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冤家搭档闹公堂 > “杀妻案”惨遭反水

“杀妻案”惨遭反水

    转眼十天过去,二人分到了桩“善男杀妻案”。

    萧清策来之前,昭时弈已经在纸上写了长串,六旬高龄老叟说起嫁女的经历。她却想到一年后,自己穿上阴间的婚服,抿上口脂,和地里腐烂的尸体成婚,喝着最毒烈的合卺酒,入阴间……偌大的昭府,没有一人送她。

    老叟说起自家女儿被虐得浑身是伤时,她掉下泪来,不禁想着她的结局甚至无人哭泣。

    “你再哭下去,墨都要晕开了。”

    “要你管。”昭时弈也学会阴阳怪气。

    萧清策姗姗来迟,坐在昭时弈的对面,不听老叟哭哭啼啼重复说着女儿的悲惨,而且将昭时弈写的东西拿过来,仔细审视。

    对于昭时弈的拒绝拿稿,萧清策完全不放在心上,压着纸念道:“……其女婿用剪子火折等折磨其女致浑身淤青疤痕,窥见其女衣无避体,面容难辨,胯骨积液,无法呼吸……”

    萧清策狂跑出去,憋着一口气扶胃呕吐,昭时弈被萧清策此举动惊住,“这就?”她丧气地递过手帕。

    萧清策突然斜眉看“他”,猛地掐住昭时弈的脖子狠戾道,“你这娇养的小子哪里知道女人的苦楚!”

    “放开放开。”神经,她是女的,她还要被阴婚,她怎么不知道女子的苦楚!!

    这小子怎么尽发疯!!

    萧清策好久才回过神来,扫了眼昭时弈被掐红的脖颈,愣愣地松开手。

    昭时奕摸着脖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两位讼师,对不住对不住,都是我的错。”老叟跑出来,拉开两人,他六旬高龄,自己身体都颤颤巍巍,差点摔倒。

    这事是要请讼师来解决的,可千万别因此生隙,老叟抹了一把汗,也暗暗担忧这两人能不能打赢这场官司。

    “老伯别管他,进来继续说。”

    萧清策目渐清目,但难以抑制地发病仍令他心有余悸。捡起地上的手帕时他本想说一句谢,但看清了上面的桃花,不喜了句:“啧,艳福不浅。”

    昭时弈一把抢过帕子,拉着老叟进屋,倒上一杯茶,回到刚才:“贵女被虐打这事,还有谁可以作证?”

    老叟:“小女的陪嫁丫鬟红莲可以……”

    “能否见上一面?”

    “你们随我来。”

    两人随着老叟来到溪深水曲的人烟稀处,红莲掩着面部,正在浣衣,风吹起红莲的面纱,萧清策瞧见女子下颌处明显的淤青,猜测老叟小女死后,丫鬟红莲也被恶男虐打,他狠狠握紧了拳头。

    红莲谦卑有礼,细细地向昭时弈说清小姐被家暴男虐杀场景,并表明自己能当证人,昭时弈再抬眼不知何时,萧清策已经挪出了门口,她摇摇头,仔细写下来龙去脉。

    待墨迹干透时,她看着状词上数十种虐待方式,沉默了一会,而后道:“张老叟女婿在哪里?咱们拉他上公堂对峙?”

    四人在知府衙门门口等了半个时辰,不多时官吏将老叟女婿陈二押到了府衙。昭时弈看着一旁闲事惬意的萧清策道:“状词我写的,诉讼你去?”

    萧清策侧侧看她:“你的字很丑,我很难辩。”

    “!!我写状词时你怎么不说?!”

    “你也没问啊!”

    神经!摊上这么个搭档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可现下没有时间让她生气了,大堂正中悬挂着“明镜高悬”的匾额,知府端坐在府衙公堂之上,原告和被告都跪在地上,只有她,独自一人站在中心,双腿发软。

    一想到未来也是这么帮自己辩护的,昭时弈便鼓起勇气来。

    知府将惊堂木往案上一拍:“堂下何人?”

    “陈二。”

    “与张老叟是甚关系?”

    “他是我老丈。”

    “今张老叟状告女婿陈二杀妻,陈二你可知罪?”

    陈二盯着张老叟道:“民妻乃是病逝,丈人你为何诬陷我。”

    知府一拍惊堂木,威严道:“肃静!!!状词上说,汝令其女致浑身淤青疤痕,其女死前衣无避体,面容难辨,胯骨积液,窒息而亡,本官让你辨,你胆敢有半句虚词,罪加一等。”

    陈二咬死道:“臣民爱妻之心天地可见,绝非杀人。”

    群众目光聚焦到为老叟写状词的昭时奕,昭时弈长吸了口气,躬身施礼,处变不惊道:“知府大人,小民有证人。”

    知府下一令牌:“带证人。”

    十六名衙役手举水火棍分列两旁,异口同声地喝道:“带证人——”

    红莲被带上堂时,眼神突变,缓缓跪地。“贱婢红莲,乃是小姐的陪嫁丫鬟,今日在此作证———陈二并未虐杀过我家小姐,小姐乃是病逝,状词上所言皆是虚假。”

    昭时弈被红莲反水的话吓得心惊,只觉两耳一轰,知府的拍堂声都听不见了。

    “胡闹。”

    “讼师昭时奕,这是公堂!!你可知罪!!”

    昭时弈感觉那块“明镜高悬”的匾额在摇晃,她掐紧手心,诺诺答道:“小民知罪。”

    知府气得胡子都飘了起来:“拉下去打五大板,略施小惩。”

    衙役们不由分说,将昭时弈按倒在地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疼得她地直叫,心里溢出泪来,身为昭家大小姐她还从未被什么人打过,如今闹上公堂,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

    恍惚间,她看见红莲的眼神勾上了陈二,这才明白是个圈套。

    讼师堂里她一身虚汗准备爬起来,门突然被推开,她吓了一跳赶紧用被子盖住屁股。

    是师傅给她请的郎中,昭时弈松了口气,只让郎中留下药膏,便匆匆打发他走了。

    萧清策站在门外,见郎中一下就出来了,他便跨门而入,只是看昭时弈在公堂上哭得可怜,现下好心帮“他”上药。哪成想昭时弈突然着急地揪住被子,恶狠暴躁道:“出去!!”

    萧清策愣了一下,转身离去,丢下句:“真是活该。”

    “是你不上堂辨讼叫我背锅的!”昭时弈大吼,她现在极度想把这人的脸给撕烂,“撕碎!人渣!啊!”

    “再说一遍。”萧清策突然回来,冷冷地盯着床上的她,肃杀的眼神让昭时弈屁股都不疼了,萧清策走到床头,大吼一句“活爹”,重重地把金创药放到床旁,然后才离去。

    昭时弈微微松了口气,把他给的金创药踢到地上,谁知道是不是毒药。

    三日后,伤势刚好的昭时弈开始走访陈二家的街坊邻居,没有了红莲当证人,肯定会有其他人看见陈二虐妻的暴行。可是婆婆们告诉她:

    “陈二啊,大善人,和他夫人的感情深厚。”

    “陈二啊,爱妻出名,他妻子死的时候,哭得伤心欲绝,还陪尸体睡了好多天。”

    听到街坊邻居都这么说陈二,不知怎么她心里也开始有愧意。倘若是那老叟骗了她呢?可为何红莲也骗她?

    昭时弈打算去找红莲,或者去山间红莲的家里找证据。

    “我说你傻吧,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昭时弈心里一惊,只见自己已经被萧清策捂住嘴,拐到了街巷角落里,跟踪她的人正在街口左右探头。

    她心里紧张得砰砰直跳。萧清策十八岁考中进士,二十年来不论在侯府还是皇宫,见世间男子大多庸凡,如今见眼前的男子肤如凝脂,领如蝤蛴,唇塞点朱,不经诧异道:“你会往脸上抹粉?”

    “要你管啊!”

    萧清策挑起眉头,“不管你?你再往前走,就要死了。”

    “切,我死了也不需要你管!”昭时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萧清策就往外走。

    萧清策垂眸看她:“真要送死我真不管……”

    “我说了随!便!”昭时弈踢开他挡路的脚,跟在那群原本跟着她的人的后面。

    这三天,萧清策早已走过昭时弈的路线,也拜访过陈二的亲朋好友,找不出一丝破绽,但不断跟踪的尾巴就是错处,而且三天了,他都没找到红莲,想来山中红莲的家早已布满陷阱。

    如今,昭时弈反向跟踪,或许能找到红莲的下落。萧清策不再迟疑,而是跟在昭时弈后面。

    夜幕时分,昭时弈和萧清策终于在老叟家中看到了红莲的身影。张老叟自那日离开公堂后便病痛缠身,如今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期间萧清策曾多次探望,老叟闭口不谈自己见过红莲,现如今是等着红莲和陈二将他灭口不成……

    萧清策对红莲的行为也颇为不解,面纱下明明处处是虐打痕迹,为何还要袒护陈二?

    他对昭时弈使了个眼色,想叫她别轻举妄动。二人都想救张老叟出来,也想把红莲这个人证带走。

    昭时弈压根就没想动,她又没有武力,除了回去搬救兵还能干……视线落在萧清策厚实的肩膀上,又打量着他手侧的厚茧子,昭时弈道:“我不动,你上!”

    萧清策幽幽扫过她的脸道:“我为什么听你的?”

    “喂,你还是不是个男的了,状词我写,诉讼我去,挨打我受着,现在救人也要我去,你连掳个人都不会?跟你搭档我真是倒八辈子血霉!”

    “你闭嘴,看好!”萧清策咬牙切齿。

    从飞出去打倒一屋侍从,掳走红莲等等一系列事后萧清策才开始反思,他怎么就那么听话了??

    陈二看着红莲被一飞天男子掳走,声音细长尖锐道:“给我追。”

    昭时弈愣了一下,这声音差点分辨不出男女,好半响才知是陈二发出来的。等屋中没有动静了,她爬进老叟屋中,翻遍老叟的厨房,还想着能为老叟煎副药,老叟呵声道:“你们别怪红莲,她全是为了我的女儿,我现在才知道,她干得好啊!!”

    原来红莲竟是个“穿越”女子,虽不知穿越二字是何意,但在老叟的解释下,昭时弈大抵明白了红莲有更好的办法为老叟女儿报仇。

    红莲在公堂上反水,是为了获得陈二的信任……

    听到陈二发出那种声音,昭时弈下意识往男人那个方向想。

新书推荐: 我的前夫是否有些太多了[综主东京复仇者] 综影视之千寻 【薄樱鬼】初虹录 一念关山之金昭玉粹 你比宝石耀眼[娱乐圈] [神雕]龙女她是事业批 我在星际开茶馆 全能九十九所 【韩娱】她解锁了重生陷阱 长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