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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见到本公主为何不跪

    系统告知赵玉枝的剧情中,这次二皇子遇刺成功,虽没死在路上,却是伤了心脉,毒入肺腑,被人吊着一口气护送回京后没多久便咽气了,独留一个才过门的可怜新皇子妃。

    那新皇子妃二皇子连见都没见过,新婚当夜盖头没来得及掀就被边关急召。

    无子无嗣,英年早逝。

    这个皇子要请命查,那个皇子也想在皇帝跟前表现表现,拉帮的拉帮,结伙的结伙。

    由此开启了今后的夺嫡争斗,将它从暗处拉到了明面上来。

    永安公主虽不参与其中,但也受到了波及。

    嗯。

    因为这些皇子一个都没有守住江山的出息,所以最后大夏山河犹在,国门却破,改朝换代被人夺了江山。

    前朝的王孙贵族,官宦子弟,新皇看不顺眼的,通通杀头。

    永安公主可不是无辜受波及呢吗?

    她本来只想安安分分当一个受宠的小公主,一直美美美到寿终正寝而已。

    终于从系统给的预言中理清了其中先后,永安公主对这个以死开启夺嫡之争的工具人二皇兄莫名抱有同病相怜的同情之心。

    二皇兄是个将军,明明一心护国护民,无数次从战场上敌军刀下活了下来,却死在了肮脏的夺嫡之争中。

    不可谓不无辜。

    跟她赵玉枝一样无辜。

    防患于未然,这个系统最好留着,不管怎么样,破国是大事,永安公主的小命保不保得住,更是大事。

    既然不打算除掉系统了,永安公主便令人把还未做完法的道士请了下去,再次拿出系统给的手机把玩研究。

    这法器的鬼斧神工,绕是见多识广的永安公主也不得不为之惊叹。

    每每发现一个新功能她就想“哇——”一声。

    它那个叫拍照的功能可比御用画师画出来的小像要好看太多了,简直就是把景物与人装进去,真假难分。

    永安公主新鲜地对着自己拍拍拍,欣赏自己的绝世美貌,直到拍腻了,才开始研究其他功能。

    打开一个叫消灭星星的小游戏玩儿着,赵玉枝趴在床上,翘着小腿摇晃,悠哉悠哉地问系统:“所以你的任务就是帮我这种天道偏爱的人护国安家来得到你想要的力量?”

    要是系统说什么它只是单纯地帮助她,什么好处也没要的话,赵玉枝才不信。

    系统自己说的,它不是这个世界的。话本子看多了的赵玉枝自然以为,它是她们世界的天道聘请给她的幕僚。

    系统竟然罕见地支吾了一下,赵玉枝以为它又作气了,不想回答,于是她也不在意,素白的纤细手指在发光的屏幕上点啊点,最后还有一大堆彩色方块消不掉。

    公主殿下把这个讨厌的游戏划走,换了另外一个。

    看她沉迷手机,不再继续刚才的问题,系统松了一口气。

    而后它又想起什么,催促道:“公主殿下,你应该去找攻略对象了。”

    “好啦好啦,别急,我明日要去护国寺上香,顺道去找那个赵怀玙就好了。

    “这大雪天的,我好困啊……”

    听了一个月的道士念经,永安公主快被折磨到精神衰弱,因此对系统格外的敷衍。

    她抱着手机一个翻身滚进被窝里,迷迷糊糊地想着:“待我找到了那个赵怀玙,就出高价把他聘做我公主府侍卫,我看他在我眼皮子底下还能翻出什么风浪……”

    系统:“……”可恶的贵族。

    明天……也行吧,刚好能在护国寺遇上。

    而另一边,刚被永安公主令人请回厢房的道士,没多久便等来了一群金甲佩剑,就连永安公主府侍卫都要为其开道的人。

    为首那人目光凌冽,举手轻挥:“带走。”

    道士神色惶恐地挣扎着看向这些人:“你们胆敢!我可是永安公主请来的高人!”

    回应他的是领头人的森森冷笑。

    他突然明悟,为什么他见不着其他为公主做过法的人了。

    公主府内发生的事,熟睡的永安公主一概不知。

    这一睡,就到日上三竿。

    赵玉枝是被脑袋里那聒噪无比的机械音吵醒的,系统像个打鸣的公鸡,不知道嚎叫了多久:“永安公主。

    “公主殿下。

    “赵永安。

    “赵玉枝,起!床!了!”

    永安公主不耐烦地在床上滚了两下,扯过被子捂住耳朵,然而无甚用处,系统的声音好似从她脑海深处发出的,根本隔离不了。

    不想起床就是不想起床,它越喊她越不想起。

    15、6岁,正是该叛逆的年纪。

    想到前段时间因为判定它带坏未成年,遭的那个电击惩罚,系统悟了。

    对于叛逆反骨的孩子,你得顺着毛来。

    于是系统改口,语气温柔:“苗苗?”

    赵玉枝眼皮一抖。

    “赵苗苗,起床了~”

    赵玉枝唰地睁开了双眼。

    她翻身爬起来,坐在床上,眼神放空,有点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我的乳名?!”

    “嘿嘿。”系统笑得嘚瑟极了,“我是谁啊?我可是来自高纬度的系统!有什么能是我不知道的?”

    赵玉枝当它在放屁。

    她早该知道的,这个系统不是凡物,能预知未来的东西,又怎能不知过去?知道她乳名又有什么不得了呢?

    有光透过层层叠叠的帐幔,赵玉枝软绵绵地抬起纤细光洁的手臂拉响床头云铃,侍女便进来掀起一层层床幔,明亮的光终于完全透进来了。

    春纤端了金杯银盆来伺候永安公主漱口洁面,碧珠服侍永安公主更衣,海棠为永安公主梳头,葵香提笔给永安公主描眉上妆。

    绕是已经看了一个多月了,系统仍然忍不住感叹。什么金尊玉贵的公主殿下啊?连下床都要人扶。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她随口问系统。

    永安公主端坐镜前,盈盈眸光注视着镜中美人,雪肤乌发,唇红齿白,小巧的脸蛋被衣襟上的纯白兔毛拥簇在其中,美极!美极!当真是美极!

    小公主眼波流转间都是欣赏。

    然而系统又噤声了。

    不过现在永安公主对镜自赏,心情不错,也不揪着它的缺点闹。

    今日天光正好,冬雪消融,枝头新绿。

    宜出游。

    带上婢女侍卫,赵玉枝出发向护国寺。

    护国寺在京郊山上,由皇家修建,每逢佳节总有京中贵人来上香,更有喜好吃斋念佛的会来小住一番。

    赵玉枝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由小沙弥将她接引到一座小院中后,她便屏退四下,独自跪与蒲团之上,布纸研墨,提笔静静写下一串串经文。

    跟了永安公主一月有于的系统惊奇的发现,赵玉枝她整个人忽然静了下来。

    平时飞扬的眼角眉梢此刻都微微低垂,平静而专注地看着手下的一撇一捺,嘴角抿着一层浅淡的笑。

    跟她张扬明艳的性格不同,她的字称得上清秀安静,微圆的字体整整齐齐地躺在纸上,看起来乖巧极了。

    直到一篇经文抄写完,赵玉枝将它仔仔细细整理好,交给那个白胡子方丈,才带着婢女侍卫准备打道回府。

    今天见面,白胡子方丈依旧没有看出赵玉枝身上藏了一个小妖怪,反倒是笑呵呵道:“永安公主身上福泽又深厚了。”

    赵玉枝恨不得双手叉腰,骄傲地来一句:“我可是公主!”

    有福那不是应该的吗?

    倒是方丈那句,“殿下心善,福报必会降于殿下身上,还请殿下慢走。古人云: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若殿下得闲,多多欣赏沿途风景总是好的。”引起了赵玉枝的注意。

    她还会更有福气!

    赵玉枝喜滋滋的离开了护国寺。

    软轿行至山脚,正要换乘马车,却忽地停下。

    赵玉枝听到了外面的嘈杂,春纤小幅度地掀开了帘子一角,禀报道:“殿下,前方有人斗殴。”

    本来他们不必理会这些宵小之辈,可奈何他们人多,那些打架之人恰巧挡在路中间,他们想绕都绕不过去。路不够宽阔。

    永安公主皱眉,也掀开了轿帘一角,便看到了那些斗殴之人已经停下,似是认出了属于公主府的标志,一个个俯首作揖道见过殿下。

    这群少年锦衣玉袍,面皮白净,想来也知道是京中某些大户人家的公子郎君。

    眼尖的永安公主看到了他们身后,一个卧在未消融雪地里的薄削身影,单薄得几乎与雪融为一体,若不是灰黑的衣衫显眼,赵玉枝都看不出来。

    她好奇地多瞅了好几眼,然后才出声问道:“那是谁?见到本公主为何不行礼?”

    几个少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挤眉弄眼中掩藏不住幸灾乐祸。

    他们只是想着打这宋珏一顿便算了,没成想会遇到永安公主。

    这永安公主娇蛮凶戾之性情名满云京,今日宋珏若是被她逮到,那可别想讨到好。

    真是连上天都看不惯这种低贱狡猾的臭老鼠。

    一个少年上前一步,压抑住幸灾乐祸,清了清嗓,拱手回道:“禀公主殿下,这是我安远侯府二房庶子……”

    他还想说什么,被永安公主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打断。

    永安公主不是真的想知道是谁不给她行礼,她只是想为自己的行事找个由头罢了,毕竟再受宠的公主,也不能无缘无故发作朝臣之子。

    赵玉枝只是单纯地看这几个人不爽。

    既然他们跟那人是一起的,那人不能给她行礼也拜他们所赐,那就他们来受这个罚好了。

    永安公主自觉自己每次发作人都是师出有名的,是个讲理的好公主。

    公主殿下一个眼神,身边侍女立刻会意,与随行侍卫眼神交流片刻,便都按公主殿下的吩咐上前擒住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公子。

    身上密集如雨的拳打脚踢消失了,药物的作用下,宋珏浑身无力,脑袋昏沉晕乎,想要紧握反击的拳头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不。

    不可以。

    不能反击。

    宋旭说过的,只要护送他出游回去,他就让嫡母替他请太医入府。

    可是宋旭向来纨绔,嘴里又能有几句真话呢?

    眼皮似坠了千斤沉铁般想要合上,身上传来的痛意却清晰地提醒着宋珏,他不能睡在这里。

    这里是云京郊外,是山脚下,是天寒地冻的雪地里。

    他不敢赌,不敢赌宋旭会好心的把他捎回安远侯府。

    他怕他会永远地睡在这里。

    他不想死。

    宋珏一双狭长凤眸已经充血泛红,他压下心中暴虐的千万想法,默默忍着身上各处疼痛想要爬起来。

    紧咬牙关,直到口腔中出现腥甜血气,宋珏额头脖颈青筋暴起,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妄图把身体撑起来,五指都陷入了土里,可是身体上如山压般的沉重告诉他,他做不到。

    他连翻身都做不到。

    宋珏从不信神佛,可是这一刻,卧在这护国寺山脚下的污泥里,他却忍不住叩问神佛。

    可不可以,帮帮他。

    神佛不是普度众生吗?

    然而洁白细雪稀稀疏疏的从天空飘落,被寒风一卷,落在他乌青僵硬的手上,挂在他铺散满肩的发丝上,坠在他无力扇动的睫毛上,久不融化。

    此间世界寂静仿若只他一人,涣散的眼神映不出满地雪色,麻木的身体好像比雪还冰冷。

    神佛不会帮他。十六七岁的少年心中戚然。

    他只是一个受人唾弃的歌妓之子,腌臜至极,满身脏污卑贱,人人欺辱,这被偌大云京各位贵人供奉着的神佛,看不见他。

    听不见众生祈求,那这神佛有何用?

    宋珏突然好奇,若今天是宋旭或那些前途无量的云京贵子将死,神佛会保佑他们吗?

    宋珏无光无神的黑眸似不见底的噬人深渊,冰冷麻木的脸庞做不出任何表情。

    可惜了,今天死的是他。

    然而下一霎,那个略带娇蛮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如同天籁:“他躺着起不来,本公主便不管了。

    “你们好手好脚的,见到本公主为何不跪?”

    话音未落,几个尚在茫然的少年便被公主的侍卫押着一脚踹进膝窝,整整齐齐地跪在了公主殿下的软轿前。

    那“砰砰砰”几声膝盖与土地碰撞的声音,顺着地面重重地灌进了宋珏耳朵里,让他逐渐脱力的心脏,忽的重重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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