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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斯内普教授打赌。

    在利益面前,谁都是自私的。

    尔莎深知这一点。

    朋友亦是。特别是对于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来说,迟来的光明给不了他们温暖,只会让她感到虚假,荒谬,背叛。

    你可以理解为当一个人习惯了孤寂的二十几年,每日以另一种身份走在冰冷的时间洪流中,接受充满恶意的流言蜚语,与不成型的条条框框背道而驰,经历过惨痛死亡,见证亲人的抛弃,有一天忽然有个人跑过来说,“嘿,我们是朋友了,我可以帮助你。”是多么的可笑。

    所以她理解斯内普。

    也许回忆说的是对的,拥有两世记忆的尔莎除了需要时刻保持清醒与警惕,其余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友情,亲情她,或者他们不该去奢求,有了感情便会拖累自身,让利益变得最大化,自私冷漠是她和他这种人的标配,至于爱情……

    坐了许久的尔莎起身离开书桌,脱下鞋袜合衣躺在床铺上,寝室陷进漆黑的漩涡,窗外微风携带着秋日凉意,清冽的月光抚过僵硬高耸建筑物,似乎是谁的手摸过单调的塔尖。

    苍白的色调,近乎繁华复古的设计,她感觉不到冷,所以没盖被子,赫敏平稳的呼吸尔莎听的真切,偶尔传来吸鼻涕的声音,霍格沃茨四楼有只三头兽守在那里引起了哈利和罗恩两个男孩强烈的好奇心,棕发女孩因此心情非常不愉快的训斥了他们好长一段时间,回来躲进被子里哭过才睡下,他们今晚的争吵彻底打破了短暂建立起来不堪一击的友情。

    脑子里的淡蓝屏幕此刻弹出一行冰冷字体:【看,这就是你们人类脆弱的感情。】

    韦斯莱家的猫头鹰跌跌撞撞送来了金妮的信和莫丽做的一些可口的肉松小蛋糕,尔莎进寝室时刚好看见它正一点点摆在桌上,她没动,就把它们放在那里,夜视能力较强的鸟类等了一会没等到她的回信先飞走了,她觉得她是不需要的,于是她背过身闭上了眼睛。

    之后的日子尔莎踽踽独行的去上课,下课,坐在长桌角落吃饭,霍格沃茨的学业很枯燥,格兰芬多大部分学生却都很热情聒噪,罗恩与哈利常常看不见她的身影,没多少人能记住她,她的安静孤傲显得格格不入,纳威,西莫两人曾偷偷讨论过她应该去斯莱特林,而不是这里,被罗恩用眼神瞪了回去。

    四人遇见三头兽的事他们默契的没跟任何人说,不知是不是赫敏特意交代过哈利,罗恩,反正知道内情的尔莎是不会说出去改变剧情走向的。

    学校出现危险的魔法生物,教授们刻意隐瞒引起了赫敏的猜疑,自从她敏锐发现三头兽脚下有一个木质暗门开始,她看过预言家日报上古灵阁发生盗窃事件的报道,她认为这件事太过巧合,猜测盗窃古灵阁的人要找的东西一定藏在那个木门下,罗恩说她想的太多,哈利保持中立态度,尔莎没吱声。

    她并不想参与三个小狮子的冒险精神中,她的主线任务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时间过得很快,繁琐的学业眨眼的功夫就进入到十一月,应该是尔莎消失在众人眼前太久,哈利三人组有些担心,奈何尔莎不愿意见他们,无奈之下罗恩就把他们吵架的事告诉了乔治和弗雷德两人。

    双胞胎听完后找了尔莎两回,尔莎很会躲人,乔治,弗雷德费了一些力气才找到她,找到她时尔莎正独自坐在枯萎的柳树边看从斯内普那顺来的魔药书籍。

    乔治,弗雷德捧着莫丽新做的蔓越莓饼干与酸奶一左一右坐在尔莎两边,防止她逃跑似的将她夹在中间,尔莎抬抬眼皮,望着弗雷德递来的饼干和酸奶听他说,“喏,妈妈做的,新鲜出炉的蔓越莓饼干,快尝尝怎么样。”

    尔莎没接,翻着手中的书页垂眸继续看,乔治是个细心的人,他看出尔莎的疏离和低气压,他清楚她和罗恩之间吵架的经过,她拒绝所有靠近温暖她的人,他们没有多做劝说,收回饼干给她展示了他们刚发明的整蛊玩具逗她开心。

    “瞧,尔莎,烟花多漂亮。”弗雷德伸手去揉女孩散落发丝的潮湿头顶,灰色天气里盛开在细雨朦胧中的五彩斑斓醒目的绚丽,努力绽放它们最后的生命,引来周围零散短促的惊呼掌声。

    尔莎灵敏的躲开了弗雷德的手,起身甩了甩因囤积了雨水而沉甸甸的衣袍,翻滚起来的衣袍无意中碰洒了放在座位上虚虚盖上的饼干盒,褐色甜品掉进肮脏的泥泞,她木然离去,无视增添温和的色彩在风中逝去。

    她将心冰封,不为动容。

    霍格沃茨要入冬了。

    临近圣诞节每科必考的小测试如约而至,所以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所有学生都陷入一场接近疯狂脑补知识的场景,哈利和罗恩也不例外,赫敏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对他们抓耳挠腮哀嚎魔药科如此之难的样子相当嫌弃。

    得了考试的好处,斯莱特林小霸王德拉科没再来找尔莎麻烦,尔莎却察觉出伊薇特最近的一丝异像。

    她和身上有伏地魔的奇洛尤为亲近。

    尔莎注意到平日黑魔法防御课上他们的互动较多,按理说这很正常,伊薇特咒语,实际战略方面确实比同龄人好,回忆都说她是个好苗子,作为榜样给同学示范她是不二人选。

    随后尔莎无意间发现,他们有一天傍晚站在人流稀疏的地下走廊上细声交谈,因为是刚结束斯内普的禁闭,她趁城堡里的烛火还没完全熄灭前快步向格兰芬多休息室走,有人忽然从身后抓住她的肩膀勉强往后一带,尔莎反应迅速的反手扣住对方的手腕并掏出魔杖,瞧见是身体孱弱多病的娜塔莉,尔莎双眸微眯,任由她按住她的右臂指着前方,顺便念了一个悄无声息咒。

    伊薇特与奇洛大刺刺站在光圈里的熟悉身影就映在尔莎的瞳孔里。通常学生,老师课下交流没什么奇怪,斯内普还借助禁闭为由来让她处理繁重复杂的药材,导致她每晚过度劳累倒头一觉睡到大天亮,然而到了宵禁时间还不让学生回寝室的教授就显得那么不正常。

    考虑到伏地魔寄生在奇洛脑后,尔莎不敢轻易上前,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内容,娜塔莉面容清淡的勾起唇角笑着,地窖下的阴影混着玻璃窗外流动的墨绿湖水微光打在她精致的五官,多多少少有点不怀好意。“有听到什么吗?”

    尔莎没回答她的话,回头看了她半响,嗓音极轻的说,“我以为你们的关系很好。”大半夜不睡觉跟踪好姐妹这还是头一次见,能分到斯莱特林她们的相处模式就注定不会那么简单,之前尔莎猜的没错,她们两个的关系果然是她理解的那种塑料姐妹花,她不确定的是她们各自的立场,伊薇特如果是伏地魔阵营,娜塔莉又属于哪个新势力?凤凰社尔莎是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

    娜塔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知道的,家族之间的感情是不牢靠的。”

    她倒是诚实。

    两人说话时那边奇洛和伊薇特已经离开,恢复死寂的无人长廊烛光不稳定的闪烁了几下,尔莎不做停留的径直走开来到灯火通明的一楼,等回头去看娜塔莉已然消失在原地。

    “能采取到伊薇特跟奇洛的谈话内容吗?”尔莎收敛目光,手指无意识敲着袖中魔杖枝干,配合机械敲打键盘滴滴答答的规律,【不能,距离再近些就好了。】回忆不带感情的回答,【加快任务进度,做好危险来临前的准备。】

    尔莎沉默的上了通往高楼的楼梯。

    系统例出的表格除了主线剧情必然触发的事件和所要触及的斯内普的好感度以外,其余皆是一些小问题,比如给那位魔药教授搓澡的变态任务让尔莎嘴角抽搐了好一会,她不相信这样做会博得他的好感,说不定当下就给她一个索命咒去见梅林,不过上面百分之三十的好感增加又很令人心动。

    而现在主要做的是隐藏自己,消除斯内普对她的怀疑,万圣节前的小测验快要将近,图书馆这几日人满为患,因此尔莎选择每天天还没亮就去那强占座位复习,前两次赫敏还会犹豫要不要跟她一起,随即也没了下文,大概心中对她和罗恩生有闷气。

    也许是书本损坏程度在这一年不断持续增高,尔莎进门后平斯夫人火气颇大的瞪着她,她视若无睹的走到图书馆落地窗前的角落,发现常坐的位置被另外一名女孩给占了。

    她约摸三年级,穿的衣袍是赫奇帕奇,长相实属中上等,鼻子两边的面颊有浅淡祛斑,皮肤偏健康的小麦色,棕黑色卷发用茶色发带松垮的束在脑后,天蓝瞳色碎着绿光,黎明的微弱晨雾中一个人单手撑着脑袋静静的翻看着手里的书本,瞥见尔莎的身形时她自然的扬起一抹笑容,像是对待老朋友那样熟络的指了指对面空余的座位示意她坐过来。

    尔莎没理会这陌生的善意,眼眸溢着冷意,她没那个精力应付又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挎着背包去往别处,隔着两层书柜远远坐下掏出笔记。

    对方也不生气,合上面前的书本走到她面前。“我是亚历珊德拉·伊斯顿,赫奇帕奇学院。”

    她拖着下巴毫不避讳的上下打量着她,眼神没有不适的侵略性与挑剔,反而有种年轻少女对未知事物的新奇。尔莎神情自诺,嘴唇硬邦邦的抿成一条直线,下颚棱角分明,缄默不语的预习着上一堂课的内容。

    “别误会小丫头,我没恶意,看看你而已,暑假里我经常听乔治说起你,有关你的任何事,老实说我对你很好奇。”亚历珊德拉自顾自地说,轻快的语速藏不住的兴趣盎然,尔莎书写的羽毛笔短暂停顿两秒,抬头望向她。

    “所以,你看出什么了吗?”

    被人当做一件摆放在玻璃橱中的物品来参观本身就很腻烦,况且她已经做出了抗拒的态度,尔莎厌恶这种被人推到前方展览的感觉。亚历珊德拉拍了拍她的脑袋,大姐姐似的,“别那么有敌意嘛小姑娘,怎么会有人一直这么冷冰冰的?如果你感到不开心,你不妨去找一找你的朋友们倾述,或者你跟我说一说。”

    “哦,对了,乔治说你没什么朋友,我是说,你可以偷偷喝点酒什么的,我就经常这么做,虽然你还没到喝酒的年纪,不过我可以帮你从霍格莫德带进来一点……”

    “有人说过你不怎么会安慰人吗?”尔莎姿态保持原状的打断她接下来的话,无意识的转动手心里的笔杆,眼中流露出少许讥讽,“回去告诉乔治和弗雷德,我的事不用他们管,之前我应该跟罗恩说的很清楚了。”

    听到尔莎这么说,亚历珊德拉轻松的松了一口气,身子往后倾斜靠在椅背上,瞟一眼平斯夫人不在附近,翘起腿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袖子卷到胳膊肘低低的笑道:“我早就说过我不善于安抚人,乔治还不信,知心大姐姐确实不是我能当的。”她撩开额头上的发丝往后拢去,双臂环于胸前,吊儿郎当的,“我不相信你是你所说的那种人,我的直觉一直很准。”

    尔莎显然想尽快结束这场对话,收拾东西起身向图书馆门外走,亚历珊德拉没追,提高音量远远的喊:“接受一点他人的好意吧,亲情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

    可惜她很糟糕。

    尔莎消失在银制铁门背后,玻璃窗上的某位不知名历史人像划下一行怜悯的泪水,外面下起的大雨淋湿她空落落的心。

    余下的时间斯内普的禁闭一直在延续,尔莎学乖了,每次都会顺走他办公室壁炉里柴火,加上荧光闪烁,她就不用害怕那些从黑暗角落里忽然冒出来的鬼怪,久而久之便有传言说每天地下一层总有面带冷色的青发女孩举着一把红色火焰慢悠悠地向上飘荡,看着实在诡异。

    她的隐藏实力起到了很好的作用,日渐逼近的考试使人们早已忘记那场她和德拉科的绝斗,但她却骗不过斯内普。

    斯内普怀疑她的学习不该如此平庸,总想从她口中套她的话,尔莎见招拆招一一作答,手上坩埚里熬制的魔药也不耽误,一切平静如常。

    唯一不好的是斯内普办公室里的咖啡太苦,一次尔莎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那位年轻的黑衣教授借此成功的又给格兰芬多扣了五分,于是尔莎第二天则自带了果茶,并顺便给他带了一份,外加热好的三明治。

    斯内普的饮食,作息规律太混乱了,尔莎认为她自己就很不稳定了,倘若不是为了活下去,她也不必坚持一日三餐,偶尔吃饭间发现礼堂并没有斯内普的身影,直到禁闭结束后看见家养小精灵给他送来已经冷掉的晚餐,也不知道那是他的第几顿饭。

    尔莎把果茶和三明治放在他面前时,斯内普抬眸看了她一眼,小丫头在和他的目光对视以后默不作声地去做他交给她的,不符合一年级新生能完成的繁重任务,乖巧安静的让他想到禁林里被凄冷月光映照的黑湖湖水,不留一点涟漪。

    冰凉,静谧,倒映着禁林里的暗沉与悚然,接纳一切所有隐晦不明的事物,这跟她那天与斯莱特林针锋相对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他曾无意间听到那天在场的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说,德拉科以她父母的事做筹码,要求和她绝斗。想到伊妮德夫妇,斯内普批改论文的动作微微一顿,眉目之间有种说不出的沉重,氤氲着一层朦胧的晦暗光芒,茶杯里的热气带着水果与茶叶混合在一起的香味充盈在他鼻尖,斯内普回神,黑眸对上女孩的目光。

    “教授,那个果茶对您睡眠有帮助。”她搅着坩埚里的魔药,升腾起来的雾气模糊了她的脸,只有她清冷的声调从那后面传来,虚幻到不真实。

    “我不需要,伊妮德小姐。”斯内普扯了扯嘴角,冷然拒绝了尔莎的好意,“如果你想借此机会来讨好你的教授换取期中考试的成绩,我想你大可不必。”

    “教授,您想多了。”尔莎低垂下眸,眼前的魔药颜色已经接近淡紫色的状态,她伸手适时的关小了坩埚下的火,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我对我的期中考试很有信心。”

    “我很佩服伊妮德小姐的自信,如果你这次魔药论文没有得到O的话,那要该怎么说呢?”斯内普丝绸般的嗓音融进雨夜凉风刮过时雨滴落下的微弱脆响中,激荡着窗台瓦砖周周的月色光华。他望着尔莎关上坩埚下的火,挥动魔杖把熬好的魔药装进玻璃器械里,动作娴熟。“如果我的魔药论文没有得到O,那么教授您问的任何问题我都如实回答。”

    尔莎说着,抬脚将那瓶淡紫色药水放在斯内普面前。“如果我论文得了O,那就请教授喝下这瓶睡眠药剂,怎么样?”

    女孩的语气异常坚定自信,斯内普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尔莎面前,弯下腰死死盯住那双金棕色瞳孔,像是在思忖着什么,这是斯内普惯有的招数,盯着别人的眼睛不放过对方任何微乎其微的情绪,这样可以给人以压迫感。

    尔莎仰着头回望着他,两人静默的相互看了一分钟,斯内普的唇角不易察觉的流露出一丝得逞笑意。

    “请你记住你的话,伊妮德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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