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她凌霜害人需要这么肮脏的手法吗,她要杀了清梨还把她背出来,何不直接将她留下秘境死得了。

    大师兄还来试探自己,怎么不直接对峙,喂个药手腕有红纹能证明是自己害了师妹,是她推了师妹吗,不可理喻。

    大师兄的反常,父亲即使再讨厌自己,也不可能都不来看自己一眼。

    她好像被遗忘的存在。

    看来真的如系统所说般,她会步入那样的结局。

    想起三日后自己结局的,凌霜想要询问一番详细些,师妹的金丹为何丢失,是真的丢了吗,还是骗自己,以及师妹何时苏醒。

    凌霜在脑海中问了几遍,没人搭理自己,疑惑这入侵者走了,莫非劝不动自己失望消失了。

    看来是不能指望这个系统,她要提前做打算,想要灭她的金丹,凭白无故抹黑自己,强行压上罪名,也得看她愿不愿意。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真发生这样情况,她凌霜绝不会让自己深陷危局被关入后山。

    更何况,她从头到尾都没做错什么,为何要认罪,只因为这个世界是为女主服务,而她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配角。

    等到胸口的疼闷缓解片刻,凌霜慢腾腾从床上起身落地,换了一身衣裳,从盒子中拿出疗伤的丹药,一口吞下,调整呼吸打坐,用灵气带领药性调解内府的反噬。

    窗外天色渐黑,不知不觉到了第二日。

    凌霜睁开眼前,呼喊一下系统没得到回应,她尝试调动灵力,还是勉强。手腕处的伤口愈合差不多。

    准备去晓云峰去瞧一瞧,小师妹清梨所在之地,在她突破金丹后,单独劈出一块地作为她的住处。

    小师妹向来人美心善,师门的人都很喜欢她,而自己身为掌门的女儿,平日里不好接触本就有距离感,看到小师妹这样娇软似水,想起来她还曾学过,吓得师门的人惊慌失色,甚是不习惯,但又不好意思说只能忍着。

    最后,是和自幼相看不顺眼的小叔叔说她,是不是最近脑子被抽了,犯神经,天天掐着嗓子装鸭子。

    气得她火冒三丈,再也不学了,又恢复以往样子,甚至更加不好接近。

    浓雾中掩盖下露出晓云峰的一角,凌霜拍拍仙鹤的脑袋示意,伏低身子微闭眼睛,仙鹤往下方降落。

    云雾冲散,露出了晓云峰的真面目,仙鹤飞走,凌霜脚踩在地上,伸手按住额头的眩晕感,找个大树旁人靠在树后休缓片刻。

    晓云峰上繁花似锦,树枝修剪整洁,空气清爽,云宫外栽满了海棠花,粉红一片,师妹向来是比起自己要闲情逸致,更懂得生活,将晓云峰搭理井井有条,不像自己那里说得好听些叫简洁,不好听的叫家徒四壁。

    哦,不对,师妹的人缘也好,不远处随行几人,大约是相伴去探望清梨,凌霜避开人往树后躲起来。

    待人走后,才往殿内走去,她很少来这,基本一只能数过来的程度,四处看去,发现不少眼熟的东西,那青玉扇,她求了父亲很久,最后父亲不耐烦说丢了的,却在这殿中。

    那红缨鞭她从秘境中拼死带回来交给师门的灵器,被随意摆在殿内。

    凌霜低头自嘲,她珍惜如宝的东西,在清梨眼中不过是随处可见的存在。

    殿中燃着熏香,没看其他人的身影,四周很安静,凌霜握紧手心,推开门走进屋内。

    沁香的屋内,床榻上躺着一位少女,雪白的衣裳,露出纤弱的锁骨和修长脖颈,少女雪肌玉肤,眉眼生得娇美,琼鼻娇俏,唇型饱满。

    紧闭的眼尾下点着一颗小痣,让人觉得她睁开眼时也甜美,似盛满春景,散发着浓厚的生命力。

    凌霜伸手放在她的手腕,搭在筋脉处,灵气探体,随后神色沉重,眉头微皱,她没了金丹修为,内府中灰蒙一片,也查不出金丹的存在,怎么会。

    “凌霜,你在做什么?”一道紧张的声音传来,下秒她被推开,站在一旁。

    凌霜低头看被强行推开的手指,嘴角下拉住,纤长的睫毛微颤。

    “小师弟,你慌张什么,我只是看看师妹的情况,灵力不能用做不了什么。”她朝着坐在床边担忧的男人道。

    没想到有人姗姗来迟,刚踏入门内,听到凌霜话瞬间不满,威严又冷漠的质问道:“凌霜,难道你还想做什么不成?”

    她抬起头看到声音来源处,高大宽厚的身躯,玄衣上金丝纹绣的图纹彰显着尊贵,年岁看上去大约人间的四十岁,五官俊朗,伴随岁月沉淀越发稳重气息,审视的目光看向自己。

    不难觉得这个年少时也是风云绝代的人物。

    她低下头,淡然道:“父亲。”

    柳迹手背在身后,没好气看她一眼,淡淡应和一声,忽略过凌霜,走到床边询问:“阿梨怎么样?”

    齐凌皱眉摇摇头,说道:“还是老样子,一直不醒。”

    柳迹伸手巡视一番,复又伸手轻轻拂过额前的碎发,如老父亲般叹息。

    倒是凌霜像是个外来人,被孤零零的忽视。

    她冷眼瞧着父亲担忧和慈爱的动作,心中没多大的反应,早就习以为常,她早已经过了幼时的争取欲。

    现在她很奇怪,父亲为何也会觉得自己会害师妹,而不信任自己。

    柳迹转过身,看向他的女儿,被自己纵容无法无天,娇纵过度不服管教,性格乖戾。他训斥一句,便满脸不服气。

    冷肃的声音夹着隐隐威压:“凌霜,我问你为何清梨的仙牌响动时,你没有第一时间去救她,而是拖延很久。”

    又是同样的问题,凌霜觉得真的很烦,她睁大眼睛对视柳迹,忍着不耐烦:“父亲,秘境开启,你也是知道掉落的地方都是随机的,我受伤赶去已然拼尽全力。何况师妹有你和大师兄送的法器防身,你不想她为何自己知道危险去送入危险当中。你和师兄倒好,都来怪罪我救人太迟,父亲,我的命不是命吗?”

    柳迹目光沉沉看向她,一旁的齐凌突然出声:“二师姐,我们并无怪罪你的意思,只是师父想知道你为何耽搁,临走前不是给你穿梭珠,以防有人伤了可以赶快到达。你去的时间这么迟,中途究竟在做什么?”

    凌霜目光在两人的来回看过,冷笑一声:“还能有什么原因,魔兽这么多,我被魔兽拖住腿,怎么我能长八条腿跑啊!”

    “不相信我就算了,说什么好听的借口来套我。”

    “凌霜,好好说话。”柳迹压迫道。

    齐凌手按住眉头,温和道:“二师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小师姐她很敬重你这个师姐,对你很是喜欢,很信任你,魔兽对于你来说向来不是什么难事,你知道吗,师姐梦中都在呼喊你名字救她...”

    “别和她废话,我看她死性不改,不见事实不可能认错,你以为撒谎就可以掩盖过去,秘境中不止你一人去,万剑宗的人可是看到你离清梨距离很近,根本没被魔兽拖延。所以,那时你去做什么了,告诉我。”柳迹见她不知悔改,强行说辞,真以为没人瞧见,干脆敲打她。

    凌霜真心觉得好笑,她眼中瞬间含着水光,掩盖着悲痛,上挑的眼尾挑衅般露着戾气,口不择言道:“父亲你觉得我能做什么,是觉得我故意去迟,害了她,她清梨还能活在这里,你信别人,就是不信我吗?”

    “那你生我做什么,不如让清梨当你女儿好了,还何必询问我,直接关押我好了,去和外人说是我害了师妹,看看你掌门的颜面何...”

    啪一声,响亮的声音响彻在屋中,凌霜脸被打歪,白皙的左脸瞬间印出了红痕,她倔强的抬头:“不管父亲信不信,随你怎么想,我还是那句话没有。”

    凌霜转身迈步离开房间,泪水在这一刻从眼眶中掉落,她牵动嘴角,扯到疼的脸庞。

    却一刻也不想待在此地。

    柳迹在打她时已然后悔,手掌微微颤抖,随后握紧成拳背在身侧,叹气一声:“齐凌,你先看好清梨,照顾好她。”

    他视线落在少女的恬静面容上,威严的神态柔和几分,“我待会让人多送些灵药过来,如果阿梨还未醒,我去上丹山峰请师祖出关。”

    齐凌轻擦拭少女的指尖,闻言低声说:“多谢师父。”

    柳迹拂手,未再言语离开。

    齐凌抬头看了眼,又低下头目光专注落在少女的脸上,眼中是如冰潭的冷意,他温热的指腹拂过清梨的眼角,落在她的唇间。

    往日站在他身后的甜甜叫他师弟,温柔的娇俏少女,却如同活死人般躺在这里,没了活力。

    眼中一片阴暗,他低声道:“师姐,我会为你报仇,既然他不愿追究,那我便让他不得不做。”

    凌霜一路冲出晓云峰,回到自己的住处,眼眶一片水渍,嘴角被打破出裂口,她摸向伤口,按压住一片刺痛。

    看着铜镜里明艳的五官,十分张扬带有距离感的美貌,那双和柳迹相似的上挑的眼睛,哭笑起来满眼的风情。

    她一把捏碎铜镜,任由碎片划破手掌,鲜血流淌在桌面。

    窗棂里钻进来的清风扬起屋内的云纱,吹动她鬓角的发丝,凌霜头枕着手臂,闭上眼睛在脑海呼喊系统,又没得到回应,她回想系统所说的三日后的事情,她信了。

    不分青红皂白便质问她,三日后的逼供又有什么不会发生,反倒是自己要提前打算。

    照系统所说,自己既然是女主前期的炮灰女配,那她是伤不了女主,也伤不了身为男主的大师兄,死得也只有自己。

    适当给男女主添堵,可以降低她的炮灰值,但是现在这系统跑路了,她也得保证自己不能死,不能去被毁灭金丹又被关入后山。

    她要给自己留下底牌,死也要把他们拖下去。

    凌霜从梳妆台抬起头,晃神般眯着眼看向远处,藏匿在心中的念头蠢蠢欲动,她将手上的血蹭在裙摆上。

    缓慢起身,召唤来仙鹤,往它口中塞入鲜血,拍了拍它脑袋,指向赤水峰方向。

    赤水峰是毕长老的住所,他虽修为不是很精炼,但是其他方面都略知一二,尤其爱收纳世间各种奇珍异宝,以及古卷书。

    毕长老喜爱清净,正巧前些日子外出有事。赤水峰人烟稀少,只有一个小童守在此地,这毕长老和凌霜关系不错,她平日也总爱来赤水峰找老顽童。

    此时,到了赤水峰,一路无阻,等到种满竹林一片的庭院,小童靠在门口的河边握着鱼竿,躺在椅子上眯着眼悠哉钓鱼。

    察觉到有人来,她拿开盖在眼上的枯叶,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到是凌霜,眼中露出喜色。

    丢下鱼竿,跑到面前道:“凌霜,你从秘镜中回来了,可有受伤?”

    凌霜早在来时处理好伤口,换了身衣裳,看到羽青关心的模样,纸皮般的脸皱着。

    她摇头,慢声道:“羽青,我没事,好好回来了。”

    羽青拎着钓了两条小鱼的篓子,拉着凌霜道:“呐,我钓了两条,今天毕老头不在,你有口福了。”

    凌霜跟着她往院子里走,目光动了动,“今天怕是不行,毕老上次从无域地界捡回来书放在何处。”

    羽青缓慢转动双眼,道:“应该放在在藏书屋第三排处。”

    凌霜道了声谢,人便走进藏书屋里找到古书,留下句下次再聚便走了。

    徒留羽青在原地,眨眼,看看天,看看地,以为自己幻觉了。

    回到住所,凌霜翻开古书,翻出红绳系椅子上,另一头绑定在自己的手指上,随后扯下胸前的吊坠放在椅子上。

    掐诀结印,手掌伤口崩裂鲜血溢出滴落在红线上,瞬间被吸收,椅子上的吊坠颜色越发鲜艳,随着凌霜中咒语念出,脚下阵法逐渐成型,红光中弥漫着浓重的黑气,缠绕在凌霜身上。

    那吊坠中一抹红血溜出,直奔凌霜额心化作一抹红痕消失。

    凌霜感受堵塞的筋脉被强行冲刷扩充,她强忍着疼痛,额头冒着冷汗,继续念着咒语,瞳孔中萦绕着一团黑气,邪性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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