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

    出来,徐尽欢倒觉得浑身舒畅了许多。

    她不喜这般喧闹的场合,就连书院中那般多的孩子来找她玩乐,她也总是随意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只要安静,哪怕是脑中一片空她也是觉得舒服的。

    她熟练地找到了沈府的丫鬟,替她重新拿了一套衣裙。

    这儿女子的衣裙也是沈自初以她的喜好是找裁缝定做的。她不喜艳,怕冷,便是冬日的衣裙每一套都会搭配着毛茸茸的围巾和披帛。她自幼时起,冬日的衣裙都是这般,也是徐九儒从小就这般装扮她,毛茸茸的衣裙,毛茸茸的鞋物,毛茸茸的头花。毕竟没有爹娘,在徐九儒这般文雅哥哥的熏陶下,自然而言就有了一眼的眼光。

    哥哥说,女子最美应当是干干净净,白白嫩嫩,所以在养她的时候,即使以往家中再过穷酸,她一身浅裙从未脏过,相比起旁的孩子在吃糖吃糕点的时候,徐尽欢所吃的都是内调之物,养血色,调身体,以至于她从小肌肤白皙如雪,眉眼清澈,唇红齿白。旁人常夸这小娃娃生的美,长得好,徐九儒便是一脸自豪,常与人说,这是他的妹妹。

    徐尽欢接过丫鬟手中的衣裙,轻声道了谢。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夜深人静,但处处依旧亮堂的庭院,浅浅耸了耸肩。

    这儿离酒宴较远,换完衣裙便是在这躲上一阵也无妨。

    入了房,刚准备关门,一只手就按住了房门。

    半掩的房门露出那张烛火照映的脸,滕文礼微眯着眼,如同精雕细琢一般的手拉开了房门。

    “你?”徐尽欢稍微一僵,神情无辜又可怜,声音也软了下去,“你来干什么?”

    她绝对地软弱无辜,而他绝对的恶劣强势。

    他反手关住了房门,微抬眼皮:“问你个事。”

    徐尽欢自是不信他跟着自己跑这来只是为了问一件事,但如今门口被堵住了,她也只能顺着往下问:“什么事?”

    “你和沈自初亲热过没有。”他问得直白,云淡风轻,神情散漫,仿若这话没有任何唐突的地方。

    徐尽欢僵硬着,蹙着眉将他盯上。

    见她愣着,滕文礼睨着她:“也就是鱼水之欢,颠鸾倒凤,或者说是,有没有像我们方才那般亲过。”

    徐尽欢便是听着就已经脸颊发热。

    滕文礼喉结滚动了下,靠近,带着压迫:“回答,有还是没有。”

    他靠近,带着一片阴影,手直接拉上徐尽欢身前的粉色系带,他没有丝毫的避讳,手指直接触碰上那片柔软,不过解开女子衣物的动作并不熟练,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徐尽欢就连呼吸都重了起来。

    她想推开眼前人,可就一只手便是将她禁锢地动弹不得。

    他眼角傲慢,扯开的粉色系带缠绕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宛若一幅精美的画,引人想入非非。

    “你若是不说,我就自己看了。”

    地上散落着原本抱在怀里的干净衣裙,仿若暗示着将要发生的一切。

    门口响起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姑娘,屋中凉,我给你添些炭吧。”

    面对桀骜不驯的滕文礼,她手忙脚乱地推开他要往外跑,可身前的系带被他牵扯着,不过两步,她就受到了限制。

    “要走?你这么出去,孤男寡女,夜深人静,衣衫不整,可是会名节不保的。”男子挑眉,手指摩挲上指尖的系带,一字一句,都故意加重,让人的心跳也会随之跟着。

    徐尽欢的脚定在了那,模样呆呆的,受了委屈又不能发作,真可怜。

    滕文礼靠近,将人抱在了怀中,轻声提醒:“你要再不回话,她可就要进来了。”

    “你可不冷,浑身烫着呢。”

    她这才反应过来,声音故作平淡:“不用,多谢。”

    真是懂礼貌的好孩子。

    滕文礼埋在她的脖颈处,闷闷地笑着,手指摸索上,解开了她的围脖,唇瓣贴上脖颈,细细吻上。

    外面的人没走,她不敢叫出声,紧咬着唇,两手将人抵开,如同小孩一般摇了摇头,眼眶又是红润了起来。

    “那你说,有没有让他像我这般动过你。”语调慢悠悠地,磨蹭出他想要听到的答案。

    她摇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她哭了,而他笑了,笑得轻佻。

    门外的脚步声离去,他的手指摸上她一双红肿的眼:“哭什么,早点说不就不会吓你了。”

    她上下抽噎着,离得近,滕文礼也就发现了她额间花钿的异常。

    这几片花瓣,中间的一片变得一片模糊,往外晕着,便是连着旁边的两瓣都显得不够精美。

    是胎记。她的额间有一处紫色的胎记,也难怪不得,次次见她,额间都有紫色的花钿。

    “我要,要出去。”她用手背将眼上的眼泪往外擦,眼睛愈发地红。

    滕文礼扯下了她的手:“衣服换了。”

    她将人推开,自顾自地几步走到了一旁,背对着滕文礼。

    想来是在默默流眼泪。滕文礼懒散地站着,目光浅浅落在她的身影上,真是个可怜人儿。

    徐知许看着屋中花瓶里插着的那束百合,呼吸微沉,眼中的泪早已经停下。一切似乎都脱离了她的控制范围,她不过是想接近沈自初,利用他来稳定哥哥的生活,哪怕今日遇到滕文礼,她也是想交上这样一个朋友,往后定是会有用处。可滕文礼不是她所能控制之人。

    他太过于恶劣,可若真将他拿下,那所有的一切都会是事半功倍。

    想起昨晚所看见的信封,徐尽欢眸中微动,已是下定了心。

    什么,也没有哥哥重要的。

    她沉默着,耳垂便是被人轻柔了上来:“愣着做什么,要我帮你换?”

    徐尽欢一转头,便是同滕文礼鼻尖相碰。他故意的,弯下身子与她同高,还凑得这般近,若按正常来说,她那怕是仰着头,都不可能碰到她的鼻尖。

    她下意识要往后一步,刚抬脚,步子就顿住,随后往前一扑,整个人扑入了滕文礼的怀里。

    男子愣了一刻,但反应过来她是在抱着自己哭,嘴角勾着,手胡乱地拍着她的后背。

    “好歹今日第一次见,怎么见我就哭。”

    徐尽欢眼中没有泪,只是肩膀带动一耸一耸的。她装小白兔不过是沈自初喜欢这一套,没想到滕文礼也吃这一招,倒也省事,她不用去花费时间琢磨他的喜好。

    “你吓着我了。”她翁声翁气的,说到了人心坎里。

    滕文礼笑笑,手指勾起徐尽欢的下颌,将这张埋在身上的小脸袒露出:“徐尽欢,跟我,你想要的,我都有。”

    徐尽欢的眸子里写满了惊诧。

    “尽欢,尽欢,你换好衣物了吗?”

    门外,传来沈自初关怀的声音。

    徐尽欢攥紧了身上的衣袍,开口想要应话,可刚一开口,滕文礼便是如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俯下身,直接吻了上来。

    “不行。”她胸口起伏着,往后一步一步地倒退,可滕文礼一步一步地压迫,靠近。

    他眸色很暗,压迫性十足,歪头示意:“回话。”

    徐尽欢背靠在了墙面上,已经无路可退了,只能是提高了嗓音:“自初,我在换衣物。”

    自初?他嗤笑了下,倒是亲热。

    他靠近,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将徐尽欢身上的外袍脱掉,徐尽欢想要推开他,可一抬手,两只手就被滕文礼拽住,直接举过头顶,反压在了墙壁上。

    冬日的墙冰凉,让她瞬间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他慢条斯理地开始解开她胸前的系带,屋外,身沈自初并未离去,反倒是自顾自地说起了自话。

    “尽欢,你今日送我的鞋我很喜欢。”

    滕文礼皮笑肉不笑:“送鞋?”

    “今日文礼说的话你不要在意,我绝非是将你看着圈养在身边的女子,我是真心实意心悦于你的。”

    滕文礼:“真心实意?”

    “如今你也及笄,我也不想再将这些话给憋着,尽欢,等上一年半载,我去你哥哥那下聘,求娶你如何。”

    滕文礼啧了一声:“下聘?求娶?”

    徐尽欢胸膛上下起伏着,便是沈自初说一句他就要应一句,她身上的衣裙便是要松一截。

    最终,身上的最后一件衣裙散落下,徐尽欢也紧闭上了双眸。

    他好笑地将那张皱在一起的小脸瞧着,不想着来捂住他的眼睛,倒是把自己的一双眸子给紧闭上。

    目光落在她的身体上,很美,如同他看过的画卷一般,但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的美,是从内向外的娇软,肤如凝脂,玉颜无暇,美得让人心动。

    他将人抱在了怀里,用自己的外袍包裹上,两人紧贴着,徐尽欢脖颈上的细肉任由他亲吻,吮吸。

    她都这般身无一物,也没什么本事去将人推开,只能两手拉住他的衣袍让自己足以站稳脚。

    “告诉他,你这辈子就算是嫁给一只狗,你也不会嫁给他,你说,想娶你,自己出门撒泡尿照照,配不配。”他低沉的声音响彻在徐尽欢耳边,酥酥麻麻的,让人心里发毛。

    “你不说,就让他进来看看,你对我是怎么坦诚相待的,我们请他看一场活春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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