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柳柒柒不已为然。

    活在这世间,本就应适应自然法则,抛弃在正常不过了,就连骨肉至亲也是可拿当作平升青布的棋子,事后在打感情牌,哭闹一番,下跪求垂怜。

    拿原身来说,被渣爹抛弃至此,面都未曾见过,都说会在及笄之时接她回去,可此后日子就真的风平浪静了吗?在拿自己所说,幼时家贫,父母为愁生计,将幼小的她扔于姥姥之手,一年才见得父母一面,狂欢过后是难以掩盖的低落。

    所以她自小被人认为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其实不然,她只是没有发泄的出口,没有理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

    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了,柳柒柒忙转移话题道:“现下怎出去?莫说等到清晨,单就这山上海棠花林我看十天半月都未必有人来之相观。”

    现下腿上疼痛无一不在告诉她,若再不与相治,它就烂死。

    “你干甚啊?”

    只见前方少年缓缓靠近,虽看不清面容,可她能感受到不属于她的气息强制的靠过来,是以她惊呼道。

    柳柒柒未曾料想,对方只是轻快地将她发髻上的金钗拿下,顺嘴道:“身上可还有值钱的东西?”

    靠!抢劫呀!

    本来今日就因被困烦躁,现下还要将她视如命的宝贝拿去,真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她也可忍。

    没办法,柳柒柒在心里权衡利弊,这腿现下还伤着,自己又是个雏鸡的身子,又不能同那妇人暗地里使诈,坐下都比她高一头的萧驰,她是无论无何也打不过的。

    柳柒柒忙满脸谄媚道:“有的,有的,郎君这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你想要便拿去,我这还……”

    “有串银铃铛。”说着便去摸身上物件。

    其实她心里在滴血,可面上却不显。

    萧驰见她如此献殷勤,慌慌张张去拿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他,不由得被逗笑,他笑的极好看,露出浅浅的梨涡,见之都使之愉悦,像是喝了春醉柳似的。

    只可惜那女郎只借着月色,隐隐约约饮了点春醉,并未看全。

    他将那些金饰财帛奋力往上一丢,笑着看向前方女郎,“铃铛你好生留着吧!不然辜负王媪的好意。”

    怕女郎听不懂,他欲解释道:“那日你晕于我家门前,外衣冷硬如冰,王媪见了说什么也要给你换衣,王媪三儿一女,孤女于战乱饿死,当日见你如故,便亲自为你更衣,这铃铛便是她孤女之物,见你有缘,赠于你。”

    少女懵懂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不知在何处神游。

    萧驰见她这般,不由的轻笑这小女娘还真是好骗,他当然知这群狼是怎来的,如今计已成,便不必在销毁这物件,留于她也好,以后出变故,见这铃铛也好能想起他。

    夜色正浓,在她最孤寂无人时,他出手相救,不管怎样,此生终将忘不阙的。

    可这不过是君子的一厢情愿脑部罢了,此刻女主角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叫起,柳柒柒不禁后悔晚餐因吃的撑,留下的半块饼子,早知如此,她说什么也要将半块饼子吃进肚里。

    现下可倒好了,是生是死都未得知,那个心呀!是愈发惆怅,仰天长啸道:“老天爷我可是你的亲亲孙女,不能让我死在这啊!”

    泪水如珠线不断,她倒是真哭出来了,压死骆驼的往往是最后一根稻草,这些天的委屈,借着今日发泄出来,抽抽道:“世界能不能毁灭,我有点累了。”

    道完这句,就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她腿有多疼,嗓门嚎得就有多大。

    萧驰被这一幕整懵了,以为她是被夺了财务才这般,忙摆手道:“不是的,别哭了,喂!将你财物丢弃,并非是我捉弄你,而是金饰闪,能叫过路人注意到,仍在不远处,也好助我们逃出。”

    少女听到此话,哭声略微迟疑,问出心中疑问:“你不会将我丢弃在这?有这么好心?”也不能怪她,适才他威胁的是真真的,不似作假。

    萧驰似是被气笑了,见女孩懵懂天真,不由得起坏心,板着脸道:“会,将,你,丢,弃。”一字一句,甚至讲到最后还刻意放缓声调。

    哪知他这话让眼前女郎听了去,又嚎哭起。

    这下管他是说破天道破地,那个小女娘也不理他了。

    萧驰无奈扶额,将怀中果脯拿出,揭开绣着翠竹的帕子,将一枚沾满糖渍的杏干塞于女郎口中堵住嘴,使她呛呛嚎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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