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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乖乖

    十五岁的桑涴,在那以前,从未喜欢过人。

    她家庭简单,生活也简单,交际圈更是白的像张纸,甚至连喜欢具体是什么感觉都不清楚。在那个懵懂的年纪里,她连自己都还没弄明白,就把人生第一次的心动给了靳延。

    后来,她常常去京北附属中学附近转悠。

    早自习骑车去三中时,她刻意起早半个小时,只为绕一大圈路过附中,在人海茫茫中窥得一眼少年。即使一个学期下来,三年的高中生涯里,几千个日子下来,她看见那个叫靳延的少年的次数也不过寥寥。

    晚自习下课,她总是找各种理由拽着汪琴琴路过附中,说那里的烧烤好吃。于是每次晚自习下课,桑涴总是抱着几串烧烤回家,偏偏她十六七岁的年纪正值青春期,一吃辣就容易爆痘,还牙疼流鼻血,桑涴那个学期经常流鼻血,弄得汪琴琴以为烧烤老板下毒药,还跑到派出所去举报,说附中旁边的烧烤摊有隐患,闹得桑涴又尴尬又赔钱。

    印象最深刻的那一次是物理竞赛。

    桑涴物理天赋很高,有一次竞赛拔得头筹,排在第二的是靳延。排名出来后,她偶然听到同学说靳延的坏话,说附中也没那么厉害么,靳延也就张脸能看,屁的实力。桑涴也是够蠢的,生怕附中的学生也这么说靳延,连忙跑到附中门口,正好撞见了抱着篮球的少年,可他身边围着的不是嬉皮笑脸的男生,而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比桑涴漂亮、身材好、笑起来明艳动人许多许多的女孩子,那一刻,站在校门口对面的桑涴忽然没了勇气,她脚步生生停在那里,一步也挪不了。

    她看着靳延跟那个女孩儿说笑,游刃有余,女孩子跟靳延走得特别近,近到两个人的手快要牵在一起。那一秒,桑涴像个戳瘪了的气球,在靳延看过来的同一时刻,蓦地背过身,当作一个陌生人。

    靳延和女孩儿就这么跟她擦肩而过。

    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八年,细节桑涴早已记不清。

    她唯一模糊记得的,是她那时候忽然蹦出来的占有欲。她在想,如果有一天,站在靳延身边的是她,一定要牵住她的手。

    绝不松开。

    如果注定最后难逃分手的结局,那也没关系,至少在这个过程里,她拥有过他。

    这已经够了。

    桑涴冲破了这些年对自己的桎梏,她第一次那么想放纵一回,所以她拉住了靳延的手,说了那句“可以”。

    公寓的大床很软,桑涴躺上去的时候像是跌进了棉花,齐肩头发散开。靳延压在她身上,挺括的肩膀几乎将她整个视线遮住,整个世界都是他,连呼吸都是侵略的。

    靳延接着刚才的吻,手指放在桑涴的头顶,然后慢慢托起来一点,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她的头发,像是安慰,用动作告诉她别紧张。修长冷白的指节顺着头发一下一下地摸着,黑白对比鲜明,发丝缠着指尖。靳延做这档子事儿的时候话很少,可能男人这方面都喜欢付诸行动,随手慢慢拨下她松松垮垮的短袖,纯白色的肩带露了出来,很细的一根,跟她这个人一样,像是风中摇摇欲坠的细枝。

    靳延轻轻一挑,那根细细的带子滑了下来,桑涴抖了一下。

    “怕吗?”他问。

    桑涴眼睫不停颤着,没说话。

    靳延看她害羞,笑了几声,手绕到后面解开扣子。他动作不熟练,解了一分钟才解开,大拇指都被上面的金属扣子滑出了几道红痕,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只有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忽然靳延凑到桑涴耳畔,手上揉了揉时,在耳边说坏话,“好软。”

    桑涴脸红,闭着眼。

    靳延笑得坦荡。

    忽然,公寓的门铃响起。

    桑涴被亲的迷糊,猛地回神,“有人来了。”

    “外卖。”他起身,朝外走。

    几分钟后拎着一袋东西回了卧室,顶着桑涴好奇的目光,他打开外卖袋,从里面拿出几盒避孕套搁在床头。

    桑涴:“……”

    她后知后觉地眨了下眼,猛地把头缩进被子里。

    “躲什么呢,”靳延笑得不行,隔着被子拍了拍桑涴的脑袋,“这什么东西,蚕蛹啊,裹得那么紧。”

    桑涴安静几秒,慢慢地把被子拉下来一点,露出两只眼睛,滴溜溜地盯着靳延看。

    “七点半了。”

    靳延:“嗯?”

    桑涴:“我中午要回家吃饭。”

    所以你要快点。

    靳延:“……”

    他无语了会儿,好气又好笑,这事儿是他想快就能快的么?

    靳延掀开被褥,“别闷着了。”

    天花板的灯亮堂,照的女孩儿皮肤白嫩,靳延居高临下地睨着,从上到下地审视,不清白的眼神,看得桑涴脸红心跳。之前的那个酒醉夜晚,两人都没那么清醒,桑涴更是不知道原来床上的靳延是这个样子的,眼神能烧起一把火来。

    突然,靳延直起身,长腿跪在桑涴身前,一只手拽住衣服下摆,睡衣脱了下来扔在一边。清瘦薄肌的上身露了出来,线条清晰,腹肌恰好分明,少年感十足,他见桑涴眼都不眨地盯着,靳延笑了好几下,用手挑了下桑涴的下巴,“这不挺喜欢看,之前都装纯的吧。”

    桑涴把手捂住眼睛,“我没看。”

    “死不承认。”靳延笑骂了她一句,亲了下桑涴的眼睛,渐渐往下。他这个人混是混,但该耐心地时候耐性十足,一点点地等着桑涴放轻松,许久以后,他才捞过床头柜的东西戴上,中途瞥了眼躺着的桑涴,正两眼放空,双颊泛红,说不上来是害怕还是什么。

    靳延被她那样看得心软,安抚地亲了下,“我轻点,疼你就说话。”

    “好。”

    两个人都太青涩了,桑涴又实在太紧张,靳延拧着眉,额头慢慢渗出不少汗珠,细细密密的,他耷拉下来的眼睫颤了几下,冷白皮肤的脖颈处烧的一片通红。

    熬过最漫长的地方,后面就好了很多,男人这方面估计都有天赋,靳延如鱼得水,桑涴只觉得越来越难以呼吸,胸腔所有的空气都被靳延夺走,像是被人抛上云端,一浪高过一浪。

    直到某刻,突然她眼角憋出泪,“靳延!”

    “对不起对不起,”靳延动作放缓,脸贴着桑涴的脸,两人都汗津津的,轻声哄着,“一会儿就好了。”

    到最后,桑涴真的没力气了,哭着求靳延停下来,他真是个混球,嘴上答应着快了快了,转头又重新继续下一次,桑涴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只说了两个字,“混蛋。”

    “嗯,我是混蛋,”靳延将累到闭眼的桑涴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睡吧,乖乖。”

    -

    再醒过来时,是桑涴的闹钟响了。

    她惺忪着睡眼,在床上怔愣几秒,一只手率先越过她关了闹钟,靳延收回手继续把桑涴往被褥里摁了摁,也有些没睡醒,声音有些沙哑,“再睡会儿?”

    “不了,”桑涴坐起来,“我得回家吃午饭。”

    靳延抬起胳膊挡住眼睛,闭着眼小憩一会儿,捞过一边的衣服套上,“嗯,送你回去。”

    走前,靳延想起来从英国带回来的两件礼物,一个是情侣腕表,一个是独角兽摆件。礼袋还在行李箱里,他拿出来放在桌上,招手让桑涴过来,“看看这个,喜欢吗?”

    桑涴用一字夹把两鬓的碎发挽在耳后,确保自己看着正常,才踱步到桌边,看着两个礼盒样的包装问:“这是什么?”

    “从英国带回来的礼物,”靳延打开一个盒子,取出女款的腕表,戴在了桑涴的左手间,碎钻衬得皮肤更加白皙,骨感又漂亮。他扯了下唇角,觉得还不错,取出另一块男士腕表,给自己戴上,满意地点了下头,“不错,你觉得呢?”

    桑涴反应再慢也知道这是什么了。

    这是靳延买的情侣手表,瞥一眼包装,卡地亚限量版,价格贵的恐怕她想都不敢想。

    桑涴下意识地把手往后一缩,靳延想去牵她的手在空中扑了个空,一时间,两人气氛有些僵硬。

    “怎么了,不喜欢?”他问。

    桑涴垂眸,“没有,很好看,就是有些不适合我,太贵重了。”

    靳延弯腰把另一个盒子里的独角兽摆件拿了出来,摆在桌上,另一只放在袋子里给桑涴带走。闻声,他漫不经心地笑了下,“有什么不合适的,挺好看。”

    “不是好不好看,是我不能要。”

    靳延眼神冷淡了些,“为什么?”

    “我怕丢了,又怕弄坏了。”桑涴避开他看过来的眼睛,低声说。

    还有一句话是——

    怕分手的时候,她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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