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商会

    张启山、齐铁嘴等人一行前往北平新月饭店,目标——那难得一见、具有神奇疗效的鹿活草。而张日山则肩负重任,留守长沙城,守护着他们所热爱的家园。

    在长沙城的街头,张日山身后跟着一群亲兵,他们沉默地前行。他们很快来到美利坚商会的大门前,张日山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看匾额,上面写着“美利坚商会”,但守门的人却是亚洲人的面孔,而不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就在众人准备走进院门时,却被看门的毫不留情地拦住了,“你们是什么人?这里可是商会,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门卫的语气显然有些不客气。

    “喂,张大佛爷的人,你们也敢拦?”其中一个随从,一脸严肃地说道。

    “各位长官,请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这里是美国商会,受美国领事馆保护。擅自闯入商会,等同于擅闯美国领土。还请你们三思而行。”看门的冷冷地提醒着。

    "美国商会?"张日山冷冷地说道,这里明明是小日本的地盘。他调整了一下军帽,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朝身后招了招手。"打扰了,我们走。"张日山说道。他转身离开,带着一行人离开了这个地方。

    张日山和梁湾偷偷摸摸地穿过庭院,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座看似普通的后院小屋。正门因为有人把守,显然是无法进入的。于是,他们选择了翻墙。

    张日山脚尖轻轻一踮地,动作利索,一跃而起,就像一只猫头鹰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他稳稳地站在了墙上。

    他回头看了一眼梁湾,见她还在墙下,于是他向她招了招手:“诶,你在这等我就行了。”

    梁湾看着张日山轻松地翻过墙头,心里既羡慕又无奈。她知道张日山是个身手敏捷的人,而她自己却是个运动细胞略显笨拙的人。不过,她并没有放弃,她深吸一口气,也学着张日山的样子踮起脚尖,试图跃起。

    然而,她的身体却像被重力牵制住一样,无法跃起。她看着张日山在墙头轻松自如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恼火。她对着张日山轻声说道:“喂,张日山,你怎么那么轻啊?!”

    张日山在墙头笑了笑,没有回答。他伸出一只手,示意梁湾抓住他的手。梁湾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鼓足勇气抓住了那只手。张日山微微用力,将她拉上了墙头。

    梁湾趴在墙上,大口地喘着气。张日山笑着对梁湾说:“你看你,像只小熊一样喘着粗气。”

    梁湾瞪了他一眼:“我哪有你的体力。”

    两人顺利地翻过了墙,来到了后院的小屋前。小屋的门半开着,他们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小屋里堆满了杂物和书籍,仿佛是个小型的图书馆。

    他们在书架间穿行,最后发现了一扇隐蔽的窗户。他们从窗户爬进去。信步踏入小巷,随意寻觅一间居室,未曾料想,这间恰好是裘德考的府邸。

    这间日本传统风格的榻榻米房间,精致的摆设与细致的装潢无不彰显出主人的品味与地位。张日山环视四周,目光在各个角落游移,逐一探查抽屉,但无甚收获,未曾发现有价值的物品。

    他们在沉浸于搜寻的时刻,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宁静。他们立刻躲到一旁的推拉门后,小心翼翼地窥探。一位西洋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开始有条不紊地摆放点心和酒水。

    他摆了三个高脚杯,开始倒起了红酒。张日山疑惑之际,那人却坐到了桌子的另一旁,笑意盈盈地用蹩脚的汉语说道:“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喝一杯吧。”

    既然已经暴露,张日山和梁湾干脆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裘德考将其中一个高脚杯推向他们:“不知贵客何来,有何贵干?”

    梁湾适时打了个招呼:“裘德考先生,你好啊。”

    张日山露出狐狸式假笑,毕恭毕敬的说道:“您为二爷夫人治病,二爷特地要我来向您表示谢意。”

    裘德考转动着手中的红酒杯,微笑着回应:“能为夫人效劳,是我的荣幸。”

    随后,张日山试探性的问道:“裘德考先生,不知您是否精通药理?”

    裘德考头也没抬,淡淡地回答:“略知一二。”

    “那裘德考先生,您是否了解,吗啡只能缓解疼痛,无法治愈病症,一味地使用它,只是延长病人的痛苦,实际上并未真正帮到他们。”张日山说道。

    裘德考却显得无辜:“陈皮主动找到我,这是他的需求,我只是尽力而为罢了。”

    此话一出,张日山无奈地摘下了军帽,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痛扁他一顿。而梁湾则眯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厌恶,望着眼前这个看似文雅实则狡诈的美国佬。

    裘德考全然不理会两人紧绷的气氛,执意说道:“更何况,夫人的病情已经深重,无法救治,既然如此,为何不让她安详地离世呢?”他的话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两人间的紧张情绪。

    张日山冷冷一笑,反驳道:“好,那我问你,吗啡是军管制药品,长沙城内除了军营别无他处,你是从哪弄来的?”

    就在此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僵持的局面。裘德考示意张日山接电话。张日山接起电话,只听对方一句简短的话语,立刻让张日山立正站直,神情严肃。

    “喂,张副官,我是宋玉明,你好大的胆子,私闯美国公会会馆,你知道是多大的过错吗?张启山呢!平时就这么放任你们的吗?”电话那头是张日山的上上司长官,宋玉明。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梁湾和裘德考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是,我是为吗啡一事来询问裘德考先生的。”张日山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回答。

    梁湾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她走上前,一把夺过张日山手中的电话,声音冷冽地说:“宋玉明,对吧。”

    电话那头的宋玉明一愣,反问:“你是谁?竟敢这样和我说话?”

    梁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语气冷硬地说:“我看你是不想混了,敢这样和少将的人说话。”

    电话那头的宋玉明语气突然转变,和之前怒斥张日山的语气截然不同,他一脸讨好地说:“是我失礼了,唐少将他还好吗…”

    梁湾听着他的语气,心中有些忐忑。她胡编乱造的,但还是假装镇定地说:“擅闯裘德考先生住处,确实是我们的疏忽。但裘德考先生擅自使用了禁药……”

    宋玉明在短暂的犹豫后,声音低沉地说道:“裘先生,他是党国的重要人物,也是中美友好的桥梁,我们实在无法承担这样的责任……我看,此事就此作罢吧。”

    张日山,这位聪明人,立刻明白了这位来自美国的强大后援。

    “打扰了,裘先生。”张日山起身准备离开,但裘德考却叫住了他。

    “既然来了,不妨品尝完这杯美酒再走。这是上等的波尔多葡萄酒。”裘德考倒了一杯红酒,轻轻地放在桌上。

    张日山看了看那杯红酒,神色淡然地一饮而尽。看着张日山和梁湾离开的背影,裘德考微笑着道:“这倒是有些意思。”

    从裘德考的房间出来,梁湾一抬眼瞥见张日山打晕了一名小厮。她赶紧上前询问:“诶,你干吗?”

    “那是日本人。”张日山平静地回答,然后径直走向院子后面的杂物房。

    梁湾只能跟着他,只见张日山淡定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打火机,轻轻一按,杂物堆开始冒烟。

    梁湾吃惊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张日山瞥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佛爷之前说了,如果查不下去,就一锅端了。”

    “啊?”梁湾完全没听懂。

    张日山却已经点燃了杂物堆,瞬间一股浓烟冒了出来,呛得梁湾直咳嗽。

    “哎呀,你这是何必呢?这么点小事,何必这么麻烦呢?”梁湾看着张日山,心里却觉得他有点可爱。

    张日山一脸严肃地回答:“这是佛爷的规矩。”

    梁湾好奇地问:“什么规矩?”

    “这是我们张家代代相传的规矩。”张日山回答。

    梁湾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又无奈地耸耸肩。

    “快走吧。”张日山催促道。

    然而梁湾依然有点好奇,就问他:“那这个规矩是……”

    还没等她说完,张日山已经迈开步子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梁湾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快步跟上。

    张日山在美利坚商会门外等候,几秒钟后,看到裘德考和中田良子慌张地从里面跑出来。他心中暗自欢喜,效果已达到。随后,他率领手下上前“关心”,询问裘德考是否安好。

    张日山假装担忧的样子,上前说道:“裘德考先生,您没事吧?怎么会突然起火呢?”他向身后的亲兵下令:“去,给防护局打电话,让他们来灭火。”

    亲兵领命转身离开。张日山继续说道:“裘德考先生,要不您先到佛爷府上暂且休息?”

    裘德考摆手拒绝:“谢谢张副官的好意,不过还是不麻烦了。”

    张日山微笑着说:“裘德考先生,您这话可就见外了。属下此举也是为了中美两国的和平与友好交往。”

    裘德考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张日山已经失去了耐心,他转身朝身后的亲兵打了个手势:“来,请裘德考先生上车。”

    亲兵立刻上前,将二人请上了马车。随着马车的缓缓启动,它沿着小路向张府驶去。

    在张府的客厅里外,一场无声的较量正在上演,张家交兵们立于两侧,冷峻肃穆。

    而裘德考与田中良子两位宾客,则安然坐在沙发上,眼神追随着行走的张日山。只见他边走边言:“裘德考先生与田中良子,还未曾品尝过这地道的中国菜肴。在此之前,我为二位奉上这上等红酒,略表敬意。”

    府内的仆人端着托盘,规矩地将两杯满溢的白酒放在二人面前。张日山看着他们退去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

    看着张日山那一脸狡黠的笑意,裘德考拿起酒杯向他示意了一下,接着一饮而尽。一旁的田中良子也跟着喝了下去。见状,张日山微笑着介绍道:“既然酒已成,我们不妨尝尝这地道的湘菜。”

    在一旁早已准备好的仆人悄无声息地走进去,将菜肴一一摆放在桌上,然后恭敬地低头退去。裘德考与田中良子看着面前的菜肴,却迟迟未动筷子。张日山再次展现出他的待客之道:“二位,请品尝!”

    裘德考与田中良子开始细细品味这道地道的湘菜。楼上,梁湾在一旁悄悄观察,看见他们二人将辣椒皮吃进去后,张日山笑得一脸幸灾乐祸。她心里暗想,这个张日山真够腹黑的。

    张日山微笑着问道:“裘德考先生,味道如何?”

    裘德考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张日山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等到您回到美国,恐怕就如同远水解不了近渴了。”

    裘德考被辣得满脸通红,两眼冒金星:“副官长,你这话似乎话里有话。”

    张日山笑容满面,神似狐狸,悠然地说:“哎呀,你们美国人嘛,有你们那套独特的行事方式。我们中国人,自然也有我们中国的处理方法。就像你们美国人吃不太惯中餐,我们中国人也受不了那些洋餐。”

    裘德考听后,眉头微皱:“所以,你这是在给我一个警告吗?”

    张日山摆摆手,一脸无辜:“哪里哪里,我哪敢呢,裘德考先生。话嘛,说开了就没意思了。”

    接着,张日山微笑着说:“您今天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到自己的地界,我很高兴。既然您已经来到府上,那就好好享受一番吧,希望您能喜欢这里的一切。”

    张日山的话音刚落,裘德考和田中良子都看见了端着满是辣椒的湘菜进来的那一排下人。

    张日山看到菜摆完后,便介绍道:“这是为你们准备的湘菜,请务必吃完。”

    看着裘德考和田中良子扭曲的脸色,张日山心里暗自窃喜,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门边,交代亲兵:“看着他们吃完,就放他们回去。”

    亲兵有些迟疑地问道:“就这么放他们走,是否过于便宜了他们?”

    张日山听后,淡淡一笑:“既然已经现了真面目,想来不会再有什么风波。早点儿放他们回去,免得佛爷落下把柄。”

    随后,他转向亲兵问道:“那些人怎么样了?”

    亲兵回答:“经过核实,他们全都是日本人。”

    张日山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自作聪明,到头来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

    亲兵问道:“副官,如何处理?”

    张日山轻抚腰间的枪,低声道:“我不想再在长沙城里见到他们。”

    不小心听到的梁湾不禁心头一紧,这是要动刀动枪杀人吗?

    紧张而又略带悬疑的氛围,笼罩在空气中。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一个无意间的对话。

    梁湾心里想:张日山这个人,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可不是那么容易接触的,别想那么轻松就接近他。所以,我还是别给他找麻烦的好。

    然而,突然间,张日山出现了,让梁湾吓了一跳,手中的书掉在了地上。“干嘛?”她惊慌失措地问道。

    张日山捡起地上的书,递给梁湾,有些无奈地说:“你紧张什么?”

    “没什么……”梁湾有些慌乱地解释着。她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张日山,“怎么了?”

    “这段时间我挺忙的,你没事就不要出去了,就在张府待着,外面很危险。”他的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丝关切。

    “……”梁湾有些懵了。他是在关心她吗?可是感觉又不像啊……

    不过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也是要听话的。所以当下梁湾就乖乖的待在了张府里。

    不过张日山在出门的时候,梁湾还是鬼鬼祟祟的往外看了看。当然什么都没看到,除了几棵歪脖子树还是歪脖子树。

    出了张府的裘德考与中田良子,察觉到张启山并未在府中,他们察觉此事并不简单,于是中田良子悄然调查张启山的行踪。最后发现他去了北平。

    与此同时,裘德考和日本人也在向北平进发,他们的目的,是阻止张日山寻找鹿活草。而裘德考这一行为张启山等人毫不知情。

    张日山出门肯定不是办正事的吧,哼!等会回来的时候她要讨好讨好他,让他觉得她是个好人。嘿嘿!这计划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呢!于是梁湾决定要洗白白(洗干净)睡觉觉了!

    第二天梁湾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忽然耳边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梁湾慌乱的转身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是张日山。

    “你干嘛?慌慌张张的。”张日山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种宁静的美。

    梁湾看着他,心里暗叹,明明那么严肃的人却总是喜欢笑嘻嘻的带着些许孩子气,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的心里也忍不住泛起了一丝涟漪,这个人,她好像喜欢上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惊讶。”梁湾笑了笑,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张日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看穿人的心灵。梁湾不禁感到有些不自在,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心思?

    “你来这里做什么?”梁湾打破了沉默,试图把话题转移到正题上。

    “管家喊你吃饭,你都没反应。”张日山淡淡地说,“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

    “没事,我睡着了,没有听到。”梁湾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

    “既然你已经醒了,我们不如一起去吃早饭吧?”张日山提议道。

    梁湾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她说,“谢谢。”她看向张日山,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她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感觉如何,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饭桌上,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是默默地吃着食物。然而梁湾却发现张日山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游移,仿佛在看透自己的内心。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不自在,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吃完饭后,张日山送梁湾到了医院。在分别的时候,他轻轻地笑了笑,“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找我。”他说。

    梁湾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禁有些感动。这个人虽然外表严肃,但内心却如此温暖。她不禁想,如果他也喜欢自己该多好。可是他似乎并不喜欢女人靠近……怎么办怎么办?梁湾的心中充满了纠结和迷茫。

    梁湾开始逐渐发现自己对张日山的感情。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对他的关心和关注已经超出了一个普通朋友的范围。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已经喜欢上了他,而这种感情是否会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

    然而,张日山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梁湾的感情变化。他仍然专注于自己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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