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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回来

    姜绥甚是惊喜,道:“哥哥,你们怎么回来了?”

    姜成道:“回来还走吗?”

    姜鹤嘴里含着饴糖,勾着唇,抬步走进。他走起路来脊背直挺,目不斜视,但整个人又透着懒散,轻拍姜绥的头,在最近的方桌前坐下,拄着下巴,道:“目前没打算走,在外流浪久了,总来回家看看。”

    姜鹤抬手招呼白风:“坐,这位郎君也坐。”

    说罢,便不理崔佑,调笑问道:“我离家这么久,我们岁岁没把哥哥忘了吧。”

    姜绥坐下嗔怪道:“你走的时候我都多大了,又不是不记事儿的年纪,怎么会记不得呢。”

    姜鹤看了眼两侧的两位儿郎,道:“你忘了谁也不能忘记哥哥,不记谁的好也得记哥哥的。”

    姜绥眸色似嗔似怨,道:“呸,谁管你,十年八年也不会来一趟,写信也不好好写,回来也没给我带些什么。”

    姜鹤笑得粲然:“我是没给你带,可白风带了,每每离开一个地儿,都要给你捎一个玩意儿。里面还有一块玉雕寿桃,是他带给咱爹的。”

    说罢,又问姜绥:“这位郎君是谁,岁岁也不介绍。”

    姜绥道:“他名唤崔佑。”

    崔佑本是想正式介绍自己,但见姜绥抿嘴皱眉,似是还有话要说,便没开口。

    姜绥自觉懊恼,道:“我本来想跟你夸夸他的,可我脑子什么也没有。”

    姜鹤挑眉,看向崔佑。崔佑正色,有些紧张,道:“某姓崔名佑,字和易,家住城北五柳街,目前在福安街经营一家书籍铺。”

    说罢,看着白风。只觉得这人矛盾极了,周身冷肃,可面色柔和,但眼神锐利,眉目低垂有些悲悯,倘看着一个人,目光却很亮。又看向桌上的剑,剑鞘刻着一株说不出名的花,包袱是黑色的,想,这人脸很白,可头发是黑的,衣服是黑的,鞋是黑的,包袱也是黑的,这样的人行走江湖不打眼吗,进城的时候没被查吗。

    正想着,白风抬头,二人四目相对,白风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余光看着姜绥。

    姜成自二人回来后,便跟庞田道:“今晚留仙居就交给你们了。”

    庞田笑道:“这是自然,你们一家好不容易团圆了,就先好好聚聚,不急着来,留仙居有我们呢。”

    王大娘道:“东家就放心吧,保管您在还是不在都是一个样。”

    说罢,又道:“我看现在气氛有些微妙啊,新旧情人坐一块儿。”

    姜成叹了口气,没有过去。

    崔佑道:“岁岁,明天樱桃你想怎么吃?”

    白风看了眼姜绥,姜鹤意味深长地看向崔佑,崔佑报以回笑。

    将死认真思索,道:“酪樱桃吧。”

    姜鹤道:“我也想吃。”

    崔佑走后,姜成走上前,道:“回家吧?”

    白风拿起剑,将包袱递给姜绥,道:“给你的。”说罢,便自己离开。

    姜成不解,眼神示意姜鹤,姜鹤打了个呵欠,道:“岁岁都是要嫁人的娘子了,哪能继续住咱们家,他在避嫌。”

    姜绥作势要打姜鹤,姜鹤也不躲,扭头对庞田他们道:“叔叔婶婶们,我们就先告辞了。”

    回家的路上,姜成带着两个孩子去了肉店,任店家割了两斤猪肉,又买了些羊肉,回家后,白芷、紫苏接过肉,都很惊喜,“郎君回来了。”

    姜成差紫苏去雷厉家请他们一家过来,姜鹤道:“雷厉现在在做什么呢?”

    姜成骂道:“叫什么雷厉,人来了后给我叫叔。”

    姜鹤道:“知道了知道了,您这话能说八百遍,我都多大了,又不是傻子。”

    姜成乜斜骂道:“要不是看你才回来,早抽你了。”

    说罢,便去厨房叮嘱白芷只用将菜洗好切好即可。

    姜成走后,姜绥拉着姜鹤,道:“咱们一起你房间看看,咱爹每年过年都给你留压岁钱,每年你生辰,都会让人随着你的喜好做一顶发冠,一把扇子。”

    姜鹤垂眼道:“说起来是我不孝,成家立业,竟是哪个也没做起来。”

    姜绥安慰道:“他又没怪你,我可说好,留仙居是我的,你以后得有一个自己的营生,倒是挣的钱会分你一半,不管做什么,有需要钱的地方就写信过来。”

    姜鹤打开房门,感慨万千,离家多年,房间一如昨日,仿佛自己还在少年时,母亲还在,每每夜里,都会给她的孩子们讲述她看过的人事景色,空下来,一家会探寻古迹,游园赏花。

    姜鹤打开姜绥说的盒子,拿出扇子,打开,上面画着山水,背面写着快意人生四个大字。

    闭上盒子,看向一盆长势茂盛的兰花盆景,道:“还活着呢。”

    姜绥顺着看过去,道:“咱爹每天照顾,可费心了。对了,你之前说要写游记给母亲,写了吗?”

    姜鹤道:“没有,我觉得母亲可能更想听我说,都记在脑子里呢。”

    正说着,紫苏敲门,道:“郎君,娘子,雷厉一家来了,都在厨房呢,说是今晚包饺子,让您二位也去。”

    姜鹤道:“知道了。”

    说罢,又问姜绥:“白风给你的那个包袱你不打开看看吗?”

    姜绥犹豫,终是打开了包袱,里面除了有木雕首饰,还有一摞纸,姜绥看了内容,很是惊喜,问道:“这都是他写的?”

    姜鹤道:“不然呢,这是去哪儿来着,我们临行前特意又拜访了去过的一家脚店,他告诉店家你的一些情况,店家虽说不愿意拿出食谱,但同意白风抄了一份。”

    姜绥低头,半响没说话,姜鹤道:“走吧,别愣神了,再不走你爹又该骂人了。”

    到厨房门口时,雷厉守在门口,姜绥暗叫不好,停了脚步,姜鹤勾唇,但见雷厉一拳挥了过来,姜鹤好似不费力般,将他的凌厉拳风化解了去,雷厉又使了一记侧踢,姜鹤借力,翻身过去,拔了发簪,刺过去。

    雷厉讷讷道:“不错,身手有进步。”

    姜鹤粲然一笑,道:“那是自然。”

    姜成和刘悦瑶甫一听到动静便出来了,二人比试结束后,刘悦瑶嗔怪道:“阿鹤刚回来,你这是做甚?”

    说罢,上前牵住姜鹤的手,眼中泛起泪光,道:“黑了,这么长的疤怎么回事,武功是精进了,受了很多苦吧。”

    她的声音很温柔,像是母亲。刘悦瑶本就是和尤悠一起长大的,尤悠和姜成成亲后,作为陪嫁丫鬟一并过来了,后来又与雷厉暗生情愫,二人成亲时,尤悠与姜成还做主婚人呢。

    姜成负气道:“受的苦都是他该的,在家的安生日子不过,非要出去。”说罢,又进了厨房。

    刘悦瑶见状,连忙招呼几人进去,拉着姜鹤,道:“你爹这天的团圆饭可盼了很久,你今天别惹他生气。”

    姜鹤道:“您别操心了,我都知道。”

    饭后,几人围坐在一起,姜成煮酒,问道:“这些年可闯出了什么名堂?”

    姜鹤仰靠在椅背上,道:“名堂不敢说,倒是成立了个帮派。这些年走南闯北的,单靠我和白风又能做什么,索性聚了一队人马。最近有在边境安下来的意思,你们是没见到,那儿的人们的生活。”

    众人沉默,姜成道:“不管做什么,不要和官家作对。”

    姜鹤道:“这个我明白。”

    说罢,又坏笑道:“不说我了,岁岁,你和那崔佑,怎么回事儿?”

    姜绥脸红,道:“就那样呀,他说他爱慕我,我也觉得他很好。”

    姜鹤点头,道:“对你好吗?”

    姜绥道:“很好,他是除了你们外对我最好的人了。”

    姜成给大家倒了酒,刘悦瑶笑道:“那我们是不是快吃上岁岁的喜酒了?”

    姜绥摇头,道:“没有那么快,我觉得我们之间还少了点什么。”

    刘悦瑶道:“女儿家成亲是得慎重一些。”说罢,扭头问姜成,“你在外有没有遇到心仪的姑娘?”

    姜鹤添牙坏笑,目光悠长,道:“我们随行的有一位娘子,明明一见我就害羞脸红,反正就是爱慕于我,但我一和她说话,就躲到她哥哥身后。”

    姜绥道:“你怎么知道她爱慕你,别是你臆想的,原来有娘子心怡你还算正常,你看你现在,黑,还毁容了。”

    姜鹤道:“你懂个屁,这叫男人味儿,我都听到她说她喜欢我这样的男子了。她早晚是你嫂子,你别不信。”

    姜绥撇嘴,姜成道:“你别跟人犯浑就成。”

    姜鹤道:“哪能呢。”

    翌日,白风来到姜家,那时姜绥正躺在羊毛毡上看食谱,白芷敲门,道:“娘子,白郎君来了。”

    姜绥打开房门,白风站在院子,瞬也不瞬地盯着砖缝之间的小花,衣角随风而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花香,姜绥道:“找我吗?”

    白风回过神,点头道:“要出去走走吗?”

    姜绥道:“走吧。”

    姜绥走在墙根,白风跟在身后,姜绥突然转身,倒着走,道:“明明是你叫我出来的,出来了你又不说话。”

    白风道:“我不知道说什么,不过看着你高兴,我觉着这就是最好的。”

    姜绥叹气,慢下步子,和他并排走,“那个食谱,你费心了。”

    白风道:“谈不上费心,你喜欢就好。”

    说罢,又是一个字也不说了,姜绥踢脚前地石子,一旦歪至白风那边,又被踢了回来,玩得不亦乐乎。

    忽地,二人看到一男子疾驰,又有人大喊:“有小偷。别跑。”

    白风看了眼姜绥,道:“你在这儿别动,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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