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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女老板

    “我还是觉得恍惚,你当初是不是真睡了我却趁我酒醉断片不承认???”进门前看着满会议室的人,程辞用K国语言低声问宋仁泽。

    “那你的一晚上可真值钱。”宋仁泽嘴上一点不留情,“年轻人,别太高估自己。”

    “……”程辞狠狠瞪了他一眼,深呼一口气大步走进会议室,落座。

    落的还是主位的座。

    主位之下,一左一右坐的分别是SDF中国区前任负责人李智贤和大老板宋仁泽,再往后是一群年龄比她大、资历比她深、职位却一夜之间比她低的领导们。饶是过去历经沙场见过不少世面,此时的程辞依旧略显局促,到底是年轻,害怕当着宋老板的面给他丢人。

    在总部打拼这几年,程辞听过不少关于中国区的事情,传言公司实际有两个创始人,一个主国内,一个主国外,只不过K国的总部先发展起来,国内这家便成了分公司,程辞还调侃过“真是一母同胞两兄弟,谁哥谁弟看顺序”。奇怪的是传言众多,到底是没拔出来另一个创始人的真实身份,所以分公司虽然不乐意,只能暗地里使使劲,一直有意无意地和总公司较劲。

    这份较量或许还有别的原因,每个公司都或多或少流传着神秘传奇,说到底只是一个斗争的由头罢了。这次破天荒调了她来管理,怕不是又一场血雨腥风。程辞顾不上搞明白其中的缘由,也顾不上思考自己是不是双方斗争的一枚棋子,只觉得此时此刻已经是殊死较量的关头。

    在她给自己暗自鼓劲的时候,前任负责人李智贤率先开了口:“时至今日,我身上的重任总算卸下了,感谢我们宋总的赏识和信任,就任SDF中国公司负责人这些年,我对自己的工作还是相当满意的,宋总,您觉得呢?”

    李智贤将话递给宋仁泽的同时,目光也钉在了他身上,眉眼含笑,活脱脱一个等待夸赞的孩子。

    “我对李总自是相当满意。”宋仁泽的回答平静如水,在场的人怕是已经开始在心底里纷纷揣测其言语下的暗流涌动了。程辞也不例外,不过她感知到的是非同寻常的波涛。

    “就喜欢宋总说实话。”程辞留意到李总在将目光转向其他人时,锋利取代了调笑,如利刃出鞘,她不禁打了个寒蝉,“以后程总当家,有需要我的地方义不容辞,也希望在座各位能够全力以赴协助。”

    紧张归紧张,咱们程总正经进入工作状态可半点不怯场,轮到她发言时没有过多废话,更不是模板化的自我介绍请多指教云云。吩咐助理将准备好的文件下发到参会人员手中后,方缓缓开口:“我明白,在座各位心里嘀咕的是论资排辈无论如何都轮不上我这个小丫头来担此重任,但公司高层既然能求助到总公司,总公司又指派了我回来主持大局,那就证明,我身上一定有胜过各位的能力。比如众所周知的——”

    目光扫过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年轻貌美。”

    不同于李智贤的凌厉不怒自威,程辞言语含笑,落到众人眼里仿若一簇绽放的蔷薇,草蔓柔靡,芬芳袭人,亦如蔷薇般依附墙体攀援而生。

    “接到就职任务后我整理了公司近年来的资料,也分析了各个部门和艺人的数据,诸位手里拿到的就是最终版本,我在后面列举了中国区目前运营的几大问题,各位领导可以先翻阅一下。”

    “公司以往一直是用的是K国练习生模式,签艺人培训送去选秀、出道,或者直接签组合出道的团来培养。但是近几年选秀节目层出不穷,每年出道三五个团,真正能火起来的并不多,大多数都糊了。公司砸资源不出效果,来年又要组新的团,老团到期解散,虽然多少有进益,不至于亏本,但这种徒耗费人力物力的运营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另一个大问题是咱们的当家一哥白影的合约即将到期,我这边的消息是白影本人对于续约与否的态度模棱两可,还希望相关负责人在会后能给个确切的说法以及两套切实可行的方案。”

    ... ...

    纸质版的文件只是程辞拿出来展示给这群人的自己对工作的态度,有条不紊的当面列举各项问题才是她的真实目的,这一条条问题就是一个个巴掌,打在各位责任人的脸上。

    既然你们没能力,就别怪我后来居上。

    “当然了,有嘴都能讲三分,所以我在文件的最后另外附上公司从现在到年底的改进计划,都是以一个年轻人的目光来考量的,迎合现在年轻化的市场嘛,欢迎各位领导指正。但如果各位没有更合适的方案,还请配合我的工作,大家合作愉快。”

    句句领导指教,句句不容置喙,这是从宋仁泽教她的,利用自己的优势以柔克刚。

    工作汇报的差不多,程辞进入收尾部分,她一敛方才的严肃,重新换回娇俏的笑容:“有传言说我仗着年轻貌美凭借不正当的手段上位,在此澄清一下,前半句大家有目共睹我就不谦虚了,至于后半句,小女子不才,确实略有几分手段,不过都是坦坦荡荡摆在明面上的职场竞争,日后既是和诸位一起共事,自然能见识到。也希望在座的不要学那些龌龊之人以自己的龌龊心思污蔑他人清白才好。”

    会议最后宋仁泽才开口,只是简短的两句话。

    ——程总于我是一手带起的徒弟,仅此而已。

    ——过往有不足之处,我担待了,以后,也请诸位多担待。

    散了会程辞发现手机上有三个来自妈妈的未接来电,忙不迭回过去。

    摁断电话切换手机程序到日历,程辞盯着红色圈圈罩住的数字显示21下面静悄悄窝着“冬至”两个字恍了神。

    昨日冬至,今又冬至,不过今年的冬至比往常早了一天,程辞先前没留意,妈妈是个遵循传统的人,大小节日都会相当重视,当下人在外地,心里还是系着家人。

    程辞食指拼命往前滑动,像是要把时间也倒回三年前的冬至,把1222这组数字从生命里抹去,或者将它变回一组平常数字,也可摆脱故人常入梦,醒时枕畔湿的苦楚了。

    钥匙碰撞的清脆叮零将程辞的思绪拉回现实,扭头仰望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宋仁泽。

    “走吧”宋仁泽将钥匙揣回兜里,看眼前的人一脸疑惑又很耐心地补充道:“受人之托,带你去个地方。”

    想来是妈妈一上午联系不上自己肯定也给他发了消息,逐渐回魂的程辞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你是真的喜欢我妈吧?”

    被问题砸到的男人险些吐出一口老血来。

    在昨天之前程辞对这个问题可以说是深信不疑的,毕竟宋仁泽曾经拒绝主动投怀送抱的她时用的理由是“我要是喜欢,也得喜欢你母亲唐女士那样优雅知性的。”三年来无限照拂程辞不说,还对外宣称是他的干闺女,明明也就大了十岁,所以合理怀疑他图谋不轨。

    再看今天,程辞回国上任第一天,千头万绪的事情需要处理,作为公司老总竟然还接了唐女士的任务主动拉她去办私事。

    导致程辞的态度从肯定句转化为疑问句的,是宋仁泽昨天和李智贤的亲密无间以及现在欲盖弥彰的高领套头衫和领口下若隐若现的红莓痕迹。

    很快,奇妙的小脑袋瓜开拓出了新思路:“你不会是爱而不得才转换目标吧,这不地道。”

    宋仁泽一口老血冲到脑门,将孽徒从椅子上拎起来,气的连中文都懒得转换了,直接切回母语,“我确实欣赏你母亲的为人和气质,但感情上,我喜欢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知道了?”

    感受到来自后脖颈子的威胁,程辞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应和,才得以逃出魔爪。小鸡仔人怂好奇心却极强,往后缩半步又尝试着探头询问:“那师父,你和我师娘是啥时候勾搭上的?以前都没……”

    “知道得太多会遭灭口的小公主”,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恐吓回去,“赶紧走啦,带你去见完那个人我还要回家办正事呢。”

    宋仁泽口中的“那个人”,是程辞的父亲,但她不想把话题扯到父亲身上,换了个重点试图调节气氛。

    “这种正事吗?”程辞揪了揪自己的衣领调侃道,但很快,她在宋仁泽强忍的笑意中意识到这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愚蠢行为。

    自己今天穿的,也是高领毛衣。

    为了不让自己被扣上为老不尊的帽子,宋仁泽自觉地撤回一个笑容把话题拉回正道。“咳咳,那个乔森,你打算怎么处理?”乔森就是公司的经纪人,手上的艺人不多,但仅仅一个白影就足以让他吃喝不愁,仗着是白影的伯乐,想索取更多,怂恿白影不续约,还在私下里接触对家各公司。

    “软处理对于这种老狐狸不顶用,我退一步他只会觉得我好欺负,怕是没有海阔天空,先被吃干抹净了”,程辞摇了摇头,“这次得软硬兼施。”

    软处理是程辞的惯用手法,简单来说就是打坏了东西要赔,还要对方赔得心甘情愿,并且念上她的好。

    程辞之前忖度过,乔森的事依照李总的个性不可能留她这么久,师父既然让她来解决,想来是给她磨刀立威用的。再者程辞初生牛犊不怕虎,乔森熟悉了师娘的套路,所以敢肆无忌惮,但他不了解程辞,也摸不清她什么路数,自然会举棋不定,而她打的就是对方举棋不定。

    那群人早晚会明白,她是蔷薇,但从不攀附别人而生,借力打力而已。

    “感谢师父师娘的筹谋,这是我回国的第一仗,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谈话最后程辞还不忘卖乖。

    宋仁泽饶有兴趣地品味着“师娘”这个形容,司机一个急刹车,提醒他到地方了。

    高墙环绕的大门隔绝了世间的纷扰与喧嚣,墙外追逐的一切名与利都会在这里化为乌有,人心的弯弯绕绕最终被净化成高墙上铁丝网,大门外一片寂静,时间路过这里都要停滞片刻。

    大门前工字梁上挂着醒目的招牌:禁止闲人靠近,违者必究。

    A城监狱。

    程辞独自一人下了车,留下宋仁泽和司机在车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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