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会

    碧罗和红绡来到马车旁,告诉车夫把马车赶到伯府东角门,碧罗要回去找柳筠淑复命。红绡道:“碧罗姐姐,我们小姐的熏香匣子没有带在身上,我在小姐的箱子里没有找到,需到后面车上找找,你帮我先把我家小姐送给罗小姐的东西拿给我家小姐可好?”

    碧罗道:“既这样,我先帮你把东西送过去,你到后面马车上慢慢找,一会从东角门进来到后园来找小姐们就是了。"

    红绡答应了一声,坐到后面马车上找东西,罗碧则回去复命。

    红绡坐着车来到了东角门,拿着熏香匣子下车要进东角门忽听得身后有脚步声,回身一看只见一个轻年公子带着二个小厮正向东角门走来,红绡见状忙退到了一旁,垂着头站着。

    这个公子看了一眼红绡又看了一眼马车,问道:“这是谁家的马车?”

    红绡答道:“回公子,这是户部柳大人家的马车。”

    这公子笑了笑点了点头就进了东角门。红绡等这公子进了门之后,才急忙进门向后园中寻找宋纤云等人。

    这青年公子就是伯府三公子贺玉玮,因为宴席结束他要送荣亲王世子,回来后就直接走东角门进府,顺便到后园给霓烟送些紫草、红花。

    这贺玉玮对写文章做学问不很在意,却对什么药理,药方甚是喜欢。因他人生的俊美,嘴又甜。陈夫人视如心肝,打算给他捐个前程,故而在学业上也就不苛求他了。

    贺玉玮走到后园看到霓烟和二位小姐在亭子里说笑。

    他停下脚步仔细打量了那二位小姐,只见左边这位身穿桃红色百蝶穿花褙子,淡粉色襦裙,鹅蛋脸杏眼桃腮,眼神灵动笑漫声清脆。右边这立姐身穿着鹅黄色折枝云纹褙子白色马面裙,瓜子脸柳眉细眼,神态端庄。

    贺玉玮暗想:这二位应是霓烟的那两位闺中密友,一个应是刑部主事宋大人家的小姐和户部侍郎家的小姐。只是不知那穿桃红色褙子的是哪一位?

    想到此贺玉玮缓步向前,喊了一声:“霓烟表妹。”

    罗霓烟转头看到贺玉玮,忙走出亭子向贺玉玮行礼道:“见过三表兄!"

    贺玉玮道:“你前日向我要的紫草和红花我给你找到了。”

    说着拿出了两个纸包递给霓烟,又道:“你不通药理要这红花、紫草想来是要染丝线吧?”

    霓烟道:“三表兄所见不差,我是要染些丝线。”

    贺玉玮一面与霓烟说话一面眼睛瞟向穿粉色褙子的俏丽身影心中暗暗猜着她的身份。正胡乱猜测间忽见刚在东角门遇到的那个婢女正匆忙忙的走过来,给穿粉红褙子的小姐递过去了一个小匣子。

    见此贺玉玮心中有数,又看了穿粉红色褙子小姐一眼,好巧不巧那小姐也瞟了他一眼,四目相对二人很快收回了目光。

    贺玉玮对霓烟道:"表妹我今日帮你找了这些么红花和紫草,你怎么谢我?"

    霓烟道:"三表哥你缺什么呢?我可不知道。”

    贺玉玮道:“我若改日有事请你帮忙你可不能推辞。"

    霓烟想:“他能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也不过是烦我做些活计罢了,"于是霓烟点头应道:“那是自然,表兄有事我自当效力。”

    贺玉玮与霓烟闲话了几句,借口有事辞去。

    霓烟回到亭中,宋纤云问霓烟道:“刚才那位可是伯府三公子!"

    霓烟道:“正是。”

    户部郎中柳伯约柳大人家的小姐柳筠淑道:“听闻平乡伯三公子,喜欢医理、药学今日一见未如人所言。是明年要参加春闱?"

    霓烟道:“我三表兄已有举人身份明年要参加春闱。只是他不喜欢写文章,仕途经济这些为官之道,只爱看一些医书,喜欢疑难杂症。他说人食谷难免要生病,生病之时不论贵贱都要看病,可见学治病才见正道。都去考功名做官,没有人去专研医术等朝野上下都生病了找哪个去看?我就做个传世华陀不去与那些穷儒酸腐去考什么功名!气得我舅舅惩罚他在祠堂里头顶回书跪了一天。

    柳筠淑道:“这话虽离经叛道,却也有几分道理。"

    宋纤云口中说道:有什么道理,这些话要是让我父亲听到了,必定打断他的腿。”她虽嘴上这样说,却想起刚才与贺玉玮四目向对,就不由的脸红心跳。

    这贺玉玮她也多在闺阁中听别的密友提起过,不少名门小姐倾慕与他。

    她本不屑此人,不想今日一见就有心动之意。

    霓烟笑这对柳筠淑道:难得筠娘姐姐这样体贴我三表兄,不如让我舅母上门提亲如何?"柳筠淑听罢羞得面红耳赤伸手来挠霓烟,口中道:“我只是赞了一句,就勾出你这些没正经的话来,看我不治一治你这个坏蹄子。”

    霓烟边笑边躲口中求饶:“好姐姐,烟儿不敢了,求姐姐饶了我吧!宋姐姐你也不来救我一救,枉我平日里那样待你。”

    宋纤云听到此忙收敛心神站起来道:“好好好,我今日当一回荆轲聂政,不平拔刀相助。说毕伸手来抓柳筠淑。一时间,三个人打闹在了一起。俄顷方罢手。

    三人整理衣服发病后方坐下喝茶,宋纤云呷了一口茶忽的想起了什么,对着柳筠淑道:“筠娘姐姐,二日后我要到空华寺给我外祖母祈福上香你陪我一起去吧!咱们俩个一起逛逛说说体已话。”

    罗霓烟瞋了二人一眼:“只知道你们二人一起逛一起说体已话,就不邀我去!我真真是错识了你们两个好姐姐。”

    柳筠淑笑道:“烟儿你莫泛酸,你道云儿这丫头是邀我闲逛呢!她是让我去给她当使唤头呢!她的马车坏了没修好想坐我的马车,这是其一,

    二则,我祖父与空华寺的虚空大师是挚交。上次我从寺中拿了些福饼回来碰巧她吃了念念不忘,这次邀我定是为了福饼!”

    霓烟若有所悟道:“原来如此,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女悟了!”

    不料刘筠淑摇头道:“还有三则,马上就要到端午节了我屋里的悠然做的香荷包她最是喜欢,涎皮赖脸的央了人家好多次了人家还没答应给她做呢!她拉了我去,能坐我的车、能吃空华寺的饼、能让我的Y头给她做话计,!真真是一举三得的好事。你说我不是去给她做使唤丫头去了!”

    霓烟掩口笑道:“阿弥托佛我没去给佛祖上香,佛祖都保佑我呢,真真是宋家姐姐要让筠娘姐姐做使唤丫头呢!"

    宋纤云大笑道:“筠娘姐姐你平日里最是端静娴淑的,没想到私下里确能说出这般分斤拨两。泼皮无赖的话!常言道,看透不说透,她却竹筒倒豆子,全都说了出来。霓烟我没有邀你是因为上次我失约了很心中有愧,顾而不好再劳烦你了,再说从你家到空华寺要比我们多走一个时辰,来回要二个时辰,我就更不好烦你了。”

    霓烟点点头道:“如此说来,宋姐姐还是替我着想,我就不怪罪你了。”

    柳筠淑道:“云儿,我陪你去空华寺,你怎么谢我?"

    宋纤云摊了摊手道:“我拿什么谢你呢?女红我比不上霓烟,也比不上你;诗词你是魁首,我更不敢班门弄斧了。好姐姐你以后有什么事要我帮你,我赴汤蹈火,你看如何!?"

    柳筠淑掩口笑道:"你油嘴滑舌,不像个女儿家,到像个游侠一般,你说话可算数!我有事可就不客气了。”

    宋纤云双手抱拳道:“小姐放心,在下一言即出驷马难追。”说毕三人笑作一团。

    三人又说了些家常闲话。柳、宋二人起身告辞。霓烟将二人送上马车,方回身寻找母亲。

    一进东厢房就见母亲与舅母陈氏坐在桌边说话。霓烟上前行礼后,坐到旁边第三张弹墨椅上,一边吃丫环端上来的茶,一边听舅母对母亲说道:“如今璋儿的亲事已定,事事都在准备。到时还要辛苦你和烟儿来帮我料理料理。”

    贺氏道:“我自己的亲侄儿怎么能说辛苦?有什么事嫂嫂你只管打发人叫我们母女来帮忙。"

    陈夫人听罢点了点头,又叹道:"你说我命里无女,单单只生了璋儿和玮儿两个儿郎也就罢了。如何这候府也是无女,几个姨娘只有秦姨娘生了瑫儿一个儿郎。如今有事需要张罗,我连个帮手都没有!幸亏也烟儿这孩子,乖巧懂事,替我不少,否则我早请郎中了!”

    霓烟笑道:“舅母你别急,等三个哥哥都成了亲,有三个嫂子张罗着舅母就不用辛苦了。”

    陈夫人听罢轻轻摇头道:“这王家小姐倒是没什么。出身名门,在家中也帮她母亲料理家事,将来嫁过来这府内的事情她也能料理妥帖。可这瑫儿和玮儿将来娶什么样的媳妇就难说了。

    前几日我去了威远候府,威远侯夫人一见我就我报怨,说她们家刚娶进门的三儿媳,就是礼部曹大人家的嫡女。不会料理家事,不会女红针指。就连正常亲朋走动的礼上往来,都不清楚!跟着威远候夫人出门闹了不少笑话。

    威远侯夫人回府要惩诫这个三儿媳,不想三公子长跪不起替自己妻子求情,被威远候打了一顿板子。

    他那少奶奶只一味的哭,连一句话都不会说。还是威远候夫人劝住了,威远候才没有打死。事后威远侯夫人问三公子为何如此?

    他呆头呆脑的说:“妻以夫为纲,我是她的夫,她以我为纲,她有错自然是我替她受,为人丈夫若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她如何以我为纲。"

    威远侯夫人听罢气的拂袖而去,不再管他二人。瑫儿和玮儿也都是耳根软的人,若也娶一个这样只会哭的,我也是指望不上!”

新书推荐: 偏执财神的白月光飞升了 谁说青梅竹马敌不过天降 祝你是你 我去!我喜欢做菜! 海上的十六天 成为女王的狂热拥趸 穿成我推宿管后超神了 小可怜救赎计划[快穿] 天赋觉醒的我拯救世界[无限] 重生之漫漫修仙路