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金台戏香秘史 > 替罪宦官送性命 美色误国起杀心

替罪宦官送性命 美色误国起杀心

    使者赵绣一行人在金台停留了四五日,恨不能将城中的鼠窝蚁穴也翻个遍,结果自然一无所获。

    回京后将一路见闻秉给曹栾,曹栾一边听,一边拿着玉锉修指甲,忽然抓着他话中的细节开口:“你说谢华瑛杀了两个奴隶,还把其余的人都赏了部下?”

    “是啊,番邦女子容貌瑰奇,他们那些山野军汉见了,还不是眼睛都直了”,赵绣回道。

    曹栾却觉得不对,且不论谢华瑛治军严厉,从不放纵下属,便说这人数也对不上,“女子赏了,那男子呢?不是说带回奴隶数百人,总不能全是女人吧?”

    “哎,还真是”,赵绣遣人在百姓中间打探消息,他听闻后并未当做一回事,分赏奴隶这事太正常了,可经曹栾一点拨,的确有疑点,“说不定也赏下去了,留在府中军营做粗使差事”。

    “你亲眼瞧见了?”

    赵绣回想在城北大营,似乎并无闲杂人等,大将军府人员清简,也无外邦面孔。

    “既然猜不透这谢大将军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就盯紧了,别等崽子长成了野狼咬你一口,还蒙在鼓里呢”。

    曹栾站起来,赵绣赶忙伸着手臂来扶,听他说起另一件事,吩咐道:“去查查最近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公主”。

    前天夜里小宦官宝福死了,飞露殿一大早把尸体送到了桂花巷曹府门前,乌拉拉十几个人好大的阵仗拍门,闹得巷子里人尽皆知,好生落了曹栾的脸面。

    各家各户都藏在门缝后等着看曹栾发作,谁敢这么对中常侍?就连太后一党也只是在背后不对付,平时碰上还得客客气气拱手。

    可曹栾不仅没生气,还赔着笑脸欲把人迎进来,再端上好茶好饭,飞露殿宫人却不理会,仍在门口朗声道:“公主还等着奴婢们回去伺候,就不进去了,宝福吃了豹子胆,弄坏太后娘娘赐给公主的一批上好蜀锦,公主现也罚过了,但宝福到底是常侍身边的人,还是得给您个交代”。

    曹栾道:“万死不抵罪,也就是公主仁慈留他个全尸,若在我府上,早扔了喂野狗”。

    躲着看热闹的人没料想到,后来又了然,毕竟曹常侍受过金荣公主恩惠,情分到底跟旁人不一样。

    送走了宫人,曹栾看了眼地上的宝福,被活活鞭打而死,脸部扭曲痛苦之态毕露,明显死前受了不少苦。

    其实他怎么看不出是公主在刻意刁难,宝福跟在他身边,眼界虽不算长远,却有机灵劲儿,身前身后伺候得好,没从出过岔子,打从公主问他要人起,就觉着奇怪,飞露殿什么奴婢没有,犯得上惦记他身边的小宦官。

    可他想不通,公主闹这一出是何意。

    他走到今天这一步,谁都不蹭顾忌过,挡了路碍了眼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唯独金荣公主,他捧着敬着,连带着兰水魏氏多次煽动门生上奏章弹劾他奸臣误国都没放在心上,怎么反倒惹下罪过了?

    一宿没合眼寻思这事的因果,必是手底下的人阳奉阴违,做了不该做的事,连累他平白无故讨了公主的嫌。

    金台城。

    不觉时光迅速,转眼春尽夏来。

    日如金玲悬九天照耀,云似织锦铺碧穹绵延,红莲绿盖伞,镜湖波光影,簪花妙女个个轻纱薄绡,摇扇王孙群群泛舟纳凉,正是七月里的好天气。

    城中事宜一切如常,乌丹城破后,左右邻国瓜分土地再建新城,时不时派几支小队人马侵扰,谢华瑛乐得应战,正愁没有由头招兵,西域人就送来方便。

    交战频繁,死伤过多,随后捏造个数字上报朝廷便在凉州贴榜征兵。

    “死去”的谢家亲兵并四方招揽的流民,以及从应征入伍的平民中挑选背景清白之人,全部转移至城郊密林,交由韩灼亲自操练,至今已聚集了五千军士,一应兵器铠甲建造精良,实实在在砸了真金白银。

    这日,天气晴明,暖风和煦,谢华瑛到城郊巡视,徐曜跟随左右。

    韩灼见她来了,只点头示意便继续指挥众军,在紧要事情上,他还从未马虎敷衍过,况且他的一身武艺承自谢家家学,又肯下苦功夫,哪怕与谢华瑛对战也能交手百回合不见破绽,这也是谢华瑛放心把人马交给他的原因。

    她站在将台上扫视一眼,其中的人虽大多为新兵,但仍是军容整肃,初见虎啸龙腾之势,假以时日必成气候。

    这些日子,她确有琢磨年前荆和之言,既然已经私自屯兵,欺瞒朝廷,做了大逆不道之事,踏上了这条不归之路,还有何顾虑?反正如今天子庸蔽,国不成国,干脆能者居之。

    纵观天下局势,各地藩王渐生割据之心,北方襄王与兰水魏氏结了姻亲,魏氏乃皇族之下第一士族高门,振臂一呼从者万千,虽然现在魏氏家主看似寄情山水不理俗事,但真到了存亡之际,难免做出对策,届时最有可能打着襄王的旗号清君侧。

    但襄王妃毕竟出身旁支,倒也不敢肯定魏氏会为了她蹚这趟浑水,一个不慎留下窃国的千古骂名。

    毕竟前世谢华瑛身死之时,北方尚且安然无恙。

    至于南方和东边却是一早起了乱子,朝廷派兵镇压屡次无果,反而消耗大量王庭兵力,最后与空壳子无异。

    群雄并起,王朝飘摇,当时不少身边人劝她反了,是她固守愚忠,才落了个凄惨收场。

    “扑通——!”轰然倒地声拉回谢华瑛思绪,正在操练的军士也纷纷停下侧目,不知发生了何事。

    韩灼没征兆昏倒,从点将台上摔了下去,谢华瑛赶紧叫徐曜和几个人把他抬进帐中,急唤军医前来。

    他一向身强体壮,有一回三天三夜没合眼都无大碍,如今在金台练兵于他而言算得上轻松,怎么好端端病了?脸色发白,浑身冰冷,症状不乐观。

    军医搭上脉诊了半晌功夫,掀起眼皮,抬起舌头看了又看,眉头越发皱得紧。

    “严重吗?什么情况?”谢华瑛问。

    “不好说,单从脉象来看,韩将军似乎积疾已久,气血亏虚,平日应是多恍惚离神,食欲不振,夜间难以入眠”,军医说了一堆,接着话锋一转,“不过病因为何,在下医术不精,诊不出来,这病似乎来的毫无缘由”。

    “也许是过于操劳思虑,亦或者韩将军年轻气盛”,军医犹疑一下,继续说道:“可能是行房频繁,致使阳气亏损”,接着开了几张调养的方子。

    谢华瑛看了眼床上的韩灼,后一种倒还真符合他的秉性。

    忽然眼前闪过那一双含泪的眼睛,在灯烛照映之下,揪着人的心肝儿发颤,是了,韩灼定然在那小奴隶身体里流连,才结了今日苦果。

    那夜谢华瑛到访之后,韩灼第二日得知了夜里的事情,在府中发了好大的火,两个姬妾胆敢阳奉阴违,按军法处置后逐出府去了,随后提起此事谢华瑛骂了他一顿。

    连身边的女人和奴婢都管不好,又怎么管理千军万马?

    不过之后,她再也没见过那小奴隶,好在后颈也没再疼,只知道韩灼对他上心,不仅请人医好了他背上的伤,还让他搬到了自己的卧房中,就连秦楼楚馆都去得少了。

    谢华瑛倒不在乎他的意中人是男是女,以为能让他定了心也算是一桩好事,况且近来并未耽误军情要事,便没再过问,谁曾想那少年专吸人精髓。

    没过一会儿,韩灼睁眼醒了过来,他恍惚不知身处何处,只觉头昏眼花。

    “将军,我这是怎么了?”他按着太阳穴,想坐起来却使不上力气。

    “行了,先躺着吧”,谢华瑛把他重新按回床上,掖了掖被子,“自己的身体你不知道反来问我?我也救不了你”。

    韩灼一头雾水,抓着谢华瑛手臂,又急急支起身子问:“将军你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得了金石难医的重病?”

    “还知道怕?”刚说完,她不经意瞥见韩灼脖子侧边似乎有伤口,伸手去扯他领口,她始终把韩灼看做当年刚捡来的小孩,倒也不避讳男女之防。

    扯开才看见脖子上好几处牙印,有的只剩下浅浅的痕迹,有的刚结痂,韩灼想把衣裳拢住,被谢华瑛一个眼神飞过来,讪讪不敢吭声。

    再把衣裳往下一拉,更是不像话,背上手臂上不仅有咬的牙印,还有指甲抓痕遍布。

    不用猜也知道怎么回事,夜帐香闺缠磨得紧嘛。

    徐曜见了这景象,原本一向冷峻的面上不禁泛了红,其实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子,谁还未尝过情滋味?再不济,秦楼楚馆也都去过几次,最初还有相识的人邀他同去寻这世间第一等的乐子,可他每每回绝,久而久之也就无人叫他了。

    他不动声色移开眼睛,落在腰间佩剑的剑穗上,这穗子编得极好,外面的铺子买不着。

    谢华瑛甩手松了韩灼的衣裳,眸光暗沉直盯着他看,饶是八尺铁汉也心中发怵,面上无光,他赶紧穿戴整齐,想要解释:“不是,将军,你听我说,我不是......其实他,哎呀!说不清了!”

    这实在难以启齿。

    本来大家同为男子,聊几句香艳无伤大雅,可偏偏眼前的将军和徐曜都是个正经人,比那冰川雪水还清冷。

    谁让那香奴太勾人,每晚同床共枕,枕边人身上的体香入鼻,哪怕是舍了七情六欲的秃驴也招架不住,更何况是他呢?本来没那个意思也被撩拨得心痒。

    香奴千好万好,就是性子太烈,跟了他有小半年的时间,仍旧推推搡搡,稍微招惹一下就红了眼往他脖子上咬,是真舍得下狠劲儿!

    可是仔细想想,回回欢好他都仿佛身处朦胧幻境,晕晕乎乎,事后再忆当时情节却是半点没印象。

    “我看你呀,迟早死在一个淫字”,谢华瑛恨铁不成钢,“温柔乡英雄冢,众目睽睽之下昏倒,竟是缘于跟男人荒唐厮混,传出去谢家军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后半句她压着声音,却压不住火气。

    早知当初就不该心软把那个奴隶给他。

    谢华瑛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古人云:美色误国,红颜祸水,乌丹老贼死在他床上,难保韩灼不是下一个。

新书推荐: 我*******] 柯学写小说的我靠攻略文豪成为最强 一路有你 【排球!!】这球是非打不可吗?! 【清】皇贵妃又在装深情 我也不想扮猪吃虎啊 流放后她在藏区搞建设 穿成七零炮灰女配 当媒婆劝说离婚后[八零] 野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