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我揉了揉发胀模糊的眼睛,有些涣散地扫视着面前这阴暗至极的房间。

    逐渐清晰的视线里映出忽明忽暗的光影,细细观察后,我才看清那是笼子的缝隙透出的烛光。

    晦暗脏污的狭窄角落里挤着整整齐齐的木笼子,空气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味道,挂在斑驳石墙上的是一如豆般的摇曳的油灯,前方人群的黑影被拉的细长,人们手里拿着大堆筹码,脸上浮着眈眈逐逐的笑。

    筹码间劈啪作响的声音引得我头痛欲裂,额间血脉膨胀,一阵阵的抽痛,此起彼伏的聒噪声音刺激的我有些混乱,一时间连我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大时间穿越副作用好重,我难受的喘不上气来。全身发麻,如无数蚂蚁顺着背脊而上钻进空隙,衣服黏连着我汗湿的后背,我扯了扯粗糙的衣角,坐正一些靠住栏杆休息。

    这破替身又给我传送到哪里去了……

    我扶着脑袋,听着旁人此起彼伏的哭声和奸笑直犯头疼。

    嘈杂的环境对于刚刚通过替身能力来到这个世界的我来说,就是当头一记重创。

    “不好意思,我睡了一觉忘事了,请问今年是几几年,这是哪?”我打着哈哈装作蒙圈地问笼子右边的女人。那个女人神经兮兮地上下打量我,小声地说了一句:“1874,伦敦。”

    “好的,谢谢。”时间地点准确。我本想躺会缓解下副作用,但我左边的女人一直在接连不停的鬼叫。

    本来穿越时空就头疼的要死,那个女人还止不住的悲鸣,嘴里碎碎念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语。

    我实在忍无可忍,朝着她的方向用力踹了我的笼子一脚:“别吵了!”

    女人仿若未闻,对着空气连连磕头——看起来是真的疯了。

    算了,我也不是那种欺负老弱病残的坏种。我靠着笼子缓和着情绪和穿梭时间导致的头疼,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看景象,大概能猜到这是个地下赌场,带奴隶贩卖的那种。

    去各种时空去的多了,这种灰色产业也不少见。有钱的可以把奴隶买回家,没钱的把自己卖给赌场做奴隶。

    赌博真可怕……

    旁边疯了好几个,不是用头撞笼子就是对着空气说话,有些年纪很小的女孩子连衣服都不会穿,嗦着大拇指呆滞地看着笼外,一有人经过就大喊着“妈妈”。

    我不想再去看那般惨的人,心里像有堵不住的水一半,淹没的几乎跳动不起来。

    看着眼前这封的严严实实的木笼子,我伸手扯了扯木栏,很结实,没有松动。

    挂在外面的铁锁哗啦哗啦的响,看来除了外面开锁,没有出去的法子。

    笼子旁的地上有个小水滩,我挪了挪,在水潭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黑色长发,一双凤眼微微上挑,眉目含情。面容不似西方人般立体,但也眉目清秀——这次回溯的身体与我原本的模样相差无几,只是白皙的脖子上被人烙下一个类似五角星般的烙印。

    我观察了下周围的奴隶,年纪或大或小,脖子上统一都被烙下了星形印记,大概是给奴隶标下的记号。

    我蜷在小小的牢笼里,摸着脖子上挂着的石头挂坠,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我没有名字,流浪在漫长的时间线里,为了复兴暗之一族而不断穿梭时空。

    远古时期,在世界上还没出现人类时我们一族就已诞生,因为生活在黑夜无法见日所以称为暗之一族。暗之一族可以吸收万物能量长生不死所以作为霸主占据了地球很长一段时间。

    但时代总有覆灭,具体什么情况作为后辈的我也不甚清楚,只是自存活时我便孤身一人——暗之一族出生时会吸干母亲的能量,而我比较天煞孤星,把父母都克死了。

    作为暗之一族最后的血脉,天生体质导致我只能东奔西逃。

    流浪第一万三千八百六十九年,我在暗之一族曾经生活的旧址下找到了一个破败至极的祭祀神坛。

    其实几乎看不出来是神坛——经过岁月蹉跎,神坛只剩下半块石板,比路边狗标记的石头还磕碜。

    若不是血脉里隐隐的呼应,我大概就一辈子都看不到这块魔石,得不到替身能力,接不到这光辉而神圣的任务——接回卡兹大人,振兴种族。

    魔石上残留的力量让我与宇宙深处唯二存在的卡兹大人呼应上,也了解到我们一族之所以不能见阳光就是因为这块曾世代侍奉的神坛。

    这块神坛是几万年前从外太空掉下来的陨石,其中蕴含的能量影响了当时的生活环境和□□基因,虽得到长生不死的能力但也永远告别了太阳。

    而这块陨石能量不仅只有如此,两万年前天才首领卡兹以此为原料打造出石鬼面,以石鬼面之力想要造就究极之身,可惜败于人下,被乔家人送到了外太空停止了思考。

    而那战之后石鬼面下落不明,魔石的能量也在暗中散发改变世界线,日积月累下进化成了替身能力。

    替身能力是精神力的实体化,是可以在现实里看到的,但只有替身使者之间能看见,而越强大的精神体替身形象越清晰。

    这最后一块残有能量的魔石被我放在了身上,也渐而给我觉醒了能力——时间回溯。

    魔石上浮现的最后一句我记得分明,唯有纠纷才有进化。

    文邹邹的打马虎眼。

    我纳闷了许久,但在流浪中我发现了答案:替身能力是可以学习并升级的。

    只有不断学习,替身能力才能进化,而有一个人早已明了这一结论,并留下了“天堂计划”。

    所以……完全可以人为激发一个操控全宇宙元素的替身出现,这样就可以将卡兹大人从宇宙间接回,如果是他,那一定可以重振种族雄风。

    努力了一万多年,我总算勉强掌握大时间回溯,心中那个振兴种族的理想越来越强烈,如烈焰一般熠熠燃烧。

    在不断的穿梭中我发现这个世界最主体的是与卡兹一战后受干扰的乔家人,自从拥有替身能力后,乔家人一直都是世界秩序的维持者。

    只有引起与他们的纷争,替身升级才最有价值。

    所以,必须要一个足够强大的反派与乔家人引起纷争,才能完成替身升级。

    我清楚的知道那反派是谁——但他在1989年死在了乔家战神的手上,留下唯一的可能,但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完成。

    为了养成反派激发乔家血脉,我选择离开安逸的生活,通过替身能力“反方向的钟”回到了1874年的伦敦——我要找到一切一切的始作俑者,一个影响乔家人一脉的大反派,让那人继续洒拨恶人魅力刺激分支反派的出现。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那人长啥样!

    我只能不断尝试不断回溯,有些世界干涉过多变得无比祥和,甚至都不出替身使者了!

    深觉完蛋的我速速召唤替身,第127次回溯到这里。

    我摇了摇头,抬起了手。

    我的手上带着一只由替身幻化的表,一共168个格子,只有一根针,每走过一格就代表我在宇宙时间里过了一小时,在这里是一个月。

    表盘已经破损不堪,这证明我的身体机能已经无法承受回溯的副作用。

    只剩下最后一次的机会了。

    七个月之后,也许能改变世界,也许我的替身会直接消失,此次事件至关重要,不得容许错误。

    我心中打着气,也不再管反方向的钟给我送到哪里去,只希望梦想的未来的出现。

    看起来很强大的替身,却也很危险很没用——我指除了穿越时空,它什么用处都没有。

    所以得靠凡胎肉身的我,冒着死亡危险来改变事件。

    整理完穿梭后凌乱的大脑,我注意到牢笼外边的赌徒们逐渐停下手里的动作,齐齐盯着边上逐渐走来的男人,窃笑着耳语。

    “诶,来了来了!”

    “就等这一刻了。”

    “嘿嘿,看今天能带几个奴隶回家。”

    衣装得体的男人走上了居中的小台子,清着嗓子大声道:“咳咳,各位宾客,接下来是拍卖时间。”他故意停顿片刻,手一扬,对准了堆在一旁的奴隶少女们,“这是本赌场特意从各地买下的奴隶,各有特长,长相美丽,各位可以自由买卖,一英镑起!”

    随着他激昂的声音,下面那群赌疯的人也高声呼喊起来。

    有酒鬼、赌鬼、毒虫、流氓、犯人,甚至看都不看不过来,常人或许觉得恶心,可在我心中却隐隐激动。

    太!好!了!在这人渣遍地的地方,肯定能找到我想要的恶人!

    我期待着那个拍卖员带着我上去卖给在场随便一个人,重新开始我的反派养成计划,但等得我昏昏欲睡,都没等到有人选我离开。

    “怎么都喜欢金发碧眼的姑娘……”我喃喃自语,心中不快,黑发黑眸在伦敦没有市场吗?

    我伸了伸腿,靠在笼子里打算小憩一下。

    只是刚闭眼,一阵混杂在胡言秽语中的浅浅脚步声从前方渐近。

    我有些好奇,但没有睁眼。

    大概是巡视有没有人逃跑吧。

    不会有人愿意来这奴隶区,烈性传染病才席卷过这医疗和卫生极差的伦敦,这里充斥老弱病残,所有人都是敬而远之。

    无所谓,等下找机会偷跑掉吧。

    可脚步声不偏不倚地停在了我的笼子前,像是注定一般,我在他停住脚步时睁开了眼——

    一双近乎血色的红棕色眸子淡漠地看着我。

    明明只是一个六岁左右的孩童,眉眼却透露出异于年龄的成熟冷静。

    他穿着发旧的衬衫,金发与奶白的肌肤相映衬,是典型的伦敦脸,五官立体,眼鼻深邃,一双红棕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目光里全是凉薄。

    我本还在好奇他在看什么,他却先一步开了口,声音稚嫩却充满睥睨,“伊莲娜……在这里做任人宰割的奴隶,是你的报应吧。”

    他念着我笼子外挂着名字的牌子,一字一句,几近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好像我们曾结过仇,但事实是我并没有见过他。

    我心生疑惑,开口问他:“什么报应?”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对着我的笼子啐了一口,冷笑道:“抛弃那么久,还妄想在这里重获价值?”

    抛弃?

    我还在咀嚼他话里的意思,余光瞟到他的手指穿过缝隙,指缝里闪烁着不明显的寒光——

    “!”

    牢笼狭窄躲闪不及,虽躲过对向我喉咙的袭击,但脸颊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

    老娘得来不易的白净小脸!

    我捂着脸蛋,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孩子,“在地盘上杀未售出的奴隶,小兔崽子想跟我一起死?”

    “怎么会。”他凑近了脸,稚嫩的脸上满是恨意,“我绝对不可能跟贱奴葬在一起。”

    血珠子从指缝中滴下,放下手,手心一片刺目的红。

    我扯着发痛的脸颊,直视着那双棕红色的眼眸:“我们不认识。”

    “与牲口一般的奴隶认识,我会觉得恶心。”少年甩着沾血的刀片,居高临下地嘲笑牢笼里的我,“真难看的脸。”

    面对这莫名恶意的少年,我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

    连那个怨气十足的孩子都愣住了,不理解这个被毁容的疯女人在笑什么。

    “对狗一样的奴隶泄愤,看来你也没有什么能耐。”我伸着头,对着笼子外的男孩眨了眨眼,“不如你把我放出来,看看究竟是谁更废物,谁更没价值。”

    男孩退了两步,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你想利用我获得自由罢了,我不会信你的。”

    “看来你比我更没用啊,连释放一个奴隶亲手杀了她都做不到。”我继续刺激他,看着他面色铁青地捏着腰上系的布袋,我心里全是兴奋,“只能用小刀片虐待奴隶,划破钱袋子苟活,你这辈子也就只能是只下水道的老鼠!”

    我成功了。

    成功找到了一个坏胚子,他或许能成为罪恶,成为计划中的王牌。

    他的脸色越发难看,被人窥破秘密后的不甘都写在脸上,他终于忍不下这口气,转身回到人群中找到那个不配称为父亲的酒鬼。

    “怎么样了迪奥,拿到多少?”达利奥·布兰度满身酒气,一脸猥琐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迪奥·布兰度,“快拿出来,我快没筹码了!”

    名叫迪奥的金发少年不情愿地从衣服下面掏出满当当的钱袋子,嫌恶地盯着他的父亲。

    赌资又充盈起来,达利奥咧开满口黄牙,一个一个数着里面的钱。

    “父亲……”迪奥眼神晦暗,小声对着父亲说,“既然今天如此幸运,不如就买个女人回家陪着吧。”

    “嗯?”达利奥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这里的女人多贵吗?”

    迪奥面色平静,低声道:“她说她愿意在外面挣钱,还是处子没有病,而且,她的价格很便宜。”

    达利奥抬眼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

    但他没有拿钱出来,而是把钱袋子塞在迪奥怀里往外一推,随后故作惊慌地大声喊道:“我的钱袋被人偷了!是谁干的!”

    “嗯?我的钱袋被划破了!”

    “我的也是!”

    随着这突兀一声,我隔着囚笼看到人群陷入一片混乱。

    在不断闪烁的人群里,那个金发小孩跌跌撞撞,死咬着下唇,眼神冰冷。

    宁愿出卖让同伴冒着被痛扁一顿的风险也不愿花钱买个奴隶,还得是个混账。

    我看着乱七八糟的场面,已经能想到人踩人血流成河的场景了。算了,这孩子估计自身难保,不会来放自己了。我叹息一口气,啧啧感叹那刚找到的好苗子就这么废了。

    “哗啦。”

    清脆的锁声从侧耳响起,我偏过头,瞪大了眼睛——“喂,小孩,你还不跑吗?等下他们抓到你你就完蛋了。”

    他笨拙地用刀片开锁,无视我的劝言,只是蹙着眉道:“别吵,我会怕他们抓我吗,那不就跟你这种奴隶一样没用了。”

    在贫民街摸爬滚打多年,迪奥精通撬锁的功夫,奈何这大铁锁年代久远锈迹斑斑,刀片十分费力才勉强塞进半个。

    “娘养的。”

    迪奥骂了一口,一边开锁一遍警惕,眼神来回注意着边上的动静,紧张的汗水从额间滑落,凌乱的发软软的贴在面颊上,显得不再那么阴戾。

    刀片的外半部分还是塞不进去,我注意着人群动向,悄悄召唤替身帮助迪奥开锁。

    锁孔变得开阔,迪奥用力一拧,铁锁开了。

    笼子门大开,我抓住迪奥的胳膊就往门外奔去。

    赌场里的人发现奴隶少了一个,还看见我带着迪奥逃走的身影,指着我们就喊道:“那小子和女人跑了,估计就是偷钱的那个,快追!”

    贫民街的路坑坑洼洼,我□□的脚板硌的发痛,但还是逮着迪奥往远处跑去。

    “喂!你跑什么,把他们都吸引过来了!”迪奥直喘气,用力想挣开我的手,却发现力气没画等号,他挣脱不掉。

    “你不是要证明你比我厉害吗?”我低头看他,“人越多越好玩啊。”

    “你真是个疯女人。”迪奥黑着脸,继续跑动跟上我的步伐。

    我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只靠着感觉胡乱跑着,很快,我转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啧。”我咂舌,抓着迪奥就想往胡同里一个垃圾桶后面躲。

    只是我感觉胳膊一紧,他拼命地拽着我往外跑。

    “你干嘛?”我躲在垃圾桶后边,控制着身体的重心。

    那小孩不理我,整个身子都暴露在垃圾桶外面。对峙间,他好像胜利者一般笑了,大张嘴就呼喊道:“那个逃跑的女人在这里!”

    我、操!

    敢情他卖队友啊!我惊地松开了手,他蹦跳着朝赌场里追来的人走去:“快来,她在垃圾桶后面!”

    好好好,这样玩是吧。

    “666号奴隶,出来!还有你,是不是偷钱了,一并带回去卖掉!”

    “我没有偷钱,都是他指使我的,说把钱给她放她自由。”迪奥无辜极了,红棕色的眸子闪着泪光,暗地里嘴角却抑制不住的勾成弧线。

    看啊,我赢了。

    我才是王者,你只是被迫出卖人权的奴隶罢了。

    脏臭的垃圾桶后,我慢慢站起身,黑色的发遮住眼睛,成了暗夜里看不见的星星。

    “反方向的钟!”我举起手比成枪的姿势,对向面前围住的几个男人,“biu!”

    迪奥动了动眉头,不理解这疯女人在做什么。

    被吓得?胡话连篇的。

    “叔叔,快把她……”他回头对向几个男人,遮住月光的阴影却接连倒下,他看见了天上挂着的半月,句末的话成了喃喃自语,“……抓起来。”

    全部倒下了。那群在赌场嚣张跋扈的流氓,全部倒下了。

    寒意刺骨,他不敢相信地看着一地的狼藉,怎么也想象不到只是一瞬间,只是抬手比枪,所有人就倒下了。

    “你看到了对吧。”后脑勺感受到指尖的触碰,迪奥颤了一瞬,僵硬地回头看那个来路不明的黑发女子。我歪着头,把手收了回来,装模作样地吹了一口气,“不杀小孩子,这是我的底线。”

    “你是什么人,怎么做到的?”迪奥看着她,眼里都是惧怕和不可思议。

    我蹲下身子,看着他稚嫩的脸,忍不住伸手——

    他退后两步,却还是被我捏住了脸蛋,软乎乎,还挺舒服。

    “我是一个普通人,但我想告诉你,你身上有不普通的信念,你有比任何人都纯粹的心。”我指着躺在地上被我用替身回溯时间干掉的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只有变得很强很强,才可以像我一样,一下就干掉他们,不怕任何人的背叛和偷袭。”

    可能是心智还小,他歪着嘴,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突然他想起什么,声音因为被捏住脸颊含糊不清:“我放你出来了,但我输给你了,你杀了我吧。”

    有点可爱。我扬起了个有点猥琐的笑,捏住他的另个脸颊,“不杀,我说了不杀小孩。”

    “哪里有什么目的(那你有什么目的)。”他甩着脑袋,甩不掉我的手。

    “跟你回家。”我松了手,站在他的身边,觉得前途一片光明,“给你父亲交差,不是说买我回家吗,可不能空着手啊。”

    “你要做我后妈?”

    “那你喊声妈妈听听。”

    “不可能,疯女人,你想都别想。”

    “骂人的话哪里学的,改掉,做人要有礼貌,你把人打一顿我都不会说什么,你骂人我一定会抽你屁股。”

    “你管我!”

    “我才懒得管,你家怎么走。”

    于是我成功地在第127次回溯时,一个沸沸扬扬的月夜。

    重新开始了我蓄谋已久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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