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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纳里×你】金合欢的花语

    原创女主,be美学继续。

    私设赛诺和提纳里是同期上学的好友。

    ——————

    [金合欢:友情,被藏匿的爱。]

    人们都说,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还是日久生情的爱情更加值得相信。

    可是呀,比爱情更稳定的是友情。

    你见过了太多太多爱人反目成仇的案例,从如胶似漆到老死不相往来,似乎只需要一个导火索和一点点的火星,千里爱情长堤便可溃于小小蚁穴。

    在你们的学生时代,你曾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三人组”的一员。

    人送外号“狐朋狗友”,嗯,里面的“朋”和“友”就是你。

    起因只是一个通识课,各个学院的人打乱重新分排到不同老师的课堂上。

    你正巧在智慧宫里研究文献,不小心忘记了时间。等到你偷偷从后门摸过去时,老师已经讲了半天的课了。

    当你蹲着身子磨蹭到最后一排的空位时,脚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桌腿,身子绊倒,手中的书本也要散落在地——

    一个人按住桌子,不让它发出响声,同时一把抓住了飞过去的本子。

    另一个人伸手堪堪从半空接住你,还揽住了剩下的资料。

    你心有余悸地从他手中退出来,坐在椅子上,不住地小声道谢。

    “不用谢,你没受伤吧?”这位长着一对狐耳的男生轻笑,恰到好处地冲淡了你的尴尬,“受伤了要说哦,我是生论派的学生,会一点点包扎。”

    男生另一边隔了一个位置的黑皮白发帅哥从桌面上推过来你方才摔出去的本子:“看看有没有少。”略显冷淡,但是个好人。你再次道谢,把本子塞在最下面。

    这个小插曲本来就应当这么平淡地过去了。

    但是讲台上的老师一眼就看到了你们的小动作:“最后一排那三个,对,就是你们,把我刚才讲的复述一遍。”

    啊?你傻眼,刚才老师讲了什么你可半点儿没听到。

    你们三个站了起来,正当你阿巴阿巴不知道说什么糊弄过去时,狐耳男生和黑皮帅哥已经把老师方才要求的内容都说完了。

    “好了,你们坐吧。”老师大发慈悲地让你们坐下。“下不为例。”

    于是剩下的课程,你们三个听得尤为认真,比第一排的同学都仔细。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你长出一口气。

    “今天真的谢谢你们!我是因论派的——,你们是……?”

    “我是生论派的提纳里。”

    “素论派,赛诺。”

    这就是你们的初次见面。

    一开始的时候,你总觉得相较于面孔稚嫩显小的提纳里来说,面无表情的赛诺更可怕。

    虽然之后的冷笑话和七圣召唤证明了这一观点的错误。

    但你确实是因为如此,在三人组中和提纳里走得更近一些。

    或许说,那双耳朵和大尾巴更加吸引你。

    谁!能不喜欢毛茸茸!

    没看到那些女孩子因为你被特许随时摸尾巴而羡慕得眼睛都要红了嘛!

    嘻嘻,毛茸茸~

    ——

    虚空一度是被大家公认的最伟大的发明,可你还是更喜欢阅读纸质书籍时的感觉。

    所以你们三人组常做的一件事便是在智慧宫的一角消磨整个下午。

    各干各的,互不干扰。

    三人组从一开始的三个人安安静静各自看书;到后来赛诺千方百计构思冷笑话,写在纸上递过来,你和提纳里便一阵恶寒扶额;再到提纳里整日泡在研究室里,赛诺研读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风纪官的手记,而你则开始研究去国外进一步学习的路径。

    时光飞逝,你们为自己选择的未来各不相同。

    “来一局七圣召唤吧!”晚饭时,赛诺兴致勃勃地掏出了卡盒,“我新配了套卡组,这次一定可以赢的!”

    你和提纳里隔桌对视,无奈一笑:“那好吧,就玩一次哦。”

    掏卡盒的手顿了顿,补充道:“如果你这次还是膀胱局,我就随时中止。”

    “我这次是完全不同的卡组。”赛诺扶了扶头上的胡狼头帽子,摆出了一个很有气势(中二)的姿势,“一定会赢得漂漂亮亮的!”

    一段时间后——

    “绝杀!”

    你沮丧地推开卡牌:“唉,你赢了。”

    提纳里一直安安静静看着你们玩闹,偶尔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比如两个人为了在气势上赢过对方而争相加大音量喊出技能名称什么的……

    咳,比较有打牌的气氛嘛。你这样解释。

    他帮忙收拾牌局:“好了好了,饭菜已经上来了,再不吃就要凉了。”

    ——

    再后来,你去了契约的国度——璃月,进一步学习律法。

    那里的民众都很好,师姐也很热情。但是当白天的热闹逐渐退却后,便显得一个人的夜晚格外孤独。

    今日听闻璃月有个思乡望月的俗语,你便也赶了回热潮,看着窗外圆圆的明月。

    他会发现今晚的月亮那么圆吗?

    只是夜深露重,第二天你便受凉发热,被师姐戳着额头数落。

    你捂着头,意识不清间委屈地嘟囔:“知道了嘛提纳里,可不可以不要再戳了,真的会变傻的。”

    师姐放下手,问你提纳里是谁。

    你这才惊觉自己不小心把心里的名字说出口来,慌张掩饰。

    从那以后,你开始写信,一开始提笔就是好长好长的信,厚厚一沓,你觉得这么多一定没有人会有耐心读完,更何况友人们的工作也不算闲适。

    算了吧,打扰到他们就不好了。

    所以你后来又把一肚子的话缩减到了好短好短,短到你自己读来都有一种薄情的惊悚感。

    就这样吧,你撂笔,把改了不知多少次的信小心塞进信封里。

    由于不知道赛诺那个天天跑来跑去的家伙究竟会跑到哪里,你拜托提纳里帮你转递给他的信件。

    等到信件寄出后,你才发觉这种拜托中间人转送的操作像极了上课开小差递纸条的小孩子行为。

    你其实没有经常想起这些事,只是在偶尔没有课、没有事情的时间里,趴在栏杆上时,会不自觉地在心里轻声问道,他们看到信了吗?他……会回信的吧?

    没有人给你答案。

    给朋友回信无可厚非,你知道他一定会回你。

    大风纪官似乎这段时间是真的很忙,所以只有提纳里给你回了信:

    [展信安。

    赛诺又有任务了,所以这次是我替他写的。

    “还记得七圣召唤吗?我已经打遍咖啡馆无敌手了。下次一定要用我最新研究出的卡组和你打一场!”

    这是他的原话。

    以及,随信附赠的琉璃百合很漂亮,如果想制作成书签的话,我这里有一些经验……]

    你把这封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少年的文字和他本人一样温柔又耐心,全然不似他人抱怨的毒舌。

    和你介绍了制作植物书签的注意事项后,他又不放心似的叮嘱了几句。

    昔日温和少语偶尔犀利批评的少年,逐渐变成了会唠叨病人注意事项的医者、能按耐性子悉心授课的老师。

    直到可以把这封信从头背到尾了,你才舍得把它放下,仔细收存在匣子里。

    唔,下次还要寄过去什么植物呢?

    你开始苦恼了。

    ——

    你一度认为自己将这份感情藏得极为隐蔽,甚至除了一开始的不熟悉时期,为了避嫌,往往你表现出来的都是喜欢和赛诺一起打七圣召唤。

    ——虽然的确很好玩就是了。

    而一般这种事情的结局就是被提纳里揪起来催着去休息或者学习。

    ……

    “什么?他不会还没有发现吧?”

    你和学姐相约听戏,一时没能坚守阵线,被学姐八卦出了每次收信后种种异常表现的源头。

    “可能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吧。”你捏起一块糕点,却不放在嘴里,只是翻来覆去看着,精美的印花被你揉得瘪了下去,委屈得很的样子,“算啦,和他当个普通朋友也很舒服的。”

    “那你没想过表白吗?”

    “……”

    正巧台上名伶唱完了最后一句,台下观众齐声叫好鼓掌,掩盖了你突兀的沉默。

    “下一折‘情已至深无可脱,纷纷化蝶守终生’*,便请诸位明日再会!”

    这场戏倒是不错,你喝完了杯中微凉的茶水,向师姐挤了挤眼睛,对上一个问题避而不谈,反倒一拱手:“今日多谢师姐邀请,这些日子也叨扰师姐了,那么之后就有缘相见啦。”

    而这戏的结局,你怕是没机会听到了。

    不过没关系,没有任何法律条文规定每一个感情都一定要有结局。

    往往,这个世界上的故事都是未完待续。

    学成归来的你成为了须弥第一个专业律法咨询师。

    但是这个事业的开展并不顺利,因为虚空承载了人们的大部分生活,民众将其视为神明的赠礼,在被虚空安排的井井有条的生活中,发生需要法律解决的矛盾只是少数情况。

    换句话说,即使发生了矛盾,他们也会更喜欢用虚空提供的方式解决。

    写信的习惯不知不觉就留了下来。

    收件人的位置一直是空白的,从未被寄出去。

    虽然你也不知道自己那么多信件究竟要放在哪里,压箱底都嫌多。

    一场属于小草神的变革很快在全国蔓延开来,你隐约听到了些许风声,但参与其中的两位友人把你保护得很好。

    直到虚空被取缔,小草神邀请你去参加新律法的编纂,你才恍然意识到他们先前经历的究竟是怎样惊心动魄的事情。

    “下次就不瞒着你啦。”提纳里晃了晃杯子,嗓音难得绵软下来,目光若有似无地搭在你身上,耳朵抖了抖。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有下次——赛诺!绝杀!”可惜你并没有过多注意到这个细节,或者说你怕自己一旦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自己就会先闹个大红脸。

    手里的牌扔的力度有点儿大,但在酒精的影响下,算不了什么破绽。

    “好吧,这次我输了。”赛诺撂牌,抱胸,端的是一个冷面无情的大风纪官,“不过不让你参与进来也是好事,这样无论结果如何,法律的更改都是势在必行的。”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参与变革象征着中立,接下来的政权变动都会与你无关,亦或者你完全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进一步发展事业。

    “你们……也太理性了点。”

    你无奈叹气,不过心知自己也会这么做。

    没办法,大家都是一样的。

    最后,你摸了摸小提蓬松的大尾巴:“唉,还是毛茸茸甚得我心。”

    提纳里一手支颊,尾巴尖在你手背上蹭了蹭,像是安抚:“这不是一切都解决了嘛,用不了多久赛诺也要官复原职了。”

    他抬起手,缓缓拍了拍你的头。

    “别担心。”

    担心什么呢?之后每每夜晚降临时,你想,是别担心你的职业生涯吗?或者别担心友人的安全?亦或者,只是为人师、为人医者,习惯性地安抚?

    彼时头顶温柔的按压仅短短停留了一瞬,你却在心中反复回忆那样轻柔的力道,以及手掌拍上来的角度。

    可是如果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呢?你不甘心继续躲避在友人的庇护下。

    为了推进对律法现状和社会问题的研究,已经将目标定得更为大胆的你来到化城郭进行调研。

    在这里,你第一次见到被友人们时常在信中提起的小徒弟。

    柯莱接过包装精美的发饰,眼睛几乎要黏在那枚小小的发夹上,她惊喜地抬头看着你:“谢谢师叔!我很喜欢这个!”

    “喜欢就好,学习之余也要好好放松哦。”

    目送女孩一蹦一跳地远去,你看向提纳里,歪下头示意:带路吧?

    “特意准备的?”

    “前段时间刚去了一趟蒙德,放心,你也有一份,拒绝了我可是会伤心的哦。”

    “怎么会。”

    提纳里似乎也被方才轻松愉快的氛围感染了,没忍住唇边的笑意,一边带你往里走,一边简单介绍化城郭的基本信息。

    一路送到临时住所,他递给你一只香包:“这是我自制的驱虫药,可以挂在门口或床头。”

    你伸手,视线却逗留在他身后微微翘起、不住摇摆的尾巴上。

    “——怎么了?是从教令院直接赶过来太累了吗,早些休息吧,课题明天再开始也不迟。”

    尾巴、尾巴低落地垂下来了!

    你猛地回神,对上他担忧的视线。

    “确实有点儿累,那……明天还要麻烦大巡林官啦!”

    他张了张口,似乎还是想要反驳你什么,最终只是无奈扶额:“你这从哪里沾染来的……好了好了,早点休息,我走了。”

    于是你笑眯眯地挥手:“嗯嗯~大巡林官明天见!”

    离开的狐耳少年脚步趔趄了一下。

    你对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前仰后合。

    ……

    入夜,你坐在窗边趁着睡前的闲暇时间,翻开了工作笔记,开始整理今天的所见所闻。

    正沉思着,窗框被人敲了两下。

    “扣、扣。”

    你猛地从困意朦胧中苏醒,看向来人——

    提纳里有些好笑地看你,伸手在你眼前晃了晃:“困了怎么不去休息?熬夜会长黑眼圈哦。”

    “知道啦,现在就去睡。”你清醒几分,吐了吐舌。

    “第一次来调研,比较期待嘛!”

    究竟是调研产生的期待,还是来到有他在的地方比较期待……

    ——谁知道呢?

    那一夜的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之后的夜晚,你再没见过那个少年敲窗户催你睡觉。

    平日的工作中,似乎也没有了与你近距离接触到甚至有些暧昧的样子。

    这才是友人应该保持的距离,稳定、安全、有分寸,让你不自觉陷入温柔后还能保持清醒。

    就这样吧,写下报告的最后一笔,合上工作笔记的时候你这样想。

    让一切维持在此刻就好了,没有靠近,自然也谈不上伤心失落,或者什么不相往来。

    有的情感不必需要结局,正如世界上有很多故事都走不到结尾。

    这不过是你给自己和他找到的,一个类似结局的结局罢了。

    于是研究结束的第二天你与提纳里告别,和平常并无任何不同。

    教令院的任用令很快就要公布出来了,你将和你的友人一样,为建设这个国家兢兢业业。

    横跨了三个领域的少年友情在政客眼中过于儿戏,短时间内对你们任何一人都造不成影响,所以你才敢在此时表现出对这份情谊的重视。

    只是时间一长……那种后果你不想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承担。

    你抱了抱这位参与了你整个青春时代的少年:“提纳里,再见。”

    他似乎感受到了这种透露着些许不寻常的氛围,一反这几日的礼貌回避态度:“嗯,再见。”

    你们如往常一般告别。

    只除了柯莱。

    这个敏感的女孩小心翼翼地扯着你的衣摆,问道:“师叔……还会回来吗?”

    你愣怔半秒,仿照提纳里的样子摸上她的头顶,嘴角微扬:“我有时间就来看你。柯莱,要开开心心的呀。”

    是啊,要开开心心的。你这么对自己说。

    你们还是会互寄信件,只不过其中讨论的多半是公事。

    不知不觉间,成长为了年少时期待的样子,虽然与梦中有了些许无伤大雅的偏差。

    只是偶尔,深夜里处理政务到一半,疲惫不已的你看到桌边的金合欢书签时,还是不免自嘲曾经那个小心翼翼又患得患失的自己。

    藏匿起来的爱,就如同被你塞进箱子最深处的信件一般,永不见天日,只以友情作封条,在外人面前伪装好最后的脸面。

    唯有梦里间或闯入的雨林气息,允许你回顾过去亲密无间的岁月。

    (完)

    ——

    *参考了梁祝,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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