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职革权

    张启山回到张府,还没来得及清理伤口,先把去矿山在洞里死去的亲兵名字写了下来,安排张日山好好安置他们的家人,给双倍的扶恤金。

    并吩咐道:“让他们不要提下墓之事,去吧!”

    “是,”张日山接过亲兵名单,身姿挺拔地离开了张启山办公室。

    张启山在清洗伤口时,温水沾身纹身现了出来,吃惊的发现二月红冒死带出来的那块青铜碎片,跟他的纹身好像有些什么关系。

    梁湾在金都城安顿好丫头,便回到了长沙城,给张启山检查完伤口出来,便看见了守在门口的张日山,一脸焦急担忧,见她出来,上前问道:“佛爷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也没什么大碍,有我这个专业医生在,你不用担心。”梁湾安慰道,为了加强可信度,强调自己的专业水准。

    闻言张日山朝梁湾憨憨笑了笑,少年的脸终于透出了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朝气,不再是平时梁湾看到的那般,一副生人勿进,少年老成,不苟言笑,冰块脸的模样,明明长相帅气也讨喜。

    梁湾因为突然怀念学校卖的奶茶,于是这自行研制,看着手中的试验品,梁湾把它递到张日山手上,说道:“喝了它。”

    “这是什么?”张日山一脸的懵逼,单纯的小副官搞不懂里面装的是什么,难不成是酒?他可不喝酒的,随时可能要执行任务,得时刻保持清醒。拒绝道:“我是军人,不喝酒。”坚决不沾酒。

    “谁说这是酒了?哎哟,你就尝尝啊,补充补充体力。”

    什么意思?她是说他身体不行吗?张日山满脸的不服气,他身体硬朗体力好的很,张日山暗自腹诽。

    梁湾推着他示意赶紧喝,张日山实在拒绝不了她这种热情,用表情包表示自己的抗议,还是接过喝了起来。

    看着他喝了自己的试验品,梁湾一脸期待地询问:“怎么样?好喝吗?”

    张日山抿了一下小嘴,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咧开嘴突然一笑,接着脸色铁青,满脸的无奈,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苦涩,他不禁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食物感到无比的失望。问:“这是什么?”

    张日山还是有点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喝不出来,似茶又不是茶,似酒又不是酒,似饮料又不是饮料。

    它的味道真的是比中药还要难喝。没有任何清甜的味道,反而有一种很奇怪的苦涩的味道。喝完之后,感觉自己的嘴巴里充满了苦味,好久都没有缓过来。

    梁湾看张日山一脸嫌弃,眼神中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心想,真有那么难喝吗?难道失败了?

    一把接过张日山喝过的瓶子,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妈呀,这都什么鬼?这东西喝起来就像是在喝一瓶过期了的果汁,味道十分恶心,令人作呕啊。

    看着梁湾跟他同喝一瓶饮料,又是同一个口,张日山小声嘀咕了句,“我喝过的…”

    想到这,张日山脸又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根。梁湾没听清楚,以为他还要喝,干涩地笑笑:“我看还是算了吧!试验品,有点失败哦。”

    这东西真的太苦了,喝下去感觉整个胃都在翻山倒海,让人直冒冷汗啊。

    “还是赶紧去看看二爷伤势吧。”

    张日山和梁湾一起来到红府,给受伤的二月红治伤,在二月红房门外连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

    张日山赶紧撞开门,看见二月红此时躺在摇椅上昏迷不醒,梁湾及时给二月红喂了药,手却被二月红拉住了,

    “丫头。”二月红神智尚未清醒、迷迷糊糊中,错把梁湾认作成了夫人丫头。

    “二爷,我不是夫人,我是梁湾啊!”梁湾收回被拉住的手,有些许尴尬解释。

    “二爷,你醒醒,这不是夫人,是梁医生!梁医生!”张日山拍拍二月红,喊醒他说清,梁医生三个字音量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

    完全清醒过来的二月红,意识到自己刚才唐突的行为,连声表达着谦意:“不好意思啊,梁医生,刚才实在抱歉!”

    “没关系的,二爷。”梁湾丝毫没放在心上,她一个现代人,手被拉下怎么了,二月红对丫头情深义重,昏迷不醒认错实属正常不过。

    梁湾给二月红检查了伤口,清理包扎好,与二月红告辞后离开了红府。

    走在路上,视线乱扫的梁湾,远远地就看见了陈皮,还有那个美国人裘德考,梁湾用胳膊肘推了推身边的张日山,他竟然丝毫没有反应,这不是反应灵敏的张日山作风啊!拍了拍他:“张日山,你在想什么?”

    “什么事?”反应过来的张日山忙问道,也不知道为什么,二月红拉住梁湾手的画面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莫名其妙,张日山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保持头脑清醒。

    梁湾颔了颔首,张日山随她视线扫过去,蹙起了眉,“陈皮!裘德考,他们想干什么啊?”

    “要不我们跟上去看看?”梁湾建议,于是两个人俏俏跟在陈皮一群人后面。

    很快陈皮等人来到了矿山,毫无疑问陈皮等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下矿寻宝。但是矿洞入口已经被炸毁了,陈皮搜遍了整个矿山依然没有找到入口,有点愤怒难奈 ,“根本没有入口。

    “这个矿洞地形复杂,肯定不止一个出人口,一定还有其他入口,再找找!”裘德考固执地笃信,让陈皮带人继续仔细寻找,实在不行就得把被炸毁的洞口再重新扒开。

    “张日山,你说陈皮他们想干什么啊?” 一路跟着陈皮等人过来的张日山和梁湾,在被炸洞口不远处观察着这一切,梁湾扯了扯张副官衣角问。

    “他们应该是想要矿洞里的宝贝,在四处找洞口。”

    “宝贝?矿洞里真有宝藏啊?”听到宝藏梁湾眼睛都亮了,像星星般忽闪忽闪,这不是发财了吗?

    “没有宝贝,只有丧命。”张日山泼梁湾一桶冷水,试图让她醒醒,别白天做白日梦,张日山鄙视的眼神望了望梁湾,拍了拍她头,她是不知道矿洞里有多凶险!

    回去时,梁湾想着再去红府看看二月红,二月红的伤还蛮严重的,作为病人的医生,她实在有些不放心。

    二月红府门前站了一排排的士兵,什么情况啊?张日山和梁湾才刚走到红府,就看见这么大个阵仗,立马找了个掩人耳目的地方先躲起来查看情况。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难道是陆建勋?”陆建勋做事向来高调,又以张启山等人视为眼中盯,梁湾猜测是他。

    “就是陆建勋,真的是卑鄙,二爷这病重休养的,就夜以继日的来找他麻烦了,肯定是想拿二爷来威胁佛爷,佛爷到时肯定承认下矿的事,陆建勋就有理由革掉佛爷的职。”

    张日山暗暗攥紧了拳头,想进去看看具体情况,可他心里也清楚凭自己势单力薄,单枪匹马撞进去没有任何作用,就算他身手不错,也快不过一群人的枪口,人没救出来,小命给搭上了,作为长年作战的军人,有耐得住先观察情况的性子。

    “年轻气盛也沉得住气,不错嘛。”梁湾打趣他,张日山一脸嫌弃。

    “他们好像把二月红被抓起来了。”梁湾扯扯张日山衣角,几个士兵押着二月红从门口走了出来,二月红的头给套了黑色头套,接着押着上了车,离开了红府。

    两个人一刻也不耽搁地往张府赶,到张府大院后,迎面而来的是怒气冲冲愤愤离去的女人,张日山告诉梁湾,那女人是老九门之一,霍家的当家人霍三娘。

    来到张启山办公室,张日山将陈皮和裘德考去矿山,还有陆建勋抓走二月红的事禀报给张启山。

    张启山得知后,马不停蹄地前往陆建勋府要人,气势汹汹的张启山,开门见山直接逼问,“我问你,为何抓二月红?”

    “这个人,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抓的,他知道古墓的消息,有个人是你的亲兵,他在醉红楼喝了几杯酒之后,就到处说关于古墓的消息,正是他指证了二月红。”

    张启山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一个小人污蔑,你也信?”

    “是不是小人我不知道,不过他挨了几鞭子后,就说是你跟二月红带着他们下矿的,这个二月红倒也是块硬骨头,什么都没说。”

    陆建勋一副我也是奉命行事的态度。接着又说道:“我让他们对质,可那人又说是酒后胡言,我也是难为的要死,不知道是该信谁!”

    张启山:“一个小人跟窑姐说的废话,你都能当真?这不该是情报官做的事吧!”

    “那么启山兄,我就问你,这矿,你到底下过,还是没下?”陆建勋就是要逼供张启山。

    “下过怎么样,没下过又怎么样?”

    “下过了,就赶快向上峰汇报,如果没下,那么我抓人,正是替你洗清了罪名不是吗?”

    “要抓人可以抓我,不必抓他,上峰那边,我会亲自解释,二月红是长沙的望族,你动他,我不会坐视不管的。”张启山眼神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

    “哦? 那你打算一个堂堂的长沙城布防官,为了一己私利,滥用职权不成?”

    “别忘了,我除了是布防官,还是长沙城九门之首,你若敢动他,我绝不会罢休。”

    张启山两眼射出利剑似的光,狠狠地盯着面前陆建勋,放狠话警告,要是敢动二月红,他张启山绝不可能放过陆建勋。

    也不知道陆建勋在哪找了人证物证,诬陷二月红勾结日本特务,并以二月红性命威胁,张启山不得不承认下了墓。

    “都是我的主意,与二月红没有任何无关,不过我警告你,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古墓里非常危险,我已经把洞口炸了,我也只是怀疑日本人在墓洞里,可能是搞什么秘密实验,至于你说的宝贝,我根本就没过。”

    “启山兄,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就不要跟我说了,只要你承认下过墓,其他不重要,跟上峰解释去吧!撤职文书,估计很快也会下来了。”

    陆建勋根本不信,撕去了张启山的肩章,并革了张启山的职权。

    笔直站在一旁的张日山,脸上青筋爆起,真恨不得上去狠狠抽陆建勋几巴掌,张启山拍了拍他肩膀表示宽慰。

    自此后,张启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张日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又毫无办法,陆建勋军权在握,对张启山来说也是极大的威胁,陆建勋派士兵包围了张府,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张府基本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张启山陷入了昏睡状态,迷迷糊糊间做着各种各样的噩梦,一身冷汗,情况看起来好像不太好,尹新月看着焦急又担忧,

    看着昏睡不醒的张启山,和步步紧逼的陆建勋,还有对张启山恨透了的陈皮,尹新月隐约感觉到了危险的靠近。便带着张启山偷偷离开了长沙城。

    张启山离开长沙城后,张日山心里压抑得紧,时刻担心着张启山的安危,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脸色都不太好,苍白一片。

    梁湾见状,端了碗汤圆给他,“诺,吃点东西吧。”

    几日都在医院忙活,回到张府梁湾才知道尹新月带着张启山离开了长沙城。

    张日山摇摇头:“我不饿。”

    “不吃东西怎么有力气救你们那二爷啊。”

    梁湾用张启山来压张日山,救二月红可是张启山交代的。

    张日山才勺了个汤圆放进嘴里吃起来。

    “这佛爷一走啊!那个陆建勋肯定会带着二爷下矿一探究竟。”

    看着张日山把碗里的汤圆全部吃完后,梁湾才开口说话,“你们当初炸洞口时,就没留个暗道什么的?”

    “暗道是打好了,可二爷身体那么虚,怎么出来啊?”张日山蹙了蹙眉,一脸的浇头烂耳。当初炸矿道时,张启山就交代留条小暗道,这件事也只有他们几个知道。

    “那个霍三娘是不是喜欢二月红啊?”梁湾一脸八卦求证。听闻九门中的霍三娘与二月红青梅竹马,自幼便倾心于二月红,自不原看到二月红受苦。霍三娘定会尽力帮助二月红逃走。

    “你想干嘛?二爷有夫人了。”张日山鄙视的看着梁湾,霍三娘是喜欢二月红,但是二月红只钟情于他的夫人。对他的夫人情深似海。这个女人想干嘛?难道是要凑合霍三娘和二爷?二爷绝对不会答应的。

    张日山警告道:“我跟你说,你千万别乱来。”

    梁湾用眼睛剜了张日山一眼,起身离开。

    得知张启山离开了长沙城,陆建勋就迫不及待的找来霍三娘,带上二月红谋划着下矿。

    陆建勋这等屑小之辈,二月红半道上施以小计,把灯火灭掉,就趁机左拐右转从暗道逃出了矿洞。

    见到二月红出来,提前守在暗道的张日山急忙站了出来,招手喊了一声:“二爷”

    二月红见是张日山,知道他是来接应自己的,和霍三娘聊了几句后才随张日山离开。

    二月红能顺利逃脱出矿洞,也有霍三娘的功劳。

    霍三娘一直对二月红有旧情,如齐铁嘴和梁湾所料,不忍心看着二月红受人制约忍辱,便帮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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