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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债还钱

    “欠债还钱呗。”元鸢道:“助理给我的明细单上,我可给王振宇投资了至少五个项目,个个都说有分红,但我的卡里可是一分钱都没收到。”

    江舒艺闭眼深呼吸了一口,糟糕,忘记这茬了。

    元鸢不看重钱,更别提王振宇那三瓜俩枣的。

    何况,元鸢投资王振宇,根本就是哄着一个会取乐的玩意,他那费尽力气才赚到的钱,元鸢都不屑问他要。

    而王振宇,比江舒艺还要厚颜无耻几分,有便宜不占是王八。

    因此确实一分分红都没有给元鸢转过,元鸢的那部分,向来都是王振宇和江舒艺按五五比例平分掉的。

    饶是江舒艺能说会道,此刻都不得不缄默下来。

    然而元鸢还在继续说:“我虽然不记得咱们是如何成为好朋友的,但看我曾经为你捐了三百万设备,那一定不忍心看你被欺骗,你还是趁早分手吧,赶明儿我把他告了,你还得跟着忙前忙后。”

    “别别别。”江舒艺猛然抓住元鸢没有受伤的右手,情急之下不知为何撞到了刚剥好的那罐山核桃,核桃肉滚了一地。

    江舒艺没空在意这个,紧张道:“振宇就是忘了,我回去提醒他一下,把分红给你转回去,投资的事情你再考虑考虑。”

    元鸢抽回自己的手,懒懒道:“等我看到分红,会考虑的。”

    考虑个屁,元鸢心想。

    元鸢叹了口气:“怎么想吃口山核桃就这么难。”

    江舒艺这才有空回想刚刚。

    她……怎么碰到山核桃的呢?

    她明明避开了这些茶点和瓶瓶罐罐的。

    可是江舒艺的右手被自己握住,另一只手缠着绷带,根本不能动,总不能是她的左手突然恢复,又或是见鬼了吧。

    江舒艺思来想去,恐怕还是自己碍事的大衣扫到了。

    既然是自己打翻的,当然要为自己的过失买单,毕竟上门一趟就是为了讨好元鸢,她不能在这个关头前功尽弃。

    江舒艺看了一眼自己泛红的指尖,有几处细小的口子和划痕,然而还是咬咬牙:“没事,我再给你剥一罐。”

    江舒艺剥了一下午的山核桃,临走的时候,手指已经麻木难以控制了。

    她想让元鸢给她安排一辆车,元鸢却打着呵欠,在陈妈夸张的关照下,上楼去了,而剩下的佣人,不知为何个个忙得没工夫搭理人,既没有人留她吃饭,也没有人询问一句怎么离开。

    江舒艺被冷落了一会,自觉没趣的离开了,她憋了一肚子气走到岗亭处,打了车报了王振宇公司的地址,呼啸而去。

    而早在江舒艺离开的那一刻,陈妈嫌恶的神情便再也掩饰不住,外露出来。

    陈妈先是啐了一口,然后对元鸢说:“小鸢啊,你就多余跟她掰扯,费这么大劲,也就让她多走几步路,剥个核桃,要我说,套个麻袋打一顿才解气呢。”

    元鸢漂亮的眼睛弯了弯, 展露出温和又平静的笑意:“陈妈,杀人要诛心,落水狗要痛打,皮外伤终有痊愈的一天。”

    陈妈不懂,只是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也不懂,我就知道,谁都不能欺负我们的大小姐,她要是还敢再来,看我放不放贝贝咬她就是了。”

    元鸢看着陈妈认真的表情,不合时宜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啦好啦,我摔下去的时候有调整姿势,都是擦伤,看着吓人罢了。”

    陈妈黯然道:“那不疼吗?那也疼啊,给先生和太太心疼坏了。”

    元鸢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哦对了,陈妈,你不要和爸妈说这些。”

    按照元父元母的脾气,要知道江舒艺是害她住院的罪魁祸首,肯定二话不说就找上门算账了。

    好在他们这几天不在家,没有亲眼看到她的伤势。

    元鸢思索再三,决定还是要在父母回家之前搬出去住。

    那个她在大学租住过的公寓,被元父当成元鸢的毕业礼物,早就过户到她名下了。

    不过她重伤没有,轻伤却实在不少,也不方便自己开车。

    元鸢被司机送到公寓,指纹解锁后拧开门,一个没注意差点被脚下什么东西绊倒,元鸢低头一看,看到一双男士皮鞋。

    元鸢一惊,正准备去掏肩包里的防狼喷雾,却看到一个穿着防尘服的男生,手里拿着个拖把走了出来。

    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冷意。

    元鸢目光隐含不悦,带着浓郁的戒备:“你怎么在这?”

    冷意大概是没想到元鸢会突然出现,呆呆原地站了一会,好像被被罚站的乖宝宝,一双小鹿眼清澈明润。

    听到元鸢的质问话后很快回过神:“啊,你不是让我每周来给你打扫一次吗?”

    不知为何,元鸢从冷意的语气中听出些许委屈。

    他说的这样煞有其事,神情坦荡自然,要不是元鸢再三检查过,真要以为自己脑子出了什么毛病。

    元鸢深呼吸一口,平静道:“行,那你打扫好了吗?”

    冷意猜,要是他答“好了”,那无情的元小姐肯定要马不停蹄把他赶出家门,于是摇了摇头,故作老实巴交道:“还没呢。”

    元小姐不按常理出牌:“没就没,我要休息了,你先走吧。”

    冷意颇为沮丧,大小姐一点都没变,失忆了也还是这样不近人情。

    要不再挣扎一下?

    冷意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

    元鸢却直接上手,把冷意一把拽住,推出门去。

    冷意看着怦然合上的大门,想起元鸢毫不留恋甚至感到晦气的表情,笑着摇了摇头。

    算了,慢慢来吧,暗恋十年用心浇灌的种子,到底能不能开出花来,且看这回了。

    元鸢关上门,拍了拍手,折返回客厅。

    打眼望去,收拾的很干净利落,基本保持了她离开时的样子,只除了——

    元鸢快步上前,打开客厅透明装饰柜,这原本是一面墙的手办和娃娃,如今混入了一件脏东西——她和冷意的合照!

    这张照片的背景有些熟悉,很像高中时期的文化长廊,元鸢穿着古板的蓝白色校服,头发短到不可思议,装酷一样戴着耳机,像个中二病的叛逆小子。

    冷意则站在离元鸢两三米远距离的地方,冲着镜头比着耶,黑色的硕大镜框把他衬的呆愣无比。

    元鸢无意识露出一丝笑,在回神的瞬间迅速收敛笑意,并翻了一个白眼。

    或许是上次的照片太过亲昵,过于震撼,以至于看到这张照片,元鸢的心情反倒平静许多。

    元鸢将这张照片连同镜框一起扔进了垃圾桶,便坐下来打算看会儿手机。

    这时,她才发现,银行卡新到了一笔备注为分红的钱。

    天呐,好大方,居然有二十万之多。

    元鸢气笑了。

    她投资给王振宇的钱不说一千万也有八百万,两年下来,居然只分到二十万。

    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二百五,真心实意的认为自己只是怀才不遇,而不是力有未逮,每天沉浸在一鸣惊人的美梦中,但只要一失败,就搬出爱迪生研究灯泡的例子来自我安慰。

    说实话,元鸢十岁以后就不会这样自我陶醉了,脑子是个好东西,不过显然王振宇没有。

    他这么抠抠搜搜的退了二十万,就仿佛被割到大动脉一样痛苦,他脆弱的精神世界实在是令人堪忧,也怪不得他资金不缺、人脉不缺,依然碌碌无为。

    所以,元鸢要收拾王振宇,但在这之前,她要先收拾江舒艺。

    因为她从不把王振宇当回事,所以就算在打脸虐渣这一环节,他都不配被元鸢放在首要位置。

    元鸢一脸平静,把律师函通过邮件发到了王振宇的公司。

    在十分钟之后就接到了江舒艺的电话。

    江舒艺的声音带着讨好:“鸢鸢啊,王振宇不是把分红给你打过去了吗,怎么还发了律师函啊。”

    元鸢潋滟红唇勾起一抹弧度,声音却淡然:“违约金啊,说好按季度的嘛,超过打款时间按每天2%赔付。”

    江舒艺没想到元鸢失忆后居然变得这么精明,一时间哑然无言。

    元鸢又说:“你看上王振宇什么了啊,我看了他的企业年度报表,盈利肯定不止这点,我居然只分到二十万,只追究违约金,没去细查他的账目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江舒艺本身就是读金融的,早就把元鸢这段话过滤重组,归结成一句话:给自己的分红少了。

    她就说,怎么她一提把元鸢的分红五五分,王振宇这个抠搜男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答应的那么痛快。

    原来,最开始的账目就是有问题的。

    亏自己还在这帮他拉投资,为他谋前程。

    江舒艺随便说了几句话应付了元鸢,挂断电话就找王振宇算账去了。

    元鸢听着江舒艺心不在焉的语句,默许她挂断电话,心情大好的思索可以找点什么乐子。

    逛街?腿脚不便。

    酒吧喝酒?那真是头孢配小酒,唢呐吹一宿。

    打游戏?手也不灵活啊……

    等等。

    元鸢脑子里灵光一闪,谁说所有游戏都需要操作呢,她的Steam上还有一款被遗忘很久的休闲游戏。

    不费脑、不费手,但却是打发时间的必备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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