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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配复仇计划

    不多时,昭时弈在客店里见到了被捆绑着的红莲。萧清策警告了她句:“小心点,这女人有点邪门。”然后便守在了房梁之上,引走陈二的下属。

    昭时弈看着皱着眉头的红莲,走进她身边停下脚步,扯下她的口塞,问道:

    “为什么不把你的计划告诉我?”

    在与老叟的交谈中,昭时弈已经得知红莲另怀绝技,如今红莲别过脸去,显然是半点不信任她这等没有绝技的小讼师。

    “即便你有更好的方式去治理陈二,可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再怎么样还有大凉律法,你不信我,难道不信律法吗?”

    红莲撇头听着昭时弈的话,看得出小讼师稚嫩得很,一心想帮她,但是对大凉律法只知其表,不知其里。

    她玩味地勾起嘴角:“你学了多少大凉律法?”

    红莲问她学了多少大凉律师,实际是在问她对大凉婚姻法的了解,更确切来说是问她婚姻法中家暴案的条例。昭时弈想起自己在进宗师堂前针对自己的阴婚情况,曾查阅过全部的婚姻法条例,其中对阴婚定义为“民俗”,女性告赢者仅有两例,她不由地握紧了拳头。

    但杀妻案是不一样的,家暴致死至情节严重者,或流放或为奴为徒。

    只要红莲愿做人证,这桩案子可判陈二为奴籍。家暴男都是这种处罚,昭时弈并没觉得有什么错处。

    直到红莲嘲笑“奴籍?呵,好轻啊!!我就是奴籍,可三日不到,陈二便因我于公堂上袒护他,扬言要为我解了奴籍。”

    昭时弈这才明白她错了,被罚的家暴男凡有财者,几年间便可轻易脱离奴籍,只是被判个奴籍,实在太轻。

    “大凉国婚姻法根本不把女人当人看。”红莲抬起头来,说出大逆之言,神色间却如同平常:“小讼师,放我回去,我的方法可比你们讼师堂高明得多。”

    昭时弈整个愣住了,喃喃道:“你怎么轻易说出这种犯法的话来……”

    但很快又觉得这话十足有道理,要不然她今日怎么会站在这里呢?不就是因为阴婚对女人不公,要不然婚姻法中为何没有定义“未婚妻过世,男人要阴婚的民俗呢?”

    是的啊,这个律法对待男女就是不公平的。

    “如果有一日我能改了婚姻法呢?”这话不知怎么在红莲看来颇有几分草莽气。

    红莲仔细打眼瞧了这位少年,见他螓首蛾眉,面如芙蕖,肤如凝脂真真一副女人模样,但又见他两耳无洞,喉有哽结,遂放下猜忌,没了兴致道:“你哪里懂得女人的苦楚,或为妻为奴,或为娼为婢。”

    “我知道。”

    “你知道女人苦?”红莲冷笑着。

    “你知道我家小姐十五岁被嫁作暴男妇,月月鞭笞娇身受,日日勤苦磨人骨。陈二喜瘦厌胖时便叫我家小姐三餐饮霜露,喜新厌旧时又叫我家小姐莫学悍妇莫善妒。我跟着我家小姐,吃穿用度看人脸,隐忍十几载,反倒落得主死奴辱的下场,你会知道?”

    红莲泪已满脸,昭时弈不敢帮她拭泪,只觉得心腹已隐隐作痛伏身下去,与红莲平视,“我近来知,不只你们……”

    这时一直蹲在屋梁上的萧清策道:“陈二来了,我先去引开。”

    隔壁客楼上刀光剑影,杀机四伏。而这边屋中看似安静寂寥,实际口诛笔诮,昭时弈和红莲就大凉国婚姻法对之男人与女人的公正继续拉扯。

    红莲:“你既知道,那又可知婚姻律法偏向男人多少?”

    昭时弈缓缓地道:“妻杀夫受死刑,夫杀妻遭贬籍。暴男虐女可让讼师来调节,女虐男则被扫地出门,再不得嫁。”

    听着昭时弈细数过来,红莲钻心地疼,瓦檐上细雨如风,萧清策立刀守着,一看有人来,便翻惊瓦檐作响,雨珠簌簌摇落下。

    昭时弈还在道:“女子需得十月怀胎生养为男子留后,离婚后孩子归夫家。阴婚冥婚贞节牌坊等等都被归为民俗,还有如此诸多……”

    红莲陷入沉思中。她自知不属于这个朝代,丫鬟原身早就在陈二扫地出门时陪小姐殉葬了,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性变手术医生魂穿而来。在公堂之上获得陈二的信任后,给陈二做了性变手术,如今已完成大半,她自知不能再插手这个时代的律法了。

    这个小讼师也是个看得清天秤往哪边倾斜的人,她便伸出捆绑的手,叫昭时弈解开,两人达成合作。

    夜幕降临,屋外雨声如潮,声声檐雨淋湿了守房之人。

    昭时弈推开门,撑起伞,朝萧清策点头。

    “喂我这边搞定了,你来写状词,你去讼辩,一人一回。”她对萧清策说话已经不再礼貌了,若是对正常男人,她不敢这般直接,但眼前这人,完全不值得她拘礼。

    萧清策淋着雨吹了一口水:“那你来握刀,你来守夜。”

    “我!”昭时弈顿了一下,撑着伞走出门外,猛声道,“好!我来!!把刀给我!”

    “早点滚进去写状词吧!”萧清策收着锋利的刀尖往后退。

    昭时弈脸上一颓:“你不是嫌我字丑不让我写状词吗??”

    “我更嫌你来守夜会害死我。”萧清策不徐不疾地回答道。

    “你!!”昭时弈双手握拳,真的忍无可忍,转身将伞上的雨水狠狠甩了他一脸,萧清策狠狠“噗”了一口雨水,喊她:

    “神经!!”

    “有病。”

    两人几乎同时说道。

    深夜里。昭时弈修改着状纸,油灯的火焰照耀着少女长长的睫毛,等到月亮升起了,残灯的斜影凹进纸糊的窗户上,萧清策靠在有半轮斜月树梢上,模模糊糊地往窗纸漏缝处瞧。

    嘲笑道:“嚯,睡得跟猪一样。”

    陈二还没死心,还想来偷袭,不知不觉中树叶抖落,一把刀于无声之间架在他的脖子上,丝丝凉意陷进血肉里,后面传来男人恶狠狠地声音:“天亮之前最好别再来招惹我,不然我会让你连脑袋都找不到。”

    陈二吓得失了魂。

    直至天明,昭时弈一行人在知府衙门门口等着知府开堂。不多时官吏将准备逃跑的老叟女婿陈二押到了府衙。

    陈二看见红莲,以为抓到了一丝机会,一开口声音尖细道:“我给你给你解除奴籍,让你当我夫人,给你好多好多银子……”

    红莲紧蹙蛾眉,落下句话:“我们的事,等你今日判定了再说。”

    陈二眼神一点点变得凶狠无比。

    知府判案这么多年,识案无数,还没见过哪个案子在一个小丫鬟身上反水了两次。

    知府端坐高堂,一拍惊堂木,威严道:“红莲你且细细说来,这次不得再隐瞒。”

    红莲伏在地上,“是。”

    然后抬起头来,全程直视前方,不看陈二,详详细细地把小姐的死因说了一遍,继续补充道:“那日陈二挟小人奴籍,胁迫小人为他遮掩状词上的事实,小人冤枉,还请大人明鉴,还我家小姐和小人一个清白。”

    知府闻其言,浑身发凉,勉强拿起状词道:“其上所说,陈二家暴你家小姐,令死者死前衣无避体,面容难辨,胯骨积液,窒息而亡,可有所假?”

    左右围满了人,红莲冷静道:“不假,全是事实。”

    众人哗然,纷纷道:“大善人陈二竟是这种人啧啧,平日瞒得可真深,太可怕了!!”

    陈二扫视这那群百姓,眼中的狠烈疯狂滋生。

    知府叹了口气,不忍再看状词上的数十种家暴方式,指着陈二道:“大胆恶民,你害死家妻,还不认错?”

    陈二眼中失了光芒,拔起手中的刀,作蛇扑人势般朝红莲和昭时弈那方扑过去。

    外场看戏的萧清策迅疾地往陈二腿部投去一石,须臾间陈二折断了一条腿,顿时发出惨叫,眼如毒蛇般定着场外,目光落到萧清策,猛地一抖索。

    堂上知府亦大怒,气得手直发抖,令衙役以三根大棒挟持住陈二的脑袋,一只令牌摔然有声,十六名衙役手举水火棍分列两旁,声音如地崩墙摇:“肃静——”

    “大胆狂徒,竟敢在公堂之上动刀,真是可恶至极,又妄图开脱丫鬟的奴籍,贪赃枉法,罪加一等,把他抓起来,听候发落。”

    公差得令一拥而上,架着陈二的四肢往外走去,陈二发出非男非女的哭嚎声,百姓们挤在门口不停往陈二身上丢烂叶菜……

    昭时弈两手还在发抖,浑身冷汗不退。其实她想过万一……红莲再次反水了呢?

    幸好。幸好!!!噢!这是她打胜的第一场婚姻公司!!天呐!!不可思议,昭时弈走出衙门时,感觉地面还在摇晃。

    陈二的邻居大娘们赶紧地围了过来对昭时弈说道:“真厉害!小伙子你干得太公正了!要不是你,我们都不知道陈二竟是那样恶毒!我们女性真是出了一口气!”

    昭时弈眼含笑意,被她们拥簇着往前,反头对萧清策道:“我很会写状词的!”

    萧清策搂着手道:“看路。”

    几日后,昭时弈经过街道上买奴仆的地方,见一个穿着艳服不男不女的奴仆被屠户买走,她擦身而过,奴仆忙用衣袖遮住了脸。

    好熟悉啊……这不是陈二吗?

    他曾经日日虐女,如今自己却变成了女奴……昭时弈摇摇头,她与红莲达成了合作,公堂之后的一切事她都不能插手了,只是想到陈二的遭遇,她不禁打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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