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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湛其人

    “阿姊,阿姊”一个肉乎乎软软糯糯的小儿冲着坐下小憩的佳人扑过来。身后跟着的乳母丫鬟都紧张的不得了,连忙在四周护着。

    张氏看不过眼;“宥哥儿都这么大了,你们不用这么紧张,行了,下去吧。”沈清漪看到连忙将他抱起来,纤纤玉指忍不住掐了掐弟弟那白嫩嫩肉乎乎的脸蛋儿,太可爱了,沈清漪笑眼弯弯。声音温柔“宥哥儿今天都干了什么呀,有没有想阿姊?”

    “宥儿想阿姊,阿姊之前还说要给我带糯米糕,阿姊今天带了没有啊?”沈嘉宥摇着沈清漪的胳膊撒娇。清澈的眼睛满是期待。

    沈清漪又好气又好笑,宥哥儿前些日子乱吃东西一直肚子疼,还拉肚子,煞白着小脸,当时将张氏吓坏了,请了府医开了好些方子才好的。现在这小孩又贪嘴。

    没等沈清漪回答,张氏轻点了沈嘉宥的鼻子,笑骂;“贪吃鬼,你是忘了肚子怎么疼的吗?”宥哥儿很认真地想了想,皱着一张小脸,频频摇头。思考了一会儿,“那,那我不吃了。等我肚肚不疼了再吃,不疼了就吃。给我留着,好不好”

    沈清漪好笑的点头,张氏也被宥哥儿逗笑了。“行,都给你留着。”

    宥哥儿昏昏欲睡,让乳母抱下去睡了,张氏还嘱咐宥哥儿病没好之前不许给他吃糯米糕,糯米不消化。乳母点头。

    “这孩子鬼机灵,也吵闹的很,可是睡着了,咱娘俩也好好说说话。'’张氏轻抚女儿的乌发,感慨;“眨眼间,都长这么大了。”沈清漪娇嗔一笑,“母亲总把我当小孩子。”

    看见出落得愈发美丽动人的女儿很欣慰,她的漪儿貌美,又聪慧,她从来都知道漪儿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少女,她很有心计与手段,张氏教育孩子不会把孩子保护的像温室的花朵,而是让自己的一双儿女懂得适者生存。她的女儿值得拥有最好的。

    张氏沉吟了一会,终于开口;“明年就是三年一届的选秀,老爷是打算让你入宫的,你怎么想的”说完眼神带着试探的望着她。

    沈清漪笑容一滞,神情有些恍惚:“这么快啊。”

    “母亲,您觉得如何呢,我该怎么做?”沈清漪有些踯躅。

    张氏显然没想到女儿是这个态度,诧异地说;“知女莫若母,你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都清楚,你的眼光高,看得更长远。我的女儿多优秀我知道,你的将来应该有更大的成就,我不希望你将来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望着出神的沈清漪,张氏叹了口气,猜测;“你不会有心上人了吧,他是谁?”

    沈清漪迷茫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意,那是喜欢吗。不由想到了和他的初遇。

    那日是七巧节,很多日前未出阁的女儿家都去买了好看的衣裳首饰,好好打扮自己盼望着在七巧节游湖时能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沈清漪在七巧节当日也用心打扮过,但她却不是为了寻找什么合眼缘的郎君,只是单纯觉得热闹好玩。却不知会有一次美丽的邂逅。

    “碧落,我们去那边看看,那边人好多。”彼时的沈清漪性子还有些跳脱。她带着丫鬟碧落往花灯的方向去。看到了很多漂亮制作精美的花灯,一盏盏吸人眼球。

    一只兔子花灯就这样闯入了沈清漪的视线,兔子惟妙惟肖,长长的耳朵,圆滚滚的身体,兔子牙咧着,憨态可掬。沈清漪被这只丑萌丑萌的兔子逗笑,决定买下它,可谁知店主说花灯要猜字谜才能给客人。

    “上无一片瓦,下无一地席。腰间挂葫芦,口吐阴阳怪气。此字要靠上下两块土,方能成卦,不知客官猜中否”沈清漪自幼不说饱读诗书,但也识字,读过诗经,孟子。本以为猜字谜很简单,没想到那个字谜却是毫无头绪。正是丧气懊恼之际。

    “此谜底为卜,占卜的卜。”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抬眼望去,好一个俊秀的少年郎。身高八尺有余,宽肩窄腰,面容清俊潇洒,身着墨蓝色衣袍,腰间挂着一块玉佩,他看到沈清漪望过来便对她展颜一笑,原本有些清冷的五官,瞬间变得柔和。翩翩君子就是如此。

    “客官你回答对了,这个花灯你拿好。”掌柜把花灯递给俊俏郎君。

    眼前的俊俏郎君将花灯接过来递给了沈清漪,“姑娘喜欢这花灯,就送给姑娘了。”说完将花灯递完就转身离去。

    沈清漪拿着花灯愣神,终于反应过来叫住他;“郎君请留步,这个花灯是你赢得的,我不能要。”追上去想要塞给俊俏郎君。

    看这情形,郎君无奈笑了;“姑娘在下要这个花灯也没什么用,方才看你甚是喜欢这个花灯,我又恰好知道这个谜底,这个花灯你不要推辞,今晚也祝你玩的开心。”

    郎君抬眼望着瞪圆了眼睛的沈清漪,又看看手里的花灯,憋不住笑出了声,掩饰的咳嗽了两声。又觉得此举不礼貌于是开口解释;“姑娘别误会,我没有嘲笑你,我刚刚笑只是因为觉得你和花灯上的兔子长得有神似之处。”

    沈清漪左看右看也没发现自己和这只胖兔子哪里像,难道他在说我胖?沈清漪气鼓鼓的,瞪着对面郎君。俊俏郎君发现,现在她这样更像那只兔子了。

    “姑娘可是生气了,是在下唐突了。”郎君有些无措。

    “敢问郎君姓名?”沈清漪当时不知为何就想要知道他名字。

    “在下姓梁,单名一个湛字。”

    从那时起二人相识,两人志趣相投,都喜爱一些文雅的东西,梁湛有秀才的功名,一直喜爱吟诗作画,二人还时常一起下棋对弈。深入了解梁湛发现他的父亲还是自己父亲沈凌风的下属。

    与梁湛相识这段时间沈清漪自问是开心愉悦的。她也曾小女儿般的幻想过要是和梁湛在一起的日子会是什么样。但是往往这时理智又会回笼。

    沈清漪出身江南知府,父亲三妻四妾,自小便看着府里的妻妾为争夺宠爱地位明争暗斗,她的母亲张宛儿是父亲的继室,但是在父亲原配病逝之前,母亲只是一个姨娘,母亲张宛儿出身贱籍,当时刚入府没多久就怀了自己,主母不喜,妾室嫉恨。下了不知多少绊子,可母亲都挺了过来,艰难生下自己。母亲貌美,父亲虽然一直很宠爱母亲,但是也只是愿意宠着罢了,闲来无事逗个乐解解闷,不曾真的关注过我们母女二人是过的好不好。

    正妻出身书香门第,身份高,我们母女二人没少在她身上栽跟头,不过,母亲也并不好惹,母亲总能哄得父亲留宿她的卧房,吹着枕边风,父亲更爱美妾,对于色衰的妻子越来越反感厌恶。慢慢地,母亲最得父亲宠爱,俨然成了府里的第二个女主人。而正妻地位渐渐不行了,直到父亲压根一步都不曾踏入她的寝殿。后来不知怎得就得到消息正妻得病去世了。母亲被扶正。我也摆脱庶女身份,是正经嫡出了。

    沈清漪自小见惯明争暗斗,耳目渲染。她从小严于律己,无论是什么都多有涉猎。最擅长跳舞,从三岁起张氏就请了名师教导。

    她有美貌,有才情,有心计,也,有野心。

    而入宫就是她的野心。

    “母亲,我现在脑子很乱,过一段时间,我再给你答复。”沈清漪神色幽深晦涩地起身离开。

    张氏望着女儿的背影,喃喃自语:“希望你能想明白吧。唯有向上爬才是最好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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