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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数金台玩乐处 囚禁刺客地牢中

    后来双喜来了,谢华瑛想着小奴隶与双喜更亲近些,干脆把人交给她来安抚。

    再晚些时候荆和与韩灼一同来寻她,说是听说她一大早不等天亮便领着个从未见过的人到军中绕了一圈,韩灼不明白背后的缘故,荆和略一思索猜得出应是杜家来人了。

    昨日杜庭芳忽然现身金台,谢华瑛一直忙着此事,紧接着从大营一回来又被小奴隶哭得乱了心思,一整日心不在焉,竟忘了将这要事与荆和商量。

    “嗯,原先谢家的一位故交,途径此地来探我,倒也不算要紧”,谢华瑛当着韩灼的面不便明说,倒不是不信任他,只是他做事一贯鲁莽,兹事体大,知内情的人越少越好,还是等到时机成熟之时再告诉他也不迟。

    韩灼原本也不在乎,不过是顺路跟着荆和来大将军府蹭顿饭罢了,因此听了谢华瑛的解释并未有所怀疑,撕下那荷叶鸡的两只腿来大快朵颐,果然还是将军府的厨子更高明,比他府上那几个不中用的庸才伶俐多了。

    “晦舟,你与静之慢用,若是不够便让厨房再多做几个菜”,谢华瑛体恤韩灼练兵之苦,拍拍他肩膀便跟荆和离席转过花厅去了书房。

    韩灼瞧着这两人的背影,嘴里嚼肉没闲着,他虽是个粗野之人,跟着将军身边多年,却还不至于半点眼力也没长进,他想得到将军跟荆先生必然有事情瞒着他,也知道将军忽然在城外屯兵肯定是另有打算,但将军这样做必然有她的道理,他只要万事跟着将军走,总归错不了。

    “来来来,走一个”,他边吃边笑地端起酒杯要与徐曜碰杯,在军中养成的习惯,每逢吃饭必得有酒,不然总觉得不爽快。

    而徐曜怕谢华瑛稍后找他有事,故而推辞,甚至起身与他隔开一个位子,只顾着埋头吃碗中的白饭。

    “你看你,总扫兴,我跟你说,你这样闷葫芦似的不开窍使不得,哪有姑娘会中意你?有时候近水楼台可不一定先得月”,韩灼独饮了一杯,嫌这杯子太小,不是爷们儿用的,叫下人重新换了个瓷碗来才喝得稍微痛快了些。

    徐曜没理会他,可已经没了吃饭的心思,心上仿佛压了座山,移也移不走,绕也绕不开。

    谁想韩灼又给他雪上加霜补了一句,“这是谁?面生得很从前没见过”,他远远见着两个人朝着花厅走过来,一个是双喜,一个是杜粲,二人有说有笑,浑然不像刚认识的光景,他端详了片刻,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要不是在府里瞧见他俩,我真以为是对璧人呢,郎才女貌很是登对,晦舟你倒是瞧呀!”

    徐曜顺着他的话看过去,眸光一暗,低着嗓音说道:“没瞧出来,你该去找个郎中治治眼疾了”,说完便停箸,不愿再跟他同席。

    刚巧双喜也看见了他们,唤了一声:“韩将军,徐曜”,便快步走了过来,徐曜只得止住脚步重新坐下。

    “这位是京中来的杜公子,将军的表兄,这位是军中的韩灼将军,与将军自小长大的情分”,双喜替他们相互介绍。

    “韩灼,韩静之,场面话不说了,见面就是朋友,这杯我先敬你”,韩灼一饮而尽,将军府的旧事他是知道的,原来是老将军的正经大舅子带着儿子登门造访,怪不得将军不愿意多说,世家大族的关系确实复杂。

    杜粲生平最欣赏快人快语,因此与韩灼的这番初见留了个好印象,他也要来只碗斟满酒还了敬礼,“杜粲,杜绣安,冲着这份爽快,静之兄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四人坐定叙话,韩灼问起他们到金台的缘由。

    杜粲心中转了个弯,老爹交代过此行务必低调,谁知道他跟谢云闲密谋些什么,答道:“姑母祭日在即,特来祭拜,再加之京中太无趣了,顺便来西疆寻些新鲜乐子,静之兄可知道这金台城何处最好玩?问双喜,她也是个一问三不知”。

    他每到一处便打听吃喝玩乐四个字,谁知双喜是个平日里足不出户的,哪里晓得这些?

    “这你可问对人了,城东的花鸟集市,城西的秦楼楚馆,城南有赌坊寻乐子,这两处最是有趣,再接着还有城北黄金台,那可是太祖时候建起来的,气派恢宏不可言喻,但也只能远观不可擅自靠近,里面供着当年太祖皇帝赐下的黄金宝剑,据说乃是世间第一等的宝剑”。

    “此外城中还有一片镜湖,夏日游船冬日冰嬉,十分有趣味,跨湖有留仙桥,湖边还有结海楼,总之,金台城好玩的多了”,韩灼说得起兴,金台城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乐子。

    双喜睨他二人一眼,“韩将军,你可莫要将杜公子带坏了,回头将军再罚你”。

    “这话说得不公允,我几时带坏别人了,将军的贵客问我些芝麻小事,我知无不尽有问必答,何错之有啊?晦舟你说是不是,双喜这丫头越发刁蛮了”,韩灼与她辩驳了起来,倒也不是真的气恼,与她玩笑罢了,还不忘把徐曜也拖卷进来。

    双喜深知他的脾性,自然不与他多费口舌,佯装踢他一脚,便将杜粲拽到身后,说道:“杜公子切勿听韩将军胡言,他平日去的都是些不正经的地方,且半分也不好玩”。

    杜粲眼神颇玩味地移到双喜身上,她的手还拽着他的袖子不肯放,这双手不似他见惯的洁白细嫩,虽略显粗糙但却胜在好看,十指尖尖,不着丹蔻,指甲透着原生的浅浅粉色,看起来十分可爱可观,腕子上戴着一对佛经银镯,样式古朴简素,衬得她更加脱尘不俗。

    原来这姑娘还信佛,杜粲心里想。

    双喜见他长久不说话,才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这才意识到失礼,急急松开,面上微微泛红,将两只手都藏在身后。

    他笑一声,道:“那不如你寻个好玩的地儿,你带着我去玩,可好?”

    “这个主意好,一来我且瞧瞧你有什么好去处,你总说我不正经,回头我来跟你学学正经的,二来府上你最清闲,正合适待客,况且我看绣安老兄也更愿意与你同游,胜过我这粗人千万倍”,韩灼坐下边吃边搭腔,浑然不管周遭人的心情,口没遮拦地只顾自己放声大笑。

    “奴婢不懂这些玩乐的事情,杜公子可别拿我寻开心了”,她因韩灼的话羞涩起来,不愿再留在此处跟他们磨嘴皮子,横竖都是欺负人,恼韩灼的同时也将杜粲恼上了,“将军还吩咐奴婢有事情做”,连礼也不施转身就走。

    “我同你一起”,徐曜赶忙站起来跟上她。

    走时他恰巧撞在了韩灼后背上,让他端在手里的满满一碗酒全洒在前襟上,韩灼心里怀疑徐晦舟必是故意找他麻烦,真是好没道理,他徐晦舟对双喜分明有情,这些年一直藏着掖着不肯讲,自己好心添把火推他一步,他倒生了怨,哪日真叫旁人捷足先登,看他怎么后悔!

    众人在这边玩闹且先按下不表,那厢书房中谢华瑛刚把杜庭芳千里迢迢从泰山赶来金台的事说与荆和知晓。

    纵使谢华瑛再三作保杜家可以信赖,荆和面上不再劝谏她,心中始终存着几分疑虑,嫡亲的舅父外祖是不假,可这层关系到底生疏二十余年,这又是掉脑袋灭九族的大事,他实在不敢全然放心。

    “行了,先不谈此事”,谢华瑛知道一时间无法让荆和改变看法,于是转了话题,“地牢里关着的人怎么样了?”

    “吊着一口气,昨日清醒了片刻又昏过去了,此时还没醒过来”。

    将军府的东院不许闲杂人等肆意进出的原因,除了此处是府上主子住的地方以外,更重要的是在东院之下修建着一座地牢,专门用于关押拷打各方派来的刺客细作。

    现在里面关着的正是天灯节上刺杀谢华瑛的人,这人被徐曜抓回来之后十分有骨气,半个字也不肯透露,这种职业杀手大多在身上藏着剧毒,一旦被抓便立刻服毒自尽,幸好被徐曜察觉,但还是晚了一步,这人已经咬破了藏在牙齿中的毒药,徐曜把人匆忙带回将军府后交由荆和医治,勉强留了他一口气。

    谢华瑛得知后冷笑,真是不知他的主子许了他多少好处,这样豁出命来效忠。

    若不是为了揪出他背后的人,她才不会如此大费周章来救一个刺客,更何况小奴隶还差点因他死了。

    “不论此番幕后操手是曹栾还是西域,是时候教训教训了,被人欺负到了家门口还默不作声,岂不是太窝囊了?”谢华瑛不是沉不住气的人,但这笔账总归要算的。

    话音落了,她往窗外望了一眼,不知何时竟又落了雪,已是个冰雕银裹空空濛濛的素白世界,盯着那一朵朵小雪片从九重天上掉下来,瞳孔慢慢失焦,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张泪眼涟涟的面孔来,那双碧色眸子隔着虚空也能把人的心底搅得一团乱。

    天气好不容易晴朗几天,今晚飞雪,往后更要冷几分了。

    那个小奴隶少不得又要在病榻上诸多缠绵,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把他的身子养的健壮些,谢华瑛犯难不已。

    “从温,你待会若无其他事”,她停了一停,似乎难言,“能否替我去看看那个奴隶如何了?昨日夜里起了烧,白天倒是退下去了,但他身子弱,我怕今夜又要病得重起来,你再替他开几副药方,外面的郎中恐怕有疏漏”。

    荆和一听便笑起来,知晓她将香奴放在心上,且十分关切,故意挑她一句:“这如何能替?非但我的眼睛替不了,将军的心意我更是无法代劳,将军何不一同去看看,实不相瞒,今日我这身上也乏得很,说不准哪一处就生了纰漏,依我之见,将军还是亲自走一趟为好”。

    虽说他担心谢华瑛会因为儿女私情耽误大事,但他转念一想,将军这些年独自一人支撑着西疆,已是万分艰难,好不容易有了些常人的七情六欲,他实在不忍心劝她斩断。

    左右不过是个小奴隶,若真有一日祸起萧墙,一刀砍了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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