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

    “我不会离开,奈何,你别想得逞。”

    当时说的话如今真是剜心,重新想起,真是羞愧的不愿再提。

    奈何似乎是在三日后悄悄离开的,因为一些不得已的“缘故”。而我,也被满宫的差事压的挪不动脚,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和她见上一面。

    她把我以前从前任月官那里求来的红线留给了我,只一眼,我便知晓了其中的意思。

    神仙要红绳也就是图个吉利,奈何此番心思,已经不能再明显。

    我在仙宫任职,她在冥界当差。

    我们默契的,谁也没有传给彼此书信,过往的一切就好像是随着那次拥吻一并还清了一般,一别两宽,互不相欠。

    这样的日子直到奈何“病重”的消息传到我这里来,我也不知为何,多年循规蹈矩的我竟然像是发疯了一般,一路闯出了南天门。

    我看见奈何时她奄奄一息,连说话都变得口齿不清。

    我附在她胸前听了许久,才勉强听懂了一句“月璃,有人欺负我。”

    我听着握紧了指节。

    “奈何,别怕,我会救你。”

    “有人欺负我……”

    “欺负你?谁欺负你?”

    奈何说这话之时,我只当她是“病”糊涂了,毕竟她万年仙力,在冥界横着走也没什么人能敌过她。

    可是她又一次向我重复时,我不禁起了疑心。

    “月璃,你欺负我,你不要我,呜呜呜……”

    我猛然语塞,不由得羞愧的低下了头。

    冥界阴怨之气甚重,她的仙骨本就不适合在那里当差,我应该早就知道的。

    可是,仙帝宣职,无人可撼。

    日子过了很久,可奈何却依然不见好转,少司命奉命前来寻我,我以为她会帮我,可她却说,让我做好死别的准备。

    “月璃,她若是死,便再无轮回。”少司命说的心酸,我也听的心酸。

    “为何?她又不是神,怎就不可转轮回!”

    “可她是神身。上古时期,有仙露琼浆,名曰:奈何。听闻饮下它的人,入夜长寂,白昼如焚。奈何,就是那琼浆化灵修得。”

    我忽然间明白了,早就传闻上古琼浆奈何乃天下奇毒,生来有灵,真身难遇。

    善以幽香遮蔽毒性。

    阶品,在上神之列。

    可是……

    奈何,我真的无可奈何吗?

    3.

    奈何这次是真“病”的厉害,我找了许久,都不曾找到任何可以救她的办法,少司命看着无精打采又狼狈不堪的我,终于松了气息。

    “月璃姬,确有一法,可解。”

    “当讲。”

    少司命看着我头顶的那根红绳,那是月老的仙器姻缘线,她什么都不说,我却已然知道了法子,只是代价……

    罢了,爱所爱之人,死亦无惧。

    我当即便解了姻缘绳,一头的青丝没了绳子的束缚,瞬间扑落下来,少司命看着我,眼里很是诧异。

    姻缘线被我施了法力,瞬间牵上了奈何的指尖,随后,发出一缕短暂的幽光,顷刻间,化为乌有。

    我只觉心头绞痛,忽然间呛出血来。

    我知道,成了。

    可是仙器私授,天宫自有筑器阁感知,而我却丝毫不怕,我很清楚,这一次,不是生离,而是死别。

    “奈何,等我。”

    送奈何下界是我擅自决定的,从冥界而下,我随她,渡了一趟忘川,不得不说我心里是害怕的,因为忘川,只有死人。

    之后,我又重新回到了仙宫,偷看过司命的命格簿后,我生怕来不及在我那里记一笔。

    可是仙帝沉着脸踏进香火琳宫时,一掌便将我打翻在地。

    满地的鸳鸯谱横七竖八的堆在地上,看着凌乱不堪。

    他丝毫没给我喘息的机会,一把捏上我的脖子便要将我掐个半死。

    “香火琳宫罪仙月璃,玩忽职守,私自出宫,乱点鸳鸯,罪不可恕。今日起贬下凡尘,以思己过!”

    我淡定的笑了笑了,加官时敷衍两句便罢了,如今贬官,倒是成了四句,还真是功过不相当,恩怨不相抵。

    我走的时候一身孑然,此番下界,我与她,做一对平贱夫妻也好,苦命鸳鸯也罢,我都觉得,这是我莫大的幸事。

    4.

    奈何平安的投在一户官家,我看着她,知晓这是司命的手脚。

    仙宫的司命殿有两个官职,大司命性情秉公,绝不枉法;少司命为人义气,仗义执言。

    只是在这件事上,大司命终归动了私心。

    他和奈何有一段缘分,是我不曾出现的,不曾目睹的时光。

    听少司命说,奈何之所以被提成仙阶,是大司命用万年修为催化而成。

    当年的奈何还是一滴琼浆,高悬于忘仙台的菩提树上。

    忘仙台乃仙宫最高处,琼浆奈何有毒,上古时被众仙封印于此,终其一身,不得挣脱。

    直到大司命偶然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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