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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大比(十二)

    侵入褚掌门他们的东西实在奇妙,就像一颗欲念的种子,深深扎根,待到发现时,早已无可挽回,只能看着自己沦为一具行尸走肉。

    或许因为带回了魏紫和揭开了扶桑花后的秘事,璇玑阁的研究对林惜昭并未有所隐瞒,她自然知道得清楚。

    不久前,杜若真人有了眉目。这还得多亏了司徒璟——下界的七皇子,普琴真人的徒弟,那个也染上了黑气还差点儿伤到林惜昭的倒霉蛋。黑气壮大到一定的程度,就能在识海中自由游走,拨动情绪,乃至让人产生几乎可以乱真的错觉。如褚掌门这样的“重症患者”,被改了记忆,不是不可能的事。

    楚三戒盯着林惜昭:“我以为你会更好奇我为什么总是出现在你身边。”

    “是吗?”林惜昭反问。

    方才楚三戒的确道出了她内心最深的疑惑。

    擂台上气氛停滞,黑影消失后台下的人裙稍静,听着他们的对话,越听越心惊。

    主殿前一个毓秀宫的弟子施法狠狠锤响了青铜钟,宝钗不知何时登上了主殿,一抹粉衣翩跹,粉腮雪面,带着几分肃穆。

    青铜钟声一响,一瞬间便扩散至四面八方。

    沉重的钟声声声入魂,海面波涛汹涌,翻滚的浪花里喷薄出通天巨网,阻隔了离开毓秀宫的通路。

    不过片刻之间,分散在毓秀宫各处的弟子便齐齐赶来,手持仙剑将擂台团团围住。

    恰在此时,林惜昭的剑动了,万千剑影骤现骤灭,几缕剑意如同灵蛇游走在楚三戒身侧,这是林惜昭新学的剑法,出自合欢宗,走得是至柔至道,为的不是打倒楚三戒,而是暂且绊住他的脚步。

    不必继续伪装,楚三戒没了桎梏,动作更加大开大合起来,黑气如有实质地萦绕在他周围,无人敢靠近。

    离他最近的林惜昭不得不承认,藏在楚三戒躯壳里的本尊实力深不可测。

    修士动手,胜负往往就在一瞬之间,黑雾席卷而来,如同绳索捆住林惜昭,灼人的银光浮现在了柳叶银刀上,为银刀添了几分刻骨的寒意。

    于是,柳叶银刀势如破竹,劈向林惜昭的后背,却避无可避。

    这一击来的突然,林惜昭周身灵气未能抵御住刀势,裂开了一道缝隙,柳叶银刀在她身后劈出一道极长的口子。

    鲜血喷涌而出,林惜昭月白的法衣染成了夺目的红色,她心口剧痛,倏尔低头呕出一口鲜血来。

    这一幕落入宋逾白眼中,心紧紧地揪了起来,就像被密密的针扎过,他慌忙乘风而下。

    他有些懊恼方才自己为何没有多关注擂台上的情况。

    若昭昭真的出事……

    宋逾白不敢继续想下去,他只知晓不能任由林惜昭这么一个人直面楚三戒。

    忽然,擂台上的风变了。

    那是一声清越的剑鸣。

    随后,剑鸣之音陡然放大,耀目的蓝光冲破黑气的阻碍,将黑气搅碎成粒粒粉尘。

    这一声剑鸣来自宋逾白手中的负雪剑。

    宋逾白立在黑气消散的地方,从容地负剑至身后,低头目光落在染血的林惜昭身上。

    他身形一掠,闪现到林惜昭身边,左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背部的伤口。

    “昭昭,疼吗?”宋逾白语气温柔。

    林惜昭点了点头。

    受了那样一击,不疼才是奇怪,她无意逞强,也不需要对宋逾白隐瞒。

    如水般的灵力涌向后背,渐渐缓和了伤口灼人的痛感。

    宋逾白再抬眸时,眼神中带着几分怒意。

    他正要提剑迎上楚三戒,却见黑气冲天而起,楚三戒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烟尘散去,仅余一具干瘪的皮囊,看得格外让人心惊。

    宋逾白气无处使,反手收回负雪剑,揽着林惜昭下了擂台交给黛玉处理伤口。

    出了这般的意外,仙门大比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继续下去了。人心惶惶之下,毓秀宫尝试安抚人心,可惜收效甚微,连云华派的掌门都出了意外,更况论他们这些普通弟子。

    各个仙门均回了驻地,云霄宗停驻的浮岛树木葱茏间透出一种寂意,檐下的风铃却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黛玉从房间内退出来,轻轻合上门扉,等在廊下的宋逾白听见动静,赶忙迎上来:“昭昭可有碍?”

    黛玉摇头:“伤口只是看着厉害,实则不深。”

    青年的皱起的眉眼终于舒展,整个人长舒了一口气:“如此便好。”

    黛玉见宋逾白的关切不似作伪,便知他是真将妹妹放在心上,但作为姐姐她少不得再旁敲侧击一二。

    “恕我冒犯,宋师兄虽未明言,可是待惜昭有意?”黛玉直言。

    “是。”宋逾白对上黛玉审视的目光。

    对待林惜昭至亲至爱的同胞姐姐,他不敢也不能有所隐瞒,若是过不了黛玉这一关,以他对林惜昭的了解,他这情路怕又要再生波折。

    “首座师兄的人品和修为向来为诸多弟子所称赞,惜昭自小就随意任性了些,怕是日后要请首座师兄多加担待,不要同她一般见识。”

    黛玉这话说得厉害,对宋逾白的称呼也从宋师兄变成了更官方的首座师兄。哪里是请他担待,分明就是再说师兄要先想好,警告他日后绝不能待林惜昭不好。

    之前林惜昭对南宫庭轩亦是如此,宋逾白自然听懂了黛玉的弦外之音,“逾白虽不才,敢对天道起誓,日后对昭昭如有辜负,必于九重天雷之下飞灰湮灭!”

    宋逾白的誓言掷地有声,天道似有所感,云雾翻涌,少顷之后方才平静。

    誓言之重,足矣让人侧目,全程黛玉皆看在眼中,眼中的怀疑稍微散去。

    黛玉道:“既如此,我便可放心。待惜昭好些,我再来告知宋师兄。”

    ---

    仙门大比的一遭事故后,毓秀宫上下人心惶惶,几位仙首不知交谈了什么,主殿的灯火燃至午夜。翌日,各派云舟便乘风扬帆,归去各自宗门。

    去时匆忙,未能与迎春、宝钗她们一一告别。渡过茫茫碧海,毓秀宫早已远在千里之外,云霄宗的云舟上,众人也无心玩乐,各自呆在各自的房间里。

    林惜昭趴在软垫上,注视着不时闪现于云层之下的山川河海,有些无聊。

    黛玉推了门进来,在她身旁坐了,林惜昭的却全然被她带来的东西吸引了。

    见她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的,黛玉还不懂她的那点儿小心思:“糕点是宋师兄送的。”

    晶莹透亮的糕点乍看如同果冻一般,被精细雕刻成了各种花朵的形状,一口咬下去,内馅的酱汁爆开,花香果香充盈了整个口腔。正是林惜昭近来偏爱的口味,她却还要吹毛求疵,“他怎么不自己送过来。”

    “宋师兄不在云舟上。”

    林惜昭猛地爬起来,牵动到了背后的伤口,生疼起来,她嘶嘶倒吸了口凉气。

    “你慢点儿,急什么急,等到伤口裂开了可有你哭的。”黛玉连声数落林惜昭。

    “师兄是被师父派去查楚三戒了?”林惜昭立马就猜出了宋逾白的去处。

    除此之外,最近还有什么事值得宋逾白亲自出马,楚三戒的生平经过定然会被各大仙门翻来覆去查得一清二楚。

    那么,自己想要与师兄再聊聊这件事只能往后推延了。

    林惜昭双手托腮,嘴唇抿成一条线,很是忧愁的模样,为的却不是宋逾白,而是楚三戒最后在她耳边留下的似是而非的一句话——

    “林道友,有朝一日你便会发现,同根之花,终究并蒂难开。”

    阴冷潮湿的声线宛若鬼魅一般,阴森森地回响在她的脑海之中,经久不散。

    每每想到此处,林惜昭均头痛欲裂。

    ---

    绵延数千里的云霄山脉落了层薄雪,这是这一年的初雪,似乎昭示着风暴将至,足足比往年提早了一月。

    云华派的褚掌门一月来时常传来病笃的消息,杜若真人甚至都亲去云华派,但仍旧无力回天。三日前,云华派的丧钟响彻上界,宗门长老对弟子的排查愈发严密,云霄宗中竟然又查出六个弟子染上了黑气,尽数被关入了戒律阁中。

    时隔几年,林惜昭再次见到了司徒璟,一身黑衫的青年于云台席地而坐,时而倾身与崔朝阳说话,神态很是闲适,偶尔一笑,多了分祉兰峰特有的如芝如兰的气质。

    这样的司徒璟同林惜昭最后一次在蓬莱阁前见到的那个阴沉好胜的弟子,全然不似同一个人。

    旁人却也不敢接近他,原因他是最先感染是上黑气的弟子之一,璇玑阁虽做保他已痊愈,谁知道会不会再有意外发生。

    宗门放他出来也是做个例子,让弟子们不要过于惊慌。

    不过,林惜昭没有太多的功夫关注司徒璟,原因有二——

    一是宋逾白回来了,二是有急信自下界而来。

    林惜昭匆忙被紫云真人叫去了大殿。

    大殿角落的线香一寸一寸地燃尽,檀木的香味弥漫。

    黛玉、王熙凤和巧姐也在。

    紫云真人面露一丝关切,叹了口气,将一封信递到了她们手中:“下界尘缘将了,你们下界贾府中的那位老太君寿命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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