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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将军重生金台 乌丹王急入香帐

    眼下正是腊月时分,隆冬严寒难耐,饶是征战惯了的军士也有些抵挡不住。

    金台乃是大梁西疆最后一座边城,出了城门只有几座胡汉杂居的小村镇,行不过四五十里至拢天关,再往西走便是茫茫大漠,昨夜刚下了铺天大雪,白蒙蒙雾霭霭,结起了百丈冰。

    此时天边彤云密布,朔风正紧。

    “将军,翻过前面这道山就到乌丹了”,斥候探路来报。

    见他所报何人?

    身披锁子黄金甲,背负退月青龙戟,手执玉辔指点雪浪冰山,胯.下龙驹征战东西南北,剑眉星目少年郎,统领千军万马,乃是大梁镇西大将军谢华瑛。

    谢华瑛冷面凝眉坐于马上,叫斥候再探,其余军马全速前进,务必在日落之前攻入乌丹城。

    别瞧着谢大将军表面沉着,其实她还未回过神来,世上竟有死后重生的离奇事。

    分明永兴三年,她奉诏入京随即遭奸人陷害,困于缧绁之中暴露了女儿身,万死罪上再添一条欺君罪,枉她谢氏满门忠烈,世代忠君守卫西疆,最终落了个身首异处的可笑下场。

    悲兮叹兮!

    她以为上了黄泉路,便能与亲人团聚,只是愧对列祖列宗教诲,断了谢家香火,后继无人。

    可再睁眼她竟全须全尾躺在金台城将军府的床榻之上,双喜说她受了风寒已昏睡了好几日,总算是醒了,她问此间何年何月,双喜笑言答她:“将军真是病糊涂了,自然是建光四年,今日腊月初十,府里早早挂好了红灯笼,只等着过年呢!看,张裁缝刚送了新衣来”。

    果真见双喜捧着几件锦绣赤色袍,打从窗缝往外瞥一眼,也是张灯结彩一片喜色。

    可谢华瑛只觉得是梦一场,浑浑噩噩度了两三日一切如常,若非是梦太长太逼真,便只能是她真的回到了七年前,老天怜她,再许一世重活。

    安生日子没多久,还不等她理出个头绪来,紧接着便出事。

    西域小国之乌丹依托阿格拉山易守难攻的天堑地势,近来趁着雪天夜色屡犯大梁边境掠夺,乌丹人生于大漠长于荒蛮,越是极端天气反倒越不畏惧。

    凉州刺史不知会将军府,直接奏表朝廷西疆告急,言辞夸大激烈,朝中震动,皇帝下召命谢华瑛即刻领兵征剿不得有误,然而此时临近年关,气候恶劣,不是交战的好时机。

    前世谢华瑛打算先在城外设陷紧守城门,让乌丹人自损八百,等待来年开春再大军进攻,然则皇命难违,当年乌丹城一战谢家军精锐殒命黄沙者过万,可拼死攻下城池后,却被皇帝斥了一顿劳民伤财,损兵折将,伤国之根本,反倒嘉奖刺史忧国忧民,及时下情上达,免了百姓灾祸。

    边守将士寒了心,谢华瑛无可奈何,甚至连死去军士的丧葬抚恤金也拿不出——朝廷拨给西疆的军饷本就少得可怜,从京中押送至金台,不知过了几道贪官之手,真正用在军中的不足两三成,谢家世代清贫更无积蓄私银能发放,全靠着一腔赤胆忠心,多年来苦苦维持一支军马守护大梁西境。

    如今重来一遭,无论如何不能让惨剧再演。

    今生圣旨也已下了,刺史柴广庆商定三日后雪融天晴出兵,看似思虑周全,实则得了乌丹人两箱金珠宝贝串通一气,只等着谢华瑛落进圈套,有了前车之鉴,她心中冷笑,面上佯装凛然:“柴大人,圣旨已颁如何好拖延?别说迟三日,便是慢了半刻都是拿百姓作儿戏,难不成叫乌丹笑话我大梁无人,软弱可欺吗?”

    由不得柴广庆有异议,当下点起三万军马出城,另派一千亲兵将刺史所居别院团团围住,名义保护,实际看他如何走透消息,势要打乌丹措手不及。

    而特选在今日腊月十八,只此夜为乌丹王寿宴,守卫松懈,敌人正高枕无忧沉浸在酒池肉林中,还以为梁军三日后才到。

    谢华瑛已先命几人乔装入城,于时机恰当之处点火接应,里外交困,不愁城破。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军马疾行,徒留踏过雪中碎琼乱玉在身后。

    乌丹王宫。

    前几日的积雪未散,傍晚时分没由来又纷纷扬扬卷下一天鹅毛似的雪片,却仍遮不住画栋雕梁,朱窗绣户的好一座宫苑。

    阿泽尔穿一领翠绿袄,裹着条兔毛围脖,转过回廊跑进膳房,抖了抖身上的雪,鼻尖都冻红了,“海妲姐姐在吗?”

    她年纪小,顶多十二三岁,模样讨喜,生得唇红齿白,说起话来脆生生,王宫中的下人无一不爱她,厨娘古丽腾出手来塞了个铜暖炉给她,又把刚蒸好的点心喂了一块到她嘴里,“这么冷的天气还敢乱跑,瞧瞧这小脸”,其实更怕她冒冒失失冲撞了贵人,重蹈她母亲的覆辙——

    妙龄宫婢被王上采撷,一夜风流后抛诸脑后,生下的女儿没名没分成了奴仆,自己落了病根没几年香消玉损,多可怜。

    “一点也不冷,外面的雪景可好看了!”阿泽尔鼓着腮帮子吃点心,“海妲姐姐呢?”

    古丽回答:“找你姐姐做什么?她去舞乐司了”,海妲是宫中的舞姬,幼时得过阿泽尔母亲照拂,因此念着旧日恩情同阿泽尔最亲厚。

    “我听说他们今晚要把香奴献给王上,可是真的?”说到这里,她突然拧起眉心,语气中带着焦急与忧伤。

    香奴是几月前海妲在集市采买时带回来的奴隶,他无父母无姓名,被奴隶贩子锁在笼中已快死了,过路人无数谁也不感兴趣,偏就海妲经过瞧了一眼,不知怎的心中怜悯泛滥,花了辛苦攒的银钱买下他,当下便反悔了——买他有什么用?天下间快死的人多了去了,佛祖也救不过来。

    无奈钱财进了奴隶贩子口袋别想再掏出来,只好带回舞乐司。

    海妲为人伶俐,又得王室贵人青睐,安置一两个奴隶的权力倒也还有。

    可这奴隶养着养着就不对劲,洗净了头脸,换一身干净衣裳,身上的伤疤也痊愈了七七八八,虽为男儿身,却有一副倾城貌,体带异香,沁人心脾,怪不得那奴隶贩子唤他做香奴,这样的妙人整个乌丹也寻不出第二位。

    阿泽尔跟在海妲身边,便可常常见到香奴,关系也亲近起来,骤然听说了香奴将要侍寝的消息,自然心急。

    “小孩子胡乱打听”,古丽绕开她的问话,“今夜你就乖乖待在这里,宴会散了你姐姐自会来寻你,香奴有他自己的造化”,他们这样的人,生来低贱如蝼蚁,不知道哪个时辰无声息死在了角落里,这就是命。

    “可是......”阿泽尔想说什么,忽又闭了口,情绪低落。

    谁人不知王上荒淫无度,稍有姿色的宫人都被他沾手,男女不论,阉人也逃不脱,前些年还算好,近来越发暴虐,死在王榻上的可怜人不计其数。

    凄惨哭嚎透星汉,无名冤魂绕宫城。

    可阿泽尔再是担心香奴也无济于事,她在这吃人的地方自顾不暇,又怎么救得了旁人呢?

    圆月东升,满地如银。

    鎏金大殿之上君臣同欢,好一派奢浮糜烂!

    殿内一十八道擎天柱盘龙雕凤,三十六级玉台阶透碧无暇,摆香花灯烛,列玉馔珍馐,赏胡旋,舞姬婀娜扭楚腰似瑶池仙娥,奏羯鼓,伶人婉转展歌喉如天宫幻乐。

    众臣齐齐举杯庆贺乌丹王五十整寿,并连日来奇袭梁朝均得胜的欢喜。

    “中原人一向狂妄自大,又皆是贪财忘义之辈,何比我乌丹儿郎骁勇忠诚!”乌丹王戴金冠披貂裘,浓眉方脸络腮胡,黝黑面庞五短身,相貌平平,四肢肥胖臃肿,此时一脚踏在案几上,粗声道:“只等三日后布下天罗地网教他自来投,权当梁朝小儿皇帝为本王献寿!”

    说罢,他痛饮烈酒,仰面而笑,其余众人皆连声附和,“大王寿与天齐,佑我乌丹万世绵延!”

    之后极尽宴饮,乌丹不讲究礼仪约束,显贵王孙醉酒时便随手拖过殿上的三两宫女,蛮横扯去她们身上的轻纱丝衣,不管不顾当众行起了男女之事,男子粗蛮的放荡之声与女子泫然泣泪的委屈声交杂,一时间混乱不堪。

    而乌丹王已摆驾先回寝宫,他心中还惦记着那身带异香的小奴隶,羽毛似的掠着心尖儿,教他垂涎多日,若不是下面人劝他先送到舞乐司调教一番,习得些床笫间伺候人的本事再送上王榻岂不妙哉,他转念一想有些道理,不然如何忍得住?

    寝宫之中早已屏退左右,燃起催情香,轻纱幔帐只待君王入内。

    乌丹王被这熏香迷得头昏脑涨,一边向床塌而去,一边先行脱去外衣扔在地毯上,那香帐掩映之下隐约有一人曼妙身影起伏,甚至还有些微弱哭声。

    “美人,本王这就来了”,他笑得难看,脸上横肉堆成褶子。

    三两步便撩起帘帐扑了进去,榻上的小奴隶忽然受惊,眼底含泪,越发挣扎起来,手腕脚腕上锁着的链条晃荡相撞,清脆悦耳。

    玉骨冰肌映眼,诱人香气入鼻,乌丹王跨步上榻,当下压住那奴隶,“美人,你让本王好等”,说话间便急着欲一亲芳泽,可恰巧此时有守卫不经通传闯入殿内,仓惶大喊:“大王!梁人攻破城门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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