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功救出二月红之后,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齐铁嘴家。二月红身体虚弱,脸色苍白如纸,看上去毫无血色,步履蹒跚。
刚进门口,他整个身子倾斜,差点儿晕倒在地。见到这一幕,张日山和齐铁嘴立刻上前扶住了他,让他坐下来。梁湾则赶紧为他倒了一杯茶。
“来,先喝口水。”梁湾微笑着说。
张日山看到二月红身体还有病,又被全城通缉,心里很担忧,忙问道:“八爷,二爷在你这儿安全吗?”
齐铁嘴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吧!陆建勋想破脑袋也不会料到,二爷会在我家。”
他接着说道:“这陆建勋刚刚上任,根基还不太稳。长沙城旧部都归佛爷管,只要佛爷回来,这万事皆有转机。”
“所以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佛爷找回来。”梁湾接过了话题。
二月红问:“佛爷现在身在何处?”
张日山回答道:“夫人说安顿下来后,就跟我们联系。只是这几天一直都没有消息。”说到这里,脸上又露出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忧虑。
“算了,让我来卜上一卦!”齐铁嘴拿起那神秘的金算盘,手指轻捻,片刻后他说道,“卦象显示,应该往南边寻找。”
"我现在就去找他们,我一定要找到他们。" 二月红站起身来,身子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二月红打算去找张启山,但被齐铁嘴给拦了下来。
"你这身子骨可得好好养着,别再乱跑了。整个城都在通缉你,想走也不容易啊!"
"要不这样,我和副官先去找佛爷,等你身体好些了,再来找我们。八爷,你就留下来照顾二爷,一路上,我们给你们留记号。" 梁湾出了个主意。
"也只能这样了。" 二月红看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和周围的环境,无奈地说道,"只是现在城内戒备森严,你们如何走得出去?"
梁湾手托一壶茶,向二月红点头致意,嘴角勾起一抹悠然的笑意:“二爷,您就别多虑了,我们自有应对之策。”她也为张日山斟上一杯茶,轻轻递到他面前。
张日山想起她曾递过来的那杯饮料,那味道简直让人怀疑人生,冷汗直冒。他看着梁湾,心中疑惑,这个女人今天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淡定?
“你这是要做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尝尝这茶,解解渴!”梁湾微笑着说。
张日山看着那杯茶,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茶杯,浅尝了一口。淡淡的茶香萦绕鼻尖,他的心情也舒缓了不少。看着梁湾,他心中充满疑惑:这个女人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有时显得古怪,但又说不清哪里不对劲。
“别这么丧气,”梁湾说道,“事情不会像你想的那么糟。”她看向张日山,微微一笑,“我们一定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他默默地喝了一口茶,沉默了一会,“好的。”他说,“我一定会找到佛爷的。”
城墙大门重兵把守,森严的戒备宛如一道屏障,张日山和梁湾在掩人耳目的地方默默观察。
人群中的喧嚣仿佛掩盖了心中的疑虑,张日山问道:“这么多人把守,我们怎么出城门啊?”而他,则在齐八爷家中,似乎隐约听到她的回答,说这并非难事,但他没有看她如何施以巧计。
梁湾看着他,微笑却不语,那笑容在张日山看来带着些许神秘,让他感到了一丝不寒而栗。
“你看我干嘛?”张日山疑惑地问道。
“我们要易容出城。”梁湾的眼神中闪烁着决心,看向张日山的目光中充满了信任,“张日山,接下来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易容?张日山皱起了眉头,他显然对此感到惊讶:“我不会啊。”
“你不会?”梁湾反问,这让她感到有些无奈。她的想象中,易容术是一项神通广大的技能,就像是武侠小说中的轻功一般,能够让人在瞬间改变容貌,变幻莫测。
而眼前这个男人,却一脸茫然地望着她,仿佛在说:“我不会做饭,但我会吃饭。”这跟她原本的设想有些出入。
“你怎么没说你不会啊。”梁湾问道,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但内心却有些焦虑。
张日山觉得有点好笑,“我也没说我会啊。”他耸了耸肩,“我只是佛爷的副官,又不是江湖骗子。”
梁湾望向人来人往的城门,她的脑海中灵光一闪,决定化身为乞丐逃出城门。
她从口袋里掏出几枚硬币,把头发弄得乱七八糟,再穿上破旧的乞丐服,他们便成了这个城市中的一位流浪者。
一出城,张日山和梁湾便看到了无数被迫逃离家园的人们,他们在泥泞的小路上挣扎前行,面容憔悴,饥寒交迫,病痛缠身。
这一幕让张日山不禁感慨万分:“这一路走来,看到的民不聊生的景象实在太多太多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悲悯。
他们走过的地方,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苦难和绝望。
齐铁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就别感慨别人了,我们自己都没吃饭了。”他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饥饿感。
听到这话,张日山皱了皱眉头:“八爷,你不是在照顾二爷吗?”
齐铁嘴有气无力地说道:“放心吧,有人比我更想照顾二爷。”
看到齐铁嘴疲惫的样子,梁湾不禁感到有些内疚:“八爷,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
齐铁嘴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事,咱们去找点吃的吧。”
张日山点了点头,说道:“我去找找看,或许能找到一些吃的。”
其他人听到要找吃的,都停下了脚步,劝说道:“你们还是省点力气吧!在这动荡时局,有吃的,哪能轮到咱们。”
“大哥们,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们,你们知道长沙城里的张大佛爷吗?”梁湾看到机会,立即询问。
“听说过,但恐怕现在不在长沙城了。”随行的行人答道。
“我有个兄弟曾经看到,有几辆轿车从长沙城飞快驶出去了,我估计那是张大佛爷的车。他判断是往白乔寨那个方向去了。”另一个行人说道。
“多谢啦,”得到了回答后,张日山转头对梁湾说:“我们赶紧走吧,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
梁湾和齐铁嘴点点头,跟着张日山继续往前走。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他们来到了一片树林里。
这里似乎是一个小山村,但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张日山他们小心翼翼地绕过废墟,来到了一片空地上。
空地上有一口井,井水清澈甘甜。张日山和梁湾都感到有些口渴,于是他们决定打些水来喝。
齐铁嘴则四处寻找食物。他发现附近有一些被烧焦的野鸡和兔子,还有一些野果。。
梁湾一边吃着食物,一边问张日山:“白乔寨应该是个热情的地方吧?”
张日山犹豫了一下,说道:“不清楚,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大乱子。”
梁湾默默地点点头,她似乎对这种动荡的时局已经见怪不怪了。齐铁嘴却在一旁打趣道:“诶!湾湾,你是不是已经练成了一种传说中的武功,可以在这种地方吃得香睡得着?”
张日山和梁湾都被齐铁嘴的话逗笑了,笑意融融。梁湾一边笑一边说:“那倒没有,我只是习惯了这种生活而已。”
这一句话,让张日山和齐铁嘴都有些惊讶,张府好像没有虐待她吧?
梁湾看出了他们的不解,微笑着解释道:“在遇到你们之前,我在这里无依无靠,为了生存,什么苦都吃过。”
听到梁湾的话,张日山和齐铁嘴都陷入了沉默。他们没想到梁湾的日子竟然如此艰难。而梁湾看出了他们的担忧,宽慰道:“别担心,有你们在,我什么都不怕。”
齐铁嘴眼眸里流露出一丝心疼,轻声对梁湾说:“湾湾,你放心,以后会有副官一直保护你。”他手指向张日山,似乎是在为他加持一种特殊的力量。
梁湾的脸上闪过一丝感激的笑意,她对齐铁嘴说:“谢谢你,八爷。”
齐铁嘴笑着对张日山说:“呆瓜,这丫头就交给你了,别再让她受委屈了。” 张日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脸上泛起微红。
看到这一幕,梁湾不满地嘟起了嘴,说道:“我说张日山,你看你那样,好像谁要你照顾似的。别搞得好像你有多忙似的。”张日山听了,尴尬地笑了笑,脸瞬间又红了起来。
“唉,这呆瓜又脸红了。”一旁的齐铁嘴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大家都不再说话,齐铁嘴静静地看着张日山和梁湾。张日山则有些不知所措,他看了看梁湾,又看了看齐铁嘴,最后低下头轻轻笑了笑。而梁湾则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开了。
“真是的,这呆瓜怎么一点都不开窍。”齐铁嘴看着梁湾的背影说道。
他们继续赶路。一路跋山涉水,终于来到了白乔寨。
还以为白乔寨是个热情如火、待人友善的地方,却没想到这里竟不欢迎外来之人。
张日山和梁湾站在茶楼上,眼见着齐铁嘴满脸沮丧地走下楼来。张日山忙问:“有消息了吗?”
“唉。”齐铁嘴摆摆手,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没等我说话呢,就被人家轰了出来。几家都是这个态度,看来这里对我们并不友好。”
“按理说,这里民风淳朴,应该热情好客啊!”梁湾分析道。
“我感觉他们似乎都对我们持有敌意,我们还是小心为上。”齐铁嘴一脸挫败地说。
此时,楼下有位肥胖男子被寨里的人驱赶到了街上。三人终于明白,这里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无处可去的三人,终于找到了一间简陋的废弃房屋。饥饿至极的齐铁嘴,一屁股坐在了稻草堆上,开始抱怨起来:“走了几天路,一口水也没喝,好不容易找到个寨子吧,结果这些人还不做我们的生意,现在搞得,吃没得吃,住没得住的……”
听到齐铁嘴抱怨没吃的,坐在一旁的小心翼翼的张日山默默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馒头,递给坐在他旁边的齐铁嘴。齐铁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盯着那个馒头,再三确认:“给我啊?你对我这么好心?”
“到底要不要?”张日山用毫无威胁的语气威胁,给你就吃,别那么多废话。
看着他,张日山又撇了撇嘴,一副花样的嫌弃齐铁嘴,假装要收回手中的馒头。齐铁嘴见状,忙伸手把馒头从张日山手中接了过来,扳开对半,另一半给了梁湾,“湾湾,你也饿了吧。”
梁湾没接,反手把馒头推向张日山:“给张日山吃吃。”
“我不饿,”这时,张日山也说话了,他抿了下嘴,淡淡地回应,“你吃吧。”
齐铁嘴疑惑地看向他:“你不饿?一路上你都没吃东西,水也没喝一口,怎么会不饿。”
张日山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不要啰嗦,叫你吃就吃。”
最后,梁湾无奈地笑了笑,把另一半馒头塞到了张日山的嘴里。
齐铁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疑惑地问道:“话说,这馒头你是从哪儿来的啊?”
张日山耸了耸肩,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等你的时候,一个老婆婆给的。”
齐铁嘴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我站在那儿半天,也没见人给我送水,送个馒头什么的,怎么就给你送了啊!”
张日山没搭理他,继续看向别处。
齐铁嘴继续抱怨:“真是奇了怪了,你说我,哪里比你差了嘛,像你这样又闷又呆愣头愣脑的呆瓜,怎么就给你送馒头了啊!”
一旁的梁湾开口了:“可能是他长的好看吧。”她那颜值就是正义的论调又冒了出来。
这下齐铁嘴不乐意了,“湾湾,你是说这呆瓜长的好看。”
张日山没搭腔,只是看向齐铁嘴,眼神有些无奈。
梁湾一听这话,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嘟囔着嘴:“那下次,你在那儿,他在这儿。”
张日山笑了笑:“这样总行了吧?”
齐铁嘴还是不满意:“不行不行,我在那儿没人给我送吃的,可不得饿死。”
在草堆上舒舒服服地躺着,梁湾和张日山,齐铁嘴准备小憩一会儿,补补觉,恢复体力,然后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做。然而,就在这时,废弃房屋里突然闯进来一个人。
来者正是白天被寨子里的人赶出来的那个胖子。
“你们是哪来的?快出去!快出去!”胖子坐在石阶上,挥着手驱赶三人。
看清了来人,正是那个被白天赶出来的胖子,梁湾立刻从草堆里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哎,大哥,你是不是白天被赶出来的人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被人赶出来的呀?我告诉你,我是被人请出来的。”胖子抬头看着梁湾,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友好。
胖子继续说道:“你们知道这是在我的地盘吗?赶快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他不停地驱赶着三人。
“你不是这寨子的人吧,看着倒像是混了汉人血统呢。”梁湾保持着善意的微笑,试探着问道。
胖子瞪了梁湾一眼,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啊。”
“你看嘛,我们如今共处一室,这就是缘分哪,何不交个朋友?”齐铁嘴走上前,蹲下身子,与胖子平视,他掂量着,平等就得平视嘛!接着,他把自己啃了几口的馒头递到胖子面前。
胖子抬手就把他的馒头拍开,“滚滚滚,别在这跟我套近乎。共处一室就成朋友了?那咱俩同床一宿岂不就成夫妻了?”胖子的话语里带着些许调侃。
一旁的张日山闻言,眉头微蹙。他沉默片刻,接着把注意力转向了窗外。风吹过树梢,夜色下的寨子显得格外宁静。然而,这份宁静却仿佛隐藏着诸多未知的谜团,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你这么说可就太片面了,我就是觉得你印发的颜色暗淡。这样,我给你算上一卦。”齐铁嘴说着就要掐着指头算上一卦。
“你啊,还是先给自己算一卦吧,你知道吗?你最近会遭遇霉运。”胖子用手指着齐铁嘴,还推了他一把。猝不及防的推力使齐铁嘴失去平衡,向后跌坐在地上。
张日山见状,上前一把揪住胖子的衣服,将他提了起来。
胖子瞪大眼睛看着张日山,一脸困惑地问道:“你这是要搞什么名堂啊?要打架吗?”张日山松开了他的手,胖子随即拿起放在一旁的红色托盘,准备砸向张日山。
张日山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胖子的手臂,然后一拳打在了他的胳膊上。胖子痛得直叫,托盘瞬间飞向空中。
张日山一个漂亮的旋踢,将胖子踢倒在了手推板车上。他伸手一抓,托盘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中,然后他举着托盘在胖子面前晃了晃。
胖子伸出双手试图抓住托盘,苦苦哀求道:“大哥大哥,我们还是交个朋友吧。不不不,你还是收我为徒吧。”
一旁的梁湾看着这一幕,手里捧着小脸,一脸花痴的样子。她忍不住惊叹道:“太帅了!”
齐铁嘴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张日山身边,示意他将托盘放下。他看着胖子,无奈地说道:“兄弟啊,你看你这样真的值得吗?”胖子讨好似地回答:“你们就给我算上一卦吧。”
第二天,胖子带着三人找了一家店吃饭。几天没好好进食的梁湾吃得格外认真,而齐铁嘴则一边吃喝一边给胖子倒酒,问道:“胖子,你们这里怎么这么排外呢?”
胖子挠着头,喝了口酒,说:“其实吧,寨子里的人本来都挺热情好客的,淳朴自然。之前呢,一直安居乐业,很少有外人,大家都过着和谐的生活。不过这几年啊,外面的局势动荡不安,越来越多的汉人逃难到这里,他们在这大肆侵占、掠夺,寨子里就有些不太平了。两边矛盾也就不断了。”
说到这里,胖子不禁想起张日山的武力,不禁打了个寒颤。现在他可是有问必答,老实交代。
"卧榻之侧,岂能容他人酣睡,"梁湾夹了块肉往嘴里送,思绪万千。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胖子,你们这儿的床,怎么那么难睡啊!我这些天来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闻言,张日山看了眼梁湾,又看了看她手里的肉,似乎在揣摩她的心思。然后,他低下头继续吃饭,不语。
“你还没睡好吗?”这句话响起时,胖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带着些许结巴的语气问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怎么可能听错呢!”
“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梁湾点了点头,确认着。
胖子带着一丝认真地说:“没睡好的是大哥吧,而且你是没看到,大哥整夜都为你忙碌着,更换干燥的草料,驱赶烦人的蚊子,为你盖好被子。在这样的环境下,谁还能睡得安稳呢?”
这一刻,梁湾的眼神中闪烁出一丝惊讶。她看着张日山,而张日山只是默默地吃着饭,没有说话。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只有他们两人,还有那无声的夜晚。
突然,胖子又补充了一句:“大哥为了你,真的付出了很多。”
“为何从未见你给我更换干草,驱赶蚊子。齐铁嘴轻撇嘴角,指了指脸上被蚊子叮咬的痕迹。
“大哥都在驱赶蚊子,他不用睡觉了?你们看看他憔悴的脸。”胖子心中甚是心疼张日山。
张日山默默地夹着菜,继续享用着晚餐。他的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两个小巧的兔牙,左脸颊上若隐若现的酒窝,展现出他这个年纪应有的少年心性。
尽管他才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却常年跟随严厉的张启山,耳濡目染之下,他的言行举止也显得十分成熟。然而此刻,他展现出了属于少年的纯真与温柔。
梁湾轻轻地靠向张日山,声音如风铃般柔和,她说:“张日山,我没想到你对我还挺关心的。”
张日山沉默不语,她仰起头,清澈的眼神望着他,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张日山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别闹,都在呢?”他的回答中带着一丝慌乱和羞涩,他的头偏了下去,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梁湾轻轻地笑了笑,继续逗张日山:“那你为什么脸红了?”
她的声音充满了魅力和诱惑,让人无法抗拒。她的笑声如同妖冶的旋律,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别闹。”张日山再次强调道。
齐铁嘴也加入了调侃的行列:“喜欢就喜欢呗,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他看了看周围的一对对情侣,又看了看自己孤身一人,不禁叹了口气。他心里感到有些憋屈。
这一叹息,他的食欲似乎也随之消散。他放下筷子,对身边的胖子说:“我有一事想要向你询问,可否?”
胖子笑了笑,豪爽地回答:“打听谁呢?这寨子里,胖子我若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我胖子可不是吹的。”
齐铁嘴还没来得及问,梁湾先开口了:“长沙城里有个大名鼎鼎的张大佛爷,你可曾听闻?”
“张,张,张大佛爷啊,我听过,但具体现在在哪里,我可就不知道了。我这就找人帮你打听打听。”胖子一脸诚意。
张日山拱手道谢:“感激不尽!”
“我们所说的这些话,得保密,得保密。”梁湾附耳对胖子低声道。
“我懂,我懂我懂。”胖子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眼中却似乎藏着难言之隐。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梁湾看出了胖子的犹豫,她明白这是他的习惯。
“寨内局势紧张,很多事情难以探查。”胖子欲言又止,犹豫不决。听着这些,梁湾心中焦虑。
“但是,有一个人,他或许能帮你们,”胖子开口,却又停了下来,“只是……”
梁湾好奇地追问,“只是什么?难道他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她做出猜测,杏核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胖子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难道他有什么特殊的爱好?”梁湾继续发挥想象,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都不是,”胖子继续说道,“在这个寨子里,有一个汉人首领,他手下有一批汉人,他们被称为汉人营寨,共同生活劳作。这个人与护法关系密切,因此行事方便,能探听到许多事情。”
听到这里,梁湾的嘴角微微上扬,她的喜悦如同清泉的波纹般溢出嘴角,洒满整张脸。“这不正是我们期望的吗?我们可以投奔他。”
胖子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提醒道:“你们二位得知道,此人胸怀狭窄,心狠手辣,狡猾奸诈,行事毫无底线,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张日山不慌不忙地回应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有他在,我们怕什么?”梁湾一脸崇拜地望着张日山,眼神中充满了信任。
“如果你们执意要去,我也可以找些门路,帮你们引荐一下。不过,做事可得小心谨慎,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胖子无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