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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包间里向天歌气的脸色发紫,她这类大大咧咧心里藏不住事的女孩儿不是夏冰对手。

    不知夏冰嘴里吐出了一句什么,向天歌直接暴走,眼看着要动手。

    白皓轩挡在中间,“大鹅!有话好好说。”

    向天歌瞪眼,吼道:“是她不好好说话!你妈的,许安不会喝酒,你逼她喝什么?”

    夏冰这个时候还坐的住,语气一点也不慌,“来了公司就要守公司的规矩,这里是社会,不是象牙塔。”

    说起来她也就比她们高一级,摆这样前辈姿态实在令人作吐。

    向天歌冷笑,“我不信你这种冷血动物未来能有大作为!”

    “好了,别吵了,” 黄旗头大,这以后天天见,不得打翻天,“都朋友,不至于。”

    “谁和她是朋友! ” 向天歌拎起包往外走,“真倒老娘胃口!”

    一顿饭吃的七零八落,周围一群服务员看笑话。

    **

    “尾号3948,七里香都是吧?”司机确认。

    “对。” 张扬回一句,扶着许安歪歪倒倒的脑袋。

    痛感从膝盖一路燃烧,肆虐的要将骨头燃成灰。连着黑丝也变得沉重,石堆一样挤压着双腿。

    许安抿紧唇,痛感让她呼吸发沉,喉咙里发出难受的呜咽,整个人软塌塌的压在张扬身上。

    见她这幅样子,少年的心脏被一种叫心疼的感觉刺的巨痛,又生气她这样不在乎自己身体,“不会喝就他妈别喝。”

    许安半醉,疼痛逼退心里防线,委屈的泪水从眼角滚落,不一会儿,张扬胸口湿了一片。

    温热潮湿的泪水像是一道利剑,再一次刺痛他的心。

    怀里的人哭的肩膀震颤,这种时候他倒是慌的不知道该碰她哪里了。

    “求你了,别哭了,老子心快痛死了。” 声音软下来,他见不得她哭。

    司机顺着后视镜瞅,问:“小伙子,怎么让女朋友喝这么多啊?”

    张扬冷脸,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她不听话。”

    司机一脸 “你叔我是过来人”,教育道:“小伙子,女朋友得哄,况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小妹儿,多少男生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呐。”

    少女额上冷汗凝聚,流到紧皱的眉间,紧紧抓着膝盖。

    很痛苦,在极力忍。

    张扬心头一颤,像是心有灵犀,揉着她膝盖问:“这里疼?”

    许安蓦然收回手,还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病,压住抖动的声线:“胃痛。”

    她不想被当作一个病人对待,那样的话,活着就太没劲了。

    车已驶下高架,还剩最后一段直路。

    下颚贴在她被汗水浸湿的刘海上,他轻声哄着:“马上到了,忍下。”

    司机耳朵尖,油门一踩,表扬道:“不错小伙子,听人劝!吃饱饭!”

    下车后,许安不让他抱,并且情绪很激动,只把他当成拐杖,压着他胳膊慢慢走。

    她的心里很痛楚,越是这种时候,她就越要自己走。

    疼死也要自己走。

    不能像疾病低头,永远都不能!

    膝盖骨在一步步的摩擦中痛感加巨,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移到门口,与此同时,比感应灯更强的光线从门缝中泄出。

    开门的人是许胜男。

    一阵嗜骨的剧痛打弯了她的双腿。

    许胜男气的两色发紫,边将她往屋里架,边跟张扬质问:“你把她怎么了?”

    张扬刚要开口,被许安打断:“妈,我们聚餐,喝了点酒。”

    “酒?” 许胜男眼底冒火,她知道许安绝对不会主动碰酒,“你知不知道她不能喝酒!”

    张扬垂头立在床边,这件事是他大意了,怨他也是他活该。

    许安靠在床头,双唇煞白,脸上毫无血色,缓声道:“妈,我自己要喝的,和他没关系。”

    许胜男忙着给她打针,没说话。

    入冬后,海市日落的早,一楼更显昏暗。

    许安本身瘦,血管细,弹性也不够好,许胜男不常给患者打针,自然手生,迟迟下不了针。

    “去开灯!愣着干什么? ”

    她也是急了,说话带着命令。

    第一针扎偏,暗红的血珠从青色血管涌出。

    许胜男忙在针口处贴上胶带,换另一只手扎。

    好在扎进去了。

    直到夜黑的完全,四瓶药才慢慢推完。

    许安半睡半醒,无法分清是疼晕了还是真的睡着。

    期间许胜男电话响了好几次,是医院,催她回去。

    “阿姨,” 张扬说,“您去忙吧,我来照顾许安。”

    许胜男第一时间想起的当然是付姨,结果人家孩子感染了流感,在医院挂水。

    “阿姨,”张扬又保证,“你放心,我绝不会对许安做什么出格的事。”

    许胜男心里骂这个小兔崽子,但她毕竟不放心许安一个人,撕下一张便签纸,写下电话丢给他,“有什么事儿,第一时间打这个电话。”

    “阿姨你放心。”

    张扬看了眼,座机号码,就连手机都不愿意留给他,他倍感失落,第一次见家长,好感就败光了。

    门再次关上,张扬紧张的肌肉放松下来,蹲在许安床头。

    少女眉心还没展开,呼吸短促,睡的不踏实,疼痛燥热的不适感把许安叫醒,她缓缓睁开双眸,轻唤他的名字。

    “我在。”

    “能帮我拿下睡衣吗?椅子上。” 被子里的她还穿着卫衣和丝袜,“袜子…很紧,不舒服。”

    张扬咽下口水,摸着后脖颈起身,生病的她比平时更加软糯,低眉顺眼的样子看起来更好欺负。

    “那个,要我帮你换吗?  ”

    本意是好的,怎么这话说出口就变味了呢?

    “我…我自己可以的。”

    许安心里的小鹿乱撞,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里升腾,他们只是互相没有名分,但对彼此的感觉,早已超越了普通朋友。

    窗上倒映着两人朦胧的身影,屋内出奇的静,空气里都是女孩子的体香。

    他整天和黄旗睡一屋,两个大男人,打球出汗抽烟,现在都嫌弃自己。

    抽烟的人自己闻不出来身上有味,她这么香,肯定不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行,” 张扬咽了下口水,起身,“我在客厅,有事喊我。”

    许安轻“嗯”了声。

    **

    向天歌本打算跟着去许安家,被黄旗制止,给她连拖带拽带回红房子。

    红房子是他家,老城区一栋筒子楼。

    高中那会儿,他 ,张扬,向天歌,白皓轩四个每周末都一起窝在这写作业。

    黄旗父母死的早,从小跟着外婆生活,去年考上大学,外婆也心梗走了。

    所以他回来的也少了。

    黄旗把她推进门,去冰箱给她拿水,结果冰箱里只剩一盒草莓,还长毛了。

    “家里没水,我去给你买吧。” 黄旗揣上钥匙要出门,被向天歌喊下。

    “别买了,我不渴。 ”

    “行,你坐会儿吧,消气了送你回家。” 黄旗倚在冰箱门上。

    “我今天不回家。” 向天歌挺不耐烦的,拍拍沙发表面的灰,翘着二郎腿坐下。

    “又吵架了? ”

    向天歌和父母不合,高中分文理就开始了,她想学美术,艺考,但是她爸非要逼迫她学理考中医,继承家里的医馆,这也导致了她现在沉迷cos不学无术。

    能考上海中医大针灸专业,说明她不笨,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只是一种反抗。

    “没吵!” 向天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反正只要我回家准要吵,老娘干脆就不回了,学校啥都有,比呆在家里舒服。”

    黄旗嗤了声,“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他一个死了父母的,巴不得来个人管他。

    “怎么?这种窒息的爱你想要是吧?”向天歌指着门外,气不打一出来,“你去医馆,给我爸当儿子,正好了却他传宗接代的心愿。”

    黄旗眸色渐深,“你以后在公司收敛点,别和夏冰吵,就她一个设计师,气跑没人干活。”

    向天歌蹦起来,大步流星逼到黄旗身前,控诉,“我还没找你算账,那女的在酒桌上颐指气使那鬼样儿,你看见也不帮我说话,还是不是兄弟了!”

    黄旗其实不喜欢和她称兄道弟,往旁边挪了两步,本想掏出烟抽,但向天歌在他忍住了。

    “那是老杨的事儿,你别乱插手,整的最后帮了倒忙。”

    这话不能说毫无道理,向天歌换了个角度问,“如果那女的以后还欺负我,你站谁?”

    黄旗难得被问的愣怔。

    为什么会愣住,因为这个问题牵扯到的不仅是理性上的思考,还有感性上的偏袒。

    向天歌身材没得说,170的大个子,胸大腰细腿长,偏向把自己打扮成性感御姐,今天也不列外。

    黑色皮衣内衬蕾丝打底,两个水蜜桃挺拔,黑色紧身裤把腿型修饰得紧实细长,钉子一般。

    “问你话呢!” 她又朝黄旗去了一大步,胸几乎蹭到他衣服。

    黄旗扯了扯嘴角,“谁作我女朋友我站谁。”

    向天歌这个人吧,从小江湖人评价她第六感弱暴,活了20年只喜欢动漫里的纸片人。

    所以这句暧昧的话,黄旗笃定她听不懂,才敢说出口。

    “你妈的黄旗!” 向天歌提膝朝他两腿之间撞,“夏冰那德行你也喜欢,眼瞎就直说,老娘帮你挖出来修修!”

    “我操, ”黄旗捂着裆,脸都绿了,“我喜欢她我去死好吧。”

    **

    许安家硬装极为简单,纯白一体,客厅一张米色L形软沙发,深灰色茶几,旁边一盏落地灯。

    格外空旷,没有任何通行障碍。

    微信群里向天歌发了N多条,问许安情况。

    【。:送回家了,正在睡觉。】

    他点开和黄旗的聊天框,问了聚餐后来情况。

    【金毛:别提了老扬,大鹅和夏姐差点动手,三个女人一台戏,自己惹出的情债,自己还。】

    张扬挑眉:

    【。:长得帅也是老子的错?】

    屏幕上方显示正在输入,没几秒跳出回复:

    【金毛:长得帅是原罪,你今天回公司不?】

    【。:不回,在她家里。】

    张扬打开冰箱,紧接着发了张照片过去:

    【。:给老婆做饭。】

    那边黄旗命根子还在疼,向天歌没事人一样窝在沙发里追番。

    凄凄惨惨戚戚。

    【金毛:又快乐了扬子。】

    张扬勾起一边唇,很乐意承认,

    【。:有这么跟爹说话的吗?没大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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