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金色

    花红垂着眼安抚猫咪,嘴角勾着,没有要解释这莫名笑意的意思,赫利俄斯不说话,只是目光偶尔会落在她扬起的唇上。

    继续安抚了一会,她觉得差不多了,腾出一只手伸到木盆里感受当前的水温,不烫也不凉,正好。

    于是花红把墨墨从怀里捞出来,一手抱着它的腰肢,一手轻轻抓着它的右爪,引导着它探爪入水中,与此同时,她谨慎地注意着墨墨的反应,不肯错过分毫,生怕它被水吓到。

    出乎她意料的,墨墨没有表现出任何恐惧,她甚至看出了点迫不及待——它的爪子大多数时候是收着的,一探入水中,竟然自然而然地舒展开来了,像人那样五指张开,甚至还左右晃动爪子撩水玩,从盆里溅出星星点点水花。

    花红放下来心,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墨墨放入木盆中,手托着它的腋下,两只前爪搭在木盆边缘,盆中水并不算深,墨墨用这样的姿势站着,只淹到腋下附近的位置。

    她取了那块小些的帕子,用盆里的水彻底打湿,拧干些就往墨墨身上没沾水的位置擦。

    目光专注,动作轻柔,花红擦拭得仔细。墨墨似乎也十分享受,葡萄似得眼珠子半咪着,喉间传来若有似无的轻快的呼噜声,四肢放松,任花红摆布。

    她专心做事的时候,赫利俄斯向来是不打扰的,他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静静看她。

    花红低垂着头,乌黑的发顺着身体动作垂下来,在半空中飘扬荡漾,遮住了她大部分的脸,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和微微翘起的粉色唇瓣。他看不清她的脸色,却莫名觉得,应当是极温柔的。

    她是金色的——这个念头突然入侵他的思绪。就像此刻镀在她周身的阳光,就像水面不时闪现的耀斑,闪烁而不耀眼,温暖而不灼热。

    阳光满溢的小院,娴静的女子,享受的猫咪,耳畔窸窣的虫鸣,不时飘来的细细的微风——是他从未设想过的场景。

    陌生、新奇但不惹人生厌,他甚至有种时间凝滞的感受。若是时间真停滞在此刻,倒也不赖。

    他的视线不离她,她恍然不觉,只关注手头的事情。

    墨墨的脑袋擦了,耳朵里面也擦了,确认它全身上下都洗过一遍之后,她赶紧将墨墨从水里捞出来,放在大腿上提前摆好的稍大些的布,绕着墨墨左折、右叠,像裹婴儿那样将黑猫包在布料之中,再小心按压,吸去多余的水。

    她挡在前的黑发散开了些,赫利俄斯清楚地看见了她耐心的目光和清浅的笑意,她好像也对自己露出过类似的神情,是什么时候呢?他努力回忆。

    好像是……刚来的第二天,生病的时候?她看他的目光都是小心、关切且柔和的,与现在截然不同,她现在总是客气、礼貌而又疏离的,他被坚定地挡在她的世界之外。

    就像此刻,她与猫在一起,是他眼中的风景,他却无法加入其中,是风景以外的人。

    如果想要花红再这么温柔对待自己的话,他是不是要再生一回病?赫利俄斯认真思考起这个做法的可行性。

    花红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擦着擦着,想起来另一件事,“赫利俄斯,你可以帮我把水倒掉吗?”

    她说完,时隔很久地抬头看他,他的目光没有焦点,游离在空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赫利俄斯?”花红提高了音量。

    他从思考中抽离出来,“什么?”

    她抬了抬下巴,指了下木盆,“能帮我把这里的水倒掉吗?”

    “好。”他答应,然后起身端起水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弯腰又起身的瞬间,衣料与胸膛摩擦,竟隐隐传来些刺痛。

    赫利俄斯动作停了片刻,这痛是哪来的?不经意间,他捕捉到胸前飘摇的线头,心里有数了,应该是刚才把墨墨放衣服里,它抓的。

    墨墨,抓的?赫利俄斯心念一动,目光闪烁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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