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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日争头筹(中)

    “嫔妾知有罪,但……”陶薇薇说道激动处抬眸看向帝王,唇畔轻咬一瞬,仿若在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却无法控制。最终她双眸蕴着泪,话语夹着六分被教养长大的娇憨四分的决然,继续道:“但妾也不愿被趋炎附势的刁奴如此磋磨!”

    “嗯。”

    听得帝王一声回应,陶薇薇委屈昂着泪眼巴巴的脸,哭诉:“屋……屋舍灰尘这些不提,今日……今日都无膳食……”

    她今日这妆容是精心设计过的。

    为此也真真饿了一天,只喝水抵饥。

    所以饿是真的,四肢乏力也是真的,她今日出门只扑了薄薄的一层粉,添一分病弱惹人怜爱的白皙。加上她本就拥有的朱唇,这样便能够构成红白映衬。

    便能灼人眼球。

    “妾……妾本想息事宁人,可……可没想到您这般体恤,便胆大的想起民间言说,”陶薇薇说着话语都透着羞:“嫁衣嫁汉,穿衣吃饭!”

    四喜闻言,瞧着素面朝天,似透着清水出芙蓉纯碎美感的陶薇薇,心叹一声可惜。若是找个其他说辞,可能帝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偏偏入宫没多少情分就想着走苦肉计,就想着用帝王昔年的遭遇勾得帝王同情,这简直就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感慨着,四喜胆大的瞄了眼泰兴帝。

    果不其然脸已经黑了。

    泰兴帝眼神落在还未撤下的一叠血书一些告状信。他对这些所谓的从龙臣子太过优待了两分,以致于让这些人都生了妄念,觉得他该是傀儡帝王不成?

    “去,把内务府总管叫过来了,还有把刑部尚书请过来。”

    陶薇薇闻言,双眸一亮。帝王还是念旧情,顾念着陶家的好。

    “嫔妾……嫔妾万万不敢……”陶薇薇怯怯道:“殿选之日太后娘娘的教导,嫔妾不敢忘。既入宫,那……那便是一心一意伺君王,与家世无关。”

    “朕倒是忘了,刑部尚书是你爹?”泰兴帝不急不缓补充一句:“那去把大理寺和督察院一同叫过来。”

    “朕倒是要看看那些刁奴,在三司面前如何为自己辩驳。”

    陶薇薇听到三司一词,忽然间有些不好的预感。尤其是帝王吩咐后,便自顾处理政务,并不像她设想的那般怜香惜玉。

    心跳因此骇然加快,陶薇薇绞尽脑汁斟酌如何收尾时,便三司长官收到宣召的旨意,面面相觑。

    他们在文渊阁内与阁老们商讨这户部侍郎贪污一案,本尘埃落定了,怎么忽然又宣见?

    忐忑着,三人恭敬无比,极速赶到乾清宫。

    等刑部尚书一入内,瞧见自家跪地泪眼汪汪的幺女,瞬间头皮发麻。其他两位大人见状,虽有不解,但也敛声屏息,小心翼翼行礼问安。毕竟他们不是傻的,感受得到殿内此刻的威压。

    “选秀礼聘,那是国事。所以朕也顾不得所谓的家丑不可外扬一说,请你们三位精通司法审讯的爱卿前来,好好查查内务府。”泰兴帝睥睨跪地的三司,皮笑肉不笑着:“内务府朕自打登基就彻底整顿过的,七司三院规矩白纸黑字明的清清楚楚,却还敢如此行事,是把朕当什么?”

    刑部陶大人听得这话,吓得腿一软,恨不得直接掐死自己女儿,匍匐跪地:“陛下息怒,是……是臣教女无方,臣有罪,请您责罚。”

    陶薇薇一怔:“爹,这……这明明是我受委屈啊。”怎么率先认错?

    随行的两位大人见状,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同僚,暗暗叹一句——的确教女无方!

    争风吃醋,哪怕使些苦肉计,也得看看什么场合。

    正腹诽着,内务府总管,泰兴帝的奶兄弟九山直接入内直呼冤枉:“皇上,内务府负责宫廷事务,凡事皆有章可循。秀女成选侍,奴僭越一句也不是特别棘手的难题,奴亦也是派了接引太监一路引入宫闱,交代规章制度,相关的份例也分发到位。”

    “不然陶选侍今日这衣裳何来?说句胆大的,选侍份例的胭脂水粉都比膳食值钱。”

    “陶选侍既然口口声声说什么份例都是粗制滥造的,那不妨请太医来检验一下妆容,看看这用的是什么级别的!”

    泰兴帝倚靠在龙椅扶手,笑着看戏:“诸爱卿看朕干什么?原告被告都有,该怎么审就怎么审啊!”

    听得帝王音调拉长,带着语气词,三司只觉寒气都从骨子里溢出来。据说泰兴帝幼年沉默寡言,不得先帝喜爱,后来迫于生活不得不学着开口说话。为显得语调真挚,情感饱满,便都带着“呢”、“啊”、“吧”等等语气词汇,显得温柔体贴。

    等泰兴帝登基后,也就保留了这习惯。

    无数的朝臣用血泪摸清了一个规律:一声呢,暴怒中;一声吧,干脆自己找个好坟头埋了吧;一声啊,全家一起最后吃顿饱饭得了。

    眼下不按着流程审判,恐怕是他们三司一起吃顿团圆饭了呢。

    大理寺寺卿吸口气,看了眼身形都开始颤颤巍巍的陶尚书,沉声开口:“陶选侍对九山的话有何辩驳?若依旧坚持,那我等也的确请太医先来辨认证物。”

    被点名的陶选侍彻彻底底懵了,喃喃着:“不……不是……”

    不是说帝王最爱位尊而卑?

    那苗美人,一个小宫女就是这样得宠的,还把林婕妤送进冷宫了。

    瞧着还没眼色磕头认错的陶薇薇,大理寺寺卿面无表情,恭恭敬敬请示:“请陛下下旨请太医。”

    两炷香时间后,被御前宫女按着净面的陶薇薇面色真的白了,结结巴巴:“不……是……是嫔妾被……被利用了。”

    “陶大人看来是为国分忧太久了,是真的教女无方啊。”泰兴帝声音都带着不耐:“堂堂刑部尚书,竟然都没让你女儿耳濡目染几分明辨是非的能耐吗?殿选之日闹事,太后教诲,现在才过去几日,竟就想着构陷内务府?”

    “诸位爱卿是盼朕开枝散叶才请求选秀吧?不是让朕后宫跟先帝爷一样,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迎着一声震怒,殿内所有人都匍匐跪地,直呼息怒。就连陶薇薇都被吓得回过神来,耳畔却想起冷冷的一声处罚。

    听得牵累父亲被贬七品官,陶薇薇一颤,下意识的害怕,抬眸。

    岂料就撞见了泰兴帝似刀刃锋利的目光。

    这目光叫她慌乱万分,却无法阻挡,阻挡帝王薄唇轻启,不容置喙的一句话——“欺君罔上不思悔改按律杖毙,传令后宫观刑!”

    陶薇薇脑中空白一片。

    消息传到后宫,苏茗伊呆愣了片刻。

    来回反复深呼吸,她压住自己内心因杖毙引发的惊涛骇浪,沉声道:“没什么好慌的。咱们也算提前为白苇报仇了。”

    连翘听到“白苇”一词,手指狠狠掐住掌心,竭力让自己沉稳下来,回道:“您说得对。”帝王喜怒无常反倒是正常,不像她们收集消息来看有些怜香惜玉也正常,反正入宫谁都知道如履薄冰!

    所以刑部尚书的千金被活活打死就好了。

    被打死!

    连翘想着都觉得通体舒畅。

    苏家虽然落魄,无权,但到底多年底蕴在,有些家产。非但大小姐娇娇养大,便是她们随着大小姐一起长大的六个家生子,吃穿住行读书认字,皆精细,被戏谑“副小姐”,不亚于普通官宦人家的千金。

    其中白苇是最温柔体贴的大姐姐,也是最有才学,连侯爷都唏嘘怎么不是男儿身。若是男儿身,脱掉奴籍还能得个前途。

    结果这样富有才情的女子去上香时被陶家一个纨绔子弟看上,对方求爱不成,便构陷白苇偷盗。

    偷盗的主意还是陶薇薇出的。

    因为陶薇薇知道白苇替大小姐替笔做过文章,抢了她的风头。

    因为是奴才是陶薇薇这位刑部贵女作证,所以白苇被顺天府尹不问缘由直接下令打死,大小姐不吃不喝三天求侯爷用爵爷上书的权利要个说法。但……但迎来的却是整个超品荣国侯府的耻辱。

    侯爷的奏折都呈不到御前,被陶尚书趾高气扬“送”了回来,甚至还威胁他们小心些,否则就算有丹书铁券,可失火烧了苏家也容易。

    苏茗伊看着眼眶通红,眼角还夹着些阴鸷的连翘,抬手拍拍人肩膀,一字一字道:“走,咱们去坤宁宫观刑!”

    没有仪仗,苏茗伊也走的开心,恨不得敲锣打鼓的奔走相告。半个时辰后,苏茗伊到达临时搭建起来的刑场。

    就在殿外广场。

    来的除却妃嫔外,还有内务府七司三院的管事。哪怕眼下还有高位妃嫔尚且未到,但目前场内已有数百人,哪怕都噤若寒蝉,但透着无声的热闹喧嚣气。

    就仿若当年。

    她当年收到消息,带着秦司民冲过去时,撞见一声声就好的场面还热闹!

    无视宫侍,以及闻讯而来妃嫔们的复杂神色,苏茗伊特意绕到了正前方,绕到了陶薇薇眼前。

    她定定的看着被压在刑登上的尚书千金,瞧着人眼里的惊恐与畏惧还有不甘的呜咽,啧啧一声:“看来陛下比伯爷爷是圣明两分。”

    在鸦雀无声的行刑现场,苏茗伊这一声带着戏谑的感慨格外的响亮,引得全场注目。但当众人眼尖的发现帝王走出坤宁宫大殿时,吓得匍匐跪地。

    苏茗伊见状,缓缓转身,跟着跪地行礼。

    听得三呼万岁的呼喊,泰兴帝扫了眼穿着胭脂色宫装的苏茗伊,又扫过左右行礼都拘谨的妃嫔,眉头一挑。

    这姓苏的长得也的确还行,尤其今日这神神气气的,六宫粉黛都成了陪衬。

    不过……

    泰兴帝一点一点的弯腰,最后与人四目相对:“伯爷爷?苏常在也不思悔改,没学宫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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