像是有魔力一样,让他无法抗拒。

    “行吧!那你赶紧把这汤喝了。”梁湾见他还在坚持,只好把汤放到一边的桌子上。

    回到房间后,梁湾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张日山喝汤。她知道,这段时间他真的很辛苦,不仅要照看张家上下的人,还要面对外界的压力和敌人的威胁。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到了极限。

    “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梁湾低声说道。

    “我会的。”张日山喝完汤后,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别再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下。”梁湾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额头,轻声细语。

    张日山感激地回应道:“谢谢你。”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铺上,淡淡的银色光晕给房间增添了几分神秘。梁湾细心帮他整理好被子,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关切。她轻轻地坐在床边,那安静的氛围弥漫着淡淡的温馨。

    夜深了,梁湾的眼皮开始打架,她感到自己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梦境。突然,她发现自己身处床上,而张日山的身影已悄然离去。

    梁湾疑惑地起身下楼,发现张日山又一次坐在办公室办公,专心致志地处理着工作。她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这一幕仿佛让她看到了一个男人的坚毅和责任,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敬意。

    这时,一个下属突然急急忙忙地递上一份电报,说道:“北平来的加急电报,请你过目!”

    张日山看了一眼电报,神情凝重地说道:“备车,通知一连,紧急集合。”

    张启山等一行人来到北平新月饭店,目标直指珍贵的鹿活草。在火车上,他们巧妙地从彭三鞭手中盗取了请帖,然而事情远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丫头身体欠佳,且人多的环境下掩人耳目更为困难。二月红和丫头选择在其他旅馆安顿下来,以便在外给予支援。张启山巧妙地化身为彭三鞭,顺利进入新月饭店。

    然而,新月饭店的耳目众多,绝非寻常之地。他设计找到了藏宝阁,却意外被大小姐尹新月发现。尹新月明确表示,若想在新月饭店取走鹿活草,必须按照规矩参加竞拍并买得,否则只有以命相抵。

    张启山深思熟虑后,认为偷药的风险过大,决定参与竞拍。回到房间,他和齐铁嘴数了数银票,发现以他们的财力恐怕难以与在场的众多达官贵人一较高下。

    无奈之下,张启山连夜向张家发出紧急信函,要求张日山将家中的古玩送到几家古玩店掌柜手中,并请求他们提供资金担保。

    未曾想到的是,日本人竟也盯上了鹿活草,新月饭店的拍卖手法更是引入点天灯。然而,日本商会的资金十分庞大,单凭他们个人难以匹敌。

    张启山利用解九的关系网,挟迫日本人停止资金供应,从而化解了危机,并提前通知张日山做好万全准备。

    梁湾匆匆跟在队伍后面,管家轻轻推开那扇尘封已久的收藏室,满室的古韵扑面而来。眼前的景象令人目不暇接,各式各样的古玩珍品,宛如一场穿越千年的盛宴。

    汉代的青铜器、石雕的佛像、唐三彩的瓷器,还有那珐琅彩的工艺品,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种类繁多,满屋子的珍宝熠熠生辉。

    士兵们忙碌地搬动着屋内的古玩,一件又一件,这些不仅是张启山的私藏,更是连城之宝,其数量之多,难以计数。

    张日山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眼神冷冷淡淡地看着这一切。他似乎并不为之动容,尽管这些古董并非他所有,但它们属于张启山,那是他最深信的佛爷的珍藏。

    这些古董的价值远超她的想象,甚至让她感到心疼。这鹿活草是什么仙丹妙药啊!也贵的离谱了吧!张启山这是准备倾家荡产誓在必得啊。

    看着古董店掌柜们小心翼翼地清点着每一件古物,梁湾瞪大了眼睛,她仿佛看到了张启山的财富之海,那种深深的羡慕与敬仰之情涌上心头。她感叹道:“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日山终于完成了工作,他疲惫地靠在椅子上。这时,他突然发现梁湾站在一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张日山关切地问道。

    梁湾深吸一口气,说道:“你总是这么忙,让我有些担心。”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中闪烁着泪花。

    张日山看着梁湾,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春天的阳光照在心田。他温柔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梁湾望着他,心中一阵感动,突然问道:“你说散尽家财为了一棵草,值得吗?”

    张日山淡淡地说:“只要有一丝希望,都要愿意去尝试。你是医生,怎么可以说丧气的话呢。”

    梁湾再次询问:“真的有效吗?也许结果并不如我们所愿呢?”

    张日山有些生气了,他说:“你说鹿活草能治好病,现在你却半途而废,难道你希望大家白费心血吗?”他的语气严厉,但眼中却充满了失望。

    张日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如既往的沉稳,但此刻却像一把尖刀刺入她的心口。她是一名医生,理应救死扶伤,但她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梁湾怔住了,心中的温情渐渐散去,只剩下对他的怨气。问道:“我半途而废?我怎么就半途而废了呢?”

    “你是医生,怎么也治不好夫人。”张日山平淡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梁湾听到这句话,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她是一名医生,她相信自己的医术,也相信自己的能力。她不能接受这样的评价,更不能接受这个男人对她的质疑。她强压下想要动手的冲动,尽量平和地望着张日山,说道:“我是医生,不是神医,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所有的病。”

    说完这些话,梁湾气愤地离开了,张日山愣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这一刻,张日山心中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张日山自嘲地笑了笑,女人心海底针,果然没错。他怎么也想不通,梁湾这样一个聪明、果断的女子,怎么会因为一个病人而变得如此情绪化。他一直以为她是一个理智、冷静的人,可现在看来,他错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日山的心中也有些不安。他突然发现,他可能做错了什么,他可能伤害到了她。

    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他的过错。他只能默默地祈祷着梁湾能够原谅他。

    梁湾上了二楼,独自一人坐在床边。她不明白,为什么张日山会如此轻易地放弃了她。

    “诶。”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她的沉思。她抬头一看,是张日山站在门口。他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对不起。”他轻声说道,“我不该推卸责任给你。”

    梁湾看着他,心中的怨气慢慢消散。她知道,张日山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在尽力表达自己的想法。他的道歉让她感到温暖,也让她心中的怒火慢慢熄灭。

    “我明白。”她轻声回答道,“谢谢你。”说完后,她看着窗外,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接下来的日子里,她还会面临许多挑战和困难。但是,有了张日山的理解和支持,她有信心能够克服一切困难。

    第二天早上,梁湾下楼时,看到张日山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她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中的怨气顿时烟消云散。她在心中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了他对面。

    “昨天……”她刚想开口问他昨天的问题,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不想再纠结于那个问题,她想和他谈谈心。

    “昨天我有些冲动。”她说。

    张日山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欣喜。他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只是觉得……我觉得我不应该被质疑。”梁湾说,“我是医生,我有责任治好每一个病人。但……我也会有失败的时候。”

    张日山听着,心中满是怜惜和感慨。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我只是想说,你在我眼里不是什么半途而废的人。”

    梁湾听了这话,心中的怨气似乎被温暖的情感所取代。她看着张日山,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知道,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让你生气了?" 张日山看着她眼含泪光,心中顿时充满了不安。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紧张,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梁湾轻轻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没有,"她低声说,"真的没事。"

    "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告诉我,"张日山温柔地说道,"我会尽我所能来帮助你。"

    "谢谢你关心,"梁湾低声谢道,"真的,我真的没事。"

    张日山这会儿想起了张启山从北平回来那档子事儿,于是他就问梁湾:“佛爷从北平回来,你要不要一起出去接他?”

    梁湾低垂眼帘,轻笑一声回答:“不了,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社畜。”

    张日山一听这话就乐了:“你说啥?”

    梁湾摆摆手:“我说我得上班去,接风洗尘那一套时间不允许。”

    张启山、齐铁嘴、二月红和丫头几人从北平取鹿活草归来,张日山奉命在火车站接他们。新月饭店的大小姐尹新月也随行,众人皆知张启山带回了这位夫人。

    张启山回到长沙城的那一天,张日山早已在车站等候多时。一行熟悉的人影自站台走来,尹新月之外,又多了一位未曾谋面的白衣女子,她紧跟在张启山身旁,目光不离。

    张日山上前接过张启山手中的箱子,恭敬道:“佛爷,一路辛苦。”

    张启山看着多日未见的张日山,笑着吩咐道:“把二爷和夫人先送回府。”

    齐铁嘴在一旁调侃道:“张副官眼里可还有我们啊?”

    张日山笑道:“八爷,您这是嘴累了吧?”

    此言一出,齐铁嘴便不乐意了。二爷和丫头则笑而不语。

    “张启山,长沙城还挺热闹的嘛。”尹新月一把抱住张启山的胳膊,笑得十分开心。

    张启山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便上了车。尹新月也紧随其后上了车。

    “八爷,您想坐哪辆车啊?”张日山手指前方停着两辆老式汽车,对着站在一旁,戴着墨镜,一动不动的齐铁嘴问道。

    “坐什么坐啊?你看看这些人,一个个拖家带口的,哪里还有我坐的地方。这北平一趟,有的人抱得美人归,有的人甜甜蜜蜜,我呢,弄得一身伤就算了,棺材本都搭进去了。”齐铁嘴抱怨着,把手里提着的箱子丢给张日山,一脸的委屈和愤怒。他心里憋屈得很,他一个算命的算是算到了,可心里就是不服气啊。

    “好吧好吧,那您就自便吧。”张日山向来喜欢和齐铁嘴斗嘴,见他如此生气的样子,自然不会放过调侃他的机会。

    两人站在原地,一时无言。风轻轻吹过,带着些许凉意,却也吹不散他们心中的烦躁。张日山看着齐铁嘴气呼呼地走向一辆车,突然笑了起来,“八爷,您这脾气可真是够呛啊。”

    齐铁嘴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这家伙,就会看人笑话。”

    “老八,你走不走。”张启山催促道。

    “哼,我还不稀罕坐你们的车呢。我腿儿走着回去。”齐铁嘴的眉宇间闪现出一丝愠怒,显然是有些生气了。他嘴角下撇,明显地表现出他此刻的不满,背着手鼻孔一张一合,就这么独自一人离开了。

    看着齐铁嘴生气的模样,张日山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齐铁嘴真的生气了,连忙追问道:‘八爷,你的箱子怎么处理?’

    “送回府上去。”齐铁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张日山只得无奈地提起他的箱子,对张启山坐的那辆车投去无奈的一瞥,然后上了车。

    于是他快速地将车开走,齐铁嘴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街角。张启山回过头来,叹了口气,心里暗想:这个齐铁嘴,还真有点脾气呢。

    一路上,张启山都紧绷着脸,表情严肃,整个车厢里静得落针可闻,连开车的人都感觉气氛太过压抑。

    好在不久,车子就到了张家府邸。

    张启山独自下了车,那张冷脸依旧,张日山见状,也赶紧下了车,为尹新月打开了车门。

    一进府里,亲兵们整齐划一地向两人敬礼,场面颇为壮观,着实让尹新月吃了一惊。

    面对张启山冷冰冰的态度,尹新月停下了脚步,没有继续前进。

    “咱们这是要等什么呢?”张启山回头说,张日山停下了脚步,不知道他是在训斥张日山,还是对僵在原地的尹新月发问。张日山点点头,紧随在张启山身后。

    尹新月小声抱怨:“真是凶巴巴的…”

    尹新月转过头,目光落在那庭院里的佛像上,她微微点头,心中明白众人何以如此称呼张启山。原来,他家真有如此一尊大佛。

    看着张启山归来,管家恭敬上前,唤一声“佛爷您回来了”,接着便忙不迭地伺候张启山脱下那厚重的毛大衣。之后,他退到一旁,安静等候。

    “长沙城内最近怎么样?”张启山询问着张日山,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日本那边,暂时没有大的动静。佛爷离开这些日子,消息封锁得严实,对外都说佛爷在府内养伤,所以他们没起疑。不过有一事让人疑惑,陆建勋把陈皮带走了,要重点审讯。”张日山向张启山汇报着近来长沙城内的情况,但其实事情不是他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他们对裘德考也去了北平一事全都浑然不知。

    “他们把人带去哪里了?”张启山目光如炬盯着张日山。显然,陆建勋察觉到他不在长沙,所以把陈皮带走,目的在从他口中探知他们的行踪,而这一切他尚未知道。

    “他们行动迅速且隐秘,等我赶到,陈皮已被带走。具体位置还未查到。”张日山有些自责,对陆建勋的轻视以及对陈皮可能引起陆建勋注意的忽视。

    “这个陆建勋平常不怎么跟我作对,我一离开就把陈皮给带走了,肯定没安好心。盯紧点,有消息立刻向我报告。”张启山看着平时唇红齿白的张日山,憔悴了几分,想来长沙城的军务政务也是何其之多,他不在这些日子,张日山也是挺忙绿的,更别说中间还忙着筹钱的事,也是累坏忙晕了。自然没有责备他的意思。

    “是,佛爷。”张日山听到这话,心中一暖,随即转身离开。此时,尹新月走了进来,张日山停下了脚步。

    “张启山,我明白大家为什么称你为佛爷了,因为你的庭院里有那尊大佛。我说得没错吧?”尹新月笑盈盈地走到张启山旁边坐下来。

    张启山看了眼尹新月,他知道她的聪明伶俐。他转向管家,吩咐道:“为这位小姐准备一间客房。”

    然而,尹新月对张启山的安排并不满意,她抢在管家之前开口:“我不去,我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谁也不认识,我就认识你。我想和你睡一间。”

    一屋子的人都被尹新月的直率所震惊,他们瞪大了眼睛,对这个大胆开放的女子感到惊讶。

    管家冷汗直流,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开放的大小姐。尹新月继续说道:“再者,你是我的未婚夫,和你一起睡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张启山看了看管家,又看了看张日山,眼神中透露出无奈的求助。然而,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让他感到失望。这两个人似乎还停留在震惊中,仿佛在消化这个信息。张启山瞬间感到恼火。他严厉地喝道:“你们还在愣着干什么?快去准备!”

    “是。”管家被吓得急忙拿着张启山的外套,匆忙退下。他回头一看,只见张日山还保持着一脸浅笑,而他的怒火更甚。

    “我也告退了。”张日山感觉到自己的职责所在,行礼后迅速退下。这一切,张启山也看在了眼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尹新月四下打量着,嫌弃着张启山家的摆设,摇头道:“你家就摆这些东西啊?跟我们家差远了。”

    张启山微微一笑,说道:“因为我家的好东西,现在都放在你家了。”

    尹新月故作懵懂,她当然清楚连点三盏天灯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是吗?”她反问道。

    张启山点点头,说道:“尹小姐,我隐瞒身份,求药心切,破坏了你的姻缘,我深感抱歉。为了弥补之前的过错,我决定过几天就向令尊请罪,解释所有的误会。”

    尹新月听后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张启山,你怎么这么不识趣呢?我爹在拍卖前就说了,谁点了天灯谁就是新月饭店未来的女婿。你点了三盏天灯,现在全北平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夫。你现在要赶我走,让我新月饭店的脸面何存啊?”

    张启山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彭三鞭死了,你的婚约也解除了。我觉得以新月饭店的影响力,澄清总比罔顾事实的好。”

    尹新月听后气得直跺脚:“你,你现在药拿到手了,也逃脱了日本人的追杀,就想一脚把我踢开是不是?”

    张启山皱着眉头,心想自己真是小看了尹新月。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他说道,“三天之后我就会找人把你送回新月饭店。到时候你可以好好想想,也可以好好玩玩。”他试图用一种轻松的语气来缓解紧张的气氛。

    三天时间足够尹新月冷静下来,重新评估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他希望她能够自己做出明智的决定。

    尹新月如一阵风一样地闯入张启山的视野,带着一股清新的活力,她一跃而过,上天入地的玩起抓张启山的游戏。

    尹新月向一旁侍候茶水的小葵问道:“我的房间在哪里?”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俏皮。

    小葵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小姐,这边请。”引导她向某个方向走去。然而,尹新月对“小姐”这个称呼似乎并不满意,她纠正道:“叫什么小姐,我叫夫人。”

    小葵抬眼悄悄瞄了瞄张启山,尹新月则瞪大眼睛看着他,凶道:“你看他干什么?看我。”

    小葵无奈地抬眼看了看张启山,见尹新月眼神凌厉,便低声说道:“是,夫人。”然后便带着尹新月上楼到房间。

    房间内,尹新月坐在床边,她看着窗外的景色,眼中满是期待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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