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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碎雪刚一出门,就是没脑子没血缘的亲哥,后面有个亲妹妹挂坠,冷冷地看他一眼,莫名地恼火。

    在这本奇葩小说里她脾气被磨得七七八八,万事看轻,不要当真,不然就输了。但瞅见脑子发育不完全的哥总能放大她微妙的情绪。

    简闻涤瞅见简碎雪从医院里出来,小脸煞白,本来一直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也耷拉着,看的人揪心。

    “岁岁,你跟我回家吧。”简闻涤难得脾气不暴燥,好声好气地说话,身后的简拾雪瞪大了眼睛,像看鬼一样看着简闻涤。

    简碎雪闻言停下脚步,本来想把围巾提到下巴处,结果没有摸到围巾,下意识地拢了下衣服,站到简闻涤跟前,说:“不回,要谈恋爱,不方便。”

    简闻涤原计划是轻声慢语将人哄回家,带她好好查一下身体,然后……

    “谈恋爱!你谈恋爱啦!哪个狗东西!你瞎了!”假装的温柔没撑过半分钟就破碎,又立刻回到之前那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

    “哥,我先和我助理回家了。”简碎雪淡淡地说完话,向后看了秦莱一眼,抬脚向前走。

    还没刚走两步,又被人拽住胳膊,她猛地甩手,那人被迫放开。

    “好疼呀。”简拾雪娇滴滴地捏着嗓子叫唤。

    “简碎雪,你别走……哎!等等我!”简闻涤扯着嗓子吆喝,气得简拾雪跺了下脚,看见巴巴从面前经过的秦莱,踢她一脚,掏出一把钱,扔到秦莱身上,趾高气扬地朝着反方向离开。

    简闻涤跟着简碎雪上了车,嘴里依旧骂骂咧咧,简碎雪活了两世,愣是没见过像他一样话多又烦人的人。秦莱手里捏着刚刚被强迫接着的钱,上了车。

    “去棠苑。”后面的温泠丢下话,闭眼又要睡觉。

    “去中州山园。”简闻涤在简碎雪话音落下后赶忙接上,“不去棠苑,那又破又穷。”

    这话有失公允。虽说棠苑比不上中州公园的别墅,但也是寸土寸金,A城的上班族不吃不喝一辈子也只能买个十来平。再说了,棠苑也没有杂七杂八脑子抽风的人,傻子才会中州。

    “你妹妹没跟上来。”简碎雪闭着眼睛,嘴唇轻启。

    “简拾雪?提她干嘛!有爸妈就够了,人家老两口又是替她买基金,又是送股份,偶尔还带她去旅游!我去凑什么热闹!我甚至背着他们做了鉴定,就离谱!我是亲生的!不然肯定投奔你来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之前对咱俩也没这么热络,打完生活费什么都不管,要不这样吧,我勉为其难搬到棠苑和你一起住,放心,我绝不打扰你们恋爱!”简闻涤翘着二郎腿,从兜里掏出一把果干,往嘴里扔。

    “去哪呀?”秦莱听了一耳朵简家豪门秘辛,压低声音弱弱地问,似乎害怕被灭口。

    “棠苑!”简少爷豪气中天地说。

    秦莱小心翼翼地启动车,慢悠悠地行驶,唯恐刮哪碰哪,搁平常简闻涤又少不了一顿输出,但是赶巧他心情好,没有骂人反而指点江山:“朝右打方向盘,加速,再加速!不是!我爬的都比你快!就你这速度,回到家该吃你老板男朋友孩子的满月酒了!”简碎雪听他越扯越夸张,轻踢他一下。

    秦莱手忙脚乱地开车,等到简闻涤安静下来才慢慢舒了一口气。

    后面的简闻涤被踢后一脸的不服气,准备下车使劲踢了几脚车身,让简碎雪见识到他的厉害。

    车内一片和谐到棠苑,除了简碎雪不停震动的手机。

    简碎雪率先下了车,被冷风吹了一脸,寒风垂直灌进衣服里,又开始咳嗽起来。

    听见声音的简闻涤翻身下车,“我给你围的围巾呢?什么医院把你围巾都贪了?明天我就去投诉!”转身去后备箱里翻出一条白色但款式相同的围巾,二话不说系到简碎雪脖子上,然后向简碎雪得意地挑了一下眉。

    简碎雪伸手松了下围巾,勉强能呼出气,走进棠苑,拿出钥匙开门。

    二人也是像小鸡跟着母鸡一样跟上去,秦莱进门先把钥匙放到玄关处,然后站在一处一动不动。简闻涤跟土皇帝巡视自己疆土似的,拖着悠哉悠哉的步子,开始嫌弃:“你这是没装修直接住进来的?!中州的狗窝都比你这豪华!你赶紧拎包跟我回中州!要是实在烦简拾雪,你让她住这!干嘛非要自己受罪呢!”

    简闻涤从装修到家具,从柚木地板到平推窗挨个挑剔了个遍,累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摆的草莓,一口一个。

    秦莱感觉简闻涤情绪稳定,慢慢挪到他的跟前,从包里夹层深处掏出来一张软趴趴的纸张,小心翼翼地说:“简先生,我是秦莱,当年在火车上弄坏你鞋子的人,我现在攒够了三万,都在这张卡里,剩下的之后还可以吗?”

    简闻涤嚼着草莓,在脑子翻了个遍终于在某个犄角旮旯里找到模糊的印象。

    当年简碎雪抽风非要去鸟不拉屎的地方找一个同学,他和简碎雪一块长这么大,就她那谁都看不上的性子用脚趾头想这是扯淡,但是他又别不过她,只能委身陪她。

    更荒谬的是简碎雪放着飞机不坐,非要坐没地儿下脚的火车,一怒之下买了六个连座,和简碎雪大眼瞪小眼。半路遇见个乞丐,乞丐还非要还钱。毫不夸张的说,他们下了火车又上了另一趟火车,连候车厅都没出去过。回到家整个人都被腌入味,所以还剩点印象。

    “还钱?”简闻涤听完不可置信地看了秦莱装扮,干净有活力,放到往常也许会向前要个微信什么的。

    “简碎雪?”简闻涤又拔高音调,一脸懵逼的看向她。

    “是她。”简碎雪走到另一个沙发旁坐下来,拉起旁边的小绒毯搭在身上。

    简闻涤被震飞的脑子依旧没回来,全程不在线地接过卡,捏着卡沿,满脸疑惑,手腕翻转,再次看到余额这么少的卡莫名生出几分亲切感。

    “那什么……谢谢哈!”简闻涤抬手向一侧微动,头也微微偏过去,无端显现了张扬明媚!秦莱愣了一下,掐下手心,唯恐生出扯到天边的错觉。

    “我去做些吃的。”秦莱揉了下刚刚掐的位置,对二人说,背影带些匆忙。

    简闻涤起身,走到简碎雪旁边坐下,大爷似的翘起二郎腿,抓起小绒毯把简碎雪裹得跟蝉蛹一样,满意地点点头。

    又猛地想到什么,说:“岁岁,你在外面住着不安全,哪天又病了,连个知道的人没。你要是实在不想回中州,我在外面给你买个房,雇个保姆,保管把你二十四小时照顾的面面俱到。”

    “要恋爱。”简碎雪一口回绝,眼睛飘了一眼桌子上的杯子。

    简闻涤重重地拿起杯子,收回力度送到简碎雪手里,“你谈个屁的恋爱?外面的哪个男的是好东西?不是图你脸就是图你钱!!”

    这话不假,简碎雪整个人白的发光,乌发茂密,长期垂在腰际,眼尾上挑,莫名勾起无端旖旎,但常年病恹恹的,两者杂糅,相互碰撞。要不是有简闻涤这个为祸一方的东西镇着,示好的小男生估计要翻个几倍。

    “吃过饭你就走吧,你在,耳朵疼。”简碎雪喝完水,杯子虚虚端着,简闻涤见状接过,冷哼一声。

    简闻涤没再继续撒泼耍赖,走到厨房去找秦莱。

    三人相安无事地吃饭并且度过了将近一星期。

    一周后。

    简碎雪带着秦莱去拍桑瑜派人谈下的的综艺节目,准确来说是综艺节目里的npc,唯一拿的出手的是节目里都是些流量小生、小花,不缺观众捧场。

    简碎雪把自己裹得跟大明星一样出去,除了一颗眼珠子什么都看不出来,简碎雪着急忙慌地问:“岁岁,你还冷吗?”

    简碎雪摇摇头,拖着一身的“装备”去领自己的戏服,绛红色大袄和红碎花棉裤,拿着东西直接去卫生间换。

    “哎——听说了吗,周措回来,章卿清也来?!”

    “他俩不刚分手?”

    “是这样,但是——靠过来点,我给你说——”

    “哦——”

    “对了对了,听说M.S老板的女朋友也来了。”

    “什么呀!桑总那样的人,眼里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他的金融采访我都看个遍,每次都是例行公事的做汇报,独一份。”

    “都说了是听说,你干嘛这么上头。”

    ……

    洗手间的谈话声此起彼伏,简碎雪换好衣服,推门而出,几人恰好面对面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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