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狂怒

    一口气讲完这么多话,本小猫猫有点儿口渴了呢,不如让我来尝尝迎客酒家的醉江仙酒味道如何!

    想干就干,墨丘利马上绕到桌上那一小壶米酒旁,小心翼翼地用爪子在封着酒的红纸上戳了个空,再划开个口子,米酒香甜醇厚的气味争先恐后地从那道口子里飘出来。

    祂深嗅一下,陶醉在酒香里,迫不及待地又将口子划大了些,嘴巴贴近,探出舌头,准备舔上那么一口。

    后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猛地一推,整壶酒就这么被推倒在桌面上,微乳白色的米酒瞬间从酒壶里撒了出来,酒香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墨丘利怒了!

    祂倒要看看是谁那么不知好歹地弄倒了祂那么想喝的酒,明明就差一点祂就可以喝到了,可恶!

    一定是赫利俄斯那家伙执迷不悟、恼羞成怒,他不开心了就迁怒到祂身上,不让祂好过了是吧?!

    祂今日就算是舍了这条猫命也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墨丘利蓄势待发,猛虎扭头,转过去的瞬间,动作却凝滞了。

    与祂目光相对的,是花红满怀着怒意的眼。

    “你,你为什么……”墨丘利气势弱下去,祂不理解。

    她没说话,双手在胸前交叉,狠狠地瞪了祂一眼,也不说话,就这么从赫利俄斯与墨丘利中间的位置走过去,顺带地,重重地在赫利俄斯脚背上踩了两下。

    震惊到大脑一片空白的赫利俄斯刚好被她这两脚唤回了理智。他惊讶地问:“你做什么?”

    “没干嘛!我心情不好就想做点什么事情发泄一下!”花红往卧房方向走,带着怒气嚷嚷,“我要自己呆着,你们不要吵我!”

    刚才还处在剑拔弩张状态的赫利俄斯和墨丘利无辜又茫然地对视一眼。

    花红已经气呼呼的打开房门进去,用力地、发泄般地关上门。

    “嘭——”

    她关门的动作用力到仿佛整间屋子都因这个撞击而震动。

    带着气,花红焦躁地在卧房里走来走去,企图用这种动作驱散那股出奇的愤怒,给自己降火。

    她实在是受不了那两人,噢不,她冷笑一声,是那两个人里对话里透露出来的内容。

    她不甘!

    她忿恨!

    她无能狂怒!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受是前所未有的强烈。她自小颠沛流离,习惯了被看低,也习惯了处于下位,这都是可能发生的,她总是这么对自己说,未来还长,以后会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她只是比较,比较特别而已。

    而就在刚才,她捡到的流浪汉变成了天上的太阳神,她拾回的可怜猫咪竟成了神国的信使,祂们是如此地高高在上,她是如此地低微;祂们讨论的话题,是她一点儿也插不进去的内容;她以为的奇遇,只是神明们争斗的结果;她自以为是自己抓住了机会,殊不知她只是倒霉地被选中,成为太阳神历练的一个工具。

    这种高下的身份差距,这种绝对的傲慢与淡漠,她原本是该习惯的,可不知怎的,真正置身于其中的时候,她只感受到几乎让她窒息的难受和不甘。

    凭什么呢?凭什么就任祂们宰割?凭什么就任祂们利用呢?被玩|弄的感觉真让人不爽呢!

    她努力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

    院里。

    赫利俄斯和墨丘利都被她这没预告的巨大关门声震得条件反射般的眼睛一闭。

    震动消失,祂们才缓缓睁眼。

    “她这么突然生气了?”墨丘利疑惑地盯着花红紧闭的房间门问。

    赫利俄斯目光闪烁几下,他好像大概能猜到一点,于是他交代墨丘利,“你下次不要在她面前提神国的事了。”

    “为什么?”墨丘利依旧不理解,“这跟她生气有什么关系?”

    赫利俄斯不愿同墨丘利过多解释,免得这个没眼力见的家伙什么时候又跑到花红面前乱说一通,惹得她不快。

    “反正你记住就对了,如果你不想她再这样生气的话。”

    墨丘利眉头都皱起来,“我真是不懂……”

    祂往上扯了扯嘴角,转回去,往倒在桌面的酒壶里看,想找找有没有剩下来的酒,察看的结果是一滴不剩,都洒了个干净。

    祂好心痛,这可是祂期待了那么久的醉江仙啊!!!

    对了,桌上,桌上还有吧?祂贪婪地目光投向桌面上浅浅一层水渍,低头,好香好香……

    祂下意识的探出舌头,想在那滩酒渍上舔上那么一舔,红红的舌头即将接触到酒水表面前的那一刻,祂才如大梦初醒般地收回了那贪婪的舌。

    自己是馋这酒馋疯了吗?竟然想去舔这洒在满是灰尘的桌面上的酒?这也太惨了吧!

    果然,还是不要惹花红好了。她就气那么一下,祂的酒就没了。

    墨丘利转头,严肃地对赫利俄斯说:“我也觉得不要惹她生气比较好。”

    “还有,你喜欢的人把我的酒洒了,你是不是该再赔我一壶?”

    “可以。”赫利俄斯同意,目光止不住地往那紧闭的房门瞟,他有些担心她,可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让她心情好起来,毕竟她可是警告了,让他们都别出现在她眼前。

    想做些什么,但又怕做错,而且做错的可能性比做对的可能性可要高太多了。

    他看一眼。

    再看一眼。

    心情也随之而烦躁起来。

    赫利俄斯纠结烦躁的间隙,墨丘利怀着可惜的心情在木桌上绕着那滩酒渍走圈,就算喝不到,闻闻香气也是好的。

    走了几圈下来,祂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我刚才忘了一件事,你知道为什么你的神力还没恢复完全吗?”

    “你不是说父神抽走了一大部分么?”赫利俄斯反问。

    “除了父神抽走的,剩下的部分里,还有些没找回来,不然你时空回溯早就成功了。”墨丘利解释,“还差一点儿呢。”

    赫利俄斯:“那是为什么?”

    “因为一个契约。”墨丘利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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