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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遇袭

    这厢清早起来,庆安在阿昭厢房门口急得不行。

    “小姐怎么还不起?再晚些可赶不上回京进城了。”槐花推开房门见庆安站在门口正急的来回踱步,向庆安见礼便道:“庆安大人,小姐昨日和王小姐饮了不少酒,现下还睡着呢。”

    庆安一听顿时心道,这王大小姐怎么扯着自家姑娘喝酒!可别把自家姑娘带坏了...还不等庆安再说什么,一旁厢房开了门,王宁鸢满面春风从厢房走出来,一身鸢色黄绫一斗珠马面裙,双刀髻上簪着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钗,髻中又簪上赤金镶紫瑛石的发箍,耳垂上扣着蝴蝶纹花丝银鎏金耳环。

    王宁鸢推了房门就见庆安站在阿昭厢房门口,庆安见王大小姐大步流星走来,气势逼人,马上对王宁鸢作揖道:“给王大小姐见礼了,王大小姐吉祥!”

    王宁鸢微微颔首,便略过庆安,直接推开了阿昭房门,槐花还欲拦着,却见王大小姐轻轻一瞥,顿时不敢吭声,站到一旁,给王宁鸢让道了。王宁鸢穿过相思小屏风,直接走到阿昭床前坐下,拉开纱帘,见阿昭窝在锦被里睡得正香,本想叫醒她,却想到自己昨日将人灌醉...今儿个又不许人家睡觉...是不是有点太缺德了...

    思及此,王宁鸢尴尬地咳了两声,给阿昭掖了掖被角,大步流星出了门。这边庆安又不好直接进厢房,只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望啊望,见王大小姐出来,忙堆起笑脸想问问王宁鸢自家姑娘能不能起,却见王宁鸢合了房门,转头扫了一眼庆安道:“起不来便不起了,左右是早晚进城的事情,不若与我一会一道走,在城郊驿馆歇息一晚,明日一早随我一道进城也是一样的。”

    还不待庆安回绝,王宁鸢撂下话,又步履匆匆的回了自己厢房,庆安气的不行,老爷交代今日进城,自己又不能忤逆老爷的命令,王大小姐又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这可真是夹在中间,两头难做人,庆安气的摆摆袖子,命下属都回屋歇着去了。

    这边淳安坐在厢房内,正写信给三皇子,此行已至汉中郡了,离京城越来越近,京城检查极严,须得禀报三皇子,得有人来接应自己...

    阿昭这一觉睡到晌午,方才悠悠醒来,槐花见自家小姐醒了,忙让下人去报了庆安,又赶忙服侍了自家小姐梳妆。

    这厢阿昭坐在妆台前,正兴趣索然的摆弄着妆奁里的象牙镂雕胭脂盒,身后槐花正拿着玉梳沾着茉莉香油,一边给阿昭细细梳着头,一边看着镜子里的阿昭道:“小姐,今儿个您起的晚了,庆安大人一大早就在房门口等着,见您没起来,又不敢喊您,使唤奴婢好几次了,急得不行,还是最后王大小姐正巧要出门碰见了。进屋瞧您睡得正香,叫庆安大人别烦您,说是迟了就迟了,到时候和她一起在京郊驿馆住一晚就是了。”

    阿昭摆弄胭脂的手一顿,含笑道:“她原来还知道我是因何醉的不省人事睡到日上三竿的,不过到底是麻烦她了,若是没有她这次解围,我如此这般,只怕回去要遭父亲责骂。罢了,你快些梳,左右这会我们已然赶不到城门没关之前了。也没必要梳那么庄重了。”

    槐花领了命,忙给阿昭疏了个随云髻,髻上簪了一双宝蓝吐翠孔雀吊钗,又用镶青金石梳篦插在头上,耳上戴了金丝垂珠耳坠,一身藕荷彩绣海棠妆花折裙,腰上别着粉紫苏绣水纹云锦荷包,脚踩白色海棠薄底靴匆匆出了门。

    楼下大堂庆安正坐在八仙桌前,眼下正手捧肉米粥,慢悠悠吃着白瓷盘里放着的熬鸡。一旁不远处的八仙桌前,王宁鸢正一手手拿烧饼,另外一只手正端着鸡肉菜白羹囫囵吞枣吃着。

    见阿昭信步从楼上走来,王宁鸢忙向阿昭招手,示意阿昭坐她旁边,庆安见自家小姐下了楼,忙放下手里的食箸,哈着腰跑到阿昭跟前,作揖道:“小姐不必着急赶路,先用些早饭罢,奴才已让人给老爷传了信,今夜咱们先在京郊驿馆歇息一晚,待明日一早进京即可。”

    还不待阿昭说什么,坐在一旁的王宁鸢略带讥讽的看着扫了一眼庆安,转头又对阿昭道:“不是我说你,你家府里的下人真该管管了,今儿个早上,我刚推门,就瞅见你这管家在你门口来回踱步,急得不行,主子睡着,一个奴才有什么规矩好意思催主子快起?这若是换了我府里,早乱棍子打了,叫人牙子发卖出去了。”

    阿昭拿了下人端上来的鹿肉鲍鱼笋白羹,对王宁鸢嫣然一笑道:“他也是好心提醒,父亲命他今日一早到,他也不好违背我父亲的命令,又怕路上有什么岔子,算了吧。”槐花在一旁听着心道,什么有苦衷 ,分明是这庆安根本不尊自家小姐,若真是敬着,便应该知道,主子昨夜醉酒,今儿个起不来,早早就应该差人快马回京报个信,何必等着王小姐发了话再去?真真是一副小人做派!

    王宁鸢也不应声,抬眼看着一旁还行着礼的庆安,阿昭见庆安还站在这,转头看向庆安,眼中仿佛在问庆安,可还有什么事吗?庆安见小姐看着她,忙笑道:“多谢小姐替奴才解围,奴才真是有苦衷,多谢小姐海涵!奴才先告退了,小姐好好用饭,好好用饭罢。”说了这话,庆安忙退了下去,走到刚刚坐着的八仙桌上,继续用着碗里的肉米粥。

    待用罢了饭,王宁鸢打头风风火火的上了自己的枣红马,身后的阿昭正欲上车,却没有见到魏淳安去哪了,问槐花槐花也不知,庆安见阿昭不上车,忙问出了什么事了,阿昭急忙道:“护着我一道从燕地来的侍卫不见了,庆安长随可知他去哪了?”

    庆安也一头雾水,俩人正发愣间,远处淳安正大步流星走来,手里还提着一壶春酒,另外一手还拿着一个纸袋子。

    行至阿昭身旁,阿昭忙急问道:“你去哪了?可叫我好找。”

    “未曾来过这里,见小姐还睡着,便去了酒楼打了壶酒来吃,想着一路尚有些颠婆,怕小姐路上饿,又向店小二买了些许云片糕,这才来迟了。”庆安略带审视的瞧着魏淳安,见淳安一路风尘仆仆,手里拿着的确实是酒和糕点,略有迟疑后,便扭头去前边上了马。

    阿昭见人也找到了,忙对庆安淡然道:“好了,既然如此,快些上车罢,切勿迟了。”庆安领命上了车,待坐稳后,阿昭由槐花搀扶下也上了车,庆安扭头见人已上了马车,便喊了声:“启程!”领着队伍走在了王宁鸢一行人后边。

    待上了马车,淳安拿出纸袋子里包着的云片糕,递给阿昭道:“姑娘用些罢,我听小二说这是他们酒馆做的特色糕点。”阿昭伸手接过,看着手里的云片糕,也不知是脑抽了还是怎的,不过脑子的说了句:“你是真的只去买了糕点,还是有别的?”这话刚一开口,阿昭顿觉得不合适,可话已经说了出去,也叫淳安听见了。

    淳安一听此话也一愣,兀自拧开酒盖子,抬头饮了一口春酒,看着车厢里的地毯道:“自然不光是买云片糕,还有春酒。”言罢还举起手里的春酒给阿昭看了看。阿昭瞥了一眼淳安手里的酒,随后抿帕道:“就要进京城了,你可有什么打算?家中可有人来接你?”

    阿昭当然知道淳安能有什么家人来接,不过是想给他提个醒罢了,毕竟一个庶子,便是世家贵族,庶子也当不得什么了,除非嫡子不在了,否则,庶子也是没什么出路的。

    淳安作揖道:“日前已写了信于家中,应是有人接应的。”阿昭合了合眼眸,缓缓道出一句:“那就好。”

    到了晚上,王宁鸢和明阿昭一行人已然到了京郊的驿馆,夜里静的出奇,四下无人,阿昭正扶着槐花的手准备下车的时候,远处“咻”的飞来一只冷箭,正正好好钉在车厢门帘一边,侍卫忙喊到:“有刺客!护驾!”一行人迅速乱了阵脚,阿昭被槐花护着,淳安也站在阿昭旁边拔剑严阵以待,远处不知何时,突然涌上来一大批人,约莫有二三百人,个个手拿长剑,身着黑衣,瞧着似乎身手不凡,一群黑衣人迅速跑了上来,两拨人迅速扭打在一起,阿昭站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王宁鸢见状也拔了剑,也扭打在了一起。

    槐花正想趁人多势乱,悄悄带着自家小姐离开,哪知一旁分来一波黑衣人,迅速跑向阿昭旁边,淳安见状忙提剑与黑衣人打了起来,黑衣人见淳安拦着,也不急着追阿昭了,几波人涌上来都冲向淳安,一众小厮长随,连带着王宁鸢都无暇顾及阿昭,人太多了,此行他们只带了四五十人,且都是小厮长随,便是侍卫也大都是家生侍卫,最多防个贼,来的这一众黑衣人武功高强,瞧着就不像一般劫匪,只怕来者不善。

    淳安绕再是武功高强,也抵不过人多势众,还没打过几招,便身重一剑,为首的黑衣人见已然得手,高呼一声:“撤退!”几波在淳安身边的黑衣人忙绑了淳安,直接把人架上了马,行色匆匆的跑了。

    庆安一众人见黑衣人已经离去,忙跑来查看阿昭,问及阿昭可有受伤,阿昭依着槐花,眼神呆滞的看向淳安被拐走的地方,愣愣的摇了摇头,随后僵硬的道出了句:“我的随身侍卫不见了。”正说着,王宁鸢已收了剑从远处赶来,用手臂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道:“这些人绝对不是劫匪,武功高强,倒像是有备而来,受了伤的嘴里已经塞了毒,我刚抓着个活口的,马上就咬毒自尽。真是杀千刀的!”

    庆安抹了把脸上的灰道:“此地只怕不安全,我只恐这波人再来范,只是奇了怪了,京郊怎么也有人敢行凶?”阿昭愣了好一会,也不讲话,王宁鸢见状以为阿昭是吓傻了,便道:“只是此时城门已经关了,恐怕一时半会我们回不去京城,我记得京郊这边有一处庄子是我娘的私产,应当可以暂时避一避。”

    庆安看了看驿馆,怪不得下来时候就觉得这驿馆安静的可怕,里边人都下了迷药,这些黑衣人却是有备而来,便作揖向王宁鸢道:“劳烦王小姐了,回去我家老爷定当万分感谢!”

    王宁鸢颔首,扭头上了枣红马,槐花扶着阿昭上了马车,一行人去了王家庄上暂时避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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